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軍團將士頂著倭軍的箭雨迅猛衝到營寨下;支援的重型床弩發射的箭雨從寨牆上掃蕩而過,不少倭軍將士被射翻在地,有的甚至被槍箭的大力給打下了寨牆。


    雙方將士在寨牆上下展開混戰,尤以寨門處的戰鬥最為激烈。此時,倭軍終於深切地感受到了第二軍團精銳與之前第八軍團的區別,如果說之前的第八軍團是人間的軍隊的話,那麽這第二軍團簡直就是來自地獄的雄獅。


    經過一番慘烈的大戰,第二軍團將士擊潰倭軍防禦陣線,踏著他們的屍骸和鮮血繼續向縱深攻擊;倭軍將士在大將淺井長政的率領下誓死抵擋,相當悍不畏死,畢竟他們所有的人都明白,如果岩手山失守,倭國就完了。與此同時,第二軍團五千輕騎兵如同旋風般殺入營壘。


    五千輕騎猛地楔入敵軍縱深,就如同一柄插入敵軍心髒的尖刀一般。苦苦抵擋的倭軍登時再也抵擋不住麵前的壓力,匆忙組織起來的第二道防線瞬間土崩瓦解。


    五千騎兵在敵軍中縱橫踐踏,敵軍顯得越來越混亂了。與此同時,第二軍團步卒繼續猛攻。


    在第二道營壘上瞭望觀戰的倭軍大將真田幸村不禁焦急萬分,他身邊的兩名部將也是一樣的模樣。“將軍閣下,淺井君看來抵擋不住了,請讓我去增援吧!”部將原田太郎急急請戰道。


    真田幸村皺了皺眉頭,搖頭道:“不行!秦軍第二軍團戰力太強,而淺井崩潰在即,前營營壘畢竟不利於防守!”真田幸村這話倒沒錯,倭軍的三道營壘中,前營營壘確實最不利於防守,倭軍之所以保留這座最不利防守的營壘,是因為他們還想要對秦軍進行大規模的反擊,而前營營壘位於山麓下一片平緩的高地上,有利於大部隊在此展開。


    “立刻傳令淺井君,留一部斷後,其餘的人馬立刻撤迴來!”真田幸村下令道。原田太郎一驚,“將軍閣下,如此一來,豈不是將前營營壘拱手讓給秦軍!?”


    真田幸村不禁歎了口氣,看著前營越來越不利的戰況沉聲道:“你認為,淺井君他們還能抵擋多久?語氣讓秦軍各個擊破,不如集中力量與其決一死戰!”


    原田太郎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語落,便準備遵照真田幸村的命令前去傳令。


    然而就在這時,前營異變突生。苦苦抵擋第二軍團山崩海嘯般攻勢的淺井軍轟然崩潰了,失去戰鬥意誌的倭軍將士驚慌失措地朝山上奔來,然而卻不斷在第二軍團輕騎的橫刀下濺血當場。


    “不好!原田,傳令各部準備作戰,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打開寨門!”真田幸村急聲下令道。


    秦軍擊破淺井軍,隨即銜尾追殺,從前營中殺出,直朝我軍第二道營壘殺去;倭軍狼奔豕突,沒命地朝第二到營壘逃去,不斷被趕上來的秦軍斬殺當場,一個倭軍士兵眼看第二道營壘的寨門就在眼前了,不禁激動欣喜起來,然而這個情緒才一起來,便見一騎從其身邊飛掠而過,幾乎同時,一顆頭顱飛了起來,麵容上分明還有那激動欣喜的神情。


    倭軍潰軍逃到寨門下,然而等待他們的卻是緊閉的寨門。叫門不開,心中憤恨的倭軍將士不禁大罵起來。不過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聚集在寨門下的倭軍潰軍很快便被銜尾殺到的第二軍團輕騎兵給殺散了!


    寨牆上的倭軍將士眼睜睜地看著同袍在秦軍的鐵蹄下苦苦掙紮,眼睜睜地看著秦軍的戰刀無情地屠殺自己的同袍,不禁憤怒異常,這憤怒是對秦軍的,但誰說他們對下令不準開寨門的真田幸村沒有怨言呢。


    真田幸村緊皺著眉頭,握著寶劍的手掌指節因為用力過度都已經發白了,眼神中分明有痛苦的神情,然而他對於眼前額情況卻沒有絲毫辦法。


    “傳令弓弩手,狙射秦軍!”真田幸村沉聲下令道。“可是將軍,秦軍與我們的將士混雜在一起,隻怕會傷了自己人!”原田頗為憂慮地道。


    “語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可惡的秦軍屠殺,還不如讓我們送他們一程!命令弓弩手照秦軍多的地方放箭!”真田幸村斷然道。原田太郎歎了口氣,應諾一聲。


    真田幸村轉身看著城外如同單方麵屠殺的情景,狠聲道:“可惡的秦軍,總有一天我要將今天的這一切返還給你們!”理想很好,可是隻怕他的理想永遠隻是一個夢想罷了。


    倭軍弓弩手得到真田幸村的命令後,開始對秦軍進行射擊。一蓬蓬箭雨不斷從寨牆上飛出來,秦軍士兵和奔逃的倭軍將士紛紛被射倒在地。


    秦軍騎兵軍官見如此下去對己方並沒有什麽好處,便下令迴撤。


    當秦軍騎兵從山坡上撤下去後,隻見山坡上橫七豎八地密布著無數具屍體,基本上都是倭軍將士的,從第二道營壘寨牆一直向下延伸到第一道營壘這一段六七百米的山坡上躺著無數具倭軍將士的屍體。殘存的七八千倭軍將士團縮在第二道營壘的寨牆下,神情憤怒而驚恐,又有劫後餘生的慶幸。


    真田幸村下令打開寨門,殘存的倭軍將士在一愣身後,爭先恐後地蜂擁而入。一奔進營壘,一些士兵不禁跪到地上,想起在剛才那殘酷的戰鬥中倒下去的朋友和親人,禁不住失聲痛哭。氣氛顯得非常悲愴。


    張飛率領中軍開進倭軍的前營營壘,與此同時,先期進入營壘的一部秦軍正在打掃戰場。


    張飛看了一眼周圍狼煙餘韻的情景,問身旁的部將薛劍道:“我軍傷亡情況如何?”


    薛劍迴稟道:“將軍,此戰中,第八軍團攻擊部隊傷亡五千人左右,第一軍團傷亡不到兩千人,倭軍被殲滅超過三萬人,其中被斬殺者恐怕不會少於兩萬五千人!”


    張飛點了點頭,哈哈一笑,“還不錯!第二軍團畢竟是第二軍團啊!”


    跟在張飛身後的第八軍團將領不禁感到有些難看,不過他們也怨不得別人,畢竟真刀實槍的戰績擺在那裏。這些將領不禁暗下決心,一定要讓全軍上下對自己刮目相看。


    張飛命令第八軍團之一部負責警戒,命令第八軍團的其他軍隊及第二軍團在營壘中休息,而第七軍團的將士則呆在外麵的營壘中。


    當天晚上,夜空如洗,一輪明月就如同無暇的玉一般,夜風輕輕地拂動著樹梢,整個天地間一片寂寥。


    似乎有一隊人影從山上偷偷地下來,無聲無息地接近被秦軍占領的前營營壘。與此同時,倭軍營壘中,隻見數以萬計的倭軍將士正在寨門邊嚴陣以待,倭軍大將真田幸村披掛整齊,麵色森寒如冰。


    突然,前方的夜空中升起一團火光,幾乎同時便有唿叫聲響起,“不好了!失火了!~”


    真田幸村雙目一亮,身旁的淺井長政興衝衝地請示道:“真田君,得手了,請下令吧!”


    真田幸村拔出寶刀,麵色猙獰地揚聲喊道:“將士們,向秦人討還血債的時候到了!隨我殺下去!”萬餘將士興奮地猛發一聲喊,“殺!”


    寨門打開,真田幸村率領萬餘最精銳的將士蜂擁而出,徑直朝被秦軍占領的前營殺去。此時,前營靠倭軍這邊的轅門處隻見火光衝天,在這一片火光之中,還有急速晃動的人影。


    張飛提著丈八蛇矛從大帳中衝了出來,緊皺著雙眉朝熊熊火光蔓延處望去。第二軍團的將士迅速衝出營帳,立刻便做好了戰鬥準備,神情雖然顯得有些吃驚,不過絲毫不驚慌;第八軍團的將士急匆匆地衝出營帳,顯得有些不知所錯的模樣,許多人的眼神中有驚慌茫然的神情。單從此刻第二軍團和第八軍團將士的表現,便可看出第二軍團確實要比八軍團精銳得多了!


    第二軍團在第一時間便對潛入營壘的倭軍進行反擊,潛入營壘的兩千倭軍精銳中的精銳被第二軍團的迅猛反擊打得措手不及,瞬息之間便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馬。不過這一部倭軍顯得非常勇悍,雖然與第二軍團將士相比,戰力稍有不及,然而其悍不畏死之處卻不遑多讓。不時可看見,重傷垂危的倭軍士兵奮起最後的力氣發起致命的反擊,不過,倭軍將士的這些努力最終都在更加無畏的第二軍團麵前變成了臨死前的最後瘋狂。


    第二軍團將士在付出不小的代價後硬是將潛入營壘的這些倭軍給攆出了營壘,然而就在這時,真田幸村率領一萬精銳倭軍殺到了。


    雙方猛發一聲吼,在轅門處展開慘烈的混戰。起先,由於在轅門處的秦軍將士僅有不到兩千人,其中半數還是第八軍團士兵,戰況一度對秦軍方麵相當不利,倭軍精銳的迅猛衝殺將秦軍防線打得向後深深地凹了進去。不過第二軍團的秦軍將士在此種情況之下舍死反擊,根本無所謂生死,怒吼著,無畏地衝入敵軍的刀從,在漫天血雨中與敵俱亡,慘烈無畏的氛圍終於激勵起第八軍團將士沉澱在心底深處最瘋狂的血性,在這一刻,他們與第二軍團將士發出一樣的怒吼聲,他們仿佛變成了不遜於第二軍團的精銳。倭軍精銳雖然在數量上占據了絕對優勢,然而卻無法再寸進。


    心中焦急的真田幸村催動戰馬殺入戰團,在斬殺兩名秦軍士兵後,看見一名負傷的秦軍士兵怒吼著斬飛一名倭軍軍官的人頭。真田幸村不禁眉頭一皺,催動戰馬徑直朝那名秦軍士兵殺去。戰馬從那名秦軍士兵身旁衝過,與此同時,真田幸村揮刀朝那名秦軍士兵斬去,血水湧起,戰刀斬進了秦軍士兵的胸膛。然而就在真田幸村想要迴刀的時候,讓他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那名應該倒下的秦軍士兵竟然猛地抱住真田幸村持刀的右臂,隨即怒吼著向後猛地一拽,真田幸村當即失去平衡從戰馬上栽了下來。真田幸村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正要反擊時卻發現那名秦軍士兵已經斷氣了,仍然大睜著雙眼,仿佛還帶著一抹豪邁的笑容,雙手仍死死地抓著真田幸村的手臂。真田幸村不禁咽了口口水,廢了好大勁才從對方的手中掙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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