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縣令歎了一口氣,“李兄,我現在知道這位陳大人為何要吸納流民了。”


    “哦?”李姓青年好奇地看向他。


    楊縣令繼續道:“因為這樣做便能很快組織起一支強大的軍隊!”


    李姓青年點了點頭,他覺得楊縣令說得很有道理。


    在樂平縣官署內,陳楚像往常一樣在這裏溜達著。他顯得很輕鬆,因為各方麵的事都有專人去做,他這個主公就清閑了。張蕊一如既往地跟在陳楚身邊。


    “蕊兒,咱們到小花園去看看。聽說新栽種了不少草木花卉。”陳楚對張蕊笑著,大手很自然地牽上了張蕊的纖手。張蕊的俏臉微紅了一下,不過卻沒有露出絲毫不悅的神色。其實她的心中還有一絲甜蜜。


    正當陳楚滿心歡喜地牽著張蕊的小手準備去小花園之時,一個衙役快步跑了過來。


    有外人來了,張蕊倏地一下抽迴了被陳楚握住的纖手。陳楚很有些失望地癟了癟嘴。


    “啟稟大人,李公子求見。”


    李公子?陳楚隨即反應過來,“哦,你是說李泰吧。請他到內廳,我一會兒就到。”


    “是。屬下告退。”


    陳楚轉頭看著張蕊問道:“蕊兒,你是和我一起去見客呢還是自個去小花園?”陳楚這話頗有些調侃的味道。


    張蕊俏臉一紅,輕啐道:“誰跟你去見客,我又不是你什麽人!”


    陳楚哈哈一笑,“現在還不是,可要不了多久就是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留下張蕊自個兒在那羞澀無限。


    走在去內廳的路上,陳楚心情大好。這種偶爾打情罵俏的生活還真是幸福啊!


    來到內廳時,幾名士兵正守在門口。見到陳楚來到,幾名士兵連忙行禮。


    陳楚現在頗有些感慨。他手下的士兵及龍虎村的百姓對他越來越恭敬了,他感覺到他們似乎已經將自己當成神了。雖然這是他想要的結果,但是身臨其境中才知道這種感覺並不是如何的好。


    走進內廳,入眼的是兩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好在這兩個人的臉剛洗過,陳楚能認出其中一人,他正是李家的當代家主--李泰李大公子。


    “哎呀!李公子你這是怎麽了?”陳楚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李泰跟前關切地問道。


    李泰長歎一聲,“哎!別提了,我能和楊兄一起逃出來已經是萬幸了!”


    “這位是?”陳楚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李泰身旁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立刻走上前朝陳楚抱拳一禮道:“在下姓楊,單名一個嶽,見過陳大人。”


    陳楚也迴了一禮,“楊兄既然來到本縣就是陳某的客人,楊兄盡管在樂平住下。”


    “多謝陳大人。”楊嶽連忙又施了一禮。


    請兩人坐下,陳楚也席地而坐。


    “李兄,你們這究竟是怎麽迴事?”陳楚其實已經猜到了幾分,但他要確定一下。


    “哎!”李泰歎了口氣,然後將整件事情的始末娓娓道來。


    原來在數天前的深夜,正夜深人靜之時,突然殺聲大起。李泰和楊嶽從睡夢中驚醒之時,隻看到四下火光閃動,耳邊全是驚心動魄的殺聲及慘叫聲。驚慌失措的兩人顧不上收拾細軟,隻匆匆披上件衣服便往外跑。大街上很亂,到處是強盜殺人放火的身影,兩人在極度驚恐中僥幸逃出了楊城。在逃出縣城後不久,兩人便在官道上相遇了。兩人平時就是不錯的朋友,於是兩人便相互扶持著一道向北逃去。


    陳楚雖有所預料,但聽完李泰的敘述後仍吃了不小的一驚。這夥強盜居然敢公然攻進縣城搶掠,真是太囂張了!


    在李泰的敘述中,陳楚還了解到一個情況。令他微感驚訝的是跟在李泰身旁的這個楊嶽居然是楊縣的縣令。


    “想不到楊兄竟是楊縣的縣令。”陳楚朝楊嶽抱拳一禮道。


    “慚愧慚愧!哎,在下愧為一縣之尊,卻被賊人奪了縣城,真是無顏麵對君上百姓啊!”


    “楊兄也不必太過介懷!畢竟賊人勢強,並非楊兄守城不利!”


    楊嶽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李泰也跟著垂頭歎息,他又在傷心他那一批皮貨了。


    “陳兄,貴縣兵強馬壯,不知可否助小弟奪迴楊城?”楊嶽一臉希冀地看著陳楚,李泰也是同樣一副表情。


    陳楚頗有些心動。雖然朝廷有明文規定,各郡縣軍伍如無朝廷旨意不得擅自越界,違者以謀逆論處。但同時另外有一個變通的說法,如果有郡縣長官相邀則不受此限製。


    雖然陳楚想借這夥強盜練兵,但他並沒有立即答應下來,而是問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兩位,這夥強盜的實力如何?”


    聽到這話,兩人頓時傻眼了。他們倆當時隻顧著逃命了,連這夥強盜的來曆都不知道,哪知道他們的實力強弱啊!


    看著兩人麵麵相覷的神情,陳楚知道他倆根本無法迴答自己,於是道:“好了,這個問題就暫且放下吧。”然後站起來,“走,去酒樓,我為兩位接風洗塵。”


    讓兩人洗漱梳理一番換上幹淨的衣服後,三人便往悅來酒樓去了。


    悅來酒樓位於悅來客棧旁邊,兩家店的老板是同一人。這悅來酒樓雖然比不上洛陽城中的那些大酒樓,但規模也不算小,畢竟樂平雖然地處偏北,但卻位於中原與草原貿易的交通要道之上,平時往來南北的商旅很多。


    三人來到悅來酒樓時,看見旁邊的悅來客棧外擠滿了馬匹,門口還有一個胡人打扮的人正和店老板爭論著什麽。


    “嗬嗬,看來這是個草原來的馬販子。”一旁的李泰望了一眼客棧門口的胡人後說道。


    陳楚雙眼一亮,心頭頓時動了一個念頭。


    就在此時,一名衙役從酒樓中快步跑了出來,來到陳楚跟前,“大人,酒席小的已經安排好了。”


    陳楚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兩人道:“兩位先請入席,我去辦一點事情。”


    兩人朝陳楚抱拳道:“陳兄隻管去。”


    陳楚讓衙役引領兩人進了酒樓,自己則朝客棧門口那胡人走去。


    “老板,為什麽不讓我住店?”胡人很是憤慨地衝店老板吼道。


    店老板則是一臉的苦相,“客官,不是我不讓你住店。隻是你這麽多匹馬小店實在無法安排啊!”


    這時,陳楚走了過來。“老板,這是怎麽迴事啊?”


    店老板一看是縣令大人到了,連忙舍下胡人朝陳楚迎了過來。“哎呀!是陳大人啊!小的拜見大人!”


    陳楚笑了笑,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正氣唿唿模樣的胡人,然後問店老板,“老板,這是怎麽迴事?”


    一聽這話,店老板頓時露出一臉苦相。不過他還來不及說話,胡人倒先開口道:“你是這的大人嗎?你來給我評評理。”隨即便將事情的原委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事情其實很簡單。胡人趕馬欲到南方賣馬,但因為前方匪患鬧得厲害,胡人無法繼續南下,所以趕馬北返,到樂平縣時天色已晚,胡人就想在客店暫住一晚。但他不放心馬匹和自己分開,而客棧又不可能安排這麽多的馬,於是便出現了之前客棧前的一幕。


    “就這麽件事啊!”陳楚笑了笑。然後轉頭看向胡人,“你,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小的叫坎胡爾。”


    陳楚點了點頭,“坎胡爾,你手上有多少馬?”


    坎胡爾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我這裏有兩百四十匹馬。大人難道你要買嗎?”神情中又露出一絲希冀。


    陳楚點了點頭,“這二百四十匹馬我全要了。你出個價吧。”


    胡人頓時一陣欣喜,當即細算起來,“本來一匹馬是要賣一金半的,但看大人如此豪爽,我坎胡爾也不小氣,每一匹馬就賣一金又兩千錢吧!二百四十匹馬總共就是二百八十八金,大人你就給二百八十金吧!”


    當時草原的良種馬在中原地區的價格就是一金半,坎胡爾給的這個價格倒不算貴。不過陳楚要的是腳力出眾能上戰場的戰馬,坎胡爾的這些馬夠格嗎?


    “這個價錢我可以接受,但這些馬是否能上戰場?”陳楚看著身邊這些嘶鳴不已的高大駿馬,心裏頗為喜歡,但他不懂馬,拿不準這些馬是否符合自己的要求。


    聽到陳楚懷疑的話,坎胡爾不高興了,“大人,我們草原的駿馬本就是上等的戰馬,而我這些更是其中出類拔萃的!不要說用作一般的輕騎戰馬,就是披上重鎧也完全沒有問題!”


    陳楚想了想。這些駿馬確實神駿非常,這個坎胡爾應該沒有騙他,再說就算坎胡爾胡吹大氣,陳楚以一金又兩千錢的價格買下這些馬也不虧。


    “坎胡爾,你趕這些馬跟我來,這些馬我買下了。”


    坎胡爾卻沒有挪動腳步,隻見他朝陳楚伸出一隻手道:“大人你得先付錢。”


    陳楚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二百八十金並不是一個小數目,我怎麽可能隨身帶這麽多錢!你放心吧,一到縣衙我就叫人將錢送給你。”


    坎胡爾歪著頭想了一會兒,他覺得對方說得確實有道理,於是就點頭同意了。


    坎胡爾還有七個同伴,隨著他吆喝一聲都過來了。


    陳楚走在前麵帶路,坎胡爾和他的七個同伴則趕著二百四十匹馬跟在陳楚身後。


    話說陳楚離開縣衙後,張蕊一個人坐在小池塘邊的涼亭裏,百無聊賴地拿著一朵花一片片的扯下花瓣丟進池塘中。美麗的雙眸沒有聚焦地望向前方,不知道她正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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