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危瞳孔瞬間放大,想也沒想偏頭就望向了晏楚,似乎是想要確認他臉上的表情。


    可是晏楚的卻並沒有什麽變化,淡淡道:“那就錯了吧。”


    此話一出,不光是葉思危,就連晏勤學都覺得有些詫異:“你既然知道錯了,為什麽不問?”


    “我樂意。”


    得虧晏勤學沒什麽心髒病,這才沒有氣的背過去。


    而晏楚則是表情冷淡地一把抓住了晏勤學稍長的頭發。


    這一下,屋裏的人又同時愣住了,隻是葉思危愣住是不知道晏楚這忽然抓頭發是要做什麽,畢竟這種動作她好像隻有在女生打架的時候見過。


    而另一些人卻是在緊張,誰都知道晏勤學有多寶貝自己的那頭頭發。


    發型師、造型師每次幫他弄頭發的時候都小心地不得了,生怕不小心弄壞了,這位平時隻是不搭理人卻還算好相處的大魔王就會噴火,畢竟江湖傳言上一個不小心將他頭發多剪短了兩毫米的發型師,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而現在晏楚居然敢這樣抓著晏勤學的頭發。


    “怎麽?還真要廢了我耳朵?”晏勤學倒是淡定。


    葉思危在一邊看著,卻好像是發現了什麽一般,有些驚詫地抬了抬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總覺得晏勤學對晏楚的態度似乎有點……放縱?


    晏楚卻是淡漠地掃了晏勤學一眼,下一瞬間右手掌心卻是突然出現了一把紅色的折疊軍刀。


    “我的刀!”


    那被折了手腕的保鏢頓時臉色大變,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刀什麽時候到了晏楚的手裏。


    就見晏楚一手抓著晏勤學,一手卻是準確地用手指扣住了刀刃上的凹槽,極為利落地往外一滑將折疊刀打開,抬手就向著晏勤學削了過去。


    “二爺,小心!!!”


    秦助理臉色大變,飛身就要撲過去,想要護住晏勤學。


    隻是他動作雖快,但是晏楚比他的動作還要快。


    “呲。”


    利器削斷東西的聲音響起。


    可眾人預料中的血濺當場卻並沒有發生,隻是——晏勤學的頭發紛紛揚揚掉了一地。


    這一幕實在是發生地太過突然,以至於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就連晏勤學都怔了幾秒,好半晌才僵硬地抬起手來往頭上摸了摸,可摸到的隻有一手碎發,紮手的很。


    他本來及耳的頭發居然被晏楚硬生生地削成了板寸!


    而且還隻削了半邊,就算晏勤學不看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一半長一半短的發型有多好笑。


    “晏楚!”


    晏楚沒有理會生氣的晏勤學,隻是將手中的軍刀往下移了移,貼在了晏勤學的心口:“再有下次,這刀可不會隻落在你頭發上了。”


    晏勤學的眼睛眯了眯:“你威脅我?”


    “對。”


    “!”晏勤學表情極為不悅,“不知好歹。”


    葉思危也沒有想到自己心血來潮想要來會一會晏勤學,最後會發展成這樣。


    隻見晏楚和晏勤學兩個相對而立,不論是眉眼和氣勢都十分相似,誰也不說話,可是他們之間那種常人無法融入的氣場,卻是讓人本能地有些害怕。


    仿佛下一秒,兩個人就能將這裏夷為平地一般。


    不知道為什麽,葉思危覺得晏楚這幅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竟有一種晏楚離她很遠的感覺,讓她有些慌亂。


    “晏楚。”最後還是葉思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輕聲地喚了一句,“我們走吧。”


    好在晏楚不管在怎樣的狀態都注意著葉思危,此時聽到她的聲音,很快就收了那種淩厲的氣勢,朝著她走去:“好。”


    看著晏楚恢複了自己熟悉的模樣,葉思危這才緩緩鬆了一口氣,然後連忙跑到桌子邊扯了兩張紙,緊接著捧過了晏勤學的麵碗。


    “幹什麽呢?”晏楚有些詫異。


    葉思危拿著晏勤學用過的筷子在碗裏撈著:“wn送我的耳環,我得帶走。”


    “耳環?”想到葉思危剛剛耳朵紅紅的樣子,晏楚哪裏還猜不到發生了什麽,當即便轉頭看向晏勤學。


    即使晏楚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晏勤學還是看懂了他的意思,他在問——“為什麽這麽做?”


    “因為她不配。”


    “是,確實不配。”哪想晏楚也附和了一句。


    葉思危撈耳環的動作微微一僵,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將耳環撈了出來,用紙巾仔細包好。


    她信晏楚。


    “因為她值得更好的。”果然,晏楚下一句便給出了完美的解釋。


    葉思危糾結的心情,因為這麽句話瞬間舒坦了許多,頓時便抿了抿嘴唇笑了。


    晏勤學卻覺得礙眼:“你敢把這句話在你母親的墓前再說一遍嗎?”


    葉思危:“!!!”


    為什麽忽然和死去的秦明雪扯上關係了?


    葉思危隱約覺得事情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著。


    “不如你和我一起去?”晏楚卻是忽然迴了這麽一句。


    明明最普通不過的一句話,可是晏勤學卻像是被施了定身魔法一般,僵在原地不動了。


    許久,葉思危才聽得晏勤學開口道:“這是他母親的耳環。”


    這句話顯然是對著葉思危說的,希望葉思危有點自知之明,不要再戴這耳環。


    隻是——


    “你真奇怪。”葉思危實在是沒忍住說出了自己心裏最真實的想法,“你是不是虧欠晏楚什麽?”


    要不然實在沒有辦法解釋他在麵對晏楚時的微妙態度,他那樣的人,連親生孩子都能狠下心的人,為什麽獨獨在麵對晏楚的時候態度上卻是有些退讓。


    “這個問題不如問問你自己。”


    “?”葉思危不解。


    不等葉思危反應過來,下一刻晏楚已經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往外帶了帶:“走了。”


    “哦。”


    葉思危任由晏楚拉著自己往門口走去,隻是眼看著就要走出房間的時候,她卻忽然掙脫了晏楚拉著自己的手:“等我一下。”


    說完,葉思危便噠噠噠地跑了迴去,一把端起了剛剛晏勤學號稱葉思危吃不到的那碗雲吞麵:“既然大家都說這碗麵屬於我,那我就帶走了,放心,我一定好好享受。”


    葉思危說著,還故意對著晏勤學露出一個燦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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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動車晚點,又遇到暴雨,剛到家吃完飯,先更一章,第二章大概在十二點左右,我先去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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