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夜闌輕輕敲了敲女孩的小腦袋瓜,起身將她抱到了衛生間。


    “你先洗個澡,把髒衣服換下來。”


    黎夢雨因為害羞,腦袋都是懵懵地,就這麽乖乖聽話進了淋浴間。


    待她從淋浴間裏出來時,才想起自己沒帶換洗的衣服進來。


    猶豫著要不要果著出去拿衣服時,皇夜闌很適時地敲響了浴室的門。


    “夢夢,洗好了?衣服已經替你放在右邊置衣架上了,看到了嗎?”


    順著男人的提醒看過去,果真看到了放在置衣架上的衣服。


    男人準備的很貼心,上身是月牙色雪紡上衣,下身是寬鬆的牛仔闊腿褲,好看的同時也讓貪涼的女孩注意下身的保暖。


    內衣和生理褲自然不必說,甚至連衛生棉也為她準備齊全了,黎夢雨覺得皇先生莫不是把她當女兒養了?


    黎夢雨想象了一下皇夜闌當爸爸的模樣……


    想象不出來。


    他連梨梨和夜夜都不怎麽愛照顧,估計將來也是把孩子扔給老婆管的直男典範吧。


    黎夢雨思緒被拉遠了,猛地收迴來,才發現自己想了個多麽無聊的問題。


    皇先生的未來,有多大的概率會有她的存在呢?


    還是活在當下,珍惜時光吧。


    **


    黎夢雨出了浴室,發現床單和被褥已經更換了新的,星痕已經在廚房做早餐,皇夜闌則在客廳聽早報。


    黎夢雨不尷不尬地拿了貓糧先喂兩隻小家夥吃早飯,眼角餘光時不時瞟著坐在沙發上的皇夜闌。


    似乎是感覺到她的視線,皇夜闌抬眸剛好和她對上了眼,小丫頭被抓包,趕緊轉過頭去,拿起一粒貓糧喂夜夜。


    不知道是不是在生病時養成了習慣,夜夜不會主動吃食盆裏的貓糧,必須黎夢雨拿起來喂它,它才肯吃。


    媽寶男啊。


    對此意見最大的就是皇夜闌了,每次看見黎夢雨拿著食物喂夜夜,老父親的眉頭就沒鬆開過。


    “你太慣著它了。”


    “咱們夜夜高冷矜貴,當然要特殊照顧咯。”


    黎夢雨無視了男人略帶酸味的指責,心裏很享受投喂夜夜的過程。


    “兒砸,別低頭,王冠會掉。”黎夢雨調侃地摸了摸夜夜的小腦袋瓜。


    小梨梨在一旁埋頭吧唧吧唧地吃著,時不時抬起頭來看一眼被投喂的弟弟,一雙漂亮的鴛鴦眼裏透露出渴望。


    “嗷~”本喵也想要老母親的親手投喂。


    黎夢雨自然注意到了梨梨那迫切的小眼神兒。


    “狸狸,你是哥哥,哥哥就要給弟弟做好表率,乖乖自己吃飯才是一個哥哥應有的表現哦。”


    “嗷~”那我可以不當哥哥嗎?


    小梨梨委屈。


    倒是一旁的皇夜闌看不下去了:“我怎麽感覺到一股喜新厭舊的意思呢?”


    “梨梨剛來咱們家的時候,你不也恨不得天天喂它嗎?”


    被說中了的黎夢雨,心中咯噔了一下。


    “哪兒有,說得我很偏心似的,我對兩個娃都是一碗水端平的呀。”


    黎夢雨的心虛被男人準確無誤的捕捉到了。


    “唉,都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可結果呢,捂著的永遠是手心,凍著的永遠是手背。”皇夜闌低頭繼續看平板,狀似感歎,實則暗諷。


    黎夢雨被說得不好意思,反思了一下,覺得是有那麽點偏心,於是又給梨梨加了一尾小魚幹,以作補償。


    她摸了摸梨梨的後背,略帶抱歉地說到:“兒砸,媽媽沒有不喜歡你哦,你和夜夜都是媽媽的乖寶貝。”


    小梨梨似乎聽懂了她的話,迴過頭來,奶聲奶氣地嗷了一聲。


    而坐在遠處的皇夜闌,長指微曲的遮掩下,薄唇微微勾起淺笑。


    **


    黎夢雨覺得今天的星痕怪怪的。


    不論是她吃飯,亦或是在客廳做題,時不時都能感覺到星痕在看著自己。


    但她抬起頭來,卻隻見星痕板著一張撲克臉在認真做家務。


    她的錯覺?


    直到她下了皇夜闌的那輛銀色邁巴赫,走向學校大門,那種怪怪的感覺才完全消失。


    女孩一走,皇夜闌渾身的氣氛就陡然一變。


    “你再對她表現得這麽好奇,就把你送迴老爺子那兒去。”


    星痕眉心跳了跳,不敢多言,隻好誠誠懇懇地迴了個“是。”


    今天一大早,主子就一個電話把他叫了過來,曾還想是什麽緊急的事,結果是讓他來收拾房間。


    看見客臥那淩亂還帶著血跡的大床,星痕就頭皮發麻。


    黎小姐在浴室裏洗浴,主子則不停地催促他動作快點,他腦子裏就隻有一個想法。


    他家主子終於還是踏上了不歸路啊。


    星痕表麵不動聲色地整理完了房間,內心卻早已是脫韁的野馬,從皇夜闌求婚該用多大的鑽戒,到小主子的滿月酒要弄多大的排場,都在他腦子裏安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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