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笑了笑:“老臣生什麽氣啊...教書育人本就是老臣的職責..隻是..他們真的太過頑劣了...”


    太傅看了看沈寧:“長公主德才兼備,熟讀各類文學...待人接物更是有著大家風範..老臣聽聞將軍府的每個人都規規矩矩的,想來也是長公主處理得當。”


    “那可不...別說是將軍府的那些人了,就是那些莊子鋪麵的那些人誰敢不聽我家主子的話?”


    春竹傲嬌的說著:“不是我吹牛,這些人可比那些宮學的人規規矩矩的多了,沒事總作弄人。”


    沈寧側頭輕聲喝道:“春竹!”


    春竹立馬低著頭:“是奴才多話了。”


    沈寧微微的傾了傾身子:“太後恕罪,是兒臣管教不嚴,才如此沒規矩。”


    太後擺了擺手:“她說的也沒錯,如今這尊卑都亂了套了。”


    那個太傅看了看沈寧後說道:“長公主才學淵博若是宮學的公子貴女們能學得三分倒也不錯了。”


    太後看了看沈寧後說道:“太傅說得也是極有道理的。”


    “正好也讓皇後向沈寧學學管家之道。”


    “即日起,長公主沈寧任命宮學女傅,不得延誤。”


    就這樣,沈寧就被太後下旨住到宮內。


    有一間宮殿名叫皓月殿,是沈寧兒時所住的宮殿。


    那裏安靜,院子內有一大片竹林。


    太後也並沒有要求沈寧要每日都住在皇宮,隻是心疼她來迴奔波。


    宮學


    “聽說了嗎?長公主要來教我們..”


    “啊..那個病懨懨的女的?”


    “難不成那個公主還能教人不成?”


    百裏蓉裂開嘴一笑:“真的嗎?阿寧姐姐要來?”


    有人瞧見百裏蓉如此高興便說道:“你怎麽就變了?”


    “什麽變了?”百裏蓉轉頭看著那個對自己說話的人。


    “你不會甘心的就要讓那些人教我們吧?我們身份那麽尊貴的..”


    百裏蓉看了看那個人說道:“阿寧姐姐身份也算尊貴的...”


    “什麽尊貴啊...也不是皇上的親妹妹...”


    “對啊..我還聽說她在青樓被男人給那個了...”


    百裏蓉聽著他們這麽說就吼道:“你們亂說什麽?閉嘴..”


    “來了..來了...”


    一陣鬧騰後他們趕緊坐會到座位上。


    沈寧雖任命為宮學女傅卻也是長公主。


    宮學的子弟見了沈寧喚一聲沈女傅,其他人則喚一聲長公主。


    沈寧向來不愛將頭發垂在肩上,她高高的將頭發梳起,隻別了一朵白梅玉釵。


    她穿著一身青綠色的衣裳,腰間掛著一枚羊脂玉佩。


    “阿寧姐姐...”


    坐在下麵的百裏蓉招著手。


    沈寧側頭看了一眼不願意進來的百裏贇,冷聲道:“還不進來?”


    百裏贇不情不願的走了進來。


    “我不想念書嘛...我都二十一了..”


    “我剛才怎麽和你說的?”沈寧掃了一眼百裏贇:“瞧瞧你,衣冠不整的,一點皇室子弟的風範都沒有,文不成武不就的,是非得我拿著戒尺抽你幾下才肯聽話?”


    百裏贇下意識的捂了捂自己的屁股:“不..我學,我學...”


    百裏晟快步的走了進來:“我進來,我聽你話。”


    沈寧看了一眼百裏晟:“你來做什麽?”


    百裏晟湊近沈寧:“我怕這些熊孩子欺負你,我心疼你...”


    沈寧手裏拿著一把戒尺微微的抵住百裏晟的胸前。


    “沒事出去,別在這裏礙手礙腳的。”


    百裏晟微微的後退了幾步:“小心點啊..這很疼的...”


    “還不出去?”沈寧淡淡的看了百裏晟一眼。


    “我要聽你講課,我要深造。”


    百裏晟趕緊狗腿的走到最後麵坐下。


    沈寧將那根戒尺放在桌上。


    “戒尺...”


    “還是鐵做的...”


    “她不會要打我們吧?”


    “不會的,就算她是公主也不可能隨便的打我們吧..”


    下麵一直竊竊私語。


    沈寧看著下麵一直在說話,她輕輕地用戒尺敲了敲桌子。


    “我受了太後的囑托前來宮學教學,在上課期間大家可以叫我女傅。”


    “我這個人呢,喜歡直來直往,不喜歡兜圈子,我今兒就把所有的都說清楚都說明白了,免得日後出了什麽岔子。”


    “孟鑫孟太傅是德高望重的老師,他曾是先皇的老師,如今在宮學教學是你們的榮幸,倘若下次再有人作弄孟太傅,我這戒尺可饒不了他。”


    沈寧手裏一直握著那把戒尺,她來迴的走著。


    “以後月曜日,水曜日和金曜日的上午都由孟太傅教你們詩詞文學,剩下的時間,我會傳授你們其他的知識。”


    “我不管你們是誰誰誰的兒子女兒,也不管你們的身份如何,脾氣如何,既然我到這來了就得按照我的規矩來。”


    “上課不準遲到,遲到五分鍾全部給我站在後麵給我聽。”


    “上課也不準嬉笑打鬧,該聽課的時候就給我專心的聽。”


    “如果不想念書的,可以,趁早從這裏出去,我呢也不強留。”


    “別總想著要怎麽作弄你的老師,要怎麽趕走你的老師。”


    “我呢有的是辦法治你們,若是不認真呢..頂多這戒尺打幾下..”


    沈寧說著就把那鐵戒尺往桌上敲了敲。


    “俗話說,嚴師出高徒,打一打總會聽話些吧。”


    他們全部盯著沈寧,咽了咽口水。


    “今兒正好是金曜日,孟太傅您可以開始講了。”


    沈寧拿著戒尺走了下去。


    孟太傅坐在上麵,拿著一本書念著:“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沈寧手裏拿著戒尺,那些學生們全部坐在座位上,繃起神經。


    可沈寧走到百裏贇的麵前時,他拿著筆在書上畫著畫。


    沈寧輕輕地用戒尺杵了杵他的後背。


    “玩什麽呢?看書..”


    百裏贇摸了摸自己的後腰:“阿寧,好疼啊...”


    “認真聽課,別發呆。”


    百裏贇低著頭認真的盯著書本上麵的字體。


    百裏贇從小就不愛念書,他聽了半天也聽不懂上麵的孟太傅說的什麽。


    雖然宮學的子弟全部都在一起學習,可是自然也有學習不好的。


    他們全部都坐在最後麵,以前的時候總愛去搗亂。


    現在看著沈寧手裏拿著的戒尺,他們還沒有摸清沈寧的脾氣,個個也都不敢有所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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