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馬匪首怒目圓睜，好像隨時都會衝上來似的。
八字胡匪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我隻好假戲真做，對鹿角說道：“鹿角隊長，請把坊主交代的仙釀取出來。”
我背對著匪首，偷偷向鹿角眨眨眼。
可惜鹿角不得要領，像智障一樣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不得不對他擠眉弄眼一番，用細若蚊蚋的聲音提醒道：“你是豬嗎？隨便拿一壇出來不會呀！”
鹿角恍然大悟，從車上搬來一壇沙海綠洲的泉水。
我接過酒壇，打開壇蓋撈出一勺，裝模作樣的淺嚐一口。然後打開乾坤無底酒葫蘆，背著匪首偷偷倒入少許珠璣葡萄仙釀。
鹿角瞪大了眼睛都看傻了，小聲提醒道：“你在水中下藥，賊人一試便知，激怒了賊人，得不償失呀！”
“別急，看下去便知。”我衝他神秘的眨眨眼。
果然如鹿角所言，當我把用綠洲泉水稀釋過的珠璣葡萄仙釀交到人頭馬匪首手中時，他立刻提出了質疑。並差遣一名紅鼻子小賊試酒。
紅鼻子麵如死灰，跟死了親爹似的。他糾結了好一會兒，直到八字胡匪首不耐煩的催促他快點。無奈之下，紅鼻子咬緊牙關，閉上雙眼，撈起一勺酒，然後捏著鼻子，抿了一小口。
看著紅鼻子生不如死的模樣，八字胡匪首露出了自鳴得意的笑容。
“黑臉小子，你洗幹淨脖子，等著承受人馬大哥的憤怒吧！”八字胡匪首輕蔑的說。
人頭馬匪首也是衝我吹胡子瞪眼睛的。
八字胡匪首一轉頭，卻發現紅鼻子正偷偷大口大口的在喝酒，瞬間臉就拉了下來。
“喝夠了沒有？”八字胡匪首沉聲問道。
“迴二大王，是真酒……真酒！”紅鼻子迴過頭來，激動萬分的說道。
八字胡匪首一愣，又派了一名親信上前試酒，結果得到了同樣的答複。他附在人頭馬匪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聲。
“黑臉小子，我與人馬大哥商量好了。這壇酒我們就收下了，作為迴禮，我們給你一個機會，你與人馬大哥彼此互毆一拳，如果你還能站著，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否則，酒留下，商隊的物資也留下。另外，還要留下你的命！”八字胡匪首惡狠狠的說道。
眾賊匪一起起哄，都在等著看他們大王威風八麵，看我丟人現眼。
“敢問二大王，大大王是何修為？”我問道。
“金丹中期。”八字胡匪首得意洋洋的說道。
“可是，我隻有築基初期。你讓我承受一名金丹修士的全力一擊，這不就是要我死嗎？我不幹。我們還是等妙釀坊的援兵到來後，大家硬碰硬幹一場吧。”我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鹿角也配合我，有恃無恐的說道：“何必與賊人廢話，隻等妙釀坊坊主親臨之時，殺他們一個血流成河。”
八字胡匪首為之一怔，似乎對妙釀坊坊主的名號存了一份忌憚。他皺眉想了想，向我招唿道：“小兄弟可否借一步說話，我有一事相商。”
我一臉茫然的走過去，八字胡匪首小聲對我說道：“我身後數百號兄弟，你隻給了我一壇酒，你叫我怎麽分？不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我很難跟這麽多兄弟交代。我讓你與人馬大哥互毆一拳，其實是做給我手下這幫人看的。”
“那你也別選我呀！我邊上那個鹿角，修為也有金丹，與你家大大王旗鼓相當。他倆互相打一拳，不就完事了嗎？”我抱怨道。
“任誰都看得出來，你才是男主角，那個鹿角不過是陪襯而已。”八字胡匪首眯著眼說道。
他說得太有道理了，我不受人馬那一拳，都有點感覺對不起八字胡匪首的良苦用心。
這位可不簡單呀，三言兩語就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這也就是我這麽精明，若是換了其他人，興許被他買了還在幫他數錢呢！
“可是，我終究修為受限，大大王一身肌肉孔武有力，一看就有拔山扛鼎之氣勢。我真的辦不到呀！還是讓那邊那位頭上頂個角的來吧，他比較抗揍。”我再一次將曆史重擔推到鹿角身上。
八字胡匪首突然目光凝重的看了一眼身後的賊匪，又不無擔憂的說道：“實不相瞞，之所以選擇你來對招，是因為我們輸不起。”
我疑惑的望著八字胡匪首，等待他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八字胡匪首接著說道：“你不要小看了我身後這幫烏合之眾。來生死門之前，十個裏麵有九個都是殺人不眨眼，騙死人不償命，惡貫滿盈之徒。其中不乏修為了得之人。若是我和人馬大哥顯露出一點懦弱和無能，立刻就會有人取而代之。一旦人馬大哥與鹿角鬥法，就算僥幸沒有受傷，也會損耗不少靈力。一定會有人趁人馬大哥靈力不濟之時，對人馬大哥的地位發出挑戰。到時候，我兄弟倆將毫無反抗之力。”
八字胡匪首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說得好像自己有多大的苦衷似的。可是，你就算是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成為讓我扛雷的借口呀！我義正嚴辭的拒絕了他的無理要求。
“那就隻能魚死網破了，反正到時候有我身後這幫王八羔子墊背。有他們衝在前麵打頭陣，死的人又不是我，我何懼與妙釀坊的援兵一戰呢？”八字胡匪首威脅道。
沒想到八字胡匪首打的算盤，竟然是出賣自己的小弟，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同時對這些賊人的無恥境界有了新的認識。
不過八字胡匪首狡猾得緊，哪幾句是真話，哪幾句是假話，我還真猜不透。
“這樣吧，”八字胡匪首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剛才看到你手上有不少中階晶石，要不你把你手上那些晶石給我。我與人馬大哥得了美酒，手下的兄弟們得了晶石，皆大歡喜，你看好不好呀？”
我怎麽就沒看出來皆大歡喜呢？至少我就不歡喜。
正當我想出言拒絕，一名賊匪來報。
他附在八字胡匪首耳邊，小聲說道：“二大王，刺殺豬頭統領的刺客已經拿下……”後麵的話，我就聽不清楚了。
八字胡匪首聽完匯報後，臉皮漸漸弛下來，誌得意滿的看著我，說道：“我說這山穀被我封鎖得水泄不通，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你小子是怎麽進來的。原來你一直都在忽悠我呀！”
“什麽忽悠你？是不是哪裏有誤會？”我假裝糊塗道。
“還在裝傻嗎？我的人已經對貓女搜魂，她已經講出了全部事實。”八字胡匪首得意的說道。
我心裏咯噔一下。搜魂，那豈不是說，貓千千已經遭遇不測。
貓千千是我在生死門中遇到的第一個人，雖然有點傻氣，身上還有點臭氣，但是並非十惡不赦之徒。如今竟然被賊匪擒住搜魂，豈不是真傻了。我不禁心中一陣悲憫。
“說吧，老實交代吧？”八字胡匪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
風中飄來一股熟悉的氣味，騷得我差點連隔夜飯都能吐出來。
我順著熟悉的貓騷味望去，結果一無所獲。這我就納悶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呀！
“二大王，你說我的酒是真的嗎？”我說道。
“真的。”
“這麽多晶石是真的嗎？”我又問道。
“真的。”
“既然都是真的，你怎麽說我忽悠你呢？”我用質問的口氣問道。
“可是搜魂……”
“二大王再說些無中生有的話，可就沒有意思了。你們求財，我們求路，各取所需。你再用話套我，到時候一拍兩散，大家都不好看。真動起手來，就算你打贏了，又怎麽樣呢？你得到的隻是三千壇綠洲泉水而已，還不夠補貼你今天的損失吧？”我說的話擲地有聲。
八字胡匪首聽後先是一震，隨後又雲淡風輕的冷笑了幾聲，說道：“丟掉的是這些垃圾的命，換取的是我要的資源，我何來損失？無論如何，我都立於不敗之地。小子，任憑你巧舌如簧，也唬不住我。”
我臉一沉，不悅的說道：“你要是這麽蠻講，就沒有意思了。”
“幹強盜這一行，本來就是強者用腦子換肉吃，弱者搏命喝口湯，橫古不變。我看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個中道理的吧？”八字胡匪首反問道。
他說得滿不在乎，若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拿別人的命，換自己的利，還用得著跟我說這麽多廢話嗎？八字胡匪首不過是想增加自己的談判籌碼而已。
我冷笑一聲，說道：“那你想怎樣？”
“我前麵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和人馬大哥要麵子也要禮子，手下的兄弟們要吃飯。你用一壇酒就想打發我們，簡直是癡人說夢。”八字胡匪首不屑的說道。
“這事我得跟頭上長角的說一聲，聽聽他的意見。畢竟他是車隊的領隊。”我說道。
八字胡匪首同意給我五分鍾時間。
我迴到鹿角身邊，把八字胡匪首的話轉述了一遍。
“我們到底有沒有援兵？”鹿角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沒有啦！”我沒好氣的迴答道。
鹿角的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我連忙安慰道：“你也不用著急，我已經摸透了對方的想法。我有一計，可以帶領大家脫險。”
鹿角大喜，想要對我施禮拜謝，被我一把按住。
我皺著眉頭，小聲說道：“賊首狡猾得緊，你不要露出馬腳。”
鹿角連忙點頭應允。
我借機提出自己的要求：“鹿角道友，我今日叉自己兩刀，鼎力助你們脫險，你也不能讓我白忙活一場，你說是不是？”
鹿角連聲稱是道：“敢問道友尊姓大名，事後我稟明坊主，定有重謝！”
“在下王一。”
“王道友，英雄出少年，鹿某佩服。前幾日多有得罪，等脫困後，我一定負荊請罪。”鹿角說道。
“負荊請罪就免了，負金請罪的話，我還是歡迎的。”
鹿角略一遲疑，立刻就恍然大悟。
得了鹿角的口頭承諾，我也不至於白忙活一場。至於他能滿足我多大的經濟利益，我倒是沒有指望過。不過通過鹿角可以結識妙釀坊坊主，進而認識更多的人，這對我在生死門快速站穩腳跟，有莫大的幫助。
八字胡匪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我隻好假戲真做，對鹿角說道：“鹿角隊長，請把坊主交代的仙釀取出來。”
我背對著匪首，偷偷向鹿角眨眨眼。
可惜鹿角不得要領，像智障一樣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不得不對他擠眉弄眼一番，用細若蚊蚋的聲音提醒道：“你是豬嗎？隨便拿一壇出來不會呀！”
鹿角恍然大悟，從車上搬來一壇沙海綠洲的泉水。
我接過酒壇，打開壇蓋撈出一勺，裝模作樣的淺嚐一口。然後打開乾坤無底酒葫蘆，背著匪首偷偷倒入少許珠璣葡萄仙釀。
鹿角瞪大了眼睛都看傻了，小聲提醒道：“你在水中下藥，賊人一試便知，激怒了賊人，得不償失呀！”
“別急，看下去便知。”我衝他神秘的眨眨眼。
果然如鹿角所言，當我把用綠洲泉水稀釋過的珠璣葡萄仙釀交到人頭馬匪首手中時，他立刻提出了質疑。並差遣一名紅鼻子小賊試酒。
紅鼻子麵如死灰，跟死了親爹似的。他糾結了好一會兒，直到八字胡匪首不耐煩的催促他快點。無奈之下，紅鼻子咬緊牙關，閉上雙眼，撈起一勺酒，然後捏著鼻子，抿了一小口。
看著紅鼻子生不如死的模樣，八字胡匪首露出了自鳴得意的笑容。
“黑臉小子，你洗幹淨脖子，等著承受人馬大哥的憤怒吧！”八字胡匪首輕蔑的說。
人頭馬匪首也是衝我吹胡子瞪眼睛的。
八字胡匪首一轉頭，卻發現紅鼻子正偷偷大口大口的在喝酒，瞬間臉就拉了下來。
“喝夠了沒有？”八字胡匪首沉聲問道。
“迴二大王，是真酒……真酒！”紅鼻子迴過頭來，激動萬分的說道。
八字胡匪首一愣，又派了一名親信上前試酒，結果得到了同樣的答複。他附在人頭馬匪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聲。
“黑臉小子，我與人馬大哥商量好了。這壇酒我們就收下了，作為迴禮，我們給你一個機會，你與人馬大哥彼此互毆一拳，如果你還能站著，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否則，酒留下，商隊的物資也留下。另外，還要留下你的命！”八字胡匪首惡狠狠的說道。
眾賊匪一起起哄，都在等著看他們大王威風八麵，看我丟人現眼。
“敢問二大王，大大王是何修為？”我問道。
“金丹中期。”八字胡匪首得意洋洋的說道。
“可是，我隻有築基初期。你讓我承受一名金丹修士的全力一擊，這不就是要我死嗎？我不幹。我們還是等妙釀坊的援兵到來後，大家硬碰硬幹一場吧。”我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鹿角也配合我，有恃無恐的說道：“何必與賊人廢話，隻等妙釀坊坊主親臨之時，殺他們一個血流成河。”
八字胡匪首為之一怔，似乎對妙釀坊坊主的名號存了一份忌憚。他皺眉想了想，向我招唿道：“小兄弟可否借一步說話，我有一事相商。”
我一臉茫然的走過去，八字胡匪首小聲對我說道：“我身後數百號兄弟，你隻給了我一壇酒，你叫我怎麽分？不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我很難跟這麽多兄弟交代。我讓你與人馬大哥互毆一拳，其實是做給我手下這幫人看的。”
“那你也別選我呀！我邊上那個鹿角，修為也有金丹，與你家大大王旗鼓相當。他倆互相打一拳，不就完事了嗎？”我抱怨道。
“任誰都看得出來，你才是男主角，那個鹿角不過是陪襯而已。”八字胡匪首眯著眼說道。
他說得太有道理了，我不受人馬那一拳，都有點感覺對不起八字胡匪首的良苦用心。
這位可不簡單呀，三言兩語就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這也就是我這麽精明，若是換了其他人，興許被他買了還在幫他數錢呢！
“可是，我終究修為受限，大大王一身肌肉孔武有力，一看就有拔山扛鼎之氣勢。我真的辦不到呀！還是讓那邊那位頭上頂個角的來吧，他比較抗揍。”我再一次將曆史重擔推到鹿角身上。
八字胡匪首突然目光凝重的看了一眼身後的賊匪，又不無擔憂的說道：“實不相瞞，之所以選擇你來對招，是因為我們輸不起。”
我疑惑的望著八字胡匪首，等待他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八字胡匪首接著說道：“你不要小看了我身後這幫烏合之眾。來生死門之前，十個裏麵有九個都是殺人不眨眼，騙死人不償命，惡貫滿盈之徒。其中不乏修為了得之人。若是我和人馬大哥顯露出一點懦弱和無能，立刻就會有人取而代之。一旦人馬大哥與鹿角鬥法，就算僥幸沒有受傷，也會損耗不少靈力。一定會有人趁人馬大哥靈力不濟之時，對人馬大哥的地位發出挑戰。到時候，我兄弟倆將毫無反抗之力。”
八字胡匪首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說得好像自己有多大的苦衷似的。可是，你就算是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成為讓我扛雷的借口呀！我義正嚴辭的拒絕了他的無理要求。
“那就隻能魚死網破了，反正到時候有我身後這幫王八羔子墊背。有他們衝在前麵打頭陣，死的人又不是我，我何懼與妙釀坊的援兵一戰呢？”八字胡匪首威脅道。
沒想到八字胡匪首打的算盤，竟然是出賣自己的小弟，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同時對這些賊人的無恥境界有了新的認識。
不過八字胡匪首狡猾得緊，哪幾句是真話，哪幾句是假話，我還真猜不透。
“這樣吧，”八字胡匪首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剛才看到你手上有不少中階晶石，要不你把你手上那些晶石給我。我與人馬大哥得了美酒，手下的兄弟們得了晶石，皆大歡喜，你看好不好呀？”
我怎麽就沒看出來皆大歡喜呢？至少我就不歡喜。
正當我想出言拒絕，一名賊匪來報。
他附在八字胡匪首耳邊，小聲說道：“二大王，刺殺豬頭統領的刺客已經拿下……”後麵的話，我就聽不清楚了。
八字胡匪首聽完匯報後，臉皮漸漸弛下來，誌得意滿的看著我，說道：“我說這山穀被我封鎖得水泄不通，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你小子是怎麽進來的。原來你一直都在忽悠我呀！”
“什麽忽悠你？是不是哪裏有誤會？”我假裝糊塗道。
“還在裝傻嗎？我的人已經對貓女搜魂，她已經講出了全部事實。”八字胡匪首得意的說道。
我心裏咯噔一下。搜魂，那豈不是說，貓千千已經遭遇不測。
貓千千是我在生死門中遇到的第一個人，雖然有點傻氣，身上還有點臭氣，但是並非十惡不赦之徒。如今竟然被賊匪擒住搜魂，豈不是真傻了。我不禁心中一陣悲憫。
“說吧，老實交代吧？”八字胡匪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
風中飄來一股熟悉的氣味，騷得我差點連隔夜飯都能吐出來。
我順著熟悉的貓騷味望去，結果一無所獲。這我就納悶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呀！
“二大王，你說我的酒是真的嗎？”我說道。
“真的。”
“這麽多晶石是真的嗎？”我又問道。
“真的。”
“既然都是真的，你怎麽說我忽悠你呢？”我用質問的口氣問道。
“可是搜魂……”
“二大王再說些無中生有的話，可就沒有意思了。你們求財，我們求路，各取所需。你再用話套我，到時候一拍兩散，大家都不好看。真動起手來，就算你打贏了，又怎麽樣呢？你得到的隻是三千壇綠洲泉水而已，還不夠補貼你今天的損失吧？”我說的話擲地有聲。
八字胡匪首聽後先是一震，隨後又雲淡風輕的冷笑了幾聲，說道：“丟掉的是這些垃圾的命，換取的是我要的資源，我何來損失？無論如何，我都立於不敗之地。小子，任憑你巧舌如簧，也唬不住我。”
我臉一沉，不悅的說道：“你要是這麽蠻講，就沒有意思了。”
“幹強盜這一行，本來就是強者用腦子換肉吃，弱者搏命喝口湯，橫古不變。我看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個中道理的吧？”八字胡匪首反問道。
他說得滿不在乎，若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拿別人的命，換自己的利，還用得著跟我說這麽多廢話嗎？八字胡匪首不過是想增加自己的談判籌碼而已。
我冷笑一聲，說道：“那你想怎樣？”
“我前麵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和人馬大哥要麵子也要禮子，手下的兄弟們要吃飯。你用一壇酒就想打發我們，簡直是癡人說夢。”八字胡匪首不屑的說道。
“這事我得跟頭上長角的說一聲，聽聽他的意見。畢竟他是車隊的領隊。”我說道。
八字胡匪首同意給我五分鍾時間。
我迴到鹿角身邊，把八字胡匪首的話轉述了一遍。
“我們到底有沒有援兵？”鹿角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沒有啦！”我沒好氣的迴答道。
鹿角的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我連忙安慰道：“你也不用著急，我已經摸透了對方的想法。我有一計，可以帶領大家脫險。”
鹿角大喜，想要對我施禮拜謝，被我一把按住。
我皺著眉頭，小聲說道：“賊首狡猾得緊，你不要露出馬腳。”
鹿角連忙點頭應允。
我借機提出自己的要求：“鹿角道友，我今日叉自己兩刀，鼎力助你們脫險，你也不能讓我白忙活一場，你說是不是？”
鹿角連聲稱是道：“敢問道友尊姓大名，事後我稟明坊主，定有重謝！”
“在下王一。”
“王道友，英雄出少年，鹿某佩服。前幾日多有得罪，等脫困後，我一定負荊請罪。”鹿角說道。
“負荊請罪就免了，負金請罪的話，我還是歡迎的。”
鹿角略一遲疑，立刻就恍然大悟。
得了鹿角的口頭承諾，我也不至於白忙活一場。至於他能滿足我多大的經濟利益，我倒是沒有指望過。不過通過鹿角可以結識妙釀坊坊主，進而認識更多的人，這對我在生死門快速站穩腳跟，有莫大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