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顏站在牆垛邊向城外的秦軍軍營眺望著,心中趕到一種沉重的壓力。


    隨後兩天時間裏,高覽督促麾下各部猛攻白馬關。而與此同時遠在益州的劉焉收到了大軍覆滅、秦軍急攻白馬關的消息。


    劉焉一得知二十萬大軍在荊州覆滅,差一點當場暈倒。


    堂下眾人見劉焉臉色異常難看,都不由得心中忐忑。“主公,發生了何事?”一個須發花白氣質嚴正的文士抱拳問道。這人名叫法真,是法正的父親。


    劉焉看了法真一眼,顫抖著說道:“嚴顏率領的二十萬大軍在荊州全軍覆沒!”


    劉焉這話簡直就如同晴天霹靂,在場眾人俱都目瞪口呆臉色慘白,許多人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大堂內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好半晌,張鬆出列問道:“不知現在秦軍的動向如何?”眾人迴過神來,注視著劉焉。


    劉焉份外擔憂地說道:“秦軍高覽所部現正在急攻白馬關!嚴顏傳信說,若無援軍,最多隻能抵擋四天!”


    堂下登時炸開了鍋,許多人驚慌失措地議論著。


    劉焉眉頭一皺,猛地一拍案幾。堂下眾人嚇了一跳,連忙閉上嘴巴。劉焉掃視了一眼堂下眾人,很不滿地斥責道:“爾等如此驚惶成何體統!”眾人唯唯諾諾。


    劉焉問立在堂下的張鬆道:“永年,立刻有什麽良策?”劉焉一年的期待之色。


    張鬆抱拳道:“主公,我軍所有的兵力加起來還有十萬人,而我川中乃四塞之地,四麵都是險關絕域,因此還是能夠抵禦住秦軍進攻的!”


    一聽這話,眾人的神情稍稍好了一點。這時,張鬆又道:“目前的當務之急是向白馬關派去援軍!”


    張鬆朝劉焉抱拳道:“當務之急應是即刻向白馬關派去援兵!”


    劉焉一震,急聲道:“對對,來人!”候在門口的親兵隊長立刻入內,抱拳道:“主公,有何吩咐?”


    “立刻傳令武陽、嘉陵、朱提、江陽、及巴郡的所有駐軍,立刻馳援白馬關!”


    親兵隊長愣了一愣,隨即抱拳應諾,退出了大堂。


    劉焉坐在主位上喃喃道:“希望嚴顏能夠撐到援軍趕到!”


    張鬆之兄張肅出列抱拳道:“主公,嚴顏兵敗致使二十萬大軍覆滅,不可不問罪啊!”


    劉焉皺了皺眉頭,心裏也不禁有些惱火。這時,法真抱拳急聲道:“主公,嚴顏兵敗雖然有罪,但是目前情況異常危急,怎可在此時處置大將!”


    張肅很不以為然地說道:“此話差矣!須知軍中最重要的便是賞罰分明,今嚴顏致使大軍全軍覆沒,怎可不致其之罪?”


    法真道:“任何事都不是絕對的,具體該如何做須根據實際情況而定!今大軍新敗,軍心不穩,若再嚴懲大將,必定致令軍中軍心動蕩!”隨即法真朝劉焉抱拳道:“主公,在下以為萬不可在此時處置軍中大將!”


    劉焉感到兩人說的都有理,不知該如何決斷。扭頭看向張鬆,問道:“永年,你看呢?”


    張鬆走上前抱拳道:“主公,鬆以為法真大人所言極是!今正值危急之時,若再令軍心不穩,隻怕川中就危險了!”


    劉焉聽張鬆如此說,便點頭道:“永年、法真所言極是!就暫不問嚴顏敗軍之罪!”


    “主公,……”張肅一臉急色地抱拳道。


    劉焉打斷了張肅的話,斷然道:“我意已決,你不必再多說了!”


    “是!”張肅無奈地應諾道。


    劉焉對張鬆道:“永年,我軍兵力相對於秦軍來說太過單薄,我決定再征兵十萬!”


    張鬆皺了皺眉頭,抱拳道:“主公,可是我們已經沒有多少錢糧了!”


    “我知道。我已經想好了,我們再增加兩成的稅收,同時增加南蠻進貢的數額!”


    張鬆一驚,抱拳道:“主公,如此隻怕會激起民變啊!”


    劉焉冷哼一聲,“正值國家危難之時,人人有責助我漢軍征討叛逆!如若不從,便與叛逆同罪!”


    張鬆見劉焉主意已定,便沒再說什麽了。法真本來也想勸,但是看見劉焉如此說,便也將到嘴邊的話咽了迴去。


    “諸位若沒有什麽事,就下去吧。”劉焉有些疲倦地揚聲道。


    眾人起立一起行禮道:“臣等告退!”隨即魚貫而出。


    張鬆剛一出太守府,其兄張肅便趕了上來,冷冷地說道:“永年,你現在有本事了,不將大哥放在眼裏了!”


    張鬆一驚,連忙一臉惶恐地抱拳道:“大哥,何出此言?”


    張肅冷哼道:“我問你,剛才為何在大堂之上與我作對?”


    張鬆連忙解釋道:“大哥,弟隻是就事論事,別無他意!”


    張肅冷哼一聲,甩袖道:“你好自為之吧!”語落頭也不迴地登上了馬車離開了。


    張鬆看這漸漸遠去的馬車的背影,不禁歎了口氣。


    法真來到張鬆身旁,順著張鬆的目光望了一眼,拍了拍張鬆的肩膀,關切地問道:“永年可須要在下做什麽嗎?”


    張鬆轉過身來,抱拳道:“多謝好意!不過我想大哥會想明白的!”


    法真點了點頭,抱拳道:“既如此,那我便告辭了!”“好走!”


    張肅迴到家中,大發雷霆,大罵張鬆忘恩負義胳膊肘往外拐。張肅之所以會說張鬆忘恩負義,是因為張鬆是張肅引薦給劉焉的。而之後張鬆更得劉焉的信賴,張肅一直對此耿耿於懷。家人見張肅怒不可遏,都不敢來勸。


    法真迴到家中,一個二十來歲留著山羊須的年輕人立刻迎了上來,抱拳拜道:“父親!”原來這個人就是法真的兒子,也就是後世《三國演義》中很有名的那個謀士法正。


    法真在內堂中坐下,法正親自奉上茶水。


    法真很欣慰的抿了一口。想起煩心事,不由得歎了口氣。


    “父親有何煩惱?”法正問道。


    法真看了法正一眼,想到這個兒子智謀不煩,於是便將今日刺史府中所議之事詳細說來。語落,口幹舌燥的法真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法正皺眉道:“如此說來,我川中的局勢已是危若累卵了!”


    法真點頭道:“確實如此!唉!想不到嚴顏率領二十萬大軍竟然頃刻間便全軍覆沒!”說著搖了搖頭,一副無限感慨的樣子。


    法正卻道:“這沒什麽好奇怪的!秦軍乃百戰精銳之師,而我軍根本就沒參加過什麽像樣的戰鬥!兩支軍隊的戰力根本就不在同一級數之上,而且陳楚麾下呂布、張飛、馬超等輩皆萬人敵,我軍中即便如嚴顏者也無法與之相抗,而周瑜、賈詡、徐庶等皆智深如海之輩!這結局在一開始便已經注定了!”


    法真點了點頭,歎氣道:“是啊!事情的結果跟你預料的完全一樣!”


    “父親,主公打算如何應對?”法正抱拳問道。


    法真隨即將劉焉的決定細說了一遍。


    法正麵色一變,“如此做豈不是殺雞取卵!父親為何不阻止?”


    法真歎了口氣,“非是為父不阻止,而是主公心意已決,不聽我等勸諫!”


    法正皺了皺眉頭,不無擔憂地說道:“如此做,隻怕秦軍還沒攻進來,我們自己便陣腳大亂了!”


    “不過主公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


    “正兒,你說我們能否抵禦住秦軍的進攻?”法真一臉期待地問道。


    法正緩緩搖了搖頭,“雖然川中乃四塞之地,然內中多蠻夷部落,這些部落雖然表麵上臣服於主公,然一旦我軍式微,則必然會群起而攻之,特別是南蠻,其首領孟獲用力過人素有大致,麾下多勇悍之將,擁兵數萬,皆是擅長山地戰的步卒!我幾乎可以肯定,主公的使者抵達孟獲營地之時,便是其之日!”


    法真聞言大驚,霍然而起,急聲道:“不行!我必須去見主公陳說利害!”隨即急匆匆地出府而去。


    然而,一個時辰之後,法真垂頭喪氣地迴到了家中。法正一看父親的神色便知道結果了。


    法真異常懊惱地說道:“主公一意孤行不聽我的勸告!”


    “父親明日可多找些同僚一道去勸!”法正道。


    法真點了點頭,皺眉道:“也隻能如此了!”


    嚴顏二十萬大軍在荊州覆沒的消息很快便在益州傳開,益州百姓惶恐不已。在惶恐的同時,許多人開始找出路,這其中不僅有商賈之家,還有許多劉焉麾下的謀士。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沒有人認為劉焉能夠擋住秦軍的兵鋒。


    此時,楊同率領的情報署密探已經在益州潛伏下來,同他們一道潛伏到益州的還有閻行率領的五百暗影部隊。暗影部隊總兵力為一千五百人,之前在荊州損失了將近五百人,目前潛伏在益州的暗影部隊是從洛陽調去的。


    ―――


    高覽率領麾下大軍已經攻擊三天時間了,雖然其間秦軍多次衝上城頭,但是均沒能實現決定性的突破。秦軍之所以在兵力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遲遲不能攻破,主要是因為白馬關的地勢太過險要而且城牆高大堅固。秦軍每次攻擊,均不能投入超過三千的兵力,因為白馬關正麵的攻擊通道太過狹窄;而因為城牆高大,因此過長的雲梯和飛樓極易折斷,秦軍多次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致使攻擊受挫。


    高覽陳軍於白馬關前,準備再一次發起強攻。而與此同時,兩支大軍分別從白馬關的東西兩側向白馬關急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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