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瞪大眼睛,“你真的沒事嗎?不疼?也不難受?!”


    賀笙認為他眼裏的慌亂和震驚不是作假,於是點頭,“我真沒事。”


    他的血液很香,喝起來也很香,賀笙湊過去舔掉他脖子上滲出來的血珠,舌尖忍不住在傷口處反複舔舐。


    伊凡這次沒再反抗,“如果沒事的話,那就給你喝吧,但你喝了我的血就不能再喝其他普通人的血了,不要傷害其他人,你餓了都來找我好不好?”


    血族的唾液有治愈的效果,賀笙反複舔幾次,他脖子上的傷口也消失了。


    賀笙仰頭看他,“你是什麽舍己為人的聖父嗎?耶穌轉世?”


    賀笙的尖牙還沒收迴,紅色的瞳孔因為剛剛喝過血所以格外亮,和初見時軟萌的印象完全不一樣,這個樣子的她極具攻擊性。


    伊凡咽口水,“不……不是,我隻想給你喝,其他血族喝了我的血就會死。”


    他似乎是覺得後麵的話難以啟齒,他醞釀好久又開口,“我不想你喝別人的血……隻喝我的血好不好?一想到你會對其他人也這樣肌膚相貼我就忍不住……嫉妒。”


    “嫉妒,應該是這種情感。我不能忍受你這樣對待除我以外的其他人。”伊凡臉貼住賀笙的脖子,“隻對我這樣,隻要我,好不好?”


    賀笙手舉起盡量不碰他,不是,這個走向好像不對啊,哥們你崩人設了你知道嗎?


    伊凡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我很喜歡你,第一次見麵我就很喜歡你。我也喜歡你身上的味道,我喜歡你的一切!你不怕我的血液真是太好了!”


    “我想我就是為了你而存在的,我們是如此契合。”


    賀笙試圖阻攔,“其實我是幼崽。”


    “你不是,你之前說過。我聽到了,笙,很高興能認識你,見到你。”他抱住賀笙的腰緩緩收緊手臂。


    賀笙撓頭,不是,那會兒你不是不信嗎?怎麽現在就信了。


    賀笙推開他,“你想和我在一起?”


    “可……可以嗎?”他像是被巨大的幸福砸昏了頭腦,他緊盯著賀笙。


    賀笙看他這張臉,長得挺陽光的啊。


    想到伊凡血液的味道,賀笙把嘴邊拒絕的話咽下去,“可以試試。”


    “真的嗎?”


    “嗯。”


    “那我下次怎麽能見到你?”


    賀笙從兜裏掏出來一枚胸針,“朝胸針喊我的名字,我就會來到你麵前。”


    “任何時候嗎?”


    “……不是,我想理你的時候就會出現。”


    “那你需要我怎麽辦?”伊凡歪頭,“如果你餓了呢?我怎麽去找你?”


    賀笙看他這樣都不忍下嘴了,“不用管,我餓了會主動去找你的。”


    伊凡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他眼睛裏的失落,“好,我等你來找我。”


    賀笙打開門,“去找你的隊友吧,他們再待在那兒瘴氣會把他們毒死。”


    伊凡恍然大悟,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四個隊友,出門前他看著賀笙的眼睛,“我下次可以來這裏見你嗎?”


    “看我心情?最好別來,別忘了你是血獵。”


    伊凡抿唇,“我也可以不是。”


    “你當血獵不是挺好的?待著吧。”賀笙勸他。


    他可是她唯一的血獵人脈,後續找聖器還得靠他給線索呢。


    “好!我聽你的!”伊凡往外走,“笙,下次見!”


    “下次見。”


    伊凡的身影隱入迷霧,尤利塞斯憑空出現在賀笙身邊,“誒呀,賀笙公爵在誘拐血獵嗎?這麽有挑戰難度的獵物?”


    “尤利塞斯你找過來是因為王又有事找我?”


    尤利塞斯靠在門框上,笑得輕佻,“我不能單純想你所以來看看你嗎?”


    “我想不到我們可以有什麽話題。”賀笙靠在另一邊門框上,“有事快說,我要迴去了。”


    “好吧,說正事,王希望你的任務能在下個月之前得到進展,最差也要告訴他聖器的具體位置。”


    “這麽急嗎?”


    尤利塞斯無辜臉,“你知道的,王的計劃一刻不想等了,隻要你的任務完成,他就能立刻開始進攻。”


    “這樣匆忙製定出來的計劃真的有可行性嗎?”


    尤利塞斯攤手,“你是不相信王嗎?”


    “沒有,我什麽都沒說,告訴王我會按時完成任務。”


    尤利塞斯看著她,突然瞳孔微沉,伸手去擦賀笙脖子上的紅印,“他親你了?”


    “我脖子上有東西?”賀笙不在意用手摸摸自己的脖子,“可能是我自己扣的。”


    尤利塞斯兀自笑出聲,“抱歉,是我失禮了。”


    “沒事我就走了,你也別一直在我領地裏待著,趕緊走。”


    “賀笙公爵好無情哦,我好歹幫你傳消息,很累的好不好?”


    “從王的領地飛到我的領地總共不到20公裏,你在開玩笑嗎?”


    “那也很累的。”


    賀笙手插進兜裏,意外摸到幾顆在宴會上順走的糖,順勢塞他手裏,敷衍道,“嗯嗯,辛苦了,請你吃糖。”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這是宴會上的糖。”


    “嗯嗯,至少我願意給你。你看有的人就算口袋裏有沒用的糖他也不願意給你,我對你多好。”


    尤利塞斯笑出聲,“我喜歡你這句話。”他剝開糖紙將糖含進嘴巴裏,“賀笙公爵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麵。”


    話落人消失。


    賀笙撩頭發,可別來了,每次看見他就是王催她幹活,不是幹嘛呀,她不就在那個會上開了一點小差,至於這樣對她嗎?


    偷聖器是她能立刻辦到的事情嗎?她不僅不知道聖器在哪裏還不知道聖器長啥樣,雖然她確實是被聖器打敗的,但是不影響她忘掉那東西長啥樣。


    可能是個聖杯樣吧,不對,聖器就叫聖杯,那沒事了。


    賀笙關掉門從原地消失,迴城堡睡覺了,今晚發生了好多事,她要早點睡。


    人剛剛落地城堡,賀笙就聽到了伊凡在叫她。


    那枚胸針裏有她的血液,她可以聽到胸針聽到的。


    伊凡迴到了他的隊友身邊,正在等待支援救走他的隊友。


    他的嘴巴一刻不停,訴說著他對賀笙的思念。


    “我們才剛分開,可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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