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所部精銳擊潰劉備軍後,四下追擊,劉備軍潰軍狼奔豕突倉皇逃竄。一直追擊到淩晨時,最快的一支輕騎兵隊已經抵達了巢湖邊的巢縣。


    “將軍,前麵有一座縣城!”一名斥候稟報道。


    “將軍,這裏應該是巢縣!”校尉身邊的一名中隊長稟報道。


    校尉坐直身子朝不遠處的巢縣瞭望了一眼,隻見城牆上人影憧憧,彷佛非常慌亂的樣子,城門樓的角沿上挑著一麵大旗,綠色的,上麵有一個大大的孫字。


    校尉皺眉道:“這裏是孫堅的勢力範圍,傳令下去,迴軍!”“是!”中隊長應諾一聲。


    與此同時,城牆上的孫堅軍緊張的不得了,巢縣中的五千守軍全部已經登上了城牆嚴陣以待。


    負責防守巢縣的孫堅部將緊皺雙眉注視著城外的兩千征北軍輕騎兵。“對方是征北軍嗎?”孫將急聲問道。旁邊的一名斥候立刻迴稟道:“是征北軍!他們似乎在追擊劉備軍的潰軍!”孫將喃喃道:“看來劉備已經完全敗了!”猛地扭頭對身旁的一名校尉道:“立刻將這裏的情況告知主公!”“是!”


    “將軍,你看,征北軍撤走了!”一名士兵指著城外叫喊道。


    孫將連忙朝城外望去,果然看見那兩千征北軍輕騎兵正向北麵而去。見此情景,孫將不禁鬆了口氣。


    ――――


    征北軍主力攻入揚州城後,迅速在城中清剿劉備軍的殘餘,到天亮時,城中的殘餘基本上已經被肅清了。陳楚隨即命人在大街小巷巡邏,同時命人到各處張貼安民告示。


    辰時,陳楚在揚州刺史府內升帳議事。各軍大將除了有要務在身的以外都來到了大堂之中。


    陳楚首先詢問了損失的情況。


    陳宮迴稟道:“迴稟主公,我軍主力死傷微乎其微,不過薑嶽及其麾下三千眾損失慘重,隻餘下不到六百人!”


    陳楚點了點頭,不無感慨地數道:“想不到事到臨頭,劉備竟然發現了薑嶽的身份!”隨即問道:“對了,薑嶽的傷勢如何?”


    “薑嶽傷勢頗重,不過並沒有生命危險!”


    陳楚點頭道:“那就好!傳令下去,要好生照料薑嶽!”“是!”陳宮抱拳應諾。“另外給洛陽發去飛鴿傳書將薑嶽的情況告知薑泰,讓他不要擔心!”“是!”隨即陳宮頗為感慨地說道:“主公如此關懷部下真是我等的福氣啊!”陳楚嗬嗬一笑。


    陳楚掃視了一眼堂下,卻不見呂布、典韋、張遼三員大將,不禁問道:“奉先、惡來和文遠呢?”


    高順立刻出列迴稟道:“迴稟主公,三位將軍都追擊潰軍去了!”


    陳楚點了點頭,“想來是攆住劉備的蹤跡了吧!”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大堂外響起惡來的叫喊聲,“主公!”


    陳楚抬起眼光朝外麵望去,隻見身著重甲的關頭典韋一臉興奮地急步走進來,手中還提著一個鮮血淋漓的人頭。陳楚一拍額頭,心中有些無奈地感慨:‘不要吧!又來!’典韋並不是一個人迴來的,緊跟在他身旁的正是呂布。


    兩人來到堂下,一起抱拳道:“主公!”


    “不用多禮!”陳楚微笑道,瞥了一眼典韋手中的人頭,頗有些期待地問道:“這個人頭是……?”


    典韋得意地好好一笑,看了一眼有些垂頭喪氣的呂布,雙手捧著人頭來到陳楚麵前下拜道:“此乃劉備麾下大將顏良,特獻給主公!”


    陳楚虎目一亮,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典韋手中的人頭上,看著這鮮血淋漓的人頭,陳楚不禁有些頭皮發麻。強自忍住嘔吐的衝動,立刻命衛士接下人頭。


    衛士將人頭捧了下去,陳楚不禁籲了口氣。


    “好!幹得好!不愧是我的侍衛將軍!”陳楚頗有些興奮的讚歎道。典韋咧嘴笑著。


    陳楚將目光移到左側閻行的身上,笑道:“此次揚州之戰,閻行將軍當記首功!”閻行出列拜道:“多謝主公!”神情依舊顯得平靜森冷。


    陳楚點了點頭,掃視了一眼帳下眾將,揚聲道:“此次南下做戰,先是一鼓作氣拿下豫州,繼而席卷了揚州!數月之內連破兩大諸候,收服兩州大地!全賴諸位將士浴血沙場之功!”


    聽到這話,眾將都不由地麵露激動之色。


    陳楚頓了頓,繼續道:“待迴洛陽後,我要在洛陽皇宮內為諸位將軍論功行賞!“


    “多謝主公!”眾將一起下拜道。


    散帳後,陳楚背著手來到後院之中。此刻後院已經被鐵壁衛清理幹淨了。


    陳楚走在後院的卵石小道上。放下正事的他不禁想起了遠在洛陽的眾位嬌妻,一張張閉月羞花的嬌顏不停地在腦海中晃過,一幅幅或嬌憨、或刁蠻、或嬌羞的神態彷佛就在眼前似的。


    正當陳楚幽思之時,一名鐵衛急匆匆地來到後院中。


    “主公,張遼將軍迴來了!”鐵衛稟報道。


    陳楚迴過神來,隨即離開了後院。


    來到內廳,隻見張遼正挎刀直立在內廳中央,筆直的如同一棵鬆樹一般。


    “文遠!”陳楚微笑道。


    張遼看見陳楚走進來了,連忙朝陳楚下拜道:“末將拜見主公!”


    陳楚上前扶起張遼,心中不禁有些感慨,文遠為人實在是太過謹慎了!不過陳楚卻很莫名地對張遼的這種表現非常滿意。過去陳楚可沒有這種感覺,難道是因為威權日重?


    “主公,末將無能!讓劉備跑掉了!”張遼有些沮喪地稟報道。


    陳楚嗬嗬一笑,毫不在意地說道:“劉備現在不過就是一喪家之犬,不必在意!”


    “多謝主公!”張遼拜謝道。


    陳楚打量了一眼張遼,隻見張遼的鎧袍之上布滿了斑駁的血色,不禁緊張起來,急聲問道:“文遠可受傷了?”


    張遼抱拳道:“多謝主公!末將未受傷!”語氣中包涵著撼動的味道。


    陳楚歎了一口氣,有些感慨地說道:“文遠,你似乎很久都沒有叫我大哥了!”


    張遼突然朝陳楚拜下,一臉誠摯地抱拳道:“大哥永遠是文遠心中的大哥!不過,大哥在文遠心中更是主公,是將來一統**的千古一帝!”


    陳楚不由得一愣,猛地扶起張遼,看著眼前這清澈而又執著的眼神,陳楚真不知該說什麽好。猛地拍了拍張遼的手臂,重重地點了點頭。


    攻下揚州後,陳楚下令大軍修整三天,同時向荊州和長沙各派去了一名使臣,意在表示善意。


    這天,陳楚正在內廳中審閱公文,突然外麵傳來嘈雜聲。陳楚不禁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公文,頗為不悅地揚聲道:“外麵怎麽迴事?”


    廳外登時安靜下來,隨即房門被退開,典韋拎著一個人怒氣衝衝地進來了,陳宮跟在旁邊,一臉無可奈何的神情。


    陳楚看了一眼三人,目光最後落在那個被典韋拎著之人的身上,這人身著儒衫,二十幾歲的樣子,身量不高,很單薄,在典韋的手中就如同落在灰熊手中的一條魚般,不過此人卻是一副咬牙切齒異常憤慨的神情。


    陳楚不由得感到詫異,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陳宮剛要說話。典韋搶先一步怒氣衝衝地稟報道:“主公,此人在大街之上公然毀謗主公,正好被末將撞見,於是就將其拿下!”說著,提著對方的衣領竟然將對方給擰了起來。隨即虎目一瞪旁邊的陳宮,嗡聲嗡氣憤憤不平地道:“可是陳宮他卻為此人說話!”陳宮一臉無奈,不知該如何迴答。


    陳楚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了。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年輕人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一副不屑的神情。


    典韋大怒,蒲扇般的大手抓住年輕人的脖子,使他的臉頰對著自己,虎著臉吼道:“你小子找死啊!!”


    “惡來,放開他!”陳楚揚聲道。


    典韋一愣,咂吧了一下嘴巴,不樂意地放開了年輕人。不過仍虎視耽耽的模樣。


    “陳楚,你想怎麽樣?”年輕人怒聲道。一副跟陳楚仇深似海的模樣。


    陳楚一臉淡然的走到年輕人麵前,年輕人不禁感到一股壓力迎麵而來,竟不由自主地後退了數步。陳楚經過這些年的曆年,身上那小市民的氣質早已消失不見,一股無形的王者之氣在陳楚的身上流露出來。


    年輕人強自鎮靜下來,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要殺就殺!我不怕死!”


    陳楚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的味道。


    頓住笑聲,陳楚對典韋道:“把他放了!”語落,轉身朝主位走去。


    典韋和那年輕人都是一愣。典韋急聲道:“主公,怎能將他就這麽放了!”


    陳楚看了一眼典韋,又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淡然笑道:“我早就說過,言者無罪!”


    典韋不停地咂吧著嘴,一副很不甘心的模樣。而那個年輕人則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陳楚,你在玩什麽陰謀?”


    陳楚看了一眼眼前這個狐疑不定的年輕人,不無譏諷的笑道:“對付你,我有必要使用什麽陰謀嗎?”


    年輕人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心中還有一種莫名的情緒。


    典韋一把將年輕人扯了出去。


    陳楚冷冷一笑,搖了搖頭。


    “主公,雖然我們不因言論而誅殺這些人,不過對此種情況也不能不留心啊!”陳宮抱拳道。


    陳楚點了點頭,說道:“劉備在揚州之時施行許多得民心的政策,我軍用武力將其趕走,揚州的百姓當然對我們會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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