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頭叮囑了我幾句。他說最近靈獸森林妖獸出沒,讓我出入帶著木小含,以免遭遇不測。


    雖然一寸頭說話的語氣很不客氣,但他表達的意思卻是在關心我,這令我十分感動。看來他也不是看上去那麽不近人情,我對這個老小子的看法發生了些許改觀。


    一寸頭追憶過青年時代那段暗黑而短暫的情史之後,心情變得非常沮喪。他也沒有心思參觀珠璣葡萄園了,再三強調要我不許把他的情史的事說出去之後,悻悻然走了。


    望著一寸頭的背影,我不甚感慨。每個成功男人背後,都有一段、甚至許多段荒唐的戀情。


    送走一寸頭,我正想好好表揚表揚木小含,誇讚一番她的乖巧聽話,再誇誇她剛才那一劍有多麽風騷瀟灑。女人麽,得多誇獎一下,才能讓她死心塌地的把青春虛度在你身上。不然我一個煉氣一階的小不點,怎麽駕馭得了木小含這樣的築基女修呀!不對,還要給她加上超級兩個字,因為含光一出,就算金丹修士恐怕也要退避三舍。


    “妖獸的頭呢?”我一臉懵逼的看著木小含空空如也的雙手。


    難道被她吃了不成?


    “吃了……”


    我一口鮮血吐在花花草草上。這還真讓我給猜中了呀!趕緊買彩票,不要浪費這滿身的歐氣。


    我結結巴巴的問道:“好……吃……嗎?”


    木小含翻開手心,指著一枚青光正盛的功法水晶球說道:“那要問它了!”


    我定睛一看,不禁倒抽一口涼氣。木小含手中的功法水晶球內赫然躲著一顆恐怖人頭。那人頭的嘴角掛著斑斑血跡,正用兇殘的眼神瞪著我,仿佛隨時都會衝出來吃了我一般。


    我可是一名煉氣一階的仙修者,豈能被一顆功法水晶球給唬住。我壯著膽子迴瞪了水晶球中那人頭一眼。豈料人頭突然麵目模糊,眨眼間變換為蟒身人頭妖獸的那張藝人臉。它竟然伸長脖子,從功法水晶球中鑽出來,在我臉上舔了一下。


    不爭氣的王小一瞬間就被嚇懵了,我的褲襠濕了一大片。木小含你太過份了,拿這麽恐怖的玩意兒嚇唬小孩子。我恨死你了,嗚嗚嗚……


    木小含大概也意識到自己有點過份了,慌忙把人頭功法水晶球收了起來,並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猜它隻是想表達喜歡你的意思。”


    我定了定神,迴想起剛才恐怖的一幕,不禁心有餘悸,“我也喜歡你,那你也讓我舔一下行嗎?”我忿忿不平的說道。


    豈料木小含紅著臉小聲說道:“大人若不嫌棄小含身份卑微,你要舔便舔吧。”


    看著木小含欲拒還迎的嬌俏模樣,我竟無言以對。


    木小含,算你狠。


    翌日,我駕著獅鷲,帶著我的女秘書……呸!女保鏢……還是不對!女奴……更不是味兒了。


    總之就是我聽信了一寸頭的危言聳聽,生怕在上學放學的路上遭遇妖獸襲擊,因此帶著木小含護駕。


    我駕著師鷲悠哉悠哉的在數術堂上空盤旋,接受同學們的頂禮膜拜。


    嘚瑟夠了,我才意猶未盡的降落到操場上。立即就有妹子捧著鮮花,像迎接明星一樣給我獻花獻吻獻抱抱。當然以上福利全都被木小含重劍一揮拒之門外了。


    我正想發表一番成功人士的人生感言,忽然聽到一個久違的聲音喊我的名字。


    “王一!”


    我迴頭一看,不禁大喜。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鳥蛋。他怎麽來了?


    我已經有段時間沒見到鳥蛋了,心裏怪想念他的,我倆像老情人……呸!我們倆兄弟擁抱在一起,互訴想念之情。


    這時,冷不丁冒出來一個百萬伏特的電燈泡,突兀的出現在我的眼前。嚇得我一步跳開去十米遠。我瞪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你怎麽……在這裏。”


    “怎麽我不能來嗎?”劍婢柳眉一豎,瞪了我一眼。


    我心裏這個鬱悶呀!鳥蛋啊鳥蛋,自從你被你家靈狐師尊管的像一條小狼狗似的,連一點自由支配的時間都沒有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你了。今天,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數術堂,結果還跟著一個拖油瓶來。


    鳥蛋苦笑道:“我也沒辦法,劍婢姐姐不跟我一起來,師尊就不允許我出門。師尊她老人家還記著上次我倆在小樹林裏遇襲的事呢!她對你頗有成見。要是讓她知道我是來找你的,就算劍婢姐姐跟我一起來,她也未必會允許。”


    我一個白眼翻死那隻老狐狸。我這是怎麽了她,搶了她的老公呢,還是擄了她的兒子呀,要她這麽心心念念的惦記著我的好。


    我知道鳥蛋非常尊敬他的靈狐師尊,要是聽到我說靈狐仙子的壞話,他一定會生我的氣的。所以上麵那些話,我隻能放在自己心裏。


    我假惺惺的說道:”你就別生在福中不知福了,我要是能有這麽一位和藹可親的師尊,那我連睡覺都能笑醒。要不咱倆換換?”


    嘔……我幹嘔了一聲,可能是因為我剛才的一席話假得不能再假了,把我自己給惡心到了。


    烏蛋聳了聳眼鏡框,我竟然看到他的鏡片上閃過一道寒光。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他壞笑著看著我,說道:“這正是我想對你說的話,要不咱倆換換?”。


    交換身份的事,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那麽認真呢?


    “怎麽換?你是你,我是我,難道我倆還能換臉不成?”我兩手一攤,愛莫能助呀。


    鳥蛋對著我神秘的一笑,說道:“你猜對了,就是換臉。”


    我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問道:“真的要換臉啊?那手術會不會痛呀?”


    “不用做手術。”鳥蛋說。


    ”我倒是也想呀,可是你是七靈根天才,我連個靈根的毛都沒有長,咱倆不是一個段位的。所以光換了張臉也不行,到了靈狐仙子那裏,分分鍾就會穿幫。”這個理由總是天衣無縫了吧。


    沒想到鳥蛋卻一臉淡定的說:”不礙事,師尊過幾天要閉關。她安排我跟著丹婢姐姐學習煉丹術。我倆正好可以乘此機會交換身份。”


    煉丹,不是開玩笑吧?我可不想放著好好地日子不過,跑去學什麽短命的煉丹術。


    我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木生,你這個身份互換的遊戲簡直天衣無縫,差點就說服我了。可是,其中卻存在一個致命漏洞,那就是我倆的計劃全都被她給聽了去。她是你師尊的人,我們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會原封不動的報告給你尊敬的靈狐師尊。”我怎麽就這麽聰明呢?連鳥蛋都疏忽掉的紕漏,卻逃不過我的一雙慧眼,我簡直太佩服我自己了。我最後還得意的補充了一句:“你搞得定她,我就跟你玩一次互換身份的遊戲。”我衝著劍婢所在的方位努了努嘴。


    劍婢立刻迴瞪了我一眼。金丹期修士,連眼神中都自帶靈壓,嚇得我趕緊把頭低了下去,再也不敢朝她多瞧一眼。


    鳥蛋衝我笑了笑,我在他的笑容中仿佛看到了一種奸計得逞後的嘚瑟。他說出了令我絕望的一句話:”劍婢是我的人。”


    我一口鮮血吐……不能吐在我大哥的臉上呀,所以我又吞了迴去。


    鳥蛋啊鳥蛋,你到底對劍婢做過什麽出力又出格的事情。我用驚恐的小眼神注視著島蛋好一會兒後,最後我滿懷好奇的小聲問道:”大哥,你是怎麽說服自己對著這張僵屍臉下手的?”


    鳥蛋先是愣了一下神,旋即恍然大悟的說道:”王一,你誤會了。我說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拉!”


    ”嗯?不是我想像中那樣,難道還有更汙的?快快從實招來,否則兄弟都沒得做。”我威脅道。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聰明的鳥蛋竟然被我懟得一時啞口無言,急的他小臉漲得通紅,一副百口莫辯的表情。


    一直沒有說話的劍婢,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少主,你怎麽會交到這樣的損友。我懷疑他的年紀根本就不像他看上去這麽小。他七歲的皮囊下一定藏著一名中年油膩大叔,讓我撕下他的假麵具,看個究竟。”說著,劍婢就作勢要拔出青鞘古劍。


    木小含誤以為劍婢真的要殺我,立即亮出黑鐵重劍。


    “大人,小含來保護你。”木小含驕斥一聲,將我護在她身後。


    “你是誰?敢在我麵前放肆!”劍婢不屑的挑起劍鞘指向木小含,一股強大到令木小含無法抗拒的靈壓,將她緩緩地托舉起來。


    盡管木小含施展全身修為,卻依然沒有絲毫還手之力。更奇怪的是,一直都喜歡冷不丁來串場的女武神含光,這次也啞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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