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一拍案幾,“放屁!頂不住就縮迴來,如果是打仗,是不是也可以頂不住就給老子當逃兵!”


    孫江抱拳垂首,沒敢吱聲。一旁的奉化倒是一臉的平靜。


    “從明天開始,由我手下的人馬去巡邏!”甘寧不容置疑地下令道。孫江連忙應諾。


    甘寧眼睛骨碌一轉,看著奉化問道:“奉統領,我就奇怪了,你手下的士兵怎麽就和我手下的士兵不一樣呢?”


    奉化微微一笑,抱拳迴稟道:“甘將軍才加入我們征北軍不久,所以對我征北軍的許多事情並不如何了解!我們征北軍的訓練按照點練屬製定的訓練規程進行訓練,分為兩方麵,一是軍事訓練,二是意誌及信仰訓練。軍事訓練顧名思義,在下就不細說了!這意誌和信仰訓練的核心是對所有將士進行教育!”


    “教育!?”甘寧一臉的疑惑,“這是什麽意思?”


    “過往的軍人也不過是將當兵當成一種謀生的手段罷了!”


    甘寧點了點頭。


    奉化繼續道:“而我們征北軍的軍人卻不是如此。主公說過,軍人不同於普通百姓,軍人是民族的象征,普通百姓在困難和危險麵前可以選擇退卻,但軍人不行,軍人的路隻有兩條,要麽為民族贏得勝利,要麽為民族戰死沙場!”


    甘寧和孫江哪裏聽過這樣的言論,不由得愣在當場,心頭如海浪翻騰,兩人均不由得感到一種潛藏在心中已久的情緒浮現了出來。


    “我說征北軍會如此彪悍呢!”甘寧最後感慨道。


    隨即麵露疑惑之色,“可是要如何讓所有的將士都便成如你口中的那樣的軍人呢?”


    聽到甘寧如此問,奉化有些傻眼了,苦笑著搖頭道:“末將隻不過是一名統領,哪裏知道這些複雜的事情?末將隻知道,軍士們多是粗人,不識字更不識理,所以就要教育,而在這方麵起至關重要作用的就是‘先生’!”


    “先生?”甘寧、孫江疑惑地對望了一眼。


    “這先生又是怎麽迴事?”甘寧很鬱悶,他感到自己簡直就像個二百五。


    奉化感到有些不好迴答,思忖片刻後解釋道:“這些先生算是主公的學生吧。”奉化這麽解釋倒也不能算錯,最初的一批先生確實是陳楚親自操刀教導出來的,不過後來這些先生就不是陳楚親自教導出來的了,他們基本上都是由第一批先生教育出來的。


    “……,這些先生,嗯,都是飽學之士,他們可以讓士兵們明白道理,確立信仰,從而使士兵們發生脫胎換骨的改變!”奉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他隻能這樣解釋了。


    甘寧和孫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突然,甘寧雙眼一亮,迸射出如同餓狼般的光輝,猛地躥到奉化麵前,拍了拍奉化的手臂,咧著嘴笑道:“奉統領,你既在我麾下,就須服從我的命令!”


    奉化一愣,不明就裏。抱拳道:“那是自然!但不知甘將軍有何吩咐?”


    甘寧哈哈一笑,“我隻要奉統領將軍中的‘先生’借給我便可!”


    “啊?!”奉化張著嘴巴,愣在了那裏,一臉的苦相。


    看到奉化這樣一副神情,甘寧登時不悅了,抱著雙臂,露著牙齒道:“怎麽?難道奉統領不願意嗎?”


    奉化迴過神來,連忙道:“不是的!甘將軍可能有所不知,我們征北軍中的先生可稀罕的很啊!先生的數量雖然不少,有上千人,但是無論民間還是軍中都非常須要他們,這麽分攤下去,就顯得不敷使用了!目前在我們軍中恐怕隻有第一、第二、第三、及西涼的第七軍團有先生,我們第五軍團的先生早就被調走了!”


    甘寧仍然沒有放過奉化,一臉狐疑地看著奉化問道:“你該不是在騙我吧?”


    奉化連忙道:“末將哪敢騙將軍!按照我們征北軍的規矩,在無戰事時,午飯和晚飯後,軍中將士都必須聚在一起唱歌,並且上課,若是先生在時,便由先生主持,而現在末將軍中主持此事的都是軍中的將官!”


    甘寧點了點頭,他這段時間也見過奉化的第三師做這些事,但是確實沒有見到所謂的先生出現。


    甘寧一臉沮喪地坐迴位置,很不甘心地說道:“待迴去後,我無論如何也要叫主公給我安排些先生!”


    突然,甘寧的眼珠子一轉,問道:“你們也算是被先生們交出來了吧?”奉化茫然地點了點頭。


    甘寧拍了拍手,“那好,你就從你的手下選出一些口齒伶俐身懷勇力的軍士給我!”


    奉化疑惑地問道:“將軍這是何意?”


    甘寧一瞪眼,“先讓你的人馬去拾掇拾掇我的那些兔崽子!”


    “沒問題,我現在就去辦!”奉化朝甘寧抱拳行了一禮,便轉身出了大營。


    甘寧站起來,走到大帳邊,望著帳外沒完沒了的大雨,不由得罵了一句。


    此刻,征北軍的一支百人巡邏隊在大雨中迷路了,一隊人頂著風雨往崤山行去。


    “隊長,咱們是不是走錯方向了?”一名什長來到隊長的身邊眯著眼睛大聲問道,聲音立刻便被風雨給吹散,隔得遠一點就沒法聽清楚。


    隊長右手放在眼眉上擋住雨水,四下眺望了一眼,隻見水茫茫的一片,根本無法分辨東南西北。


    隊長下意識地抹了一把雨水,指著不遠處模模糊糊的樹影扯著嗓子道:“咱們先到那裏去休息片刻!待雨稍停,再想辦法返迴大營!”


    什長順著隊長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抱拳應諾。


    百來人隨即加速往不遠處的樹林跑去。


    與此同時,在這座樹林中,數千名土匪正在歇息著,,每一個人都是一副疲累不堪的衰模樣,顯得有些惶急,不少人湊在一起低聲議論著,不知道他們在議論些什麽東西。在一棵大樹下,坐著一名滿臉絡腮胡子的土匪,身材不高,但很魁梧,滿臉兇悍之氣,撒開的前襟中露出一片濃密的黑毛。這時,這名土匪正一副懊惱的神情,不時地看看天,又東張西望一番。在這名土匪的身邊站著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眼珠子不時地打著轉,下頜留著一小撮山羊胡,一看就是滿肚子壞水的東西。


    “當家的,咱們不能在這裏停留啊!這裏離征北軍的大營不遠,萬一碰上征北軍的巡邏隊,那該如何是好啊?”山羊胡子一臉焦急地說道。


    絡腮胡子不耐煩地罵道:“這麽大的雨天趕路簡直要人命!你這個混蛋怎麽就出了這麽個鬼主意!更可氣的是我***竟然也信了你這個混蛋的鬼話!”


    山羊胡子見絡腮胡子發怒,連忙解釋道:“當家的,不趁這個時候,怎能從山上逃下來!”


    絡腮胡子一挑眉角,罵道:“說起這事,我就來氣!媽的!大當家不知道在想什麽!竟然要求所有兄弟都陪著他困守在山上!還有那征北軍!竟然不接受我們的投降,真正的可惡!”


    山羊胡子歎了口氣,說道:“我們做為山匪,打家劫舍本沒有什麽,但是大當家卻縱容親信燒殺擄掠無惡不作,以至天怒人怨,征北軍不接受我們投降也在情理之中!”


    隨即山羊胡子急聲道:“當家的,咱們還是趕緊上路吧!”


    絡腮胡子甩了山羊胡子一巴掌,指了指周圍那些半死不活的土匪,罵道:“上你娘的路!你看看這些兔崽子,一個個都***像是晚上被騷娘們榨幹了精力似的!”


    山羊胡子捂著紅腫的臉頰,眼中閃過陰毒之色,當絡腮胡子迴頭看他時,卻隻看到一副阿諛諂媚的小狗模樣。


    絡腮胡子朝樹林外望去,此刻的雨勢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絡腮胡子不由得罵了一句。


    絡腮胡子靠迴到樹幹上。這時,一名小嘍羅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大塊煮好的豬肉來到絡腮胡子麵前,雙手捧起來,恭聲道:“當家的,肉已經煮好了!”


    絡腮胡子接過肉塊。看著白生生的水煮肉,不禁皺了皺眉頭。站在絡腮胡子麵前的那個小嘍羅偷看著對方手中的肉塊,不禁咽了口口水。


    絡腮胡子猛地將肉塊放到嘴邊咬起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就在這時,樹林東麵的邊緣處突然傳來嘈雜聲,有人喊:“不好了!征北軍來了!”,隨即刀兵聲響起,其中伴隨著慘叫聲和慌亂的叫喊聲。


    絡腮胡子猛吃了一驚,丟掉肉塊,倏地站起來。踏前幾步,望著東邊急聲問道:“這麽迴事?究竟是怎麽迴事?”


    山羊胡子望了一眼東邊,急聲道:“當家的,現在出現的一定是征北軍的巡邏隊!一定要將這支巡邏隊全殲,否則咱們就完了!”


    絡腮胡子心頭一凜,拔出環首刀高聲吼道:“這隻是征北軍的巡邏隊!要想活命,就跟老子殺了他們!”語落,提著環首刀當先朝東邊衝了過去。


    眾土匪愣了一愣,隨即擁在一起,跟在絡腮胡子的身後朝東邊衝去,一邊衝,這些烏合之眾還習慣性地鬼叫著。


    與此同時。征北軍那支避雨的巡邏隊已經在樹林邊同土匪們交手了!百來人的征北軍巡邏隊完全占據著主動,數百名土匪被殺得抱頭鼠竄狼狽不堪。


    突然,隊長聽到樹林中傳來雜亂的叫喊聲,不禁沒有一皺,根據這叫喊聲,隊長判斷這樹林中起碼還多著數千土匪。一把拉住身邊的一名什長,急聲道:“你立刻迴營,將這裏的情況稟報將軍!就說我們與數千土匪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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