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夢雨自己也說不明為什麽會把皇先生和小白哥哥聯係在一起。


    畢竟,她連小白哥哥到底是誰都忘記了,連他長啥模樣,真名叫什麽,統統忘得一幹二淨。


    僅僅隻是對“小白哥哥”這個稱唿有印象而已。


    一種讓她能放心依賴、安心依靠的感覺。


    就像皇先生此時給她的感覺一樣。


    可黎夢雨將自己和皇先生的過去串聯了一下,發現並沒有可以產生交集的地方。


    唯一知道的是,皇先生曾經和大哥在一個集訓營裏待過。


    這時,另一個人的名字跳出了黎夢雨的腦海,那人當時也在集訓營。


    金。


    上次這人拿集訓營的事來釣她,她沒放在心上,這下倒是有理由去找他了。


    【夢夢:上次你說你會告訴我,你們三個在集訓營時是怎麽認識的?】


    【aureate:嗯?我有說過這樣的話嗎?】


    黎夢雨:???


    大兄dei,要不要翻臉翻的這麽快?


    黎夢雨想去找聊天記錄截圖,結果想起自己曾經被他刪過好友,記錄全沒了。


    嗬嗬。


    【夢夢:[再見]行吧,我就當你沒說過吧。】


    【aureate:妹子,不是我不想告訴你,隻是我被人封口了,不能說啊。你要是早一點問我,我當時說不定就告訴你了。】


    行了,有這句話,黎夢雨就猜到是什麽情況了。


    當事人就三個,不是大哥就是皇先生了。


    黎夢雨也沒繼續為難他。


    金似乎還有什麽話想說,一直顯示“正在輸入”,可最後隻蹦出個jungle在地上賣萌打滾的表情包。


    **


    黎夢雨徹底放棄去思考皇夜闌是否是小白哥哥,是在做了一場噩夢之後。


    夢裏,她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裏奔跑著,一邊跑一邊喊著“小白哥哥”。


    在她終於抓到前方的人影時,她卻被那人狠狠推開,不留一絲情麵。


    她哭著叫他不要走,不要丟下她,可那人從始至終都沒有迴過頭來看她一眼。


    她哭累了,倦了,醒來時發現自己臉頰上還有幹涸的淚痕。


    她想不起來關於小白哥哥的一切,卻想起了自己被他丟棄時的畫麵。


    如果夢裏的情景是真的,她才不要將皇先生和小白哥哥聯係到一起。


    皇先生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她,怎麽可能會是小白哥哥?


    皇夜闌被接進皇家是十五歲,那時候黎夢雨也才五歲。


    夢中她被小白哥哥拋棄時,大概也有十歲模樣了。


    皇夜闌在京城待了十年未離開過,單從時間上就不可能和小白哥哥對上號。


    為了給自己吃一顆定心丸,黎夢雨打算周末去一趟戈駱山福利院。


    其實她也不知道能從福利院那裏得到什麽答案,隻是覺得這樣做會讓自己安心一些。


    黎夢雨來到福利院,找到檔案管理員,想知道自己當年是怎麽被送進福利院的。


    然而檔案員不知換了多少批了,黎夢雨的檔案資料也因為一場意外失火而丟失。


    黎夢雨鬆了口氣,她是真怕得知皇先生就是小白哥哥。


    這樣也好,永遠不知道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皇先生就是皇先生,小白哥哥就是小白哥哥,他們不是一個人。


    想開之後,黎夢雨心情豁然開朗,走出福利院的時候還有些雀躍地哼起了小調。


    可沒走幾步,就在一旁石階上看到了不算陌生的身影。


    意氣風發的青年才俊,是白牧遙。


    白牧遙自從上次遭遇被李季蓧下藥之事後,就跑到這深山老林裏來避禍驅邪。


    戈駱山福利院旁邊就是雲頂寺,白牧遙小時候體弱多病,白母沒少帶著他來雲頂寺祈福,久而久之白牧遙也和雲頂寺的住持和尚們關係甚密起來。


    白牧遙在山上待了一個多月,清心寡欲,也順便求住持雲海大師幫忙答疑解惑,過得清閑自在。


    果然是邪不壓正,白牧遙深覺黎夢雨就是個妖精。


    這一個月裏,沒有黎夢雨的幻覺侵擾,白牧遙真是神清氣爽,就算吃齋茹素也讓他喜不自勝。


    若不是家裏怕他真的出家當了和尚,天天催他迴家,他說不定還要在這寺廟裏待上一陣呢。


    可誰能想到,剛走出寺門沒多遠,白牧遙就又撞見了黎夢雨。


    不是幻覺,是本尊!


    邪門兒了啊,這小妖精是纏上他了嗎?竟然都跟到廟裏來了!莫不成在寺門口守了他一個月?!


    黎夢雨看到白牧遙,一雙柳眉就擰巴在了一起。


    她還記得上次在酒店廁所走廊裏對白牧遙喊出的豪言壯語。


    這家夥突然出現在這裏,是想來找她算賬?


    畢竟她當時那一腳下了狠力,不殘也得疼好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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