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衝衝地跑到後院,卻沒見到文楚,問過後,才得知‘文楚’剛剛帶著十幾個鐵壁衛離開了治所,到城中去安撫百姓去了。


    陳楚不禁微笑著喃喃道:“看來這個‘文楚’心地很善良嘛!”隨即不禁疑惑起來,“‘文楚’?她的名字應該不叫‘文楚’吧,她究竟是誰呢?難道又是一個代父從軍的花木蘭?”


    第二天一早,陳楚在典韋、呂布、張頜三員大將和賈詡的簇擁下率領第五軍團主力和匈奴軍團主力共十三萬之眾離開秣陵,浩浩蕩蕩地朝東邊的神亭嶺開去,隨行的當然還有‘文楚’這位陳楚的貼身衛隊長,現在‘文楚’的身份很有些特殊,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個假小子了,而她跟陳楚之間曖昧難明的關係仿佛昭示著她將是有一位貴妃。


    十三萬大軍一路馬不停蹄,於三天後抵達神亭嶺下安營紮寨。


    陳楚帶著一隊鐵壁衛登上靠近神亭嶺的一座孤立的山峰,賈詡、‘文楚’隨行。


    陳楚極目遠眺,隻見山峰如劍、重巒疊影。不禁感慨道:“如此山勢,真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一旁的賈詡不禁點了點頭,道:“而且這種地形極易設置埋伏、陷阱,我軍對此將防不勝防!”


    陳楚不由的猛chou了一下馬鞭,罵道:“***!曹操倒是很會給自己築巢啊!”‘撲哧’一聲嬌笑在陳楚身後響起。陳楚轉過頭來,朝忍著笑的‘文楚’眨了眨眼睛。‘文楚’嬌顏一紅,狠狠地瞪了陳楚一眼。賈詡和一眾鐵衛到處地東張西望,一副我什麽也麽看見的樣子。


    “其實,要攻下來還不容易嗎?”‘文楚’突然道。


    陳楚和賈詡不禁交換了一個眼神,賈詡朝‘文楚’一抱拳,恭敬地問道:“不知將軍有何妙計?”


    ‘文楚’驕傲地朝陳楚甩了一記眼鏢。一旁正等著答案的賈詡不禁暗暗抹了一把汗,暗道:‘這個時候咋還不忘打情罵俏呢?’


    ‘文楚’指著眼前的神亭嶺紅唇親啟道:“咱們不時有大炮嗎?一路打過去不就可以了?”


    陳楚和賈詡一愣,交換了一個眼神,苦笑著搖了搖頭。


    ‘文楚’俏臉通紅地問道:“難道我的辦法不好嗎?”


    陳楚笑道:“大炮的威力雖大,但重量太重,而且此地地形複雜、山高林密,大炮根本就無用武之地!”賈詡點了點頭,“陛下所言極是!”


    ‘文楚’很不服氣地道:“那你們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嗎?”


    ‘文楚’的這一問可把兩人給問住了。陳楚皺眉道:“先迴去,看從當地人口中能不能找一條繞過去的小路!”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嗎?”‘文楚’不由的擔心起來。


    陳楚笑了笑,“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如果不計傷亡的硬攻,損失個五六萬人也能夠打過去!”


    ‘文楚’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驚聲道:“就為這麽一個山頭損失五六萬人?!”


    陳楚不禁歎了口氣,“是啊!為了這麽一個山頭損失五、六萬人太不值得了!好了,迴去再說!”


    當天晚上,斥候隊從附近找到了幾個經常上神亭嶺打獵的獵戶帶到秦軍大帳之中。


    幾個從沒見過大場麵的獵戶一看見大帳中那十幾個身著重甲、體格魁偉、氣勢猙獰的大將,都不禁雙腿一軟跪倒下去,哆哆嗦嗦地拜道:“小小小,小民,拜拜,拜見,拜見將軍!”


    賈詡微笑道:“這位是大秦皇帝陛下!”


    幾個獵戶當場愣住,怔怔地看著坐在主位上一臉微笑的陳楚。一旁的‘文楚’不禁打量了陳楚的側臉一眼,撅了撅嘴,暗道:‘他難道很嚇人嗎?’突然臉孔一紅,眼眸中閃過一絲嬌羞之色,‘其實他真的蠻好看呢!’


    “小民拜見陛下,陛下萬萬歲,萬萬歲~!”幾個獵戶慌忙拜道。


    “好了好了!你們不用多禮!我讓人請你們來,其實是想讓你們幫忙!”陳楚微笑道。


    幾個獵戶吃了一驚,麵露難以置信之色,暗道:‘乖乖!皇帝要我們幫忙啊!?’


    “你們不用跪著,起來說話吧!”陳楚一臉慈和地道。


    看到陳楚這樣的神態語氣,幾個獵戶不那麽慌張了,站了起來,很有些不自在地站著。


    陳楚問道:“你們經常上神亭嶺打獵嗎?”幾個獵戶連忙點了點頭。


    陳楚不禁一喜,又問道:“你們可知道有沒有小路可以繞過神亭嶺!”


    幾個年紀較輕的獵戶當即將目光投到其中一個年紀較長的獵戶身上。那個年長的獵戶想了想,道:“要說小路,倒有一條!”


    聽聞此言,大帳內的所有人都不禁雙眼一亮。“老人家你知道這條小路嗎?”陳楚急聲問道。


    老獵戶感覺到氣氛有些異樣,不禁有點不安的點了點頭。


    “老人家,你如果願意帶路,不管最後是否事成,我都可以給你一個七品的官職!”陳楚道。


    眾獵戶都不禁一愣。老獵戶咽了口口水,連忙抱拳道:“多,多謝陛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連忙又道:“隻是,隻是這條小路非常險峻!隻怕~~!”


    陳楚哈哈一笑,“老丈不必擔心!我麾下的將士都是久經戰陣的百戰精銳,能夠應付任何情況!”


    老獵戶不禁看了一眼大帳內的眾將,咽了口口水,連忙點了點頭。


    雖然獵戶給陳楚帶來了一個獲取勝利的捷徑,然而這條捷徑的風險性還是很高的,誰能保證在這一帶盤踞了一年多的曹操不知道獵戶提供的這條捷徑呢。


    散帳後,陳楚正打算去找‘文楚’聯絡感情的時候,突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陳楚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抬頭看了看布滿星辰的星空,喃喃道:“是不是蕊兒又在罵我了?”


    張蕊確實正在罵陳楚,不過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貂蟬減輕痛苦。


    “~~都是那個壞蛋把蟬兒妹妹害成了這樣!”張蕊坐在貂蟬的床榻邊緊握著貂蟬的纖手大罵道。此刻的貂蟬臉蛋兒一時紅一時白,全是痛苦之色,配上絕美的容顏,顯得那樣的淒美動人。貂蟬的玫瑰宮內已經亂成了一團,宮女們神情焦急地來迴穿梭著,有的在送熱水,有的在送藥棉;幾個女官正在榻邊照料著貂蟬,另有女官在給貂蟬開藥。貂蟬倒不是生了什麽疾病,而是她即將臨產了。


    此刻,魯肅、陳琳等眾臣都守候在後宮的外麵,因為根據有經驗的女醫官判斷,貂蟬這一胎很有可能是一個男孩。魯肅他們都不禁在心裏暗暗祈禱著:‘希望貴妃能夠誕下一個太子!’


    “蕊姐姐,你就不要再罵大哥了!”貂蟬氣喘籲籲地道。


    張蕊調侃道:“蟬兒妹妹,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替他說話!”


    貂蟬蒼白的臉蛋上閃過一道紅暈,“姐姐!”隨即眼眸中又流露出痛苦之色,緊握著張蕊的手掌道:“姐姐,他,他又在踢我了!”


    “別怕別怕!”隨即張蕊衝正在準備給貂蟬接生的醫官喝問道:“怎麽迴事?都這麽久了還沒有生出來?”


    女醫官的臉上已經滲出了汗水,迴稟道:“迴稟皇後娘娘,還沒到一個時辰,這是正常的!”


    張蕊絲毫不懂這些,聽女醫官如此說,便不再催促醫官,繼續安慰貂蟬。


    就在所有人為即將臨產的貂蟬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大喬宮中的女官突然來報,說麗貴妃也快要生了,麗貴妃就是大喬的封號。


    這一下,原本已經很亂的後宮登時更亂了。


    一直折騰到半夜時分,貂蟬和大喬兩人才分別誕下了一個嬰兒。女官崔瑩一臉激喜地奔出後宮,“生了,都生了!”


    正在等候的一眾大臣不禁更加緊張起來,魯肅急聲問道:“不知是否是皇子?”崔瑩點了點頭,“兩個都是皇子,跟他們的母親一樣漂亮呢!”


    一聽這話,眾臣都不禁鬆了一口氣。魯肅突然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朝上蒼一拜,異常激動地道:“陛下終於後繼有人了!大秦終於後繼有人了!”


    這一天晚上,陳楚總是坐立不安的,他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神亭嶺下的秦軍軍營便開始忙碌起來。不久之後,陳楚帶著呂布、典韋親帥三萬步卒到嶺下叫陣。然而嶺上的曹軍根本就不為所動。


    一名斥候急奔到陳楚身旁稟報道:“陛下,沈燾將軍傳信來說,確實有一條小路可以穿過神亭嶺,他們現在正在前進,如果一切順利,大概在一個時辰之後便能出現在神亭嶺的後方。”


    “好!你迴去告訴沈燾,切不可大意,一定要小心!”陳楚叮囑道。斥候應諾一聲,策馬而去。


    陳楚將注意力迴到麵前的神亭嶺上,冷笑道:“看來曹軍是打定主意要當縮頭烏龜了!”


    就在秦軍與神亭嶺上的曹軍對峙之時,一支五千人的秦軍步卒正在荊棘叢中艱難的穿行著,領軍主將便是鐵壁衛的副將沈燾,在前麵帶路的就是昨天被帶到秦軍大帳中的那幾個獵戶,看他們敏捷的樣子,想來平時經常山嶺中穿行翻越。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這五千第四軍團的精銳也都有些微微喘氣了。在前麵帶路的一個年輕的獵戶低聲對年長的獵戶道:“想不到他們爬了這麽久的山隻是有一些喘氣而已!”老獵戶迴頭看了一眼,點頭道:“他們每個人都還穿著鎧甲帶著兵器呢!”另一個人不無感慨地道:“難怪那麽多厲害的角色一個接著一個倒在秦軍的鐵蹄之下,連彪悍的匈奴、鮮卑人也不例外!”同伴們都不禁一起點了點頭。“大叔,等這件事結束了,立刻就是大秦的七品官了!”一個年輕的獵戶一臉豔羨的道。年老的獵戶一臉興奮地嗬嗬一笑,對幾人道道:“你們不也都將被封官嗎?”幾個年輕人笑了起來,其中一個很興奮地道:“等老子衣錦還鄉了,定要教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然後把翠花娶過門!”其他人登時一陣笑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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