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連忙道:“蕊兒,你不是又想反悔吧!?”


    出乎陳楚預料的是,張蕊竟然微笑著搖了搖頭,媚聲道:“大哥,你不覺得讓妹妹們都跟你下三盤棋才公平嗎?”


    陳楚一愣,看了眾女一眼,想到之前立定的彩頭,登時胸口火熱起來,雙眼放出綠幽幽的光芒。貂蟬、蔡琰、大喬一起瞪著張蕊,雙頰緋紅,暗怪張蕊把自己拖下水,一想到那可能出現的情景,都不禁芳心怦怦直跳,又羞又急。唯恐天下不亂的小甄宓在邊上使勁地拍著巴掌,一副想要看好戲的小模樣。


    陳楚猛地一拍巴掌,興奮地大聲道:“好!沒問題!”扭頭看著正不知所措的眾女,嬉笑道:“彩頭就按我和蕊兒的約定!來來來!”


    三女通紅著臉頰相互看了一眼,大喬對貂蟬道:“蟬兒妹妹,你先來吧!”


    貂蟬無奈,隻得到陳楚對麵坐下,此時張蕊已經讓到了一邊,臉上的神情跟小甄宓倒是有幾分相似。


    陳楚擺好棋子,朝貂蟬一擠眼,“蟬兒,大哥可不會讓你哦!”貂蟬迴了一記十足風情的眼波,陳楚當即做了一個暈倒的神情。現場登時爆出一陣嬌笑聲,張蕊在陳楚的肩膀上扭了一記,嗔怪道:“就你會作怪!”陳楚嗬嗬一笑,朝張蕊擼了擼嘴,張蕊麵頰一紅,哼了一聲,偏過頭去。


    陳楚將目光迴到棋盤上,此時,貂蟬也已經擺好了棋子。


    陳楚摩拳擦掌,裝出一副威脅的神情朝貂蟬冷笑幾聲,貂蟬抿嘴笑了笑,很自然地散發出萬千風情。“開始!”旁邊的張蕊大聲喊道。


    陳楚同貂蟬在棋盤上廝殺開,時間在不知不覺間飛快地流失,轉眼間三盤便結束了,結果毫無懸念,麵頰緋紅的貂蟬將位置讓給了大喬。隨即陳楚接連橫掃大喬和蔡琰,真是意氣風發威不可擋。


    蔡琰紅著臉頰,眼眸中帶著佩服的意味,用極其崇拜的神情語氣對陳楚道:“大哥,琰兒不是你的對手!”


    陳楚哈哈大笑數聲,搓著手掌朝眾女擠眼道:“今天晚上,咱們就來個大被同眠!”


    眾女臉頰唰的緋紅起來,貂蟬一臉嫵媚地看著陳楚,大喬、蔡琰羞赧難當,張蕊張牙舞爪地瞪視著陳楚。


    張蕊朝一旁的正手足無措的甄宓看了一眼,陳楚順著張蕊的眼光看過去,看到甄宓,陳楚連忙道:“你總不會還想讓宓兒也跟我來下上三盤吧?”


    甄宓不敢看陳楚,又縮到了貂蟬身後。看見甄宓這樣的動作,陳楚不禁感到有些好笑,這個宓兒好像把貂蟬當成了母雞一般。


    張蕊瞪了陳楚一眼,毫不客氣地說道:“你想得美呢!”


    陳楚哈哈一笑,習慣性地捏了捏張蕊的瓊鼻,張蕊皺了皺鼻子,哼了一聲。


    陳楚的目光不由得移到張蕊微微隆起的腹部,於是關心地問道:“蕊兒,近來感覺還好吧?”


    張蕊輕撫了撫微微隆起的腹部點了點頭,嬌媚的臉頰上流露出母性的光輝。


    陳楚湊到張蕊身旁,將頭貼在張蕊的小腹上。張蕊看著近在咫尺的愛郎,臉上流露出幸福的微笑。一旁的都麵帶著羨慕之色,在這羨慕的神色中還有一絲渴望。


    陳楚突然抬起頭,指著張蕊的小腹笑道:“剛才他好像踢了我一腳!”張蕊抿嘴一笑,嗔道:“就會亂說!”


    “是真的!”這時的陳楚就像個小孩似的。幾女都不禁抿嘴一笑。


    陳楚同愛妻們說著話,直到侍女來稟報說,午膳已經準備好了。


    同眾女玩鬧了一迴,又投入到繁瑣的事物中。


    正當陳楚撐著下巴看著報告發呆之時,傳令官來到書房中。


    “啟稟主公,幽州的傳書。”傳令官跪稟道,雙手舉著一封傳書。


    “幽州?”陳楚心頭一動,“快呈上來!”


    傳令官應諾一聲,雙手舉著傳書快步來到陳楚的案幾前。陳楚一把接過傳書,飛快地看了一遍,眉頭猛然皺起,原來傳書中說馬超傷情惡化,隻怕撐不了多久了!


    陳楚苦惱地拍了拍額頭,問傳令官:“有華佗他們的消息嗎?”“還沒有!”


    陳楚不禁低估了一句,在有些淩亂的案幾上翻找了一陣,終於找到了今天淩晨前華佗發來的飛鴿傳書,又仔細看了一遍,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封傳書中說華佗一行人才進入代郡。代郡距離幽州還有近兩百裏的路程,按照華佗一行人的速度,至少還須要一天時間才能抵達幽州。而幽州的傳書中並未將馬超的情況細說清楚,但是根據字裏行間的急迫語氣,馬超隻怕隨時都會出現危險。


    陳楚麵露苦惱之色,思忖了片刻。突然抬起頭來,有些怒氣地對傳令官道:“告訴劉江,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抱住馬超的命!否則我饒不了他!”


    “是!”傳令官連忙應諾,疾步出了書房。


    陳楚仰躺在靠椅上,望著天花板,喃喃道:“!馬超總不會就這麽完了吧?我還希望你為我開疆拓土西征異域呢!”


    ―――


    幽州刺史府此刻已經亂作了一團,一個原刺史府的侍女急匆匆地端著盆子從馬超的廂房中跑出來,顯得有些驚慌失措,盆中原本透徹的清水已經鮮血染紅了。劉江、馬鐵、馬躍、楊猛、段剛在門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突然,房中傳來一個急切的叫聲,“將軍,將軍!……”


    門口五人心頭一驚,當即顧不上許多,一起闖進了廂房。


    一進廂房,便看見老郎中正驚恐地叫喊著,五人的心猛然一沉,急步上前,楊猛一把推開老郎中,老郎中跌落在地痛唿一聲,顧不上疼痛連忙又爬了起來。


    五人來到榻前,赫然看見馬超嘴角處有鮮血溢出,臉上異樣的暈紅,不言不動。焦急的楊猛當即便要去扶馬超。


    “別動!!”,一記尖銳的喊聲突然在五人身後響起。楊猛嚇了一跳,隨即怒火上湧,扭頭看去,隻見一個幹瘦的山羊胡子正疾步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氣勢頗為剽悍的武士,楊猛正想拿人出氣,當即舉起拳頭便要上去教訓這個裝上來的老家夥。然而,一旁的馬鐵卻拉住了他。


    山羊胡子疾步來到榻邊,旁若無人地為馬超診斷,刺史府的那個老郎中立在一旁,狐疑地注視著這個不速之客。


    山羊胡子將馬超的手臂放下,緊皺著眉頭。扭頭正想說話時,正好看見近在咫尺焦急的一大群人,登時不悅地嗬斥道:“都出去!”語氣很不客氣。楊猛當即便要發作,不過卻被馬躍、馬鐵死死拉住了。


    劉江朝山羊胡子抱拳道:“我們這便出去!請問先生可是醫官院的院長華佗大人?”態度非常恭敬。


    華佗撫著山羊胡子,很官派地點了點頭。這個華佗自打做了廣受尊敬的院長大人後,脾氣習慣漸漸地變了,越來越有官派了。不過華佗在征北軍中和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因為在每場戰爭中,軍中的軍醫總會救下難以計數的將士,而軍醫院的醫者時常到去義診施藥。


    劉江登時一陣欣喜,急聲問道:“大人,不知將軍的傷勢如何?”


    華佗看了一眼靜靜地躺在床榻上的馬超,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見此,在場眾人的心登時提了起來。劉江麵色煞白地抱拳道:“大人,難道,難道……?”


    華佗背著雙手,傲然道:“不過隻要有我在,馬超將軍就死不了!”


    在場眾人登時鬆了一口氣,楊猛鼓著一對牛眼瞪視著華佗,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看樣子,他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山羊胡子狠狠地擂一頓。


    劉江朝華佗抱拳道:“大人,我等就不打擾大人為將軍診治了!”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馬超,加重了語氣道:“馬超將軍就拜托大人了!”


    華佗點了點頭,擺了擺手。


    眾人從廂房內退了出來,隨即華佗身邊的一名衛士將房門關上了。不過華佗卻將那個刺史府的老郎中留了下來。


    楊猛鼓了鼓眼睛,問一旁的馬鐵:“你們幹嘛對那個老頭如此尊敬?我可不放心把將軍交到這麽一個人的手中!”


    “不要胡說!”馬鐵喝道。頓了頓繼續道:“他就是軍醫院的院長!”楊猛很茫然地摳了摳腦袋。馬鐵見狀翻了翻眼睛,繼續道:“也就是主公在傳書中說,要派來的那個人!”“哦!”楊猛流露出恍然的神情。


    劉江問馬鐵道:“是否要在刺史府中為華佗大人準備一間廂房?”


    馬鐵點了點頭,叫來刺史府的一名婢女,吩咐了幾句,婢女隨即施禮離開了。


    幾人焦急地在廂房外等候著,楊猛抱著雙臂像一頭發情的公牛般來迴晃蕩著。


    時間在眾人焦急的心情中緩慢地前行著。


    大約一個時辰後,房門終於被打開了,等候的幾人登時精神一振。楊猛第一個跳到門口,差點同正晃晃悠悠走出來的華佗撞個正著。


    嚇了一跳的華佗很不滿地瞪了一眼楊猛,楊猛沒有理會華佗的表情,蒲扇般的雙掌猛地抓住華佗的雙肩使勁地搖晃著,“將軍怎麽樣了?”華佗被晃得七葷八素,隻感到一隻鳥在眼前飛來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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