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城門打開,熊猿提著一杆碩大的狼牙棒奔了出來,指著呂布吼道:“漢人,我來與你較量!”


    呂布打量了對方一眼,哈哈一笑,問道:“你的戰馬呢?”


    熊猿理所當然地迴答道:“我沒有戰馬。”


    呂布一愣,麵帶輕蔑之色地嘲諷道:“到底是蠻夷!將領連戰馬都沒有!”隨即從赤兔馬上跳了下來,提著方天畫戟朝前走出數步,揚聲道:“我不占你便宜!來吧!”


    吼!!熊猿突然發出一聲怪吼。呂布不禁眉頭一皺。


    咚咚咚,熊猿舉著那碩大的狼牙棒直朝呂布衝來,就如同一隻高速奔跑的大灰熊一般,氣勢頗為驚人。


    熊猿衝到呂布麵前,大吼一聲,碩大的狼牙棒高舉過頂猛地當頭朝呂布砸去。千鈞一發之際,呂布側身一讓,狼牙棒轟然落在呂布麵前的泥地上,撿起一大堆泥土。隨即熊猿吼叫著一帶狼牙棒,狼牙棒登時唿嘯著朝呂布橫掃過去。呂布虎目一凝,猛發出一聲怒吼,隨即隻聽見更強一聲大響,方天畫戟竟然在半空中架住了熊猿那勢若開山的狼牙棒。熊猿和城門樓上觀戰的孟獲等都不由得一愣。“想不到他的力量竟然能與熊猿相抗!”祝融夫人一臉驚容地喃喃道。


    眼看呂布竟然硬生生地架住了熊猿的狼牙棒,孟獲、祝融夫人等都不由得大吃一驚。熊猿雖然是孟獲麾下第二猛將,然而論蠻力,其還在孟獲之上,絕對是蠻族的頭魁。其實他們是少見多怪,呂布所以是天下無雙的猛將,固然是因為其武藝技巧無人能比,更因為其一身天神神力。


    呂布架著熊猿的狼牙棒,劍眉上揚,帶著一縷輕蔑的微笑。熊猿瞪大雙眼咬緊牙關使勁向前擠動,然而卻根本無法前進半寸。“你的力氣倒是不小!不過也隻是蠻力罷了!”呂布冷笑道。隨即猛發出一聲大喝,雙手用力向前一頂,雄壯如熊的熊猿竟然噔噔噔倒退了數步,頓住身形,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呂布。


    呂布用方天畫戟指著熊猿,笑道:“該我了!”熊猿不由得緊張起來,雙手握狼牙棒於胸前,麵色很少有地顯得非常凝重。


    呂布突然動了,熊猿隻感到一股磅礴無儔的氣勢猛然出現向自己席卷而來。眼看閃著寒光的方天畫戟已經迫在眉睫了,熊猿慌忙將狼牙棒下壓,試圖格擋開這威猛至極的一擊。鏗鏘一聲大響,呂布的方天畫戟向斜下方彈去,然而熊猿還來不及鬆一口氣,便駭然發現那方天畫戟竟然借力反彈過來,勢道比之前更加驚人。熊猿想要收迴狼牙棒再一次格擋,奈何剛才用力過猛,一時難以運動狼牙棒。噗的一聲沉悶大響,還伴隨著骨裂的響聲,方天畫戟的杆身狠狠地砸在熊猿的左肩之上,熊猿慘叫一聲單膝跪倒下去,大吼一聲,奮力將狼牙棒朝呂布砸去。呂布一腳踹在熊猿的右手腕上,喀喇一聲響,熊猿的右手腕登時折斷,狼牙棒掉落下去。緊接著,呂布左手掌按在熊猿的腦門上,雙眼一寒,手掌猛然一擰,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斷折聲響起,熊猿雙眼一凸,七竅噴血。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再也沒有半點聲息。


    城牆上的蠻軍將士鴉雀無聲、麵色慘白,帶著一臉懼色看著城外那個殺氣驚人的秦軍大將,就連孟獲也是一臉震驚至極的神情。“此人不僅武藝高強,而且心狠手辣!”祝融夫人皺眉道。孟獲不禁點了點頭。


    呂布當眾割下熊猿的人頭,朝身後一扔,一名親兵連忙接住,隨即用紅布包裹好放入一個紅色的漆木箱子中。


    呂布跨上赤兔馬,掃視了一眼城牆上還未長剛才的震撼中迴過神來的蠻軍將士,揚聲道:“還有誰敢來送死?”一些蠻軍將領聽到這喊聲,竟然下意識地後退了數步。孟獲鼓了鼓牛眼,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應戰。祝融夫人皺眉道:“此人武藝太強,我們絕不能出城迎戰!”孟獲和眾將都不由得點了點頭。


    呂布在城下喊了一陣,見始終再無人應戰,知道定然是對方攝於自己的武勇而不敢應戰。不由得得意地哈哈大笑,揚聲道:“爾等蠻夷若不想被碎屍萬段,便早早開城投降!”迴應他的是一支利箭。呂布輕鬆地側身避過,怒罵道:“爾等蠻夷簡直不知好歹!”


    呂布打馬迴到陣中,掃視了一眼麾下張弦待發的眾將士,舉起方天畫戟洪聲道:“攻城!”


    戰鼓聲登時大響起來。近萬第一軍團前鋒營將士扛著簡陋的雲梯朝城牆衝去,近萬強弩手跟進。


    秦軍將士如十二級海嘯般猛摧益州城。士兵們戰意如虹,悍不畏死,即便孤身在敵軍叢中也毫不畏懼地吼叫廝殺。蠻軍的蠻性在這一刻也被激發出來,怪叫著與秦軍將士血戰爭鋒。


    城牆之上殺聲震天,雙方的吼聲交纏在一起,鮮血揮灑如雨,急促閃動的刀光帶著讓人發怵的死亡氣息,一片慘烈的景象。


    城中的百姓心驚膽顫,同時又有些期待。


    劉家宅院中。“好像有軍隊在強攻益州城?”閻行急步來到大堂中問劉唐道。劉唐連忙道:“我正要去見將軍。剛才我得到消息,一支大軍從南麵而來,領軍大將是一位英偉至極跨坐著火紅戰馬的大將,先斬了蠻軍有名的猛將熊猿,先正督促大軍猛攻南城牆,聽說戰況相當慘烈!”


    “火紅戰馬?!一定是呂布將軍!”閻行喃喃道。劉唐雙眼一亮,“就是那位使方天畫戟的驃騎將軍?”閻行點了點頭,吩咐道:“劉先生,就麻煩你繼續打探相關情況!”“沒問題!將軍盡管放心!”劉唐拍胸脯道。


    閻行迴到西跨院,叫來各分隊隊長。“剛剛得到消息,呂布將軍正率領大軍猛攻益州城南門!”


    “呂布將軍麾下乃是百戰精銳第一軍團,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攻下益州城!”一名隊長頗為興奮的說道。


    閻行卻搖頭道:“不見得!這蠻軍雖然戰法粗陋,不過卻有一股蠻勇,在短時間內恐怕能與我敵一軍團分庭抗禮!”


    幾名隊長小聲議論了片刻,其中一人抱拳問道:“將軍,我們應該怎麽做?還像以前那樣奪城門嗎?”


    “不行!蠻軍自進城後便對城中的漢人充滿了戒心,城中大街小巷都有他們的巡邏隊,我們一旦行動,一定會過早暴露行蹤,不僅無法奪占城門,反而會被蠻軍圍死!”頓了頓,繼續道:“為今之計,隻能靜觀其變以待時機!傳令各隊做好戰鬥準備,絕不能擅自行動!”“是。”


    慘烈的攻城大戰一直持續到日落前,其間秦軍多次攻上城頭,城牆防禦線可謂險象環生,其中一次,攻上城頭的秦軍以玉碎的氣勢硬是在城頭上打開一個大缺口,然而隨即便在蠻軍海浪般的兵潮中功虧一簣,百餘名秦軍前鋒營將士全部陣亡在城頭上。


    秦軍有條不委地退了下去,隻留下城頭上下滿眼的血色和層層疊疊的屍體。


    祝融夫人嬌喘籲籲地看著城頭上的情景,眉頭緊皺。渾身血色的孟獲來到祝融夫人麵前,著緊地問道:“夫人,可有受傷?”


    祝融夫人搖了搖頭,沉聲問孟獲道:“我軍傷亡情況如何?”孟獲一愣,隨即叫來大將孟荼那,“快給夫人說一說我軍的傷亡情況!”


    孟荼那應諾一聲,對祝融夫人稟報道:“夫人,初步估計,我軍今日傷亡約,約一萬人!”孟荼那的臉色有些難看。“什麽!?”孟獲驚唿一聲。祝融夫人狠狠地瞪了孟獲一眼,孟獲立時抱住嘴巴。祝融夫人又問道:“秦軍的傷亡情況呢?”孟荼那咽了口口水,迴稟道:“大該六七千人吧!”“什麽!?他們攻城竟然隻損失六七千人,而我們守城竟然損失了一萬人!!”孟獲難以置信地吼道。孟荼那連忙道:“確實是如此!”


    “夫人,你看~~?”孟獲皺眉看著祝融夫人。


    祝融夫人朝城外正搭建營壘的秦軍望了一眼,喃喃道:“秦軍戰力太強,我們真不應該奪取這座對我們無用的城池!”


    孟獲啞口無言,此刻他才感到當日祝融夫人的建議多麽正確。


    “夫人,那我們現在該如何做?”孟獲一臉希冀地問道。


    祝融夫人皺眉道:“隻有等藤甲軍趕到,我們再突圍!隻要退入西南的群山之中,我們就不懼秦軍了!”其實祝融夫人還有另外一個想法,不過她擔心此刻說出來會動搖了軍心。


    孟獲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這天傍晚時分,陳楚率領的第五軍團在避暑山莊收編了吳懿的三萬益州軍,而劉焉、劉璋父子則被陳楚暫時安置在避暑山莊中。隨即陳楚率領大軍從北麵朝益州壓來。


    (暗影部隊的將軍是閻行,已經更正了)


    就在陳楚即將抵達益州的時候收到了呂布方麵的緊急傳信,呂布竟然單槍匹馬殺入了益州城,然而後續部隊卻沒有跟上。“傳令全軍加速前進!傳令第一軍團繼續給我猛攻!!”陳楚衝傳令官吼道。


    原來,呂布在得知陳楚即將抵達的消息後,更加急切地催促麾下攻城,第一軍團狂猛地攻擊,就如同山崩海嘯一般,益州城在這片怒濤之中搖搖欲墜,城頭上的蠻軍雖然竭盡全力,然而卻抵擋得非常吃力。就在蠻軍在秦軍的狂猛攻擊下苦撐的時候,城門突然大開,一隊蠻軍竟然衝了出來,似乎是想在城牆下衝擊攻城的秦軍,不過卻被第一軍團的步弓手迎頭痛擊,隨即又被橫刀勇士纏住苦戰。呂布以為機會來了,當即率領近萬輕騎兵衝上去,對方一見到呂布過來便趕忙逃迴城去,呂布不疑有他,率領一萬輕騎銜尾追殺。從城門洞飛馳而入,就在這師,城門樓上突然被擲下無數捆柴草,隨即數支火把飛下來,城門下猛然升起衝天火焰。幾名來不及刹住的輕騎兵猛地撞入火海之中,登時被烈焰包裹住。輕騎兵大隊不得不停止前進。緊接著,蠻軍趁機關上了城門。到此刻,呂布才發現自己中計了。看了一眼從四周湧上來的蠻軍兵潮,呂布索性豁出去了,“***!一群雜魚!”呂布虎喝一聲,催動赤兔馬竟然朝益州城中央衝去,數十名輕騎兵緊隨在呂布身後,沒有一絲懼色,不過眼神中都有悲壯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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