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在挑戰我的耐性!!!”


    一杯滾燙的茶水,徹底的激發了林靜壓抑在心裏的憤怒跟不甘,她幾步上前,抓起茶杯茶壺來重重砸到了她身上,聲嘶力竭的咆哮出聲:“白月顏,這麽多年來你在外麵逍遙自在,把我們丟在那裏不管不顧!借助男人的手把我們救出來你很得意是不是?很高高在上是不是?我呸!!南莫商如果知道你曾經是怎麽跟別的男人苟.且的,他還會喜歡你嗎?!你不就是怕我把你的黑曆史抖出來,才迫不及待的想要趕我離開嗎?我告訴你!休想!死都不可能!!我現在就要去告訴他!告訴她你……”


    吧嗒——


    打火機清脆的聲響忽然傳來,打斷了林靜失控的咆哮聲。


    她愕然,轉頭看過去,才發現衣冠楚楚氣質卓然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了。


    南莫商斜靠著牆壁,慢條斯理的點了煙,嗓音溫淡涼薄:“說下去。”


    林靜唇瓣微微動了動,卻再也沒能發出半點聲音來。


    明明是讓她說下去,可莫名的就覺得,如果她再繼續說下去,就會有很可怕且不是她能承受的起的事情發生。


    青白煙霧下,男人俊臉模糊,冰冷涼薄的目光卻筆直的落在她的的臉上:“八戒同學有些話不好意思說出來,那我就替她說好了。”


    他站直身體,一步一步的逼近:“不是她要趕你走,是我要趕你走!”


    “她沒有告訴我你被阮虎強x的事情,因為我壓根不在乎!”


    “你以為你喝醉酒後躺在我車上露出胸口來很迷人很誘人麽?告訴你,女支女都比你有能力挑起我的興致!”


    “帶你來酒店不過是為了提供一點實質性的證據,省的八戒再以為我胡亂汙蔑她的好姐妹!”


    “她有沒有跟其他男人苟且,我清楚的很,不需要你來告訴我!”


    他每走一步,都像是一身黑衣的死神在緩緩逼近。


    林靜的臉色漸漸蒼白下去,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惶恐又無措的看著他。


    “最後,送你走是為你好,繼續待下去,我保證會有無數個長得比阮虎還要惡心的男人,夜以繼日的玩兒你!”


    他眯眸,一口煙霧放肆的噴在她的臉上,笑的陰邪又狂佞:“現在,還是死都不想離開麽?”


    林靜凝眉,眼淚忽然瘋了似的湧落下來:“我哪兒不如她?我哪裏不如她了?!你為什麽……”


    “你哪兒都不如她。”


    他打斷她,猩紅的煙頭直接燙上她的鎖骨。


    林靜尖叫,一邊後退一邊拚命的拍打著煙頭,痛的渾身都瑟瑟發抖,一個不穩,直接跌坐了下去。


    南莫商忽然就想起了剛剛認識白月顏的時候,她在餐廳外被花曼曼開車撞到手臂脫臼。


    明明痛到滿臉的冷汗,卻愣是咬著牙自己把手臂接上了。


    這點小痛,跟那種疼痛比起來,算得上什麽?


    她一口一個白月顏這麽多年來在外麵逍遙快活,可知要承受多少次瀕臨死亡的疼痛,才能在脫臼的時候那麽雲淡風輕的直接自己接上?


    大概是從那一瞬間開始,對她另眼相待。


    生平第一次那麽心疼一個女人,想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堆到她眼前,想把她寵到連做個噩夢都要矯情的窩在他懷裏哭一哭。


    他單手插進口袋,居高臨下的俾睨著捂著燙傷渾身發抖的女人,聲音薄情冷冽到讓人心寒:“給你一晚上的時間,消失!下次再讓我見到你,這煙頭燙的位置可就是你的臉了!”


    林靜說不出話來,貝齒將下唇咬到鮮血直流,眼淚不停的滾落。


    白月顏闔眸,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從包裏拿出錢包來,將一張卡遞給她:“這裏麵是10萬!夠你去其他地方安頓下來好好找個工作了!離開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好好跟大姐她們說,大家好聚好散,別鬧的太難堪了。”


    林靜沒伸手接,也沒說話,隻是捂著臉崩潰的哭。


    白月顏還想再說句什麽,男人已經扣住她手腕將她拽了起來:“行了,跟我迴家!”


    “哎,你先等等,我還沒……”


    話沒說完,男人直接抽出了她指間的卡丟到了地上,隨即不由分說的強行將她帶了出去。


    他腿長,邁一步她就要走兩步才能追上,踉踉蹌蹌的跟著:“你幹嘛呀?我話還沒說完呢!”


    男人鬆開了她的手,口吻陰森:“與其把精力浪費在她身上,你倒不如好好想一想怎麽跟我解釋黑曆史的事情!”


    “……”


    她窒了窒,反問:“你不是說不在乎的嗎?”


    “你覺得我有可能會不在乎?”


    男人眯眸冷笑,扣著她手腕的大手驀地用力,直接將她拽到了自己懷裏,另一隻手牢牢抱上她的腰肢。


    薄唇下壓,一字一頓:“你最好給我一字一句的解釋清楚!敢跟別的男人鬼混?你當我死了?!”


    白月顏:“……”


    顧總您能先搞清楚一下現在的狀況嗎?


    說的是以前的事情,以前她又不認識他……


    再說了,什麽鬼混,說的太難聽,她什麽都沒幹好伐?


    “小靜瞎編的,我真沒男人。”


    她掙紮:“你鬆手鬆手,手快被你捏斷了!”


    她拚勁了力氣,卻發現手腕卻依舊牢牢的攥在男人掌心,他就那麽盯著她,目光鄙薄,充滿嘲諷。


    她會演戲是沒錯,但似乎他更會看戲,是不是演的,一眼就能看穿。


    “好好好,我招,我招好不好?你先鬆手。”她撇撇唇,無奈妥協。


    男人扣著她手腕的手卻忽然上移,轉而變成了跟她十指交握的手勢,牽著她進電梯:“就這樣,說!”


    白月顏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記得之前聽誰說過一句,女人對這個男人的保鮮期一向不超過一個月,算一算,他們在一起已經不止一個月了。


    怎麽不但沒感覺到他對她的嫌棄,反倒是黏了不少?


    “以前是認識一個男的,去一個富商的家裏偷東西的時候,剛好跟他碰到一起去了,我發現他能力不錯,就跟屁蟲似的跟著他了。”


    畢竟賊也是想找個大哥護一護的。


    跟她自己封自己的盜神不同,那個男人的確是這個行業裏公認的盜神,幾乎就沒有他想偷又偷不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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