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是不是一直沒有問過那個自殺的患者叫什麽名字？”蘇亦巧一邊開著車往小李給的地址去，一邊開口詢問道。
畢竟是葉思危將韓越從警局接迴去的，所以情況她倒是比較清楚：“齊悠然，小有名氣的插畫家，因為給國內比較火爆的幾款遊戲畫過同人圖而被人熟知。”
蘇亦巧是一個不怎麽玩遊戲的人，所以也沒有再繼續追問，反而是說起其他事情來：“不和韓越說一聲嗎？”
“他？”葉思危眉心一擰，隨即搖了搖頭，“我怕他太拉仇恨，等會兒結束了再和他說吧，如果是無用功，現在說了也隻是讓人白高興。”
“倒也是。”
“緊張？”
“什麽？”
“你每次一緊張的時候，話都會比較少。”就像蘇亦巧了解葉思危一樣，葉思危對蘇亦巧也十分了解。
蘇亦巧聞言不由得輕聲歎了一口氣道：“其實我剛開始的時候並不擔心的，可是眼看著距離那個地址越來越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心就提了起來。”
葉思危聽到蘇亦巧這麽說，連忙道：“要不然你就在樓下等我。”
“不行！我不放心。”
“那有事你就別管其他，往我身後來。”
蘇亦巧一聽這話，連忙趁著紅燈停車時轉過了身來，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狀道：“官人，奴家就把自己交給你了。”
“……別鬧。”
“哈哈哈。”蘇亦巧說完自己就先笑了起來，而心裏的那絲緊張也不知道是因為葉思危的那句保護，還是自己的那句調笑而煙消雲散。
……
齊悠然的家在一個普通的中檔小區裏，此時正好是飯點，樓道裏還隱約聞得到飯香，可是他們站到的門前卻並沒有。
“叩叩叩。”葉思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於敲響了自己麵前的門。
“誰啊？”一個稍顯疲憊的女聲在門內響起。
“你好，我是約好來拜訪的葉思危。”
“……”門裏的人忽然不說話了。
而就在葉思危準備再次敲一次門的時候，門卻忽然被打了開來，隻是葉思危都還沒來得及看清開門人的樣子，便被當頭潑了一杯茶水，那茶水還是溫的，裏麵的茶葉都沒清，直接粘在了葉思危的頭發和額頭上。
葉思危隻覺得自己額頭上的那個傷口因為沾了水的關係隱隱作痛起來。
“你幹什麽！？”蘇亦巧一見這幅情景，當即就怒了，揚手就要去推人，卻被葉思危攔了下來。
“幹什麽？你們害死了我女兒還有臉上門？”說話的正是剛剛應門的那個女人，隻見她穿了一件黑色的棉布裙，麵色蒼白，唇上也沒有什麽血色，神色似乎是有些疲倦，但是那一雙眼睛卻是極亮，死死地盯著葉思危，仿佛想用眼神將她碎屍萬段一般。
“靠，誰害死你們女兒了？就算真是韓越那混蛋，又和我們有半毛錢關係？”
“……你說什麽？你們不是韓越的姐姐？”聽到蘇亦巧這麽說，這次倒是輪到女人遲疑了。
“是。”
“是什麽是啊？又不是同父同母生的，而且那小混蛋還天天欺負你，也從沒把你當做是家人看過，你卻幫他挨了這一杯茶，這種人你還把他當弟弟做什麽！？”蘇亦巧很是不滿地說道。
“韓越……和你不是同一個父母？”
“……嗯。”
“你們關係不好？”
葉思危輕歎了一口氣：“是，一年也就見過一兩次，每次都是不歡而散。”
“哼，不歡而散，說的輕巧，你頭上的傷都還是他造成的！”蘇亦巧說到這裏，不滿的語氣更甚，甚至還帶上了一絲怨氣。
其實蘇亦巧這話倒也沒錯，如果勒戈夫真的是衝著韓越去的，她身上的傷還真的是和韓越脫不了幹係了，所以她也就沒有反駁，隻是露出一個很淡的笑意，算是默認了。
倒是剛剛潑了葉思危一身茶的女人聞言麵上神色變了好幾變，這才稍微放緩了一點語氣問道：“韓越那樣對你，你為什麽還要來？”
“因為我和你們一樣，想要為自己的家人討一份公道，想要一份真相。”
那女人似乎是沒有想到葉思危會這麽說，眉頭微微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拜托你們了，請讓我和那個小妹妹談一談。”葉思危說完便向著那個女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整個人幾乎彎成了九十度，臉上未幹的茶水也順著臉頰和下巴滴落，遲遲未起。
蘇亦巧望著這樣低聲下氣的葉思危，心裏特別不是滋味，有一瞬間她特別想拉著葉思危離開，不再受這些氣，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因為葉思危不會跟她走。
許久，卻是門內的一個男人先開了口：“讓她們進來吧。”
女人猶疑了一會兒，也終是往旁邊一站，示意兩人進來。
“謝謝。”
“坐吧。”
隻見客廳裏坐著一個中年男子，胡子因為好幾天沒打理，全部冒了出來，青黑一片，而他手指間夾著一根正在燃燒的煙，麵前的煙灰缸裏煙蒂更是多的冒了出來，應該是齊悠然的父親。
葉思危點了點頭致意，然後這才和蘇亦巧一道在男人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說得對，我們想要的也是一個公道和真相，所以我給你這次機會。但是——我隻給你五分鍾，五分鍾後，滾！”
說完，那男人便狠狠地將手裏的煙頭碾滅了，然後起身去了身後的房間，過了一會兒拉著一個眼睛紅紅的小女孩走了出來。
“有話就說。”男人沒好氣道。
葉思危聞言站起了身來，然後在齊悠然父母冷冽和懷疑的目光掃射下走到了小女孩麵前半蹲下來，直視著小女孩的眼睛道：“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啊？”
小女孩似乎有些害怕，連忙往男人身後躲了躲，見葉思危卻隻是維持那個動作不動，這才稍微放了點心，小聲道：“我叫童童。”
“童童，你能不能告訴姐姐，那天你去看小姨的時候有沒有和她聊天啊？”
童童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你們說了些什麽呀？小姨那麽喜歡童童，看到童童是不是心情好一些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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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放在明天了，今天狀態一直不好，就不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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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葉思危將韓越從警局接迴去的，所以情況她倒是比較清楚：“齊悠然，小有名氣的插畫家，因為給國內比較火爆的幾款遊戲畫過同人圖而被人熟知。”
蘇亦巧是一個不怎麽玩遊戲的人，所以也沒有再繼續追問，反而是說起其他事情來：“不和韓越說一聲嗎？”
“他？”葉思危眉心一擰，隨即搖了搖頭，“我怕他太拉仇恨，等會兒結束了再和他說吧，如果是無用功，現在說了也隻是讓人白高興。”
“倒也是。”
“緊張？”
“什麽？”
“你每次一緊張的時候，話都會比較少。”就像蘇亦巧了解葉思危一樣，葉思危對蘇亦巧也十分了解。
蘇亦巧聞言不由得輕聲歎了一口氣道：“其實我剛開始的時候並不擔心的，可是眼看著距離那個地址越來越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心就提了起來。”
葉思危聽到蘇亦巧這麽說，連忙道：“要不然你就在樓下等我。”
“不行！我不放心。”
“那有事你就別管其他，往我身後來。”
蘇亦巧一聽這話，連忙趁著紅燈停車時轉過了身來，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狀道：“官人，奴家就把自己交給你了。”
“……別鬧。”
“哈哈哈。”蘇亦巧說完自己就先笑了起來，而心裏的那絲緊張也不知道是因為葉思危的那句保護，還是自己的那句調笑而煙消雲散。
……
齊悠然的家在一個普通的中檔小區裏，此時正好是飯點，樓道裏還隱約聞得到飯香，可是他們站到的門前卻並沒有。
“叩叩叩。”葉思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於敲響了自己麵前的門。
“誰啊？”一個稍顯疲憊的女聲在門內響起。
“你好，我是約好來拜訪的葉思危。”
“……”門裏的人忽然不說話了。
而就在葉思危準備再次敲一次門的時候，門卻忽然被打了開來，隻是葉思危都還沒來得及看清開門人的樣子，便被當頭潑了一杯茶水，那茶水還是溫的，裏麵的茶葉都沒清，直接粘在了葉思危的頭發和額頭上。
葉思危隻覺得自己額頭上的那個傷口因為沾了水的關係隱隱作痛起來。
“你幹什麽！？”蘇亦巧一見這幅情景，當即就怒了，揚手就要去推人，卻被葉思危攔了下來。
“幹什麽？你們害死了我女兒還有臉上門？”說話的正是剛剛應門的那個女人，隻見她穿了一件黑色的棉布裙，麵色蒼白，唇上也沒有什麽血色，神色似乎是有些疲倦，但是那一雙眼睛卻是極亮，死死地盯著葉思危，仿佛想用眼神將她碎屍萬段一般。
“靠，誰害死你們女兒了？就算真是韓越那混蛋，又和我們有半毛錢關係？”
“……你說什麽？你們不是韓越的姐姐？”聽到蘇亦巧這麽說，這次倒是輪到女人遲疑了。
“是。”
“是什麽是啊？又不是同父同母生的，而且那小混蛋還天天欺負你，也從沒把你當做是家人看過，你卻幫他挨了這一杯茶，這種人你還把他當弟弟做什麽！？”蘇亦巧很是不滿地說道。
“韓越……和你不是同一個父母？”
“……嗯。”
“你們關係不好？”
葉思危輕歎了一口氣：“是，一年也就見過一兩次，每次都是不歡而散。”
“哼，不歡而散，說的輕巧，你頭上的傷都還是他造成的！”蘇亦巧說到這裏，不滿的語氣更甚，甚至還帶上了一絲怨氣。
其實蘇亦巧這話倒也沒錯，如果勒戈夫真的是衝著韓越去的，她身上的傷還真的是和韓越脫不了幹係了，所以她也就沒有反駁，隻是露出一個很淡的笑意，算是默認了。
倒是剛剛潑了葉思危一身茶的女人聞言麵上神色變了好幾變，這才稍微放緩了一點語氣問道：“韓越那樣對你，你為什麽還要來？”
“因為我和你們一樣，想要為自己的家人討一份公道，想要一份真相。”
那女人似乎是沒有想到葉思危會這麽說，眉頭微微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拜托你們了，請讓我和那個小妹妹談一談。”葉思危說完便向著那個女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整個人幾乎彎成了九十度，臉上未幹的茶水也順著臉頰和下巴滴落，遲遲未起。
蘇亦巧望著這樣低聲下氣的葉思危，心裏特別不是滋味，有一瞬間她特別想拉著葉思危離開，不再受這些氣，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因為葉思危不會跟她走。
許久，卻是門內的一個男人先開了口：“讓她們進來吧。”
女人猶疑了一會兒，也終是往旁邊一站，示意兩人進來。
“謝謝。”
“坐吧。”
隻見客廳裏坐著一個中年男子，胡子因為好幾天沒打理，全部冒了出來，青黑一片，而他手指間夾著一根正在燃燒的煙，麵前的煙灰缸裏煙蒂更是多的冒了出來，應該是齊悠然的父親。
葉思危點了點頭致意，然後這才和蘇亦巧一道在男人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說得對，我們想要的也是一個公道和真相，所以我給你這次機會。但是——我隻給你五分鍾，五分鍾後，滾！”
說完，那男人便狠狠地將手裏的煙頭碾滅了，然後起身去了身後的房間，過了一會兒拉著一個眼睛紅紅的小女孩走了出來。
“有話就說。”男人沒好氣道。
葉思危聞言站起了身來，然後在齊悠然父母冷冽和懷疑的目光掃射下走到了小女孩麵前半蹲下來，直視著小女孩的眼睛道：“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啊？”
小女孩似乎有些害怕，連忙往男人身後躲了躲，見葉思危卻隻是維持那個動作不動，這才稍微放了點心，小聲道：“我叫童童。”
“童童，你能不能告訴姐姐，那天你去看小姨的時候有沒有和她聊天啊？”
童童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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