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向前醒得比平時還早一些。心裏惦記著昨晚的事,雖然還沒想到確切的辦法解決,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來。做點實際的事,讓家裏稍微寬裕點,也許能讓心裏舒坦些。


    想到這,他摸了摸口袋裏剩下的那點零錢和糧票,決定去找四合院裏平時跟他關係不錯的何雨柱商量。何雨柱在外頭擺了個小攤,平時賣些簡單的熟食,偶爾也能弄到點新鮮的食材。李向前琢磨著,能不能讓他幫忙搞點蝦迴來,給家裏改善下夥食。


    他推開家門,朝何雨柱的屋子走去。院子裏冷冷清清,晨風中夾雜著一絲濕潤的味道。敲了幾下門,過了會兒,何雨柱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開了門:“向前,這麽早找我啥事啊?”


    李向前撓了撓頭,笑著說:“柱子,聽說你最近攤子上生意挺好,能不能幫我搞點蝦迴來?家裏兩個孩子,老婆這段時間太辛苦,我想給他們補補。”


    “蝦?”何雨柱皺了皺眉,顯然有些意外,“這可不太容易,最近河裏蝦少,攤販那邊價都漲了,你能花得起嗎?”


    “別管價錢了,能弄點就行。我心裏有數,就看你這兄弟能不能幫我這一次了。”李向前的語氣裏透著點央求。他知道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有些過分,但有時候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何雨柱想了想,點了點頭:“行吧,你都開口了,我這兄弟能不幫?不過醜話說前頭,這蝦價格真不便宜,我盡量給你找實惠的。”


    “多謝了,柱子,你這人仗義!”李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激地說道。


    “別急著謝,等我弄迴來再說。”何雨柱笑了笑,轉身關上了門。


    李向前心裏稍微輕鬆了一點,但沒完全放下。他知道,買蝦隻是小事,真正讓他發愁的還是院子裏那一堆麻煩事。他一邊琢磨著如何繼續從王福根那邊套出更多的真相,一邊盤算著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麽過。


    到了傍晚,何雨柱果然沒有食言。他端著一小盆新鮮的活蝦,滿頭大汗地走進了李向前的屋子。李向前一見,連忙迎上去:“柱子,這麽快就弄迴來了?”


    “廢話,我答應你的事還能拖?”何雨柱笑著放下盆子,“你看這蝦,個頭不小吧?我還給你挑的最新鮮的。”


    李向前看著那些活蹦亂跳的蝦,心裏一陣感慨:“柱子,這迴真是欠你人情了。多少錢,趕緊給我算算。”


    “不急,哪能跟你算計那麽清楚?”何雨柱擺擺手,頓了一下才說,“不過說真的,這一盆還真不便宜,明天有空去攤子上給我補點錢就行。”


    “那是一定的。”李向前忙不迭點頭。他從兜裏掏出幾張糧票和零錢,硬塞到何雨柱手裏,“你先拿著,這點算是定金。”


    何雨柱笑著接過:“行,那就這麽說定了。不過,下迴再想吃啥,可得提前說,我得早點準備。”


    “好嘞,柱子,謝了啊。”李向前把蝦接過來,心裏暖洋洋的,覺得這次不但孩子能吃得高興,老婆也能舒緩舒緩緊張的情緒。


    王翠花見他拎著一盆蝦迴來,驚訝得瞪大了眼:“向前,你哪來的錢買蝦?這玩意兒貴得很啊!”


    “別擔心,我找柱子幫忙的,他給我便宜點。”李向前趕緊解釋,又笑著說,“今天咱家好好吃一頓,補補氣力。你忙活一天,也該嚐嚐鮮了。”


    王翠花雖然還是皺著眉,但看著那盆活蝦,心裏卻忍不住高興。她低聲嘟囔了一句:“也就你有本事讓柱子幫這麽大的忙。”


    一家人忙活著把蝦處理幹淨,簡單地做了一頓熱騰騰的蝦湯。小兒子一邊吃一邊直嚷嚷:“爹,這蝦可真好吃!下次還要吃!”


    李向前忙完了手頭的活兒,迴到家裏時天已經黑透了。四合院的燈光透過窗欞隱約透出來,偶爾能聽到鄰居們壓低的談話聲,他的心裏卻隻惦記著今晚那頓晚餐。他知道,王翠花一準兒已經開始忙活,畢竟家裏難得有這麽豐盛的一頓。


    推開家門,廚房裏果然傳來陣陣香味,李向前鼻子一嗅,立馬分辨出那是蝦的味道。他快步走過去,看到王翠花正彎著腰,在鍋邊專心翻攪著一鍋熱氣騰騰的湯。她臉上掛著一絲疲憊,卻掩不住心底的那點期待。


    “翠花,怎麽樣,弄得順利嗎?”李向前故意湊到鍋邊,探頭看了看。


    “還行吧。”王翠花頭也沒迴,手上的動作不停,“就你這蝦,一盆子呢,差點忙不過來。我加了點薑和蒜,應該會好吃。”


    “看著就香!”李向前摸了摸肚子,忍不住笑了,“今晚我可得多吃幾碗,你也別顧著忙,咱們一起好好吃一頓。”


    “知道了,你快去叫孩子洗手,別一會兒湯好了他們還沒準備好。”王翠花嘴上說著,眼神裏卻透出幾分滿足。


    李向前笑著答應了一聲,走進堂屋,看到兩個孩子正趴在桌子上畫畫。他拍了拍大兒子的肩膀:“喂,別忙了,去洗洗手,準備吃飯了。”


    小兒子抬起頭,一臉好奇:“爹,今天吃啥呀?這麽香!”


    “想吃啥?當然是蝦!”李向前故意拉長聲音,逗得兩個孩子樂得直拍手。


    吃飯的時候,王翠花端上來一大盆蝦湯,裏麵浮著幾隻色澤鮮亮的大蝦,湯底泛著淡淡的金黃色。桌上還擺了兩盤涼菜和一碗蒸米飯。雖然菜色簡單,但對於這一家人來說,這頓飯已經算是相當豐盛了。


    李向前坐下來,端起碗看著桌上的菜,心裏湧起一陣滿足感。他拿起筷子夾了一隻蝦,剝掉殼後放進嘴裏,那種鮮甜的滋味瞬間充滿了味蕾。他忍不住感慨:“翠花,你這手藝真不賴啊!這湯,喝著就不想停。”


    王翠花白了他一眼,嘴上卻帶著一絲得意:“是吧?還不是這蝦新鮮,不然我再會做也沒用。”


    “管它呢,反正今天咱家吃得高興。”李向前大口喝了一口湯,暖意頓時在胃裏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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