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生的贖迴價定在兩千萬晶石,木小含的贖迴價定在一百五十萬晶石。


    “靠,木小含的價格為什麽那麽低?”我不服氣的問道。


    “哦?”黑店代理人意猶未盡好的拖出一個婉轉的長音節,說道:“好像我發現了新大陸呀?”


    我的心裏咯噔一下,趕緊話鋒一轉,說道:“我剛才說反話你難道聽不出來嗎?一百五十萬贖一名靈奴,這個價格你也敢報。”


    “原來是反話呀……聽不出來。”


    “你要是這也說,那木小含我就不要了。其實她就胸大一點,其他一無是處。”我臉上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可心裏卻是“咯噔咯噔”的,生怕被黑店看穿我的心思。在我心裏,木小含和鳥蛋一樣重要,誰都不能有事。除非我有一百兆晶石。


    “還是一百五十萬吧,說好的我不賴你,你也不能反悔。”黑店主動退一步,我也終於如釋重負。


    “小子,學得不錯呦!這麽快就掌握到精髓了呀!”黑店說。


    我才不理他呢,萬一我搭腔,他卻是在套我的話怎麽辦。


    翌日,熊二來百草園接我。他帶我一路旋轉到金蛇坊,一路上我再一次體會到了肝腸寸斷的感覺。


    落地後,第一時間衝廁所,第二時間衝獅鷲基地。我再也不想坐熊二的“旋轉風車”了,這一次一定要挑選一隻靠譜的獅鷲當坐騎。


    醫生笑盈盈的主動向我迎來。


    看著他那張道貌岸然的臉,我就覺得惡心。也不知道他在我的獅鷲身上做了什麽手腳,害得獅鷲腿軟翅膀軟的,飛不了多久就氣喘。


    還不止於此,最可惡的是,到處招蜂引蝶,把母金翅大鵬鳥給撩過來,差點沒把我給吃了。


    “王道友,真是不好意思。昨天您帶走的獅鷲,其實是改良後的試驗品,還沒有經過最終的駕乘測試。黃坊主不明真相,誤將試驗品給了您。”醫生抱歉的說道。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心裏卻是不屑一顧。


    醫生對我的反應不以為然,繼續腆著臉問道:“既然王道友已然錯乘了試驗品獅鷲,鄙人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請王道友將昨日的試駕體驗相告,讓我作為參考數據,對該測試品作進一步的改進。”


    “編!你就接著編!”我冷笑道:“黃魚兒不在,這裏就你我二人,你大可不必偽裝。醫生。”


    醫生看了一眼熊二,不置可否的說道:“王道友說笑了,這位不也是人嗎?你怎麽說隻有你我二人呢?難道閣下不把這位朋友當人看?”


    醫生故意製造我與熊二之間的矛盾,這一計卻是無比歹毒。可是卻奈何不了我。


    我看了一眼熊二,他立刻發出一聲低吼,化形成狗熊。


    我丟了一個棒子給熊二,讓他一邊玩去。接著對醫生說道:“他是熊,不是人。現在你可以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吧?”


    醫生愣了一下,沉默了片刻後,說道:“王道友,給我一條生路好不好,我已經改邪歸正了。”


    “你過你的獨木橋,你走你的華容道。你就算大鬧天宮,那也挨不著我什麽事兒,但是你別老纏著我不放呀!這獅鷲基地關係重大,你一個假冒的專家,不但在這裏騙吃騙喝,還把我的獅鷲搞得中看不中用,翅膀撲騰不了幾下就軟棉棉的。你讓我怎麽放過你呀?”我用冰冷的眼神望著他,連我自己都能感受到其中溢出來的殺意。


    醫生好奇的看著我問道:“王道友,你的眼睛怎麽啦?都對雞眼了!”


    “靠!那麽關心我的眼睛幹什麽?你還是想想你自己的處境吧!”說著,我朝熊二一招手。


    隻聽得熊二一聲大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醫生麵前,直立上身,前爪搭在醫生肩膀上,咧著嘴朝他冷笑。


    熊二可是一頭如假包換的大棕熊,醫生在他麵前就跟未成年兒童似的。


    醫生被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結結巴巴的說道:“大王……饒命……”


    我蹭的一下跳到醫生麵前,一腳把他踹翻在地,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個賣假藥的,看我今天不弄死你!除非你交出一百萬晶石……”


    沒想到我話音剛落,醫生就將一張一百萬晶石的儲值卡,遞到我麵前。


    “王道友……呸!王大爺,您笑納。”


    這麽容易就被我敲出一百萬,按照黑店的十分之一理論,他小子身上至少有一千萬晶石。一百萬就想脫身,想的美!


    我一邊把一百萬揣進懷裏,一邊向熊二招唿一聲,“咬死他!”


    “王一兄弟,我已經幾百年不咬人了……”熊二為難的說道。


    “你上次不還跟小奔一起抓血食嗎?搞得整個山洞跟十八層地獄一般。”我嫌棄的問道。


    “那個洞不是我和小奔的,那次我倆剛殺了一隻嗜血魔猿,洞是那頭魔猿的。”熊二解釋道。


    “那你們沒事抓我幹什麽?”


    “我沒有抓你,我隻是路見不平一聲吼。當時那個小矮子全身殺意正盛,我正好路過便出手救了你,並非是要害你。”熊二說。


    我迴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好像的確是金前翎子要對我不利,若非熊二把我擄走,我也許就要遭到金翎子的迫害了。


    “王道友,原來你也是金翎子的受害者呀!可算找到同盟了……”


    “滾!”我拎起一腳,對準醫生的胸口踹去。


    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醫生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看到醫生受傷倒地,我的同情心又開始泛濫了。


    雖然醫生是個騙子,但其實他也沒有作惡害人。


    醫生仿佛聽到了我的心聲似的,連聲說道:“王大爺,我可從來都沒有害過人呀,相反我還救人。前不久我剛用重見天日水,治好了一個瞎子。”


    “你就吹牛逼吧,你那瓶重見天日水不就是大清湖的湖水嗎?”我不屑的說道。


    沒想到醫生苦笑道:“實不相瞞,我之所以名字叫醫生,正是因為我祖上十八代是行醫的。這瓶重見天日水,是我曾曾曾……爺爺傳給我的珍品。據說可以令白目生睛,如假包換。如果我騙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醫生話音剛落,便聽得“哢嚓”一聲旱天雷,不偏不倚的劈在……我身上。瞬間我就成了一根碳棒。


    我緩了好久,才迴過神來,不禁對著老天破口大罵,“沒長眼睛嗎?是醫生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又不是我,你劈我幹什麽?”


    “王大爺,這迴你信我了吧?”醫生唯唯諾諾的問道。


    我咧著嘴,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問道:“沒想到你們家祖傳十八代都是醫生,那你說說你爸爸在哪個醫院,你爺爺又在哪裏行醫的?我讓人去查證一下。”


    “王大爺你可能是誤會了,我說的祖上十八代行醫,指的隻有我的十八代祖爺爺是醫生。之後的十七代、十六代等,再也沒有出過醫生。”醫生解釋道。


    我一口鮮血吐出來。


    原來祖上十八代,還能這樣解釋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麽奇葩的說法。


    可能是我剛被雷劈過,突然感覺有點頭暈。


    “王大爺,你可以侮辱我、唾棄我、踐踏我,但是我曾曾曾……爺爺傳下來的重見天日水,不容質疑!”醫生的表情肅然起敬。


    “是真是假一試便知,熊二你按住他,我戳瞎他的雙眼,讓他自己用重見天日水治自己。”


    說著,我就作勢要戳醫生的眼睛。嚇得他趕緊捂住自己的雙眼,大聲求饒道:“王大爺饒命,重見天日水隻有一瓶。上次我騙一個姓虞的瞎子時,拿錯了一瓶,結果便宜了那個姓虞的小子。”


    姓虞的小子,說的該不會是虞兔子那小子吧?若是他的話,我隻需要找到他,便知道醫生說的話是真是假了。


    我與醫生核對了虞兔子的外貌特征,確定就是虞兔子本人後,便讓王小賤打探虞兔子的下落,並確認他是否複明。


    一時三刻之後,王小賤有了消息。虞兔子果然雙眼複明,他投靠定軍學院,並且被定軍學院的院長司馬劍儒收為記名弟子。


    我不禁嘖嘖稱奇。沒想到這小子在數術堂的時候,一副可憐兮兮的慫包樣,到了定軍學院居然被司馬劍儒收為記名弟子。


    別看我從入學開始就跟開掛似的,輕輕鬆鬆被金蛇郎君收為記名弟子。可是普通學生,要想從幾萬同學中脫穎而出,入得了院長大大的法眼。要麽像鳥蛋那樣的天縱之才,要麽就要像我氣運通天,抑或付出比變態還要變態的努力,贏得院長大大的重視。


    虞兔子我是知道的,單靈根,還是個多如牛毛的土靈根。


    難以想象,他是怎麽吸引到司馬劍儒的注意的。


    “我沒有騙你吧。”醫生委屈的說道。


    “算你沒有騙我。但是,我的獅鷲被你搞的跟軟腳蟹似的,最後一名嗚唿,你該當何罪。”我眼珠子一瞪,厲聲喝道。


    “王大爺冤枉呀!給你的獅鷲,真的是試驗品。這件事你可以問黃坊主,昨天你剛走我就發現了問題,立刻匯報給黃坊主。他說沒事的,等你今天來了再說好了。”醫生哭喪著臉說道。


    沒有證據,我倒也不能隨便冤枉人。


    姑且等我與黃魚兒碰頭後,再作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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