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葉思危完全不知道這個城市的另一頭已經有人就她的事情進行了一番討論,她早早地洗漱完畢就休息了。


    迷迷糊糊間她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麽事,所以這一覺即使身體睡的很沉,但是腦子卻總斷斷續續地在想著什麽東西,她好像在夢裏看到了一個人將一把匕首放在了她的手心,輕輕地卻滿帶著惡意的在她耳邊低聲道:“殺了他。”


    “!!!”葉思危猛地坐起了身來,夢境已經消散,她幾乎都不記得自己到底夢到了什麽,隻是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心跳的厲害,仿佛下一秒就會從嗓子眼蹦出來一般。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這才發現她居然被嚇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葉思危深深的吸一口氣,可是那顆瘋狂跳動的心卻是怎麽都不能平靜下來,沒有辦法,她隻能按開了床頭燈,自己去冰箱裏找水喝。


    隻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冰箱上居然貼了一張便利貼,而那上麵的字跡赫然便是林宇的字跡,明明在她睡之前這裏什麽都沒有的!


    葉思危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恐懼感瞬間再次襲來,她不敢亂動,甚至不敢立馬去確認房間的陰影裏是不是有什麽人影隱匿其中,她使勁地掐了掐自己的掌心,疼痛使得她能夠迅速地保持清醒。


    她不動聲色掃了一眼自己視線內的所有東西,除了這張便條外,再沒有其他什麽不對的地方。


    而而就在這時,葉思危忽然一把抓過了一邊裝飾用的紅銅花瓶猛地就轉過了身去,視線如鋒利的刀鋒一般掃過屋子裏的陰影處:“出來吧!”


    無人應答,也沒有看見什麽奇怪的身影。


    葉思危不敢放鬆警惕,依舊舉著那個紅銅花瓶,然後“哢哢哢”地將房間裏的燈全部打開,見沒有異狀後,還特意去掀了掀窗簾後麵。


    沒有。


    葉思危將每個房間,甚至連浴室、衣櫃都沒放過,依舊沒有看到人影。


    心稍微落下了一點,可是葉思危卻依舊沒有完全放鬆警惕,她向著房間門摸索了過去,卻發現本來該從裏麵反鎖的門居然打開了!


    “!!!”葉思危幾乎是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到底是怎麽迴事。


    有一個人在她進入房間以前就在這裏,一想到她毫無防備地睡著了的時候,那個人可能就站在自己的床邊看著自己,葉思危就覺得毛骨悚然。


    雖然那個人隻留下了一張便條就離開了,可是如果他本來打算在做些什麽呢?


    葉思危隻覺得一陣後怕,她顫抖著房間門再次反鎖,然後就像是極冷一般,將被子全部裹在了身上,可是自己這樣,她卻還是止不住地顫抖著,她就這樣抱著自己,小聲地,一遍一遍地安慰著自己:“別怕,別怕,沒事了,沒事了。”


    可是那種冷好似是從骨髓中散發出來的一般,她怎麽都沒有辦法將自己捂熱,她甚至不敢去仔細看那張便條上到底寫了什麽。


    不想一個人,不想一個人再在這裏呆著。


    葉思危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連忙就要打電話報警,可是報警又能說什麽?有個人給自己留了張便條?


    “嘟——”


    直到聽筒裏傳來了係統音,葉思危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下意識地撥出了一個號碼,而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剛剛按下的到底是誰的電話。


    蘇亦巧?韓越?還是——那個明知道不會管自己的母親陸琪?


    “喂?葉思危?”直到電話那頭那個聲音響起,葉思危這才終於迴過了神來。


    “!!!”怎麽是他!?


    “怎麽了?”


    葉思危張了張嘴,依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下意識地撥出了晏楚的號碼,那個當初晏楚讓她還衣服而背下來的號碼,她本來以為自己都不記得了,卻沒有想到她不僅記在了心裏,還不知不覺地打給了他。


    “說話。”


    “我……”一瞬間,葉思危忽然想要告訴晏楚一切,告訴他自己遇到了什麽,告訴他自己現在很害怕,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卻怎麽也開不了口。


    晏楚已經幫她夠多了,她不想再給他添麻煩,更何況現在還是半夜,接個電話就已經夠打擾了。


    所以最後葉思危隻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著自己最平穩的聲音開口道:“沒什麽,就報複一下你昨天上課讓我丟臉了,姿勢不對,起來重睡,本來想裝成騷擾電話的,沒想到被你一下子就拆穿了身份,哈哈哈。好吧,我承認我很幼稚,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你確定你沒事?”


    “真沒事,掛了。”葉思危說完主動掛了電話,感覺就像真的是惡作劇一般。


    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和她歡快的語氣不同,她的表情很可怕。


    葉思危,不敢再睡,想要去找安保調查一下監控,卻又不敢自己一個人踏出這個房間,可是要把陌生人叫到這個房間,她也害怕。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準備再等一會兒走廊有人時再出門。


    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到自己已經冷靜下來後,這才從床上重新走了下來,在冰箱前站定。


    便條她沒有扯,她不想沾上自己的指紋,所以幹脆就這樣查看上麵的字。


    隻見上麵寫著:“冰箱裏有牛奶,我知道你討厭,但必須喝。”


    什麽意思?


    葉思危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這上麵的字,怎麽看都隻像是普通的留言,甚至像是那種早晨家長先去上班,然後給孩子留下的字條一樣。


    葉思危有些茫然,幹脆將冰箱拉了開來,然而——冰箱裏並沒有牛奶。


    而就在這時,她聽到自己的門被敲響了。


    “!!!”


    葉思危整個人愣在了當場,根本不敢去開門,幾乎是下意識地一把又將那個紅銅花瓶抱了起來。


    而偏偏此時電話又響了起來。


    葉思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往電話的方向走去,直到看到顯示屏上熟悉的數字時,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接起了電話:“晏楚,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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