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事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嗎？幹嘛問我呀？”韓越終於反應過來這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確認一下。”葉思危的聲音很平穩，“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鄉下親戚的事情？”
“沒怎麽說過，不過——，你還記得他們去世的第二年清明，你說想要迴去掃墓的事情嗎？”
“嗯。”這件事情葉思危有印象，自己確實迴到了那個小山村裏去祭拜了這些年照顧自己的人，當時她不覺得什麽，現在細細想來卻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因為她當時去到那裏的時候，明明腦子裏好像有記憶，可是卻很多東西都不真切，比如她知道那家人是誰，住在哪裏，甚至電話號碼都記得，可是她居然在村裏迷路了，她當時隻當是自己記迷糊了，可現在想來，如果一個人在這裏生活了很多年，又怎麽會連路都記不清？
“當時你去的時候，爸爸提議我們一起祭拜，感謝這些年對你的照顧，可是媽卻說了一句沒有必要，聽起來就像是老媽和那個親戚家之間關係很冷淡，可真的很冷淡的話，為什麽要把你送去那裏，就不怕你在那邊有什麽事？”
“可能她巴不得我真的出什麽事吧，至於關係冷不冷淡也無所謂，隻要每個月有錢拿，隻怕就算是仇人的女兒也總有人願意養。”
葉思危並不是說氣話，隻是實話實說，畢竟這麽多年來，陸琪也從來沒有去看過她，也不在乎她寄人籬下是怎麽過的，她明明有著親生母親，卻跟一群“陌生人”生活。
韓越也知道這些事，不由輕歎一口氣：“你別和她置氣了。”
葉思危不答，隻是另起話頭：“對了，我從那邊迴來有帶什麽迴來嗎？”
“沒啊，帶沒帶什麽你自己不知道？”
“好了，掛了。”
“……你都問的什麽爛七八糟的。”韓越抱怨完，也掛斷了電話。
倒是葉思危仔細地迴想著當時的場景，卻發現她能記得的細節是她和陸琪站在小區門口，陸琪對她冷冷說了一句：“你果然是個害人精，害死了葉凜還不夠，你還想害死多少人？”
而她這之前是怎麽迴來的，有沒有帶什麽行李，她居然都不太記得了。
而且，這句話說話的時機——
很不對！
這種話更適合在見麵的第一時間說。
“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麽？”葉思危皺眉嘟囔道，隻可惜陸琪從不接她電話，而且這些也隻是她的胡思亂想和懷疑而已，沒有證據，所以就算她找上門去，陸琪也不會跟她說一句話。
“需要一個突破口。”
事情像一堆纏在一起的毛線球，想要理好，就必須找到這團毛線球的頭。
葉思危一邊將自己現在察覺到的所有事情在心裏過了一遍，一邊將自己的製服換下，提上了自己的包去等周欣了。
“去咖啡廳？”周欣此時也換迴了自己的外套，一邊掏著車鑰匙，一邊提議道。
“在那之前能陪我去個地方嗎？我的車有點顯眼，你的剛好。”
低調的周欣選擇的車自然也非常低調，黑色，款式普通，牌子也很大眾，屬於停車場裏一眼望過去，就能看到十多輛相同的車那種。
“去哪？”
“小南湖派出所。”
“嗯？是有什麽東西忘在那裏了？”
“嗯，一位……老朋友。”葉思危抿嘴一笑。
周欣有些莫名其妙，卻還是開了車門：“上車，不過你確定你的老朋友沒有下班迴家？”
“沒有，派出所的工作時間是到6點，我們是5點，現在過去綽綽有餘，而且我剛剛發消息給別人確認過了，他還沒走。”
“你找他什麽事？”
“也沒什麽，就是特別想問問他怎麽就那麽……見多識廣呢？”葉思危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特別溫柔，可是眼神卻相反。
因為下班高峰的來臨，兩個人趕到小南湖派出所的時候已經六點了，葉思危正準備進派出所找人，結果就看見小吳自己從裏麵走了出來，往著一堆共享單車的方向走去，看樣子是想騎車迴家。
葉思危見狀，連忙下車追了過去，哪想小吳聽到她的腳步聲後，迴頭一看，麵色便是一變，竟是拔腿就跑。
隻是可惜他發現的有點晚，所以不過跑出幾步就被葉思危從後麵給一把抓住了。
“都熟人了，小吳你跑什麽啊？”
“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葉思危聞言搖頭一笑：“我都什麽都還沒問呢。”
“……”
“來，咱們好好聊聊，如果你能有問必答的話呢，咱們這場交談很快就能結束，你就繼續迴你家，但你要是不肯配合的話，我就隻有……”葉思危說著笑眯眯地解開了自己大衣的腰帶，“喊非禮啦。”
“你你你，你不能這麽做！”
葉思危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能不能，我說了算。”
“你，你不要臉。”
葉思危點頭：“嗯呐。”
“……”
“你認識晏楚？”
“不認識。”
葉思危將自己大衣的一邊往下掀了掀，大衣很快便順著肩頭滑落，勘勘掛在了手腕上：“想清楚了再迴答。”
雖然葉思危這個樣子其實也並沒有什麽不妥，畢竟冬天大家都穿的裏三層外三層，但是小吳卻還是怕了，因為他有一種預感，他要是真的不配合的話，葉思危說不定真能幹出點什麽事。
許久，小吳終於哭喪著一張臉老實交代道：“我真不認識他，就隻是有過一麵之緣，哦，不對，現在是兩麵了。”
“說具體一點。”
“那你保證你聽了以後，不要告訴晏少我說了這些。”
“當然，我保證。”
小吳歎了口氣，跟棵霜打過的小白菜一樣：“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概七八年前吧，反正那個時候我還是個高中生，在學校操場和朋友打籃球，結果來了一群社會上的成年人，要搶我們場子，最後決定5v5戰一場來決定場子歸誰，但是那群人特別不要臉，故意撞人，拿球打人，下各種黑手，好幾個朋友都受了傷。”
“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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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一下。”葉思危的聲音很平穩，“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鄉下親戚的事情？”
“沒怎麽說過，不過——，你還記得他們去世的第二年清明，你說想要迴去掃墓的事情嗎？”
“嗯。”這件事情葉思危有印象，自己確實迴到了那個小山村裏去祭拜了這些年照顧自己的人，當時她不覺得什麽，現在細細想來卻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因為她當時去到那裏的時候，明明腦子裏好像有記憶，可是卻很多東西都不真切，比如她知道那家人是誰，住在哪裏，甚至電話號碼都記得，可是她居然在村裏迷路了，她當時隻當是自己記迷糊了，可現在想來，如果一個人在這裏生活了很多年，又怎麽會連路都記不清？
“當時你去的時候，爸爸提議我們一起祭拜，感謝這些年對你的照顧，可是媽卻說了一句沒有必要，聽起來就像是老媽和那個親戚家之間關係很冷淡，可真的很冷淡的話，為什麽要把你送去那裏，就不怕你在那邊有什麽事？”
“可能她巴不得我真的出什麽事吧，至於關係冷不冷淡也無所謂，隻要每個月有錢拿，隻怕就算是仇人的女兒也總有人願意養。”
葉思危並不是說氣話，隻是實話實說，畢竟這麽多年來，陸琪也從來沒有去看過她，也不在乎她寄人籬下是怎麽過的，她明明有著親生母親，卻跟一群“陌生人”生活。
韓越也知道這些事，不由輕歎一口氣：“你別和她置氣了。”
葉思危不答，隻是另起話頭：“對了，我從那邊迴來有帶什麽迴來嗎？”
“沒啊，帶沒帶什麽你自己不知道？”
“好了，掛了。”
“……你都問的什麽爛七八糟的。”韓越抱怨完，也掛斷了電話。
倒是葉思危仔細地迴想著當時的場景，卻發現她能記得的細節是她和陸琪站在小區門口，陸琪對她冷冷說了一句：“你果然是個害人精，害死了葉凜還不夠，你還想害死多少人？”
而她這之前是怎麽迴來的，有沒有帶什麽行李，她居然都不太記得了。
而且，這句話說話的時機——
很不對！
這種話更適合在見麵的第一時間說。
“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麽？”葉思危皺眉嘟囔道，隻可惜陸琪從不接她電話，而且這些也隻是她的胡思亂想和懷疑而已，沒有證據，所以就算她找上門去，陸琪也不會跟她說一句話。
“需要一個突破口。”
事情像一堆纏在一起的毛線球，想要理好，就必須找到這團毛線球的頭。
葉思危一邊將自己現在察覺到的所有事情在心裏過了一遍，一邊將自己的製服換下，提上了自己的包去等周欣了。
“去咖啡廳？”周欣此時也換迴了自己的外套，一邊掏著車鑰匙，一邊提議道。
“在那之前能陪我去個地方嗎？我的車有點顯眼，你的剛好。”
低調的周欣選擇的車自然也非常低調，黑色，款式普通，牌子也很大眾，屬於停車場裏一眼望過去，就能看到十多輛相同的車那種。
“去哪？”
“小南湖派出所。”
“嗯？是有什麽東西忘在那裏了？”
“嗯，一位……老朋友。”葉思危抿嘴一笑。
周欣有些莫名其妙，卻還是開了車門：“上車，不過你確定你的老朋友沒有下班迴家？”
“沒有，派出所的工作時間是到6點，我們是5點，現在過去綽綽有餘，而且我剛剛發消息給別人確認過了，他還沒走。”
“你找他什麽事？”
“也沒什麽，就是特別想問問他怎麽就那麽……見多識廣呢？”葉思危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特別溫柔，可是眼神卻相反。
因為下班高峰的來臨，兩個人趕到小南湖派出所的時候已經六點了，葉思危正準備進派出所找人，結果就看見小吳自己從裏麵走了出來，往著一堆共享單車的方向走去，看樣子是想騎車迴家。
葉思危見狀，連忙下車追了過去，哪想小吳聽到她的腳步聲後，迴頭一看，麵色便是一變，竟是拔腿就跑。
隻是可惜他發現的有點晚，所以不過跑出幾步就被葉思危從後麵給一把抓住了。
“都熟人了，小吳你跑什麽啊？”
“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葉思危聞言搖頭一笑：“我都什麽都還沒問呢。”
“……”
“來，咱們好好聊聊，如果你能有問必答的話呢，咱們這場交談很快就能結束，你就繼續迴你家，但你要是不肯配合的話，我就隻有……”葉思危說著笑眯眯地解開了自己大衣的腰帶，“喊非禮啦。”
“你你你，你不能這麽做！”
葉思危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能不能，我說了算。”
“你，你不要臉。”
葉思危點頭：“嗯呐。”
“……”
“你認識晏楚？”
“不認識。”
葉思危將自己大衣的一邊往下掀了掀，大衣很快便順著肩頭滑落，勘勘掛在了手腕上：“想清楚了再迴答。”
雖然葉思危這個樣子其實也並沒有什麽不妥，畢竟冬天大家都穿的裏三層外三層，但是小吳卻還是怕了，因為他有一種預感，他要是真的不配合的話，葉思危說不定真能幹出點什麽事。
許久，小吳終於哭喪著一張臉老實交代道：“我真不認識他，就隻是有過一麵之緣，哦，不對，現在是兩麵了。”
“說具體一點。”
“那你保證你聽了以後，不要告訴晏少我說了這些。”
“當然，我保證。”
小吳歎了口氣，跟棵霜打過的小白菜一樣：“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概七八年前吧，反正那個時候我還是個高中生，在學校操場和朋友打籃球，結果來了一群社會上的成年人，要搶我們場子，最後決定5v5戰一場來決定場子歸誰，但是那群人特別不要臉，故意撞人，拿球打人，下各種黑手，好幾個朋友都受了傷。”
“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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