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雖然買的東西不算太多，但零零碎碎地也裝滿了兩個口袋，葉思危見狀連忙就要去提，卻不想自己的手都還沒碰到手提袋，晏楚卻已經一人將兩個口袋都提了起來：“走吧。”
“給我一個吧。”說著，葉思危伸出手就要去搶晏楚左手的口袋。
“不用。”晏楚迴著，還故意把手中的袋子舉高，讓葉思危撲了個空，看著葉思危因為這個舉動而顯得有些意外的眼神，他卻是露出一個很淡的笑意道，“這麽想幫忙啊？”
“嗯。”
“那——”晏楚說完卻是把左手的口袋交到了自己的右手，然後將空出來的那隻左手往前一伸，掌心向上攤開在葉思危的麵前，做出一副邀請的動作，“請。”
葉思危怎麽也沒有想到晏楚居然會做出這樣的動作，驚得她小退了半步才勘勘穩住了自己的身形，望著晏楚的那隻手，隻覺得心裏好似有一頭小鹿在亂撞一般。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卻是裝作開玩笑一樣，伸手打了一下晏楚的掌心：“這算什麽幫忙啊？東西不都還是你提著的嗎？”
晏楚卻是一把抓住了葉思危想要收迴的手，緊緊地握了一下，卻是在葉思危在感到為難之前，鬆開了自己的手：“充電。”
說完，他又重新一手提一個手提袋，示意葉思危迴家了。
“！”葉思危見狀怔了怔，隻覺得剛剛被晏楚觸碰過的地方似乎還殘留著他的體溫一般，溫熱的，帶著他身上特有的香氣。
“不走？”
直到走出幾步的晏楚迴頭招唿，葉思危這才迴過神來，連忙甩了甩頭，把自己腦海裏那些忽然冒出來的念頭全部甩開，這才往前小跑了幾步追上晏楚：“走走走。”
晏楚見她跟上，搖著頭輕笑一聲，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下意識地放緩了自己的腳步，配合著葉思危的步伐往迴走。
“晏楚。”
“嗯？”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晏楚聞言眉頭一挑，看著葉思危亮晶晶的眼睛，莫名地就想起了兩個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葉思危也是這樣望著自己，小心翼翼地問自己：“我做你朋友好不好？”
晏楚心裏微微一動，卻是生出了逗了逗葉思危的心思來：“愛過。”
“……”葉思危被這個迴答噎的差點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漲紅了臉道，“誰問你這個了！”
“哦，那——不悔？”
“喂！”
“孩子是你的。”
晏楚自己說完自己卻是先沒忍住笑了出來。
葉思危一看他這樣，一時間也隻有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臉上卻也不禁露出了個笑意，似乎是沒有想到晏楚居然還能這麽皮。
“好了，不逗你了，問吧。”
“你床頭櫃上的那本……”
“葉思危？”還不等葉思危問出關於林宇的事情，一個略帶驚喜的聲音卻是打斷了葉思危的問話。
葉思危聞言下意識地迴過頭去，就看見劉阿姨剛剛提到的那個“小陳”陳良平走了過來。
“陳老師。”葉思危禮貌地對著來人點了點頭。
“還真是你啊，剛剛看背影覺得有點像，卻不敢確定，還怕是自己認錯了人。”
“陳老師剛下班？”葉思危看了眼陳良平手裏的包，客套了兩句。
“嗯，這位是？”
葉思危順著陳良平的眼神也望了望自己身邊的晏楚，就見剛剛還跟著自己開玩笑的晏楚現在居然又恢複了冰冷冷的模樣，卻是看也沒有看陳良平一眼，隻是對著葉思危說了一句：“走了。”
說完，也不等葉思危有反應，自己率先邁開了步子。
這個有些失禮的動作，頓時讓陳良平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我是不是說錯什麽了？”
“沒，別介意，他就是這個脾氣。”
“男朋友？”
葉思危聞言隻是笑了笑，她不是真的傻，隱約能感覺到陳良平的好感，可她確實真的沒有和對方發展下去的意思，幹脆就沒有否認：“抱歉，我得去追他了。”
說完，葉思危對著陳良平點了點頭，然後便往著晏楚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小陳？”葉思危本以為晏楚已經走了很遠了，卻沒有想到下一個轉角處就看見晏楚單手插兜倚著牆站在那裏。
夜晚的燈光被小區裏的樹木枝葉遮擋，斑駁的樹影就這樣灑在晏楚的身上，光影交錯，讓葉思危看不清他到底是什麽表情。
“嗯。”
“走吧。”
“哦。”
葉思危總覺得晏楚有些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到底哪裏怪，隻能應了一聲，看著晏楚重新提起手提袋往家裏走去。
“你——好像心情不好？”直到走進了電梯，葉思危這才開口主動說了話。
“沒有。”
“騙人，你就是心情不好。”
晏楚聞言卻是偏過頭來深深地看了葉思危一眼，卻在葉思危眼睛對過來的時候錯開了視線：“你剛剛想問我什麽？”
雖然知道晏楚這是要岔開話題的意思，不過葉思危卻還是決定放過他，追問著自己最關心的那個問題道：“我看到你床頭的那本《白鯨》了，那個簽名的林宇是誰？”
“為什麽對這個感興趣？”
“隻是覺得他的字跡非常好看。”
晏楚聞言眼睛微微眯了眯，掩去了眼底的情緒，麵上的表情卻是不變：“一個朋友。”
“朋友？我能見見他嗎？”
“恐怕不能。”
“為什麽？”
“因為他不在了。”
“！！！”葉思危忽然想起了那天韓越說的那些話，她猛地睜大了眼睛，語氣有些急促，“他是不是一個醫生？”
“你認識他？”
“我……也不是認識，就是聽韓越提過兩句。”葉思危自己都說不清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急躁，那種感覺就仿佛抓到了一個亂成一堆的毛線團的線頭，隻要從這裏一點一點地順下去，就能看到毛線團牢牢裹在中間的東西是什麽。
晏楚卻也不多問，隻是點了點頭。
“他怎麽不在的？”
忽然間，葉思危感覺到身邊的晏楚周身的氣氛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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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一個吧。”說著，葉思危伸出手就要去搶晏楚左手的口袋。
“不用。”晏楚迴著，還故意把手中的袋子舉高，讓葉思危撲了個空，看著葉思危因為這個舉動而顯得有些意外的眼神，他卻是露出一個很淡的笑意道，“這麽想幫忙啊？”
“嗯。”
“那——”晏楚說完卻是把左手的口袋交到了自己的右手，然後將空出來的那隻左手往前一伸，掌心向上攤開在葉思危的麵前，做出一副邀請的動作，“請。”
葉思危怎麽也沒有想到晏楚居然會做出這樣的動作，驚得她小退了半步才勘勘穩住了自己的身形，望著晏楚的那隻手，隻覺得心裏好似有一頭小鹿在亂撞一般。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卻是裝作開玩笑一樣，伸手打了一下晏楚的掌心：“這算什麽幫忙啊？東西不都還是你提著的嗎？”
晏楚卻是一把抓住了葉思危想要收迴的手，緊緊地握了一下，卻是在葉思危在感到為難之前，鬆開了自己的手：“充電。”
說完，他又重新一手提一個手提袋，示意葉思危迴家了。
“！”葉思危見狀怔了怔，隻覺得剛剛被晏楚觸碰過的地方似乎還殘留著他的體溫一般，溫熱的，帶著他身上特有的香氣。
“不走？”
直到走出幾步的晏楚迴頭招唿，葉思危這才迴過神來，連忙甩了甩頭，把自己腦海裏那些忽然冒出來的念頭全部甩開，這才往前小跑了幾步追上晏楚：“走走走。”
晏楚見她跟上，搖著頭輕笑一聲，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下意識地放緩了自己的腳步，配合著葉思危的步伐往迴走。
“晏楚。”
“嗯？”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晏楚聞言眉頭一挑，看著葉思危亮晶晶的眼睛，莫名地就想起了兩個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葉思危也是這樣望著自己，小心翼翼地問自己：“我做你朋友好不好？”
晏楚心裏微微一動，卻是生出了逗了逗葉思危的心思來：“愛過。”
“……”葉思危被這個迴答噎的差點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漲紅了臉道，“誰問你這個了！”
“哦，那——不悔？”
“喂！”
“孩子是你的。”
晏楚自己說完自己卻是先沒忍住笑了出來。
葉思危一看他這樣，一時間也隻有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臉上卻也不禁露出了個笑意，似乎是沒有想到晏楚居然還能這麽皮。
“好了，不逗你了，問吧。”
“你床頭櫃上的那本……”
“葉思危？”還不等葉思危問出關於林宇的事情，一個略帶驚喜的聲音卻是打斷了葉思危的問話。
葉思危聞言下意識地迴過頭去，就看見劉阿姨剛剛提到的那個“小陳”陳良平走了過來。
“陳老師。”葉思危禮貌地對著來人點了點頭。
“還真是你啊，剛剛看背影覺得有點像，卻不敢確定，還怕是自己認錯了人。”
“陳老師剛下班？”葉思危看了眼陳良平手裏的包，客套了兩句。
“嗯，這位是？”
葉思危順著陳良平的眼神也望了望自己身邊的晏楚，就見剛剛還跟著自己開玩笑的晏楚現在居然又恢複了冰冷冷的模樣，卻是看也沒有看陳良平一眼，隻是對著葉思危說了一句：“走了。”
說完，也不等葉思危有反應，自己率先邁開了步子。
這個有些失禮的動作，頓時讓陳良平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我是不是說錯什麽了？”
“沒，別介意，他就是這個脾氣。”
“男朋友？”
葉思危聞言隻是笑了笑，她不是真的傻，隱約能感覺到陳良平的好感，可她確實真的沒有和對方發展下去的意思，幹脆就沒有否認：“抱歉，我得去追他了。”
說完，葉思危對著陳良平點了點頭，然後便往著晏楚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小陳？”葉思危本以為晏楚已經走了很遠了，卻沒有想到下一個轉角處就看見晏楚單手插兜倚著牆站在那裏。
夜晚的燈光被小區裏的樹木枝葉遮擋，斑駁的樹影就這樣灑在晏楚的身上，光影交錯，讓葉思危看不清他到底是什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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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楚聞言卻是偏過頭來深深地看了葉思危一眼，卻在葉思危眼睛對過來的時候錯開了視線：“你剛剛想問我什麽？”
雖然知道晏楚這是要岔開話題的意思，不過葉思危卻還是決定放過他，追問著自己最關心的那個問題道：“我看到你床頭的那本《白鯨》了，那個簽名的林宇是誰？”
“為什麽對這個感興趣？”
“隻是覺得他的字跡非常好看。”
晏楚聞言眼睛微微眯了眯，掩去了眼底的情緒，麵上的表情卻是不變：“一個朋友。”
“朋友？我能見見他嗎？”
“恐怕不能。”
“為什麽？”
“因為他不在了。”
“！！！”葉思危忽然想起了那天韓越說的那些話，她猛地睜大了眼睛，語氣有些急促，“他是不是一個醫生？”
“你認識他？”
“我……也不是認識，就是聽韓越提過兩句。”葉思危自己都說不清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急躁，那種感覺就仿佛抓到了一個亂成一堆的毛線團的線頭，隻要從這裏一點一點地順下去，就能看到毛線團牢牢裹在中間的東西是什麽。
晏楚卻也不多問，隻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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