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正當帳內稍稍安靜之時,前線的探子突然來報,“將軍,據我們的人勘察,楨遊的軍隊正從繆都運送糧草,已經快到水涯彎了。”


    水涯彎?


    梟焯快速的在地圖上找到位置。


    河流蜿蜒,有一峽穀,中低側高,在距離徽城十公裏外的地方。


    “可探清楚了?有多少車?”彪副將是個急性子,搶在眾人前開了口。


    “足足有二十幾車。”


    二十幾車?


    眾人一聽,眼裏都冒著綠光。


    那可是幾十萬斤的糧草啊,夠他們的士兵吃好幾天了!


    “大哥!”梟南音量陡然拔高,哪還顧得上奚落智陶啊,一顆心早撲到那二十幾車糧草上了,“楨遊的大軍剛到不過數日便急著運糧,徽城內必然糧食匱乏,二十幾車的糧草可不是個小數目,若我們能劫了它不僅能打殺他們的氣焰振我軍威,還能為日後的大仗奠定勝局。”


    行軍打仗最重要的就是兵、糧和武器,三者缺一不可。


    糧草是否充足往往決定了戰爭的勝負。


    八年前,祁雋的軍隊就是因為沒糧沒箭,兵力衰弱才打了敗仗。


    彪副將黝黑的臉上頓時喜上眉梢,上揚的嘴角怎麽也壓不住,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條縫,“一般人都是將糧草放至大軍中間,前打頭後收尾,大軍至則糧草至。這定是那帶兵的兩小子不懂戰場,將糧草壓到了最後,所以如今城中存糧不多,巴巴的往裏運呢。將軍,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梟焯手指摩挲著下巴,盯著地圖上的水涯彎出神。


    雖說梟南和彪副將說的話有道理,此次是個絕佳的好機會,但他總覺得有什麽陰謀。


    也許……


    “將軍,不可。”智陶衝著梟焯拱拱手,出聲打斷他的思緒,“此事還得從長計議,若有埋伏……”


    “從長計議個屁啊。”彪副將叉著腰,往智陶那處邁了兩步,睥睨的仰著頭,“怕死就滾迴皇城的溫柔窩去,你上過陣殺過敵嗎就在這瞎叫喚,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其他眾將也都是一臉憤懣的瞪著智陶,恨不得他立馬離開嶼琊城。


    帳內大多數人都是跟了梟焯多年的老人,也都經曆過八年前的戰爭。


    那一戰,他們守著破敗的城牆死死地堅守,每日挖野菜、削樹根草皮裹腹,嶼琊城周邊的地都被他們挖了個底兒朝天,本就沒有力氣的將士因為沒有武器,還得自己搬石造箭,抵禦外敵。


    他們堅持了半個月,他們心裏一直堅信朝廷沒有放棄他們,哪怕到了最後一刻,楨遊的軍隊攻破城門的時候他們也依然相信。


    可是,等他們戰敗迴朝之時才知道,朝政亂作一團,幾個有勢力的皇子分庭為政,所有人隻顧著爭權奪勢,已經忘了千裏之外的嶼琊城有一隻軍隊正在與敵廝殺。


    沒有人關心他們經曆了什麽,因為那些人日日美酒美食,大魚大肉,從來沒有餓過肚子。


    沒有人關心他們戰敗與否,那些深處富貴的達官貴人們隻關心他們站在哪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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