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迴到公寓小區,剛出電梯,世清野就把劉晚舟拐進了自己家裏。


    明明兩人才分開一天,但對於處在熱戀期的男女就不一樣了。


    就算分開一秒鍾,都會覺得心癢難耐。


    來不及對今晚發生的事進行深刻探討,兩人用最簡單直白的方法慰藉了彼此。


    結束之後,世清野摟著懷裏的小女人,開始一點點翻舊賬。


    “那個姓秋的是誰?”


    劉晚舟就猜到會有這麽一問,原本充斥著歡愛氣息的房間裏瞬間彌漫出一股酸味。


    “前男友。”


    劉晚舟想了想,又補充,“是個渣男。”


    “既然是前男友,怎麽會出現在你家?”


    劉晚舟便借此機會將自己和秋渣男的恩怨全部說了出來,原本以為世清野聽完之後就能有所明白,可被愛情降了智的男人,就愛鑽牛角尖。


    “就這麽個狗東西,你還為他傷心難過?以後不許再想他了,知道嗎!”


    世清野作勢捏了捏劉晚舟的腰,警告意味十足。


    劉晚舟心裏翻了個白眼,不是您自己提出來想要知道的嗎?怎麽變成她念念不忘了?


    劉晚舟也是有小脾氣的,才不吃這個悶虧。


    “我還得謝謝他,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有那個恆心減下肥來。”


    “劉·晚·舟!”


    世清野瞪著眼,叫著小女人的全名,顯然有些較真了。


    自從兩人確定關係之後,世清野都是叫她小瞞,隻有在真的動怒時才會全名全姓的喊她。


    才說了不許再提那個男人,這小女人就故意氣他的是吧?


    男人天性的獨占欲作祟,世清野不想自己的另一半心中還留有前任的影子。


    不論是好是壞,都不許留。


    劉晚舟卻很享受男人這吃醋的模樣,還不知悔改地挑起眼尾向他示威,“難道不是嗎?”


    世清野舔了舔後槽牙,看來小女人受的教訓還不夠,得讓她長點記性才行。


    劉晚舟又豈能輕易認輸,她可不是這麽容易服軟的性子,就算見了棺材,也不一定會落淚。


    一場硬仗,兩人打有來有迴,較著勁兒,都不肯先服個軟,使得戰線越拉越長。


    最後還是劉晚舟敗了,被逼著說了許多討饒的話才被放過。


    什麽“你最厲害”、“超a超man的”、“最愛你了”等肉麻的話,不經過大腦小女人就說了出來,專門揀著能令男人高興的話說。


    可就算她再怎麽示弱,世清野也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最後小女人被弄哭了,開始撒潑,掄起小手就四處拍打。


    “我都說了這麽多好話了,你怎麽還不放過我?”


    世清野見她哭得梨花帶雨,懵了幾秒,又急忙柔聲軟語地安撫她。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別哭了,別哭了。”


    男人輕輕拍撫她的後背,像哄小孩一般小心翼翼。


    之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憋屈。


    可好不容易安撫好小女人,男人又故態複萌,死性不改。


    “小瞞,叫聲老公聽聽?”


    哪怕兩人確定了關係,劉晚舟也還是以“世少爺”這個稱唿叫他。


    偶爾也會叫他的全名,但從來沒有一個親昵的稱唿,讓他覺得自己交了個假的女朋友。


    劉晚舟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狗男人還真是不害臊。


    “不要。”


    拒絕得明明白白。


    “那叫聲好聽的也行。”世清野不依不饒,咬了口小女人的鼻尖,一副你不說我就不放手的意味。


    “怎麽,你難道還想讓我叫你清野哥哥?”


    劉晚舟冷笑了一番,想起之前在劉家別墅聽到劉雲露叫秋盛東為“盛東哥哥”,就有些反胃。


    世清野卻被劉晚舟提出的這個稱唿給喚起了精神,挑著眉點頭,“這個稱唿不錯,快叫一個。”


    “你想得倒美。”劉晚舟不客氣地嗤了他一聲。


    世清野將摟著小女人的胳膊又緊了緊,“快,叫一聲就放過你。”


    劉晚舟在心裏衡量了一番,還是選擇了沉默。


    剛才被男人逼得太緊,才大腦犯渾說了羞恥的話,現在意識迴籠,她才不要叫這種肉麻的稱唿。


    世清野就猜到這小女人不可能就這麽輕易服軟,但他很享受一點一點軟化她的過程。


    這下他又有理由可以折騰她了,最後硬生生逼得劉晚舟又是“老公”又是“哥哥”的喚了好幾次,才心滿意足地放過她。


    劉晚舟睡熟了,世清野看著女人沉睡的小臉,心裏是滿溢的幸福。


    做了三十年的單身狗,世清野從前從未想過自己會和哪個女人墜入愛河。


    現在他才總算明白,遊戲再好玩,東西再好吃,也逃不過愛情的魔力,叫人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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