離族內,君魅離躺在床上看著書,卿憶如則是蜷縮在他的懷裏,攬著她的腰肢,好不愜意。


    “今日我使出的武功可叫天地雙變?”卿憶如伸出左手,一圈一圈地在君魅離的胸前畫著圓圈問道。


    “你知道?”君魅離聞言放下了手中的書本,烏漆如墨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卿憶如問道。


    “我腦袋裏好像閃現了以前月卿雲的一點記憶。”卿憶如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


    “那你是在比武時才想起的這種武功?”君魅離挑了挑眉梢,一派慵懶地說道。


    “沒錯,我記憶裏還有一位白衣公子,但似乎看不清容貌。”卿憶如皺了皺眉頭說道。


    君魅離緊抿薄唇,抓住了卿憶如在自己胸前畫著圓圈的纖細玉手,咬牙切齒地說道:“爺可不希望你記憶裏還有別的男人。”


    “那可說不定,畢竟你似乎並不會天地雙變這種武功吧?”卿憶如也不管不顧地趴在君魅離的身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她說道。


    君魅離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口中的那位白衣公子應該是我師父,否則天下再無人會天地雙變這種絕世武功了。”


    “你師父?”卿憶如一臉不解地看著君魅離問道。


    “千年前,天地雙變與天地乾坤兩種武功是卿國帝姬和君國國主所使用的武功,但後來二人雙雙遇難了,這種武功便早已失傳了。”卿憶如說到此,不由頓了頓繼續說道,“幸而孤本在我師父手上,所以他便將天地乾坤傳授與我,而天地雙變則就傳授於你了。”


    “魅離,你師父到底是何許人?”卿憶如好奇地問道,她覺得君魅離師父的來曆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我也不知師父的來曆,但他似乎要比天山七老的年紀還要大。據天山那七個老頭兒所說,我師父都快成為半個神仙了。”君魅離嘴角微勾,一臉笑意地看著卿憶如說道。


    卿憶如心裏非常讚同君魅離的師父算個神仙,不然他怎麽會知曉自己來到這個時空?又怎麽會撮合自己與君魅離的姻緣呢?


    “卿卿,長夜漫漫,你的身體也休息地差不多了,我們做點其他有意義的事情好不好?”君魅離看著思緒遊離的卿憶如忍不住在她的耳畔吹了口熱氣說道。


    卿憶如聞言迴了迴神,訕訕地笑了笑,誠懇地說道:“我覺得還沒休息好,我現在要睡覺了。”


    語罷,她想要拿過鴛鴦戲水的被褥,將自己團團包裹起來。


    哪知君魅離卻快了她一步,搶先拽過了被褥,將她壓倒在了身下後,以吻封緘,嘴裏含糊地說道:“卿卿……我們做完運動……再休息也不遲……”


    次日清晨,卿憶如看了眼身旁空著的位置,歎了口氣,心想:這君魅離的精力怎麽如此旺盛,自己就像是欠了她三輩子的債務一般,被她壓榨幹淨。


    隨即卿憶如便頂著一雙青黑眼圈起了床,用胭脂巧妙地將自己的黑眼圈遮住了。


    正巧花掠影今日來了離族,見卿憶如那眼睛下方的濃味胭脂,忍不住開口問道:“卿雲,你昨晚沒休息好嗎?”


    卿憶如不提還好,一提起這件事,卿憶如就想到了昨晚被君魅離虐待的樣子,真是苦不堪言。


    卿憶如瞬間黑臉答道:“確實沒休息好。”


    花掠影一向觀察入微,自然是看出了卿憶如經曆了某事的摧殘,不由笑著打趣道:“看來離魅公子經曆足夠旺盛嘛!”


    卿憶如聞言瞪著花掠影,冷冷地“哼”了一聲,也打趣道:“聽聞昨日你與那血族小姐比武,卻毫不給她還手的機會,也不怕壞了你憐香惜玉的名聲?”


    花掠影微微挑了挑眉,“啪”的一聲,即刻打開了握在手裏的白玉骨扇,扇了扇風,道:“我這憐香惜玉也要對人不是嗎?”


    “哦?莫非整日流連花叢卻片葉不沾身花大公子也有心上人了?”卿憶如非常準確地抓住了花掠影的漏洞問道。


    花掠影輕輕地搖了搖頭,眼波灩灩流轉地說道:“這嘛……不可說,不可說啊!”


    花掠影這話也不反駁自己已經有了喜歡之人,但卻不願透露喜歡之人的性命,這讓一向喜愛八卦的卿憶如不由撓了撓心肝。


    卿憶如斜睨了花掠影一眼,再次開口追問道:“莫非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難道這天下還有你花掠影還搞不定的女子嗎?”


    “嘖嘖,此言差矣,這天下的女子除了你月卿雲外,我都能搞定,隻是他與眾不同罷了。”花掠影合上了自己的白玉骨扇,歎了口氣說道。


    卿憶如見花掠影一臉憂愁,便不再繼續追問下去,反而將話題轉移到了武林至尊上,道:“如今血族的人連第二輪比賽都未進入,看來血殺該有些著急了。”


    “血嫵媚並非我的對手,而血殘陽又被泠月公子所打敗,如今的血族隻怕是快要分崩離析了。”花掠影聞言幽幽地開口說道。


    “對了,你既然說你早就認識血殘陽,那上次馬匹受驚之時,又為何要裝作不相識呢?”提起了血殘陽,卿憶如忍不住開口詢問前幾日放在心裏的疑惑道。


    “這個嘛……是我擔心他不認識我,所以便沒有貿然與他打著招唿。”花掠影眼神微微有些閃爍地說道。


    “那你第一次見血殘陽是在什麽時候?”卿憶如總覺得花掠影似乎在瞞著自己什麽,便不依不饒地繼續追問道。


    “小時候,他救過我的一條性命。”花掠影薄唇輕抿答道。


    卿憶如看著花掠影的優美的薄唇,似乎想起有人說過,越是薄的唇,那這人便越薄情,也不知這話是真是假。


    卿憶如聞言笑了笑,調侃道:“這世上還有人能傷得了你花掠影不成嗎?莫非那是個武功高強的女子?”


    花掠影見卿憶如步步緊逼,無奈地歎了口氣,低下頭輕聲說道:“血殘陽沒有救過我的性命,但卻為我趕過狗。”


    卿憶如聞言才肯展顏一笑,良久才幽幽地開口說道:“看來當年我四哥放狗放得不錯,竟然能撮合一段姻緣出來。”


    向來翩翩公子的花掠影被卿憶如的話弄得不知所措,甚為狼狽地離開了離族。


    卿憶如在剛剛便知曉了也許花掠影喜歡的並非一個女子,而是一個男子,之後再結合他對血殘陽的態度,一套便真的套出了話來。


    卿憶如看著花掠影匆匆離開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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