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楚收到袁紹軍大敗消息後的第三天,袁紹的使者突然來到了長安。


    陳楚立刻在內廳接見了對方。


    使者可以說是陳楚的老熟人了,他跟征北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這個人就是許攸許子遠。


    “大將軍,別來無恙啊!”許攸一臉微笑地朝陳楚行禮道。


    陳楚哈哈一笑,隨即親熱地握著許攸的手,說道:“想不到竟然是子遠先生!子遠先生在本初兄處,一向可好?”


    卻不想許攸竟然麵露愁苦之色,歎了一口氣。


    陳楚愣了一下,隨即問道:“子遠先生可是有什麽煩惱之事?”


    許攸彷佛欲言又止,最後歎氣道:“不說也罷!不說也罷啊!”


    陳楚看了身旁的賈詡一眼,賈詡搖了搖頭。


    陳楚轉過頭來,誠摯得說道:“我和子遠先生可算是朋友,子遠先生若有為難處,盡可來找我!”


    陳楚請許攸坐下,這時,許攸麵露感慨之色,說道:“也罷!大將軍與我也不算外人,我便同大將軍說了吧!”


    陳楚在主位上坐下,露出傾聽的神情。


    許攸朝陳楚抱拳道:“不怕大將軍笑話,在下在袁紹處處處受排擠,過得實在是辛苦啊!”話隻說三分便罷。臉上是一副鬱鬱不得誌的苦惱神情,眼角卻在偷瞥著陳楚,他似乎在觀察陳楚的反應。


    陳楚淡淡的笑了笑,心中在想:許攸這家夥沒頭沒腦地說這麽一句,是什麽意思?莫不是他有離開袁紹的打算,因而在試探我!


    想到這,陳楚便有了計較。


    陳楚端起酒杯對許攸道:“子遠先生莫要苦惱,先飲了此杯再說。”語罷,先一飲而盡。


    許攸連忙端起酒杯朝陳楚一敬,隨即也一飲而盡。


    陳楚放下酒杯,看著許攸,開門見山地說道:“許攸先生若不得誌,可來我處。我定不會虧待子遠先生。”


    許攸露出喜色,連忙起身朝陳楚行禮道:“大將軍如此眷戀在下,在下實在是感激不盡啊!”聲音打著顫,眼中是一副久經磨難的地下黨人終於找到了黨的神情。


    陳楚淡淡一笑,說道:“目下我跟本初兄乃手足同盟,所以還請子遠先生暫時呆在本初兄處。或許,我會有事要請子遠先生幫忙。”


    許攸的人品雖然不咋的,但他絕不是笨人,他能聽出陳楚話裏的意思。連忙朝陳楚拜了下去,“在下定當為主公效犬馬之勞!”


    嗬嗬,稱唿改得倒是快啊!


    待許攸表了一番忠心後,陳楚讓他就坐,然後問道:“這次,本初兄派子遠先生來,究竟有何要事?”


    許攸立刻迴答道:“袁紹三十萬大軍在定陶覆沒,袁紹驚恐不已,他不知該如何是好,因此派在下來探聽主公的意思。”


    陳楚同賈詡對望一眼,然後問道:“先生對本初兄是如何建議的呢?”


    許攸麵露得色,迴稟道:“我說,可與大將軍聯兵攻曹。”


    “哦?袁紹的意思呢?”


    “袁紹已經被我說動了,但是還差一個條件。”許攸高深莫測地看著陳楚。


    “什麽條件?”


    “還須主公派重兵出壺關攻打鄴城。隻要主公派重兵攻打鄴城,袁紹定會重整兵馬東進攻打兗州!”許攸雙目炯炯地看著陳楚。


    陳楚頓時意動。真是想什麽就來什麽啊!如果有袁紹軍配合,問題便解決了!隻是……


    陳楚麵色平靜地看著許攸,心中有些許擔憂。


    轉頭看向一旁的賈詡,使了一個眼色。


    賈詡會意,朝許攸抱拳道:“若是如此,便再好不過了!子遠先生可迴去告訴袁紹,就說我征北大軍將起大軍四十萬出壺關攻打兗州!”


    陳楚頓時一驚,他可沒有這個意思啊!不過陳楚並沒有說什麽,因為他知道賈詡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許攸露出驚喜色,“若是如此,兗州和青州將在不久之後落入主公的掌握之中!”


    陳楚雖然還不知道賈詡的打算,但這時卻配合著說道:“即便消滅了曹操,我也不會取兗州和青州一寸土地。”


    許攸以為陳楚是在說場麵話,連忙附和著笑道:“主公實在是大仁大義!”


    陳楚笑了笑,繼續道:“我會請陛下擬一份聖旨,封本初兄為丞相,同時將兗州和青州的治權交給本初兄。”


    許攸愣了一下,隨即似乎明白了什麽,連忙一臉感佩地抱拳道:“主公實在是英明!”


    陳楚嗬嗬一笑,站起走了下來,許攸連忙站了起來,雙手抱拳微躬著身體,以表示對陳楚的尊敬。


    陳楚親熱地把著許攸的手臂,說道:“子遠先生一路旅途勞頓,先好好歇息歇息!晚上,我在府中為先生接風洗塵!”


    許攸露出受寵若驚的神情,連忙道:“謝主公!”


    許攸的這個迴答便顯出了許攸這個人的性格,好麵子,喜歡出風頭。如果是其他的人,怎麽樣也會先謙遜推遲一番。


    陳楚親自將許攸送出大將軍府,隨即吩咐典韋將許攸送到館驛內下榻。


    待許攸離開了,陳楚同賈詡轉身往後院走去。


    上,陳楚微皺眉頭問賈詡,“文和,剛才你為何會對許攸說那麽一番話?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啊!”陳楚的語氣顯出一些不悅。


    賈詡連忙下拜謝罪道:“屬下擅自做主,還請主公恕罪!”


    陳楚苦笑了一下,心中道:你們這些個智謀高深的家夥,就喜歡做這種事!何況你們都是出於公心!我能拿你們有什麽辦法啊!


    “罷了!起來迴話!”


    “謝主公!”賈詡站了起來,然後將他的一番打算細細對陳楚道來。


    ……


    最後,陳楚嗬嗬笑道:“好個賈文和!考慮的真是周全啊!”


    賈詡笑著抱拳道:“主公過獎了!”


    隨即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不過這笑聲中彷佛透著一種陰謀的味道。


    當天晚上,陳楚在大將軍府後院宴請了許攸,賈詡及諸位大將作陪。席間,許攸高談闊論,很吊很自大,張遼、趙雲修養好,沒跟他一般見識,脾氣火爆的呂布和馬超就看不慣了,陰沉著臉,要不是被陳楚用眼神製止,隻怕兩人當場會找許攸的麻煩。


    一場酒宴不尷不尬地結束了,隻有許攸一人盡興而歸。


    “主公,為何如此厚待那個許攸?”呂布很不解地問道。


    陳楚笑了笑,卻沒有迴答。第二天,陳楚親自到皇宮中,請漢獻帝起草了一份聖旨,隨後便將這份輕易得來的聖旨鄭重地交給了許攸。


    當天下午,許攸起程迴返洛陽。陳楚親自到城門口送行。


    望著轆轆遠去的馬車,陳楚的臉上露出一抹高深的笑容。


    時至八月下旬,已經撤迴小沛的劉備收到徐州急報,淮南袁術突襲徐州,泗水、靈璧而縣已經失守,袁術二十萬大軍兵指徐州,徐州岌岌可危。


    劉備接到急報後大吃一驚,不敢耽擱,當即便率領大軍南下增援。至於小沛,則僅留下一萬人防守。


    中原大戰的烽火再一次被點燃。


    在大將軍府書房的旁邊有一座獨立的小院,小院內隻有一幢兩層高的木樓,有鐵衛守衛在出入口,不是什麽人都能夠進去的。


    這裏是征北軍的檔案館,這幾年來關於征北軍的各種資料及征北軍管轄下的數州的情況,甚至收集的其他各州的情況都存放在這裏,除了這些之外,還有西域、鮮卑、高句麗等外域的情報。


    這樣的檔案館在並州還有一處,之所以在長安也設置一處,是因為陳楚今後會將治所遷移到長安來,畢竟並州的位置太偏了,現在做治所還湊合,但今後隻怕就不合適了。


    檔案館中存放著各種有關征北軍的重要資料,絕對可說得上是軍機重地,然而此刻在這軍機重地中卻有一個身著便服的年輕人在仔細翻閱各種資料。


    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前段時間隨眾人一起返迴長安的司馬懿。


    司馬懿的突然出現讓陳楚驚喜交加,當天晚上便同司馬懿及其父親大哥促膝長談。


    司馬父子三人的見地學識讓陳楚心中大讚名不虛傳,特別是司馬懿對當今天下的一番分析更讓陳楚感佩不已。而司馬父子三人也深深地為陳楚那發前人所未發的治國理念所折服,均不由得感到大將軍陳楚果然不愧是縱橫天下所向無敵的英雄。


    四人直長談到深夜,意猶未盡的陳楚親自安排三人在大將軍府住下。


    第二天一早,關於三人的認命便下來了。司馬防被陳楚派去了並州,陳楚打算先讓他熟悉一下控製區內的情況,然後讓他掌管民法;司馬朗將隨馬騰趙雲一道返迴西涼,他在西涼的職責是管理西涼的民政;至於司馬懿,陳楚並沒有認命他任何官職,而是讓他先在檔案館中呆上幾天再說。


    陳楚讓司馬懿先去檔案館,這讓司馬懿驚喜交加,他知道陳楚對他有很高的期待。


    自那天以後,司馬懿便吃住在檔案館中,每日除了休息時間,便全泡在浩如煙海的檔案資料中。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十天。


    這天早上,司馬懿吃過早餐後,便像往常一樣翻閱著資料。


    正當他沉浸其中之時,陳楚輕輕地走了進來。看到司馬懿聚精會神的樣子,陳楚沒有打擾他,而是在一邊坐下,靜靜地等待著。


    將到中午時,司馬懿放下手中的一卷資料,輕輕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感慨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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