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衛將包裹遞到素兒的手中,退到一旁。


    陳楚微笑道:“我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你打開看一看吧。對了,奉先不是有一個義子嗎?”


    素兒登時麵露古怪之色,而旁邊的那個小女孩則一副愁苦鬱悶的模樣。


    “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陳楚頗有些擔心。


    素兒連忙拜道:“多謝陛下關心!並未發生任何事情?”


    “哦?那你們……?”陳楚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素兒將身旁的那個十三四歲的少女牽到麵前,對陳楚道:“陛下,這便是奉先收的義子!”


    陳楚登時傻眼了,“這,這不是個女孩嗎?”


    素兒苦笑了一下,解釋道:“隻因當初她身著男裝,所以奉先便把她當成了個男孩,之後奉先便一直把她當成男孩來養!”


    陳楚不由得笑了起來,“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素兒繼續道:“奉先現在還不知道彩樂其實是一個女孩,他一直想將她訓練成跟自己一樣的武將!”彩樂聽到這話,登時流露出愁苦鬱悶之色。


    陳楚嗬嗬一笑,“不說這些了,還是看一看奉先都給你們帶了什麽。”


    素兒當即打開了那個青花包裹,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精美的飾品盒,素兒當即流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隨即便看見一本書冊,素兒好奇地拿起,隻見封麵上寫著‘刀譜’兩個字,素兒登時知道這是給彩樂的。“樂兒,這是給你的。”素兒麵帶促狹之色將手中的書冊遞給彩樂。彩樂接過一看,嬌美的小臉登時更加鬱悶了。


    陳楚站起來對素兒道:“東西已經送到,我便告辭了!”


    素兒連忙朝陳楚行禮道:“恭送陛下!”


    陳楚笑道:“不必了!”


    從呂布的家中出來,陳楚笑道:“想不到奉先的家事竟然這麽有趣!”典韋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咧嘴笑著。


    “陛,公子,咱們現在去哪?”典韋問道。


    陳楚稍作思忖,“這裏離商部衙門不遠,去看看。”商部衙門就是負責管理商業諸項事宜的部門。


    陳楚領著一眾鐵衛來到商部衙門外,隻見許多人正在大門一側排隊等候,這些人衣著光鮮,顯然都不是尋常百姓。


    陳楚逮著一人問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陳楚一眼,很詫異地反問道:“公子難道不知?”


    陳楚笑道:“知道的話,我就不問了!”


    那人朝陳楚身後昂然而立的典韋看了一眼,麵露驚歎之色,對陳楚道:“公子難道不知今天是商部發放許可號牌的日子?”陳楚這才想起今天早上陳琳稟報的事情。這‘許可號牌’就是商戶經營的許可證,其上規定了經營的範圍,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市場出現無序競爭,也是為了防止有商賈利用雄厚的財力壟斷市場。


    陳楚點頭道:“這事我倒是聽說過。”


    那人一臉精明地問道:“我想公子必不是商賈家的公子,恐怕是哪位大人的親眷吧?”


    陳楚笑了笑,不置可否。問道:“不知先生如何稱唿?”


    那人抱拳道:“好說,我叫賈權!”


    “甲醛?”陳楚的眼角跳了跳。陳楚見這賈權氣質談吐不俗,於是問道:“賈先生想必不是一般的商賈吧?”


    賈權笑道:“公子過獎了!在下不過經營著洛陽的賈家綢緞莊!”


    “賈家綢緞莊!?賈老板果然是大商賈啊!”這賈家綢緞莊可算得上是天下最大的三家經營綢緞布匹的商賈。


    “哪裏哪裏!”賈權自謙道。


    陳楚稍作思忖,又問道:“不知賈老板對朝廷發放號牌一事如何看?”


    一聽這話,賈權登時心頭一動,神態更加恭謹了,迴答道:“賈某認為此事雖然在短期內有礙商業的發展,不過長遠來看,卻是一非常英明的決策!”


    聽到對方如此說,陳楚不禁笑道:“賈老板,你這話可有點像拍馬屁哦!”


    賈權毫不尷尬地笑道:“公子,我這說的可都是實話啊!”這時,一名商部官員走到台階上,看了一眼手中的花名冊揚聲道:“賈權賈老板來了嗎?”賈權當即揚聲應道,隨即朝陳楚告罪道:“公子,失陪了!”陳楚笑道:“賈老板自便!”賈權隨即急匆匆地朝台階上奔去,兩名隨從各捧著一樣物什緊隨在後。


    “公子,咱們要不要進去看一看?”典韋問道。


    陳楚搖了搖頭,笑道:“咱們這一行不速之客進去隻能打擾他們正常的工作!走,我們迴去!”


    在迴皇宮的路上,陳楚若有所思地問典韋道:“商部的負責人好像是楊月嬌吧?”典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很茫然地搖頭道:“不知道!”陳楚嗬嗬一笑,“你啊!就隻知道掄著你那對大鐵戟砸人!”一聽這話,典韋登時虎目一亮,一副興奮不已的模樣。陳楚不由得搖了搖頭。


    迴到皇宮,陳楚先到臨德殿,見沒有什麽事情,便吩咐典韋下去歇息,自己往後宮去了。


    陳楚優哉遊哉地到鳳德宮轉了一圈,見張蕊不在,於是叫來宮中的一名宮女問道:“蕊兒到哪去了?”宮女迴稟道:“皇後娘娘同諸位娘娘一道去宮外的濟堂了。”這濟堂是張蕊提議建設的,旨在救濟從各地逃難到洛陽的災民,這一個小小的濟堂當然起不了多少作用,但是卻將陳楚愛民如子的仁慈形象散播了出去。


    陳楚關切地問道:“有鐵衛隨行嗎?”


    宮女迴稟道:“薑泰將軍率領一隊鐵衛隨行。”


    陳楚點了點頭。“小公主呢?”陳楚問道。“正在後麵睡覺。”陳楚朝身後的帳幕看了一眼,“好了,你下去吧!”“是!”宮女應諾一聲,退了下去。


    陳楚來到後麵張蕊的床榻邊,隻見那可愛的小寶寶正嘟著小嘴睡得香甜。陳楚不由得一笑,心中有一種暖暖的寵愛的感覺。


    “陛~”在床榻邊看著小公主的那個老宮女見到陳楚連忙起身準備行禮。陳楚朝宮女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在床榻邊輕輕地坐下,陳楚仔細地端詳著眼前這個跟自己血脈相連的小東西。想要將她抱起親昵一番,但是卻怕打擾了小東西的好夢。


    陳楚細心地理了理小東西身上的被褥,輕輕地站了起來,麵帶慈愛之色又端詳了片刻。對宮女叮囑道:“好好照顧小公主!”“是!”老宮女輕聲應諾。


    陳楚從鳳德宮出來,想了想,朝臨德殿方向走去。轉上一處迴廊時,真好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前麵經過。陳楚一喜,揚聲喚道:“宓兒!”誰知甄宓隻抬頭看了自己一眼,便扭轉頭加快腳步朝後院而去。


    陳楚一愣,不解的喃喃道:“這個宓兒究竟在搞什麽鬼啊?”隨即快步跟了上去。


    片刻後,在後花園湖邊的一座涼亭邊將一臉慌慌張張的宓兒給逮住了。“宓兒,怎麽見了大哥就跑啊?”陳楚將頭湊到甄宓的眼前笑問道。


    “沒,才沒有呢!”甄宓的臻首幾乎都要埋進胸脯中了,嬌顏微紅,一雙纖手在身前絞在一起。


    陳楚伸手牽住宓兒的纖手,宓兒的臻首垂得更低了。陳楚牽著宓兒的纖手來到涼亭中坐下。


    陳楚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一眼顯得非常羞澀的宓兒,笑問道:“宓兒,昨天,甄妃告訴你我的決定了嗎?”


    甄宓輕輕地點了點頭。


    陳楚將甄宓的纖手我入掌中,笑道:“再過一個月,宓兒就是我的小嬌妻了!”


    甄宓又是羞澀又是欣喜,沒有說話。突然,甄宓有些緊張地站起來說道:“媽媽說,女子在出嫁前不能同你照麵!”語落,垂著臻首逃也似的跑掉了。


    陳楚看著甄宓婀娜的背影不由得嗬嗬一笑。


    ―――


    遼東定北將軍府。


    “關將軍,陛下的飛鴿傳書!”周倉急匆匆地從外麵奔進來稟報道。周倉、裴元紹兩人自從投效陳楚後,便被陳楚派到關羽麾下做部將。


    正在觀看沙盤的關羽立刻走到周長麵前。周倉雙手呈上陳楚的飛鴿傳書。


    關羽連忙接過,細看了一遍。“去把審配先生請過來!”關羽吩咐道。周倉應諾一聲,立刻離開了大堂。關羽迴過頭來,看著這反映遼東一地地形地貌的沙盤若有所思。


    片刻後,周倉引領著審配來到大堂。審配原本是袁紹麾下的謀士,被俘後經過一番波折投效陳楚。


    “將軍,審配先生來了。”周倉稟報道。


    關羽轉身看見審配,將手中的傳書遞了過去,說道:“這是陛下剛才發來的飛鴿傳書!”


    審配細看了一遍傳書,點頭道:“有陛下的這個命令,我們可以放手而為了!”


    關羽點了點頭。


    審配掃視了一眼大堂內,抱拳問道:“將軍,翼德將軍呢?”


    關羽道:“翼德今天早上到陰萌關去了!應該快迴來了!”


    審配點了點頭。思忖片刻,抱拳道:“將軍,應立刻傳令三軍備戰,同時發密信給潛伏在六國的情報署密探,讓他們密切關注六國的動靜。”


    “嗯。”關羽撫著頜下長髯點了點頭。“來人!”關羽揚聲道。一名親兵當即進來,抱拳道:“將軍,有何吩咐?”關羽從案幾上取出一支令箭,下令道:“立刻將各軍營統領以上的軍官召來將軍府議事!”“是!”親兵抱拳應諾,雙手接過令箭,急步離開了大堂。


    “正南先生,你認為夫餘和四韓此次的異動可與高句麗有關?”關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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