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夢雨豎起耳朵聽了聽,零星的對話中能聽出,敲門的應該是快遞員或者外賣小哥。


    這個時間了,什麽東西這麽急著送?


    皇夜闌迴來時,手上拿著一個瓶子。


    如果黎夢雨眼睛沒出問題的話,她確定男人手中拿的是一瓶酒。


    酒?


    酒!


    他竟然叫外賣送了一瓶酒?


    “先生?”


    黎夢雨心下感覺不妙,皇夜闌這是要喝酒?


    男人過來時順帶捎了兩個玻璃杯,放在了兩人麵前。


    纖長的手指輕鬆旋開瓶蓋,琥珀色的酒液帶著桂花的香味傾注進了皇夜闌麵前的玻璃杯中。


    是椿城的名釀,桂花酒。


    當皇夜闌準備把酒也倒入黎夢雨麵前的杯子時,黎夢雨眼疾手快地將杯口捂住。


    “先生,我還未成年,不能喝酒的。”


    黎夢雨聽到皇夜闌十分明顯的一聲嗤笑。


    “現在知道自己是未成年了?”


    那表情,分明還惦記著她上次在申城喝醉的事。


    黎夢雨還沒沾酒,臉上就泛紅了:“喝酒傷身,先生也別喝了,咱們吃吃月餅,看看月色,不也挺好?”


    黎夢雨可沒忘記之前皇夜闌喝醉之後是啥樣的,這酒品可是不敢恭維的!


    皇夜闌不容分說地拿過了黎夢雨手下的杯子,倒了少許桂花酒,堪堪淹沒杯底。


    “不喝多了,就這麽點,就當陪陪我?”杯子被遞到黎夢雨跟前,像是充滿誘惑的邀約,讓黎夢雨無法拒絕。


    光是聞著酒香,黎夢雨就有些饞了。


    “那……我就隻喝這麽一點,不許多灌我哦。”


    “好,就這麽一點。”


    皇夜闌看著那小饞貓的樣子,就想笑。


    這桂花酒獨特的釀造手法是椿城有名的市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酒味香醇,酒質清新,酒度不高,還有活血益氣的功效。


    就算是酒量不好的人,小酌幾口也不妨事。


    舉杯相碰,透明的杯壁磕出輕靈的響聲,黎夢雨看著這美食、美酒、美景還有美人,心間被幸福給填滿。


    真想永遠和先生這樣快快樂樂地過下去。


    永遠。


    女孩對著月色,如是企盼著。


    **


    同一片夜空,同一晚月色,在距離椿城千裏之外的申城,劉晚舟卻是獨自一人過自己的中秋節。


    白天,她去參加了一場畫展,迴到自己的單身公寓時已是夜幕深沉。


    毛毛在看到女主人迴來之後,撲靈撲靈地搖著圓鼓鼓的小身子,踩著胖嘟嘟的小短腿來門口迎接。


    劉晚舟換好鞋,摸了摸毛毛的腦袋,見食盆已被小東西舔的幹幹淨淨,立刻給它又盛了一小碗狗糧。


    看著毛毛翹著圓嘟嘟的小屁股埋頭吃飯,劉晚舟奔波了一天的疲勞消去了一半。


    劉晚舟是一名自由畫師,主要接遊戲原畫和人設,在數碼繪圈子裏算小有名氣。


    前幾年她還跟著別人工作室接單時,已經是月入兩萬的人氣畫師了,可在高消費的申城,月入兩萬也不過被調侃成“不如一狗”。


    劉晚舟雖然性格粗枝大葉,但做事卻仔細又耐心,脫離工作室之後,她自己單幹,接到的單子也不比在工作室時的差。


    劉晚舟很有繪畫天賦,且不限表達形式,不論是水粉、油畫、素描還是數碼繪,她都拿得出手。


    此次去畫展,不僅是為了觀摩各位大神的作品,也是想提升一下自己的鑒賞能力。


    毛毛吃完飯就趴在劉晚舟的腳邊休息,這一個月來,經過江諾言的社會化訓練,毛毛的性格變得更加開朗活潑,劉晚舟牽著毛毛出去散步,也沒有看見毛毛害怕或生氣的模樣了。


    劉晚舟本想試著和江諾言拉進距離,可發現這位小夥的話題永遠都在狗狗身上,聊不到其他方麵去。


    久而久之,劉晚舟也就發現沒戲,不再主動聯係江諾言了。


    “唉,毛毛,你說我的桃花運什麽時候才來呢?”


    毛毛不解地歪了歪小腦袋,最後隻能象征性地“汪”了一聲,以表安慰。


    “算了,寧缺毋濫。”


    劉晚舟想著自己曾經的那些爛桃花,還是覺得這事急不來。


    劉晚舟這間單身公寓是一室一廳帶獨立衛生間,裏麵臥室除了床就是她用來吃飯的家夥式兒——電腦、數位板和數位屏。


    外間有張小沙發和小茶幾,用於平時吃飯,牆上掛有40寸液晶電視,主要用來播放瑜伽課程。


    別看劉晚舟現在1米63的個子、50千克體重的標準身材,誰能想到,在兩年前她可是有著80千克體重的正統肥宅呢?


    而讓她決心瘦下來的動力其實在現實中也非常常見。


    她失戀了。


    失戀,成了她減肥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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