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剛剛烤出來的功夫,遠遠的便傳來一陣陣如雷鳴的聲響攙。


    水依靜跟魏小淼幾乎是同時抬頭看了過去,就見一輛直升機慢慢由遠及近,最後居然在他們附近不遠處落了下來。


    水依靜這下是相信麵具男是真的沒有‘好奇心’這種東西了,因為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一下,專心致誌的烤著魚。


    “不是說這邊太遠,直升機過來了就沒辦法迴去的嗎?”魏小淼站起來,順手拿起身邊的望遠鏡看了過去。


    水依靜第一反應就是顧墨寒迴來找她了,但轉念一想,又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


    因為現在距離麵具男告訴她們顧墨寒迴去,才不過過了短短3個小時,就算顧墨寒迴去之後立刻往這邊趕,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到達的。


    下一瞬,就聽魏小淼冷冷笑出聲來:“喲,這不是你們家白大少麽?這是來英雄救美了?”


    水依靜怔了怔,也站起身來,她手邊沒有望遠鏡,隔的距離雖遠,卻也能依稀模糊的辨認出那抹挺拔冷肅的身影。


    真的是白郡炎!


    她不悅皺眉,視線收迴,落到了麵具男臉上:“是你告訴他我們的位置的?”


    男人看她一眼都懶得看,麵無表情的將魚翻了一翻:“不是說白大少很恐怖,他問我你的位置,你覺得我敢不迴答?”


    這麽‘沒骨氣’的話,卻用這麽狂拽酷炫的口吻說出來,水依靜一時間都沒辦法分辨清楚他是真的‘不敢’,還是在嘲諷她。


    直升機的螺旋槳帶起一陣鋪天蓋地的風雪,水依靜縮了縮身子,又坐了迴去。


    男人踩過積雪一步一步靠近的聲音近在咫尺。


    最後,終於在她身前站定。


    “聽說你病了。”冰冷凜冽的聲音,與天地間的風雪連成一片。


    水依靜鎮定了一下心神,仰頭給了他一個客氣的笑:“謝謝關心,我現在好多了,你其實不用特意過來的,我們這就要迴去了。”


    男人沒說話,在她身前半跪下來,摘下手上的手套,試了試她的額頭。


    他的手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冷,像是有人抓了一捧冰雪貼在了額頭上似的,水依靜不由自主的顫栗了一下。


    “你在發高燒。”越發冷峻的聲音。


    水依靜低垂著頭‘嗯’了一聲:“已經吃了藥了,差不多快恢複正常了,是你手太涼了,才顯得……”


    話還沒說完,男人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個紙袋,倒出了幾顆也不知道是什麽的藥遞給了她,隨即側首看向另一邊的魏小淼跟麵具男:“水。”


    魏小淼翻翻白眼,沒動。


    她跟白家有仇,不願意聽白郡炎的命令也就算了,沒料到身側的男人,一個在白郡炎手裏打工的,居然也膽敢不聽boss的命令。


    像是完全沒聽到似的,自顧自的在那裏烤魚。


    魏小淼想了想,算了,畢竟是要給依靜吃藥,她總不能為了自己的一口氣,拿依靜的身體撒氣,起身去拿水。


    早知道就買點高檔的藥了,也不至於讓的病拖拖拉拉了這麽長時間卻不見好。


    ……


    白郡炎帶來的藥的確有效果,水依靜吃完之後便進帳篷裏小睡了一個小時,醒來後,身體的那股酸軟疲憊感便明顯的減輕了許多,試了試額頭,也不那麽燙了。


    白郡炎就坐在她身側翻看著一本書,見她醒了,隨手把書合上,從保溫杯裏倒出了一些鮑魚粥遞了過來:“喝點粥。”


    水依靜咬唇,默默伸手接過來:“謝謝。”


    粥的味道不錯,她這幾天幾乎沒怎麽吃東西,這會兒燒退了,肚子的確餓了,這會兒胃口大開,一碗粥很快就喝光了。


    自始至終,男人就隻說了那一句話,三個字。


    她喝粥的功夫,男人的視線就靜靜落在她身上,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麽。


    喝粥的時候還能裝作看不到,這會兒喝完了,被他過分專注的目光盯的渾身不自在,她輕咳一聲,沒話找話:“魏小淼他們呢?”


    “釣魚去了。”


    這個男人說話一向能有多簡潔就有多簡潔,水依靜需要自動腦補一下。


    比如說那隻她親眼看著它被釣上來、被宰殺、被燒烤的魚,現在應該是全進了魏小淼的肚子了。


    可憐她吃了藥之後睡了一小覺,醒來後連根魚刺都沒見到。


    魏小淼喜歡吃魚是出了名的,一條魚應該是不夠她塞牙縫的,看麵具男燒烤的功夫也是不錯,應該是很美味,美味到她還想再吃一條。


    於是兩人就歡快的去釣魚了。


    她抿抿唇,趁機告狀:“你找的這個保鏢實在太不合格,一路上都不管我的死活!”


    男人麵無表情的擰開一盒軟膏,平板著語調問:“你希望我怎麽處罰他?”


    “……呃。”


    她也不是想要他處罰了,隻是有些憤憤不平,告個狀發泄一下罷了,至少他把魏小淼照顧的很好啊,她病倒了,總好過魏小淼病倒。


    剛要說句什麽,左手忽然被男人握住了。


    她下意識的縮了縮,這才看到他食指指腹上已經擠了一些透明的藥膏。


    手指落在男人冰涼的掌心處,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掌心的薄繭,臉色微微一變,她尷尬的想要把手抽.出.來:“我、我自己來好了……”


    男人卻不動聲色的加重了力道,均勻的將藥膏塗抹在她微微腫起的手背上:“你不需要對我這麽戒備,不過是上個藥而已,難道我還能以此逼著你跟墨寒離婚,然後嫁給我?”


    水依靜:“……”


    當初她就是對他太沒戒備,才慘遭人生中最致命的一次重創,對於他,她的排斥已經成了本能反應。


    總覺得靠太近,會再次受傷。


    躊躇了好一會兒,她才試探著開口:“聽說顧墨寒迴去了,你……有沒有見到他?”


    男人落在她手背上慢慢滑動的手指微微一頓,片刻後,才若無其事的繼續:“見到了。”


    水依靜一激動,忙接話:“聽說他受傷了,嚴重嗎?”


    “不算嚴重,隻是凍傷了腿,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


    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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