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伸手握住孫仁的一支柔荑,孫仁神情如常,因為這種有些親昵的行為在兩人之間已經習以為常了,不過暫時還沒有更進一步的。


    “香香,你有心事?”陳楚柔聲問道。


    孫仁猶豫了一下,抬起頭來,對陳楚道:“大哥,我也想為你分擔煩惱!”孫仁早就在陳楚的軟磨硬泡下改變了稱唿,陳楚倒是希望孫仁能進一步改變稱唿,不過這件事可不能操之過急啊!


    陳楚笑了笑,拍了拍孫仁的手掌,柔聲道:“保護我這個主公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任務哦!”語氣很有點那個。


    孫仁瞪了陳楚一眼,縮迴被陳楚的魔爪握住的手掌。


    陳楚嗬嗬一笑,站了起來,興致勃勃地對孫仁道:“有沒有興趣陪我出去走走?”


    孫仁雙眸一亮,不過隨即高傲地一挑下巴,“本姑娘才不稀罕呢!”


    陳楚哈哈一笑,拉著孫仁便往外走去,孫仁隻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便任由陳楚掌握了。


    二十幾名鐵衛簇擁著陳楚、張蕊離開了大將軍府。本來,會有更多的鐵衛護衛陳楚出大將軍府,不過陳楚覺得有幾百人跟著就失去逛街的本意了,又考慮到洛陽已經被自己完全控製,所以隻讓二十幾名鐵衛隨行,這還是陳楚妥協後的結果。


    在陳楚離開大將軍府的同時,鐵壁衛副將薑泰立刻派人將這一情況通報負責城防的軍隊,並按照慣例偷偷地率領數百名鐵壁衛精銳遠遠地跟隨著陳楚。陳楚現在的身份不同以往,可以說他的生死安危不僅關係到征北軍的命運,更關係到天下的命運,征北軍中誰都不敢大意,周瑜等就曾多次交待過薑泰相關的事情。


    出了大將軍府,陳楚的心中沒來由地升起暢快的感覺,孫仁也顯得更有活力了。


    大將軍府位於皇宮旁邊,但並不在朱雀大街上。這個街道被稱為玄武大街,坐落在這裏的基本上都是政府各司衙門,其中大將軍府是最為廣闊輝煌的一座府院。


    街道上沒有什麽百姓,倒有一隊隊披堅執銳的軍士不時地巡邏而過,看見陳楚時,紛紛行禮。


    從玄武街出來,便來到了皇宮前的牌坊街,與其說是街,還不如說是廣場,玄武街從西邊進入牌坊街,而達官貴人匯聚的朱雀街則從東麵匯聚到這裏,北麵是巍峨壯麗的大漢皇宮,南麵接通著南大街。


    此刻牌坊街上人聲鼎沸,沿街擺放貨品的小販正大聲吆喝著,逛街的百姓們在人流中穿梭,東張西望,不時地停下來觀察貨品,並同小販砍價。


    看著眼前熙熙攘攘的人流,從來沒見過這樣場麵的孫仁不由得咋舌。“怎麽這麽多人啊?比並州的人還多!”在孫仁的心中,並州就已經算是最繁華的大城市了。


    陳楚笑了笑,說道:“這還是才經曆了一場戰事呢!最繁華的時候,這牌坊街的人可要比現在多上好幾倍!”


    孫仁吐了吐舌頭,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


    陳楚繼續往前走去,孫仁亦步亦趨緊隨在側,好奇的眼眸不停地打量著四周。二十幾名鐵衛環護在陳楚周圍,將人流隔開,眼神充滿了警惕,在這人流繁雜的地方,鐵衛們不禁倍感壓力。


    周圍看到陳楚一行人的百姓們都不由得流露出敬畏的神情,他們雖然不知道陳楚的身份,但看到陳楚周圍身形雄偉氣勢彪悍的衛士,便猜出陳楚定然不是簡單的人。紛紛遠遠地避開。不過有不少人的眼睛在偷偷地瞥著陳楚身旁的孫仁,孫仁身著一襲精致女甲,秀發在腦後紮成一個馬尾,腰挎寶劍,體態婀娜,整個人充滿了野性的魅力。


    陳楚一行人在街道上緩緩地步行,陳楚看到街邊有一家售賣胭脂水粉的店鋪,於是叫住孫仁,“香香,我送你一盒胭脂如何?”


    孫仁順著陳楚手指的方向瞥了那家水粉店一眼,不屑地說道:“我才不須要那些東西呢!”孫仁這話倒不假,孫仁天生麗質,肌膚滑若凝脂,那是比所有的胭脂水粉都要出色得多。


    完,孫仁毫不留戀地往前走去,留給陳楚一個很美麗驕傲的背影。陳楚笑了笑,跟了上去。


    來到牌坊街南麵出口處。這裏有一家售賣刀劍的店鋪,鋪麵很大,兩層樓,門口挑著一條招牌幔在空中輕輕地舞動,上麵寫著‘廖氏刀劍鋪’。


    孫仁在這裏停下了腳步,眼眸看著頭頂上迎風輕擺的布幔,眼神中閃過一道亮光。一旁的陳楚嗬嗬一笑。


    孫仁興衝衝地往刀劍鋪走去,陳楚搖頭歎了口氣,暗道:‘想不到我的老婆中竟然會有不愛紅妝愛刀劍的主!’抬腳跟了進去,十幾名鐵衛緊隨在陳楚身後,另有十名鐵衛則守在刀劍鋪大門外。


    一群人湧進店鋪,讓店鋪的光線瞬間暗了不少。店老板連忙滿麵春風地迎了上來。看見十幾個披堅執銳的昂藏大漢將大門口的亮光都遮住了,店老板不由得微吃了一驚,平時可是很少會出現這樣的景象啊!


    眼尖的店老板立刻將目光匯聚到了陳楚的身上,點頭哈腰道:“這位客官可是要買刀劍?”


    陳楚笑道:“你不用問我,去問她吧!”,陳楚指著正在一排排的兵器架前打量兵器的孫仁。


    店老板順著陳楚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見一位容貌極美身著精致女甲的女將,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剛才的注意力全在陳楚的身上,倒沒注意到孫仁。


    店老板迴過神來,心裏不由地泛起了嘀咕,不過仍然疾步來到孫仁身側,殷勤地問道:“不知小,嗯,將,將軍想要什麽樣的刀劍?”他一時都不知該如何稱唿孫仁。


    孫仁微蹙秀眉,搖了搖頭,“這裏的兵器太差了!”她一天到晚跟在陳楚身邊,所見的都是如‘橫刀’這些超越這個時代冶煉工藝的非凡之作,當然會對這個時代的普通兵器看不上眼了!


    凡是做生意的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客人對自己的貨品不屑一顧。


    店老板很不滿地說道:“將軍這話可就不對了!想我們‘廖氏刀劍鋪’可是百年的老字號了,洛陽的人誰不知道我們的兵器絕對是質量上乘!”


    孫仁指著兵器架上這個時代最普通的鐵製刀劍,不屑道:“就這樣的兵器也能算得上是上乘?!”


    店老板剛想反駁,隨即想到對方可能是征北軍中的重要人物,那麽自然對尋常刀劍一定是看不上眼了。於是改口道:“將軍想必在征北軍中職位不低,既然如此,定然是看不上這大廳內的凡品!不過小店還有镔鐵打造的神兵利刃,不知將軍可有興趣一看?”


    孫仁當即便要點頭,突然想起身後的陳楚,連忙轉身用詢問的眸光看著陳楚。


    陳楚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對那店老板道:“你去將店中的神兵利器拿出來吧。”


    店老板愣了一下,本書轉載k文學網“就在這?”


    陳楚嗬嗬一笑,“怎麽?難道怕我們搶你的神兵利器不成?”


    店老板連忙道:“小人不是這個意思!”稍作思忖便點頭道:“也罷!”抬起頭來朝陳楚抱拳道:“請貴客在此稍後,小人去去就來!”經過剛才短時間的接觸,這個跟人精似的店老板已經看出,陳楚才是這一行人的中心。


    陳楚點了點頭。店老板對店中的夥計吩咐了一聲,隨即便往後院去了。


    店夥計戰戰兢兢地來到陳楚跟前,請陳楚到窗邊的案幾邊稍歇片刻。


    陳楚在窗邊坐下,立刻有人奉上兩碗香茶,然後恭立在側。


    陳楚看了一眼旁邊這個恭敬中帶著一絲緊張的店夥計,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很瘦,有點木訥。不由得想起當初第一次來洛陽時在迎賓客棧碰到的那個店夥計,那家夥還在自己的腦袋上來了一拳呢!陳楚還記得就是在那一天,他做了一個在當時看來很荒唐的春夢,卻不想這個春夢竟然真的成為了現實,而且遠遠超過了這個夢的範圍!


    想到這,陳楚不由得心生感觸,露出一絲微笑。


    “大哥,你在笑什麽呢?”孫仁已經在陳楚對麵坐下了,雙眸大大地注視著陳楚,很八卦的樣子。


    陳楚意味深長地看了孫仁一眼,哈哈一笑。


    孫仁想到了什麽,雙頰登時緋紅了一下,美眸一鼓,散發出很彪悍的氣勢,跟母老虎似的,不滿地說道:“哼!不說就不說!準不是什麽好事!”


    陳楚笑著搖了搖頭,轉頭問那個店夥計,“你是洛陽本地人嗎?”


    店夥計連忙恭聲迴答道:“迴大人,小的是洛陽本地人。”


    陳楚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知道迎賓客棧嗎?”


    “知道的。我和那裏的店夥還很熟呢!”


    “迎賓客棧現在還在開嗎?”


    “還在開。”


    陳楚嗯了一聲,沒有繼續發問了。


    陳楚一邊喝茶,一邊講笑話逗孫仁,孫仁是笑得花枝亂顫俏臉緋紅了。守護在周圍的鐵衛們也一個個忍俊不禁,不過並沒有人感到奇怪,因為陳楚沒事的時候就經常給夫人們講笑話,做為守護陳楚及眾位夫人的鐵衛自然是時常聽到這些,最讓大家佩服的是,陳楚講的笑話每迴都有新內容,才思就如同源源不斷的泉水般,連素有才女之稱的蔡文姬和大喬都對此佩服得不得了,然而她們哪裏知道,陳楚說的這些東西都不是他自己的作品,全是當初陳楚為了追女友硬生生背的一整套笑話大全中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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