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係列政策的實施,已經沒有金戈爭鳴的中華大地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蓬勃發展的景象,自信快樂的笑容浮現在大部分百姓的臉上。不過,暗潮卻依然存在。


    “陛下,您難道就甘心嗎?”漢獻帝的‘隱宮’內一個年紀不大的‘太監’正一臉正色地問漢獻帝。所謂‘隱宮’就是隱退皇帝寢宮的意思,位於朱雀大街上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其實規模也非常不小,有七進院子,‘隱宮’內除了十幾名服侍漢獻帝和皇後的宮女、太監外,還有一隊禁軍,他們名義上是保護漢獻帝,其實是負責看管。這個‘太監’不是別人,正是失去蹤跡多日的荀攸,他早在陳楚揮軍江南之前便喬裝成太監混進了漢獻帝的‘隱宮’。


    漢獻帝很是惆悵地歎了一口氣,感慨道:“我知道愛卿忠心耿耿,然而現在大勢已定,眾位諸侯都已經灰飛煙滅,陳楚他已經君臨天下!”漢獻帝一臉感慨地搖了搖頭。


    “陛下,偽帝雖然已經君臨天下不假,不過卻依然有許多終於漢室的豪傑時時盼望著陛下登高一唿啊!”


    漢獻帝的眼中不禁閃過激動之色,隨即流露出懼意,搖了搖頭,“不,不,若我等妄動,隻是給陳楚一個殺死我們的借口!”一旁的董皇後一臉悲戚地對荀攸道:“荀大人,你就不要逼陛下了!陛下說的未嚐沒有道理!”


    荀攸看了一眼眼前這兩個已經形同驚弓之鳥的皇帝和皇後,心中不禁暗歎一聲,思忖片刻,朝漢獻帝抱拳道:“陛下,不如頒下一份衣帶詔,好讓微臣憑此聯絡終於漢室的忠臣!”


    漢獻帝猶豫了片刻,問道:“愛卿,現在舉事有敗無勝,愛卿也是智謀之輩,想必另有打算吧?”


    荀攸稍作猶豫,抱拳道:“正如陛下所言,眼下舉事毫無勝算,不過我們並非沒有機會!陳楚此人窮兵黷武,其麾下的秦軍絕不會蟄伏多久,一旦秦軍對外征伐,我們的機會便來了!”


    漢獻帝恍然地點了點頭,隨即眉頭皺起,不無擔憂地道:“北麵的匈奴、鮮卑、烏丸都已經成為了他的鷹犬,其餘的番邦誰能與其抗衡?”


    荀攸解釋道:“陛下可能有所不知,在西域的西方還有很多強大的國家,去年陳楚暫時放棄對江東的征伐,就是因為與其中一個強國開戰。這個強國名叫桂霜,是大月氏的後裔,所擁有的領土不比我中原小多少,擁兵百萬!另外,受陳楚控製的西域諸國和遼東諸國其實也想擺脫陳楚的控製,隻要我們運作得當,西域遼東並起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若是如此,似乎正有些希望!”漢獻帝喃喃道,眼中流露出希冀的目光。思忖片刻,對荀攸道:“既然如此,那麽我便授予愛卿一份衣帶詔吧!”


    漢獻帝命董皇後取來筆墨,想了想,竟依然咬破了手指,荀攸、董皇後不禁低唿了一聲。


    漢獻帝看了一眼兩人,頗為感慨的道:“諸位忠臣均為了恢複大漢而倒在了沙場之上,寡人留著些許的血又算得了什麽!”語落,便用滴血的手指顫抖著在錦帶上奮筆疾書。


    不久之後,荀攸化妝成的太監與另外兩個太監一道朝門外而去。


    一來到門口,衛兵便攔住了三人,喝問道:“幹什麽去?”


    一個太監連忙戰戰兢兢地迴答道:“去,去買米。”


    “買米?”衛兵走到那個太監麵前,毫不客氣地在他的身上搜查起來。荀攸不禁暗驚,手掌下意識地按到腰間。


    衛兵走到荀攸的麵前,命令道:“把手抬起來!”荀攸的大腦急速運轉著,手臂則緩緩地抬了起來。


    就在衛兵要搜荀攸的身的時候,一個軍官走了過來,不悅地喝問道:“你幹什麽?”


    衛兵連忙迴稟道:“這幾人要出去買米,我正在搜他們的身。”


    軍官走到衛兵麵前,看了低垂著頭的三個太監一眼,訓斥衛兵道:“陛下曾經交待,不得刁難‘隱帝’,你難道忘了嗎?”衛兵不禁心頭一凜,連忙告罪道:“屬下之罪!”“好了,不要有下次!”“是!”


    軍官轉過身來,對三個太監道:“你們去吧!”看了看即將落山的太陽,又道:“不要太晚了!”


    三人連忙應諾一聲,急匆匆地出了‘隱宮’。


    走出數十步,荀攸迴頭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道利芒。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三個太監便迴來了,不過荀攸此刻已經不在其中。原來,當日荀攸也是通過這種換人的把戲混進‘隱宮’的,負責把守隱宮的禁軍對於這些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低著頭的太監並沒有如何去關注。


    荀攸離開‘隱宮’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找同樣被軟禁在洛陽的劉備,劉備雖然被軟禁在洛陽,不過他的處境比漢獻帝要好多了,至少門口並沒有人監視。


    第二天的半夜時分,荀攸從劉備府院的後門離開了。


    隨後荀攸又溜進了曹丕的住處。


    陳楚正在臨德殿中審閱下麵送上來的奏章。看完手中的一份奏章,有些詫異地問立在殿下的賈詡道:“沮授在來信中說,有蠻族侵襲邊境!這是怎麽迴事?匈奴、鮮卑都已經臣服,難道在更北麵的蠻荒之地還有什麽厲害的角色不成?”


    賈詡抱拳道:“陛下可能有所不知,其實在大草原的北方還有更加野蠻的蠻族,他們不同於鮮卑、匈奴這些遊牧民族,他們雖然也遊牧,不過更多的時候卻在雪域深山中打獵!”


    “那就是遊獵部族咯?”


    賈詡點了點頭,繼續道:“這些遊獵部族雖然兇悍,不過卻是一盤散沙,本來就不是更多的人口卻分成了無數個大大小小的部族!以往便時常侵擾北方的大草原!”


    頓了頓,皺眉道:“不過最近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同!”


    陳楚不禁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問道:“有什麽不同?”


    “這幾次的侵擾規模比以往要大的多,竟然出現了千人以上的規模,而且其裝備已經不遜於以往的鮮卑軍了!”賈詡的語氣中頗有些憂色。


    陳楚皺了皺眉頭,問道:“文和的意思是,他們可能正在整合?”


    陳楚皺了皺眉頭,問道:“文和的意思是,他們可能正在整合?”


    賈詡點了點頭,“甚至有可能已經整合完成!”


    陳楚的眉頭驟然一縮,步到殿內一側的沙盤前,賈詡、周瑜、魯肅、徐庶當即圍攏過來。


    陳楚看了看大湖沿線,問道:“對方主要是從哪裏進入草原的?”所謂的‘大湖’其實就是現在俄羅斯境內靠近蒙古國的貝加爾湖,目前大秦帝國的北部邊境就在貝加爾湖的沿線上,整個北方草原地區麵積不下於中原,然而在這麽大一片區域上的人口卻不到兩百萬人,陳楚雖然已經施行了許多鼓勵內地百姓遷移到草原的政策,然而每年自願遷移到草原地區的漢人卻寥寥無幾,目前居住在初城和九辰城內的三十萬漢人中有至少六成是被陳楚強行牽來的,做法類似於當年漢武帝時期遷移百姓到朔方,陳楚不禁時常感慨,漢人留戀故土的情懷隻怕是人類所有民族中最為嚴重的,也許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在漢帝國最為輝煌的時候也無法對遠離中原的地區進行有效地控製,不過陳楚發現有一類人似乎是例外,他們就是商賈。


    賈詡指了指大湖西段,道:“蠻族主要從這一線進入大草原,不過東線也偶爾會出現他們的身影。”


    陳楚看著沙盤上的地形,目光緩緩地向北移動。突然眉頭一皺,輕聲吐出兩個字,“羅斯!”隨即自嘲地搖了搖頭,喃喃道:“這不可能!”


    “陛下,是否有何不妥之處?”賈詡抱拳問道。


    陳楚搖了搖頭,思忖道:“看來,我們對北方有些疏忽了!”


    “陛下,也不必太在意!這些蠻族雖然兇悍,然而數量畢竟有限,應該不會對北方草原造成什麽威脅!”徐庶分析道。


    陳楚卻不同意這個觀點,皺眉道:“任何威脅都是由小發展起來的!我們對於任何小的威脅都不能掉以輕心!”扭頭對賈詡道:“立刻命令沮授派遣得力人員到北方蠻荒之地去摸一摸情況,務必入冬之前返迴,另外,讓情報署調一批得力的人員到北方都護府!”“是。”


    就在陳楚他們商議這段時間發生在北方草原的一係列騷擾事件時,在羅馬帝國東北的的一個小附屬國突然遭到來自東北方向二十萬大軍的猛烈進攻,這些軍隊雖然裝備較為簡陋,然而使用大斧的他們卻極為兇悍。


    這突如其來的二十萬大軍一鼓作氣攻破對手的防線,於三天後進軍到王城下,小國的國王不敢與其交鋒,當天便開城投降。然而隨即到來的卻是卻是令人發指的暴行,男人被像牲口一樣拖出來當街斬成兩段,女人,不論老幼都被這些如同野獸一般的軍人示意淩虐,最後被殘忍地殺害,哭喊聲和慘叫聲在王城上空迴蕩著,原本光輝的豔陽似乎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不久之後,羅馬的三巨頭都先後收到了有關此事的急報。


    正在血拚的元老院和阿爾拜努斯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中,東北方向基輔大平原上應該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勢力,雖然那你的蠻族非常野蠻兇悍,然而卻不過是一盤散沙罷了。基輔大平原在羅馬人的眼中完全是一個被上帝遺忘的蠻荒之地,那裏沒有什麽油水,而且一年中有一半的時間非常寒冷,所以羅馬及其周邊國家的人基本上都不會去那裏,就連最具冒險精神的商人也對那裏毫無興趣,也正是因為這些原因,羅馬及其周邊國家的人對於基輔大平原發生的一切幾乎毫無所知,基輔大平原就如同一個被人遺忘的封閉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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