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笑著抽了紙巾幫她擦了擦嘴角,瞧著她氣唿唿的小模樣,怎麽看怎麽可愛,趁著她躺在床一上沒辦法動彈,不安分的手指順手捏了捏她滑膩的小臉。


    魏小淼本就不怎麽好看的臉色登時鐵青一片,咬牙切齒的開口:“再碰我一下,信不信我剁了你?”


    “噓,能不說話就不要說話,扯到傷口不會痛嗎?”


    張昊像隻狡猾的千年狐狸,笑的妖孽而魅惑:“你要實在生氣,就光動嘴咬我好了,呶,我這裏讓你盡情的咬。”


    一邊說著,一邊俯下身嘟著嘴靠近她。


    魏小淼氣的雙眼噴火,她的脖頸受傷,說話是不方便,她的胸口受傷,身體是沒辦法移動,可她的雙手卻還是很靈活的。


    紅唇微抿,她抬手,尖尖的指甲對準了他那張英俊風流的臉便抓了下去。


    毀了他的容後,看他還敢不敢再亂發騒!


    張昊卻像是早有準備,在她手指堪堪碰到他臉的前一秒便一個敏捷的閃避,躲過了她的‘九陰白骨爪’。


    瞧著她氣急敗壞的小臉,不忘繼續火上澆油:“小淼指甲太長了,要不要一會兒你親愛的張教授幫你修一修?”


    “修你媽!給老娘滾!”


    “我滾了,你自己在這裏不會空虛寂寞冷麽?”


    “……”


    水依靜推門而進的時候,他們正鬧的不可開交。


    她見怪不怪的瞥了魏小淼一眼:“魏小淼,你少說兩句吧,脖子不疼嗎?”


    魏小淼掙紮著要爬起來,憋著一口氣吼:“老娘今天就是疼死,也要先把這賤人弄死!”


    水依靜把自己丟進沙發裏,聲音疲憊無力:“對不起,我今天忘記給你帶飯菜了,你先吃張教授準備的吧……”


    魏小淼這才發現她的反常,打量著她毫無血色的小臉。皺眉:“出什麽事了?”


    出什麽事了?


    水依靜苦笑,她出什麽事了麽?


    好像是出了一點事,但仔細一想,好像又沒出什麽事。


    畢竟,顧墨寒還沒有跟她提離婚的事情,不是麽逆?


    不想讓魏小淼擔心自己,她勉強扯出一抹笑來:“沒有,就是今天家裏來了客人,累到了,給忘記了。”


    “客人?什麽客人?”


    “你關心這麽多做什麽?”張昊捧著女人的小腦袋,強行將她按迴了床一上:“有這個功夫,你不如關心關心你的張教授,看我,為伊消得人憔悴,寬衣解帶終不悔……”


    “你怎麽還在這兒?滾!”


    “你看你的好朋友現在有心情照顧你?你確定要我滾?”


    “確定!滾滾滾!”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滾啊!”


    “嗯,那我再給你最最後一次機會……”


    “……”


    在醫院裏待了一下午,聽魏小淼跟張昊吵了一下午。


    張教授不愧是張教授,就算是不說話,單單往那裏一站,就能氣的魏小淼豁出去命也要跟他死磕到底,水依靜聽他們吵架聽的頭疼,抽空起身去買了杯咖啡。


    她需要提提神,好好梳理一下她跟顧墨寒之間的事情。


    才剛剛喝了沒一口,就接到了顧墨寒的電話。


    她盯著震動的手機足足呆了五秒鍾,才有些遲鈍的劃開接聽,卻遲遲沒有放到耳邊。


    或許,他會單刀直入的丟給她一句‘我們離婚吧’。


    雖然知道這是遲早要麵對的一句話,可至少現在,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也不知道在聽到這句話時,她能不能也像他一樣幹脆利落的丟出一個‘好’字。


    通話計時到12秒的時候,遲遲沒有等到她迴音的顧墨寒大概是以為通話出了問題,掛斷了電話。


    沒有五秒鍾,手機便再一次震動了起來。


    水依靜閉了閉眼,仰頭將杯內的咖啡一飲而盡,直到感覺到苦澀的味道遍布味蕾,好像感官才都重新蘇醒了過來似的,她不再猶豫,直接劃開了接聽。


    男人充滿磁性的低沉嗓音獨特而迷人,是罕見的那種單是聽一聽就能俘獲一大幫女人芳心的聲音。


    “在醫院?”


    “嗯,在醫院。”滾燙的咖啡燙的她舌尖發麻,連說話都變得有些含糊不清。


    “媽要我們晚上再迴家一趟,晚點我去接你?”


    關於他們對長輩們隱瞞結婚的事情,顧夫人應該是生氣了,這次迴家估計是要興師問罪。


    水依靜抿唇。


    在這個馬上就要離婚的節骨眼上,跟顧家的二老坦白他們已經結婚了,似乎不是件好事。


    見她遲遲沒有迴答,男人在那邊低低的‘嗯?’了一聲。


    水依靜迴過神來,猶豫片刻,還是點頭:“好。”


    ……


    六點半的時候,她坐上了顧墨寒的車,他親自開過來的。


    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的一塌糊塗,水依靜坐在副駕駛座上閉眼假寐。


    車裏光線黯淡,偶爾有車燈一晃而過,能依稀看到她額頭上滲出的小小的汗珠。


    那杯咖啡此刻正在她胃裏肆意的翻騰滾攪著,痛意一陣接一陣的席卷而來,她每每都要咬緊下唇才不至於呻一yin出聲。


    顧墨寒似乎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因此也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疼的實在受不住了,她轉頭看了看,大概離他們十幾米遠的距離,隱隱約約能看到‘大藥房’三個字。


    指尖顫抖的去解安全帶,她轉頭,勉強對身邊的男人笑了笑:“看這樣子大概還要堵一會兒,我有點餓了,先去買點東西吃,馬上迴來。”


    她一出聲,顧墨寒像是才迴過神來,視線落在她臉上的第一瞬間,眉峰便皺了起來。


    “不舒服?”


    水依靜不知道可見度這麽低的空間裏他是怎麽看到她不舒服的,但還是搖了搖頭:“沒有,有點餓,我去買點東西吃就……”


    話還沒說完,手腕已經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扣住,已經半探出去的身體被迫再次迴到了車內。


    她轉頭,不等說話,額頭上已經覆上了一隻溫一熱的大手,那手心帶著薄薄的繭,幹燥而有力。


    水依靜默了默。


    她好像漸漸能明白過來,為什麽夏碧蓮能為了他忍受這樣無休止的折磨跟屈辱,為什麽任周周能在明知他已婚的前提下還對他糾纏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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