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說他劈腿。


    這是她的同胞哥哥,哪怕出生後沒多久就分別20年,但他們曾經在一個子宮內共同生存過9個多月,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以為他是個劈腿的渣男,她也不會相信。


    前些天他莫名其妙的心情愉悅,跟這些天他獨自一人卸下防備時的落寞黯然,在這一刻,仿佛突然就有了解釋。


    “哥哥,你瘋了是不是?!”


    月牙無意識的抓緊他的襯衣衣袖,氣的臉都白了:“她是我的朋友,就算不嫁給你,我們也可以經常見麵!你用你的婚姻來彌補我,你覺得我會高興嗎?你看我很高興嗎?!”


    明明,他隻是將她推進了地獄的深淵裏。


    一份友情,跟同胞哥哥一生的幸福,對她而言哪個重要,他真的看不出來嗎?


    白幽陽薄削的唇抿成一條線,半斂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全部情緒,不肯泄露給她分毫。


    月牙咬唇,努力克製了一下情緒,才道:“慕煙這邊我會好好跟她解釋的,哥哥,你去把她追迴來,那個叫白月顏的女人,你如果不把她追迴來,我以後就再也不跟你說話了!”


    她說完,抬手用力推開他,起身離開。


    男人像是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眼角餘光掃到電腦上貼著的一張便利貼,隨手揭下來。


    ——白月顏來找我了,要我把這張100萬的支票給你!說不需要你的照顧跟道歉,隻要你別再幹涉她生活了,支票在左手邊第一本書裏夾著,別忘了收啊!——枝枝。


    ……


    正盯著工人們裝修,旁邊的花曼曼揉著眉心不停的嚷嚷:“要死了,要死了……我要死了,頭好疼啊!”


    白月顏抽空瞥了她一眼:“頭疼就去醫院看看。”


    花曼曼氣的抖著手指著她:“我砸給你250萬,心疼的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哪兒還有力氣開車?你個白眼兒狼……”


    從把支票給了她,她就沒消停過一會兒,昨晚半夜三更還給她打電話騒擾她,一會兒胳膊麻,一會兒心髒不舒服,一會兒肚子疼的。


    白月顏把牆紙放到一邊,打量了一下她的臉色,看起來的確不太舒服的樣子,心想到底還是強迫她拿了250萬出來,她這麽個視財如命的女人,說不定真能疼出個好歹來。


    “車鑰匙呢?”


    “這兒。”


    “走吧,我送你去醫院輸一點營養液,估計就舒坦了。”


    “輸營養液的錢誰付?”


    “我!我我我!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


    醫院的出入口並排而立,白月顏停下車來拿卡的時候,副駕駛座上的花曼曼忽然‘咦’了一聲:“這不是你前夫南莫商麽?”


    白月顏聞言,腦海中不等思考一下,視線已經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銀灰色的敞篷跑車中,一對年輕男女赫然入目,男人搭在方向盤上的鑽石腕表折射著刺目的陽光,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睛,唯有微微勾起的唇角露出些許譏誚的痕跡。


    副駕駛座上,一身碎花長裙的溫若甜柔弱無骨的依附在他肩頭,活脫脫一個從小說裏出來的病美人。


    “喲,這麽快就又跟別的女人勾搭到一起去了?”


    花曼曼對著後視鏡擺弄了一下長發,皺眉:“姑娘我哪兒比她差了?怎麽對我的時候就跟個冷血無情的負心漢似的?”


    後麵的車遲遲等不到她進去,按出一連串尖銳的喇叭聲。


    白月顏隨手將卡丟到車裏,麵無表情的踩下油門:“她本來就是他要娶的女人。”


    ……


    工人們6點準時下班了。


    白月顏一個人待在店裏收拾狼藉,一直收拾到晚上9點多,又去吃了一點宵夜,這才迴了酒店。


    穿著白色浴袍的男人執著一杯紅酒,正站在落地窗前一邊欣賞夜景,一邊品酒。


    她俯身換鞋,徑直進了臥室。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在床邊坐著了。


    她坐在梳妝台前,拿著吹風機將頭發仔仔細細吹幹,這才起身上床。


    幾乎是剛剛躺下,男人便將酒杯放到了桌上,一個翻身覆上她。


    白月顏閉著眼睛:“關燈。”


    男人眉梢挑高:“為什麽?”


    “開著燈,我睡不著。”


    低低的冷笑響在耳畔:“我看起來像是要讓你睡覺的樣子?”


    “你把燈關了,你做你的,我睡我的。”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聲音平板的聽不出一絲起伏:“如果可以,麻煩你快一點,我很累,需要休息。”


    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臉終於冷了下來,大手兇狠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白月顏,就算是個女支女,出來賣的時候也要假裝叫兩聲!你擺這個臉色出來掃我的興致,就不怕你想要的‘嫖資’也被掃了?”


    他刻意的羞辱,沒能如願的讓她產生半點情緒變化。


    那雙黑白分明的星眸裏,自始至終都漠然的近乎絕情,仿佛在她眼裏,他不過隻是一棵樹,一塊石頭,不值得她浪費半點情緒。


    積壓了幾天的情緒終於在她的這份冷漠中爆發,他忽然起身,麵色冰冷,一字一頓:“白月顏,你真是讓我倒盡了胃口!”


    話落,奪門而出。


    白月顏麵無表情的盯著雕刻著精美圖案的天花板好一會兒,抬手關燈,翻了個身,睡了。


    ……


    深夜11點,大部分人漸漸沉入夢鄉的時候,豪庭夜總會卻剛剛拉開火熱帷幕。


    南莫商穿過熱情擁擠的人群的時候,瞥了眼舞台上正在跳著香豔鋼管舞的舞娘。


    她看上去還很年輕,大概隻有20歲左右的樣子,少的可憐的幾片布料遮不住她發育的迷人惹火的身材,半遮半掩之下,越發勾的人心發癢。


    “新來的?”他隨口問了一句,上樓的步伐不曾為此停歇片刻。


    “是的,商少。”


    豪庭的大堂經理一邊低聲附和著,一邊用眼神示意身後的人。


    五分鍾後,年輕的鋼管舞女郎便出現在了三樓的vip包廂內。


    徐良饞的幹瞪眼:“哥,你可不能幹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這種事兒!嫂子那麽大一個美人兒放家裏你不要,來跟我們搶什麽呀?這小嫩妞兒剛好符合我胃口,你就行行好送給我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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