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老板思忖了片刻,然後迴答道:“那個病人時常打擺子,而且忽冷忽熱的。大人,你說這不是瘟疫又是什麽?”


    陳楚愣了一下,他怎麽覺得這個症狀很像是瘧疾啊?!這瘧疾傳染性強同時致死率也高,在這個時代確實可算是可怕的瘟疫。不過如果真的是瘧疾,陳楚倒不擔心了。別忘了他可是有一箱穿越了兩千年被帶到這個時代的金雞納霜,這玩意兒可是治療瘧疾的特效藥之一。


    陳楚不放心,於是又問道:“你確定那個病人的症狀是你所說的那樣?”


    客棧老板很肯定地點了點頭,“大人,我絕沒看錯!那個人真的是這樣一副症狀!”


    陳楚點了點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隨即扭頭朝正在酣戰的三人揚聲道:“二弟三弟,你們迴來。”


    張遼張飛雖然打得正過癮,但大哥的話卻不敢不聽。於是兩人便虛晃一招迴到陳楚身旁。


    沒有了纏住那個年輕人的人,那個年輕人當即一年兇光地朝客棧老板衝了過來。見此情景,客棧老板嚇得腿都軟了。


    就在這時,陳楚突然站到客棧老板身前。


    那年輕人顧忌陳楚和他的兩位義弟,沒敢貿然上前。隻見他在陳楚前方數步處站定,滿眼兇光地喝道:“你讓開!這混蛋居然敢咒我父親!我非活撕了他不可!”


    陳楚卻絲毫不為所動。陳楚瞪視著對方,厲聲道:“如果你想讓你父親好起來的話,就給我老實點!”


    那英偉年輕人聞言登時將客棧老板的事拋到了腦後。他瞪著雙眼,一臉希冀地注視著陳楚,“你是什麽意思?難道說你能治好我父親?如果你能治好,我一定會感激你的!”


    “感不感激我不在乎,但見死不救的事我卻也不會做。聽掌櫃描述你父親的病症,我覺得我應該能夠治。”隨即陳楚扭頭掃視了一圈周圍,又揚聲道:“這雖然是很厲害的疾病,但卻不是瘟疫。所以大家不用擔心!”


    聽到這話,原本議論紛紛的百姓安靜了許多,其中許多人還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你既然能救我父親,那還耽擱什麽!快隨我去吧!”說著,英偉青年便要來扯陳楚。


    見此情景,張飛雙眼一瞪,大吼道:“你這家夥怎敢對我大哥無禮!”說著便堵在陳楚前麵,眼看兩人又要動起手來。


    “不要緊翼德,這位兄弟應該沒有惡意。”


    說著,陳楚便越過張飛來到那英偉青年跟前,“帶路吧,我隨你去看看你父親。”


    “好好!剛才是我失禮了!請大人跟我來!”英偉青年此時的言行舉止表現得非常恭敬,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隨後陳楚三人便跟著那英偉青年進入了客棧。圍觀的百姓見沒什麽可看的了,於是紛紛散去。


    英偉青年將陳楚三人帶進了一間客房。一走進客房便聞見一股非常濃烈的草藥氣味,陳楚三人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


    床上躺著一人,竟然在這大熱天裏還蓋著厚厚的被子。而且被團在輕微地顫抖著,似乎被中之人還在打擺子。


    張飛和張遼不通醫理,看到這一幕時隻感到非常怪異。


    看著床鋪上的景象,陳楚幾乎立刻就斷定這個病人得的就是瘧疾,俗稱打擺子。


    不過陳楚為保險起見,仍決定走過去確診一下。然而張飛張遼兩位結拜兄弟卻拉住了陳楚。


    “大哥,你怎麽能親身犯險呢?!如果你要有個三長兩短,叫我二人如何是好啊!”說話的是張遼,此時他的眼神之中全是焦急之色。


    另一邊的張飛也急聲道:“大哥,你何必為這種人而讓自己犯險!俺老張絕不同意你這麽做!”


    陳楚搖了搖頭,“他為了自己的父親,行為舉止有所適當並不算罪過。再說他是他,他父親是他父親,我們怎能見死不救!”


    說完便推開兩位兄弟,徑直走到床前。張遼和張飛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由衷的感佩之情。兩人都在暗自慶幸能有這樣一位仁義的大哥。隨即兩人緊跟著陳楚來到床前。


    站在床邊的英偉青年見到這一幕,心情非常複雜,他感到自己的心髒仿佛被觸動了一下。


    陳楚在榻邊蹲下仔細查看了一下。榻上躺著的是個中年人,麵容與那個英偉青年有六七分相像,此時他麵色蒼白,雙目正無神地看著陳楚,其中似乎有絕望之意。


    “大人,我父親他怎麽樣了?”英偉青年很急切地戰戰兢兢地問道。


    陳楚此時心裏已經有數了,這個中年人得的就是瘧疾,陳楚不禁暗自鬆了口氣。沒有理會英偉青年,陳楚站起來準備喚張遼。一轉頭,卻看見張遼張飛兩位結義兄弟竟然正緊緊地站在自己身後。


    陳楚不禁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們倆怎麽站在這?難道不怕被傳染了?”


    “大哥說得是哪裏話!大哥不怕,俺老張也不怕!”張飛露出一副很生氣的神情嗡聲嗡氣地說道。一旁的張遼則很灑脫地笑著點了點頭。


    見此情景,陳楚也笑了,笑得很開心。


    “其實這病雖然嚴重,也許其他大夫沒有辦法,但對於我來說卻很容易治。”


    “大人,既然如此,請你一定要救我父親啊!”英偉青年撲通一聲跪在陳楚麵前,一臉的誠摯。


    張飛在一旁一瞪眼,“現在知道我大哥的本事了!剛才怎敢如此無禮呢!”


    張飛還要繼續說下去,但卻被陳楚攔住了。“大哥你就是太心好了!”末了,張飛還兀自不解氣地嘀咕了一句。


    陳楚將英偉青年扶了起來,“你不須如此,我說過我不會見死不救的。”然後轉頭對張遼道:“文遠,我有一隻箱子,你可知道?”


    張遼思忖了一下,隨即點頭道:“知道,就是那兩隻一直放在大哥臥房內的質地特殊的箱子吧。”


    陳楚點了點頭,“對,就是那一隻箱子。那箱子裏有很多小盒子,那小盒子裏就是能治這瘧疾的藥,你現在立刻去取十盒過來。”


    “是,大哥。”


    張遼離開後,陳楚便在榻邊坐下,與病榻上的中年人閑話家常。張飛則站在陳楚身後。也許是因為剛才在英偉青年手下吃了虧心中不服氣,所以張飛此時正拿眼神不停地挑逗對方。


    英偉青年被張飛挑逗的心頭火起,但他此時著父親,所以沒有理會張飛,隻將頭撇到一邊裝作沒看見。


    中年人見陳楚神態和藹,頓覺得親切非常,不知不覺間便打開了話匣子同陳楚聊開了。


    從中年人的口中,陳楚得知這父子倆姓呂,而那個英偉青年單名一個布,呂布?!竟然真的是呂布!陳楚雖然有所預料,但此時得到證實,陳楚仍不大不小地吃了一驚。陳楚想不到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了呂布。


    呂布果然如同各影視劇中描寫的那樣--天下無雙,傲氣衝天。隻是讓陳楚想不到的是,呂布這個被貶為三姓家奴的人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孝子。


    呂布在曆史上第一次現身之時是跟著丁原的,當時呂布雖然拜丁原為義父,但親生父親早已去世。而眼前的中年人顯然是呂布的親身父親,難道曆史上呂布的生身之父竟然是患上瘧疾才早早地離世的?而呂布後來之所以拜了一個義父又一個義父並不是因為他是涼薄小人,而是想要借此慰藉內心深處對亡父的思念?這個呂布到底是怎樣的人呢?


    正當陳楚與呂公說話之時,去取藥的張遼像一陣風似的跑進房間。


    “大哥,是這些東西吧?”張遼將十隻小盒子遞給陳楚。


    陳楚點點頭接過十隻小盒,然後對張遼道:“辛苦文遠了。”張遼則開心一笑。


    陳楚將九隻小盒放到床邊,隻拿起一盒拆開,取出其中十二粒一板裝的藥,然後轉身對一旁的呂布道:“這種藥能治好你父親,每天早中晚每隔三個時辰吃一次,每次吃三粒。不出數日呂公就會痊愈了。”說著,陳楚便當著呂布的麵演示了一番。


    取出三粒藥丸交給呂布,然後讓呂布倒碗水過來給他父親服下。


    “好了,呂公你好好休息,我等先告辭了。”見該做的做完了,陳楚當即便要離開。自始至終,陳楚絲毫沒有收呂布做手下的意思,畢竟在後世之時,呂布留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呂布雖然武力無雙,但他的反複往常卻讓陳楚絲毫不敢動收他做部下的念頭。這個人放在身邊簡直就是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爆炸的定時炸彈。


    呂公非常感激陳楚所做的一切,見他要離開了,連忙掙紮著坐起來對呂布道:“布兒,替為父送送恩公。”然後又掙紮著對陳楚抱拳道:“恩公大恩,呂某父子雖不才,定當效死以報!”


    陳楚笑了笑,並沒把這話放在心上。


    呂布緊遵父親的意思,一路恭恭敬敬地將陳楚三人送出了客棧。


    迴到縣衙,隔老遠便看見一個婀娜的身影正在翹首以待。


    張蕊在收到陳楚他們迴來的消息後,便立刻在縣衙門口等候了。可是等了老半天也不見陳楚他們的人影。後來跟在陳楚身邊的護衛將受傷的王漢等人送迴了縣衙,張蕊這才知道,陳楚他們在悅來客棧同別人發生了衝突。張蕊當時就要帶人去幫陳楚,但陳楚已經料到了張蕊的反應,所以讓護衛給張蕊帶去了話。張蕊雖然性如烈火,但卻非常聽陳楚的話,所以張蕊強壓下衝動,賴著性子留在了縣衙。另外她之所以能安靜下來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張蕊相信她的哥哥張遼一定能解決任何不知好歹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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