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依靜已經走了兩三步了,聞言,又站定,轉過身來看著他:“你都多大的人了,還玩惡俗的激將法這一套?你覺得我會上當?”


    男人似笑非笑的瞧著她:“難道不是?剛剛還跟寶貝似的搶冰淇淋吃,結果聽說我喂夏碧蓮吃東西後,立刻沒了食欲,這其中的原因,很難猜?”


    水依靜突然覺得剛剛的冰淇淋不應該丟掉,應該拍到他的臉上去!


    氣死這個自大狂自戀狂!


    “我不吃了,隻是因為冰淇淋熱量太高,我怕發胖!隻解釋這一次,你如果真那麽喜歡幻想,那我也沒辦法,你就繼續在這裏幻想好了。”


    說完,轉身一溜煙跑了。


    ……


    推開病房門,一隻枕頭迎麵飛來,水依靜躲閃不及,重重的承受了。


    低頭看一眼從臉上落下的枕頭,再看一眼狼藉一片的病房,最後視線定格在氣勢洶洶的魏小淼跟站在病房正中央的季生白。


    打了這麽久,倒是沒見這廝身上出現半點傷痕啊。


    她俯身撿起枕頭來,一邊打量著他,一邊走迴病床一上,把枕頭丟了上去:“蠢萌同學,下次要丟枕頭,請記得丟你自己的枕頭,謝謝合作。”


    魏小淼吹了吹頭發,重重唿出一口氣來:“滾滾滾!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麵前了,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季生白:“我明天再來看你。”


    “你——”


    魏小淼臉色一變,拿起枕頭來就要衝過去,季生白已經不疾不徐的轉身開門出去了。


    她這才折返迴來,赤著腳上床,嘟嘟囔囔:“這貨腦子有問題!跟白癡似的還特麽學人玩曖一昧,當老娘跟其他人似的天天對著他犯花癡呢?!呸!”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他下次應該不敢了,別氣了。”


    魏小淼俯身從地上撿起已經掉了三分之二花瓣的花束,心疼的直皺眉頭:“可惜了,生平收到的第一束花,就這麽浪費了。”


    水依靜一愣,頗為吃驚的看她:“張昊從來沒送過你花?”


    兩個人關係不清不楚了這麽多年,張昊那騒包的狐狸精模樣,怎麽看怎麽不像是木納成那個樣子的男人啊。


    “他送,也得看我要不要收,沒收下的肯定就不算了。”


    “哦~~~~”水依靜挑眉,意味深長的拉長了尾音。


    對她來說,收一束花這麽神聖啊?那她今天收下季生白的花……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意義呢?


    魏小淼懶得理會她調侃的視線,盤腿坐在病床一上繼續心疼的捋那幾片可憐的花瓣,捋著捋著,忽然悵然若失的歎口氣。


    “我記得你一開始認識顧墨寒的時候,是很討厭他的,對不對?”


    “嗯,怎麽了?”


    “可是後來你又很喜歡很喜歡他了。”


    魏小淼盯著懷裏的花瓣,滿眼的失落:“你說,我會不會有你一半的幸運,不需要很喜歡很喜歡白墨生,隻要……有一點點喜歡就好。”


    水依靜笑著笑著,忽然就怎麽都笑不出來了。


    類似的問題,魏小淼其實不是第一次問她了。


    或許她已經忘了,也或許這個念頭對她而言太過強烈,她總是不斷的循著本能,一遍遍的問,好像這樣就能得到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結果一樣。


    渴望愛與被愛,是每個女人與生俱來的本能。


    尤其對魏小淼還有水依靜這種天生缺乏父母之愛的孩子來說,更渴望能在漂泊無定中找到一個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男人,過一生。


    隻是,過一生而已,哪怕會吵架,哪怕會傷心,但多數時候是彼此相愛的,就好。


    一個對常人來說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事情,對她們而言,卻艱難到需要抽筋剝骨。


    這一晚,她們雙雙沉默。


    沒有睡覺,沒有看電視,也沒有玩手機。


    隻是……沉默。


    ……


    第二天一早,白墨生果然來了。


    帶了很多很多的補品,也有水果,也有零食,唯一沒有的,是魏小淼喜歡的花束。


    好在魏小淼似乎也沒對白墨生的花有多大的期待,沒有期待,自然也就沒有失望。


    水依靜借口要下樓散散步,從昨晚季生白帶來的水果籃裏挑了個山竹出去了。


    果然東西還是搶的好,白郡炎顧墨寒給她帶了不少水果,但她還就是看著魏小淼那邊的水果有食欲。


    正在樓下的花園裏坐著吃山竹,遠遠的就看見三五個男人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其中一個人衝上來就給了她一耳光:“他媽的你個賤.貨!你不是很能躲嗎?你繼續躲啊!躲啊!我看你還敢不敢躲……啊!”


    他說第四個‘躲’字的時候,又要一腳踹上她的小腹,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卻忽然憑空飛來,不偏不倚的正正插中了他的小腿處。


    鮮血四濺,男人頓時痛的倒在地上打滾,殺豬般的撕心裂肺的哭喊了起來。


    跟他一起來的四個男人頓時慌了,一臉驚慌失措的轉頭看向周圍的人,卻沒有發現一個可疑的人。


    “誰!誰的刀子?媽的活膩了?給老子滾出來!”


    “老三,老三你沒事吧?”有人俯下身去,背起那個人便往急診室跑。


    好在這裏就是醫院,一路跑過去,他也應該不會流失太多的血。


    那個男人那一巴掌打的不輕,他們氣勢洶洶的過來的時候,視線甚至都沒有看她,好像是來找別人似的,直到到了她身前,才突然一耳光甩過來。


    水依靜被這一耳光打的眼冒金星,抬手擦了擦唇角溢出的鮮血,冷眼看著他們:“我好像不認識你們。”


    是任子皓認識的那些地痞流氓嗎?


    她不相信在他在監獄裏走了一遭後,還愚蠢到要這麽光明正大的找人來動她,而且還是在清楚她身邊跟著保鏢的前提下。


    隻不過她不喜歡保鏢一直在自己眼前晃悠,跟顧墨寒提了那麽一嘴後,就沒再見過他們了。


    但看不到人,不代表就沒有人守著她。


    “賤.貨!”他們中最胖的那個男人抬手指著她,破口大罵:“你他媽敢跟我們玩兒陰的?你能躲得過一時,你躲得過一世嗎?不趕緊把錢還上,老板早晚把你抓去賣器官!一點不剩的把你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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