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卿幾乎是一聽蕭瑾這麽一說,就知道蕭瑾在暗指什麽了。


    沈雲卿微微揚了揚眉,蕭瑾既然會問,就說明了,他心不甘。


    是啊,如何會甘心,原本是該屬於他的東西呢。


    沈雲卿臉上帶著幾分茫然:“原本是屬於你的東西嗎?”


    “是。”蕭瑾點了點頭:“雖然是我原來可能不太喜歡的東西,可是卻也的確是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然後他來搶,我身邊的人都一個勁兒的勸我,說,你之前不是本來就不太喜歡嗎?既然你不喜歡,那不如就給了他,說不定他拿著更有用呢。”


    沈雲卿撇了撇嘴,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樣:“他們怎麽能夠這樣呢?”


    “雖然你原本可能並不太喜歡,可是那也是你的東西啊。你若是心甘情願的送給他也就罷了,可是他們那樣說,便是利用你對他們的信任,而來強迫你的啊。這是明搶了,還要讓你說你願意,這怎麽能行?”


    蕭瑾目光灼灼:“這不行的嗎?”


    “自然不行的,而且,那東西隻是我暫時不喜歡而已,我就願意放著又怎麽了?誰知道我以後會不會突然喜歡呢?誰知道那東西以後會不會突然對我有用呢?”


    “我放著,萬一以後有用了,我還能夠拿出來啊。可是被搶走了,即便是以後我想要了,也沒有了啊。”


    蕭瑾驟然笑了起來:“是啊,我隻是暫時不喜歡而已,誰知道我以後會不會突然喜歡呢,可是被搶走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了啊。”


    沈雲卿附和著點了點頭:“對啊。”


    蕭瑾才又看向了沈雲卿:“那我應該怎麽辦呢?”


    沈雲卿歪著腦袋想了想:“那搶走你東西的人,他們厲害嗎?”


    “厲害。”


    沈雲卿似乎有些苦惱,隻絞著手帕沉思了一會兒:“如果他們很厲害的話,那我覺著,你還是不要與之硬碰硬好了,你可以……”


    沈雲卿猛地抬起眼來:“對,你可以先忍辱負重虛與委蛇,然後悄悄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然後靜待合適的時機,狠狠地給他們一個反擊,將你被搶走的東西,從他們手中搶迴來。”


    “亦或者,在合適的機會,將這件事情鬧開鬧大,告訴所有人,他從你手裏搶了東西,搶了什麽東西,讓所有人都看清他的真麵目。”


    蕭瑾笑了起來,目光灼灼,隻點了點頭:“嗯,我知道應該怎麽做了,多謝雲姑娘指點。”


    沈雲卿亦是跟著笑了起來:“不客氣。”


    沈雲卿咬了咬唇:“那我先迴皇城了,蕭公子說過的,會來狀元樓找我的,可不能忘了。”


    “嗯,不會忘的。”


    沈雲卿這才眉眼彎彎地朝著蕭瑾行了個禮:“那我就先行告辭了,我等著蕭公子。”


    沈雲卿和蕭瑾錯身而過,剛走出去幾步,卻就又被蕭瑾叫住了:“雲姑娘。”


    沈雲卿一臉茫然的轉過了頭,就瞧見蕭瑾朝著她走了過來,隻低下頭從袖中取出了一個玉佩:“這是我的貼身玉佩,送給雲姑娘,感謝雲姑娘為我解惑。”


    “我……”


    不等沈雲卿開口,蕭瑾便徑直將那玉佩塞到了沈雲卿的手中,隨後匆匆轉身離開了。


    沈雲卿看著蕭瑾的背影,又低下頭看了眼手中的玉佩,隻將那玉佩拿在手中打量了片刻。


    那玉佩上,刻著一個瑾字。


    沈雲卿微微眯了眯眼,輕笑了一聲,貼身玉佩嗎?


    好極了。


    沈雲卿將玉佩遞給了汀溪:“叫人將這玉佩,送到狀元樓。在將我今日與這蕭瑾所說的話,都告訴那邊,若是蕭瑾真的找了過去,就讓人,假扮我,與蕭瑾見麵。”


    “是。”


    沈雲卿下了山,上了馬車,便直奔皇城而去。


    還未到皇城,沈雲卿便在半道上找了個茶樓,換了輛馬車,繼續前行。


    剛到皇城門口,竹音掀開簾子往外一瞧,就連忙轉過了頭:“公主,顧將軍!”


    “嗯?”沈雲卿愣了愣,亦是抬眼看了過去,果真就瞧見顧景淮騎著馬立在城門口,像是一個守城將。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沈雲卿瞪大了眼,是因為昨天她跟顧景淮說,她約莫午時左右能夠迴城,所以顧景淮專程來這裏等著了嗎?


    他等了多久了?


    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夢,沈雲卿瞳孔猛縮,心裏亦是忍不住地一顫,隻抬起手來握住了一直放在手中的那桃木牌。


    馬車很快到了顧景淮旁邊。


    沈雲卿稍稍整理了心情,才掀開馬車簾子朝著顧景淮笑了起來:“將軍在這裏,是等我的嗎?”


    顧景淮一見著沈雲卿,便勾起嘴角笑了起來,隻翻身下馬,將手中韁繩扔給了一旁的守衛。


    竹音與汀溪連忙下了馬車,顧景淮便彎腰鑽了進來,在沈雲卿身旁坐下了。


    “不是說好,一起去一葉齋用午飯的嗎?怎麽不在一葉齋等著?”


    顧景淮笑了笑:“下了朝去城外營中轉了一圈,就沒什麽事了。左右也沒事,就索性來這裏等你了。”


    “這麽冷的天,就站在城門口吹風?”


    沈雲卿目光打量著顧景淮:“還穿這般少?”


    顧景淮笑了起來:“不冷。”


    說著便抬起手來碰了碰沈雲卿的手:“暖和的。”


    沈雲卿眨了眨眼,顧景淮的手,倒的確是暖和的。


    顧景淮似乎察覺到了沈雲卿眼中的詫異,隻笑出了聲來:“我說過了啊,不冷的。”


    顧景淮上上下下打量著沈雲卿:“怎麽臉色不太好?在靜安寺都做了什麽?”


    沈雲卿笑了起來,將自己一直握在手中的桃木牌拿了出來:“去許了個願,得了個桃木牌,送給將軍。”


    “嗯?”顧景淮抬手接了過來,拿在手中打量著,眼睛卻是越來越亮:“這桃木牌,是什麽意思?上麵還刻著你我的名字?”


    沈雲卿細細打量著顧景淮臉上的神色,卻見他神情坦蕩,全然不似作偽的模樣。


    “將軍不知道這是什麽?”


    顧景淮挑眉:“我該知道嗎?”


    沈雲卿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我去靜安寺的三生樹下寫了許願牌,這是那掌管三生樹的和尚給我的。”


    “將軍,去過靜安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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