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膳,佐囝就準備離開了。


    “待會兒,你記得去抒箐那邊看看。”


    佐囝聽著沈寧的話有些不悅:“一清早就盡說些讓我不悅的話?”


    沈寧有些愣:“她不是你執意要娶的嗎?讓你去她那邊坐坐,怎麽又成了我的不是了?”


    佐囝看著有些犯傻的小丫頭。


    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佐囝伸手輕輕地摸了摸沈寧的腦袋:“我先走了,晚點再來看你。”


    佐囝前腳剛走抒箐就帶著糕點來找沈寧。


    門口的奴才攔著抒箐:“夫人,您不能進去。”


    抒箐的奴才看著那個奴才,她趾高氣揚的說著:“你知道你攔著的是誰嗎?”


    那奴才低著頭:“王後喜靜,若不是緊急的事情都不要去打擾王後。”


    那奴才看了抒箐一眼又添了句:“是大汗的命令。”


    抒箐輕輕地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王後了。”


    抒箐將竹籃遞給那個奴才:“這是我做的一點點心,幫我轉交給王後可好?”


    那奴才看著這糕點為難的皺了皺眉頭。


    抒箐笑了笑:“不要緊,若是王後不要你自個兒留著吃吧。”


    抒箐說完就離開了。


    “小姐,你怎麽就走了呢?”


    抒箐摸了摸頭上的發飾:“都說不讓人打擾,你是聽不見?”


    那丫鬟皺著眉:“好心去看她,倒是我們的錯了。”


    抒箐慢悠悠的說著:“若是就去看了看她,她有個什麽病痛的,倒是我們說不清了。”


    抒箐迴到自己的住處就看見自己的哥哥偲喇岐。


    抒箐慢慢的坐在椅子上,她伸手端著茶合起來。


    偲喇岐看著還有心思喝茶的妹妹,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喝?昨夜佐囝都沒在你這裏安歇,你是不是還覺得很光榮?”


    抒箐看著焦躁的偲喇岐嗤笑一聲。


    簡直就沒有半分大家族當家的氣派。


    是真真的和她二哥差遠了。


    難怪父親願意將家業都交給二哥而不是這個長子。


    “他又不願意和我在一處,我有什麽辦法?”


    “總不能綁著他和我在一起吧?”


    偲喇岐看著抒箐:“你..你還真是不爭氣!你...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妹妹?”


    抒箐將茶碗放在桌上:“我不爭氣?倒是你爭氣,爭氣到連你女兒都弄死了。”


    這是偲喇岐的一道疤,他咬牙切齒的看著抒箐。


    “我送你來不是讓你當死人的,你得想辦法怎麽把沈寧那個小賤人弄死!”


    抒箐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著什麽急?若是像你們那般蠢,我都不夠死一百次的。”


    偲喇岐聽抒箐的話,他趕緊站起身來:“你有辦法?”


    抒箐看了偲喇岐一眼:“這件事,你就別管了。”


    偲喇岐上前說著:“妹妹,我親愛的妹妹,你要記住,我可是你的大哥啊,得萬事都要以家為主。”


    抒箐看著這個蠢貨就覺得腦袋疼。


    “你出去吧,我累了。”


    偲喇岐拍了拍抒箐的肩膀:“別忘了。”


    偲喇岐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抒箐看著偲喇岐遠去的背影,就一陣鄙夷。


    “沈寧,你都是王後了,你還不滿足嗎?”


    佐囝抱著渾身濕透的抒箐質問著沈寧。


    沈寧微微的抬了抬手臂又垂了下來。


    她隻是低垂著眼眸,什麽話也沒說。


    “大汗,都是我不小心..不怪姐姐...”


    佐囝冷冷的看了看沈寧:“你就如此容不下旁人嗎?”


    “大汗不要這麽說,姐姐慈悲為懷,不是這樣的人。”抒箐抽泣著。


    “既然,你如此慈悲為懷,那你就在佛堂裏麵好好反省。”


    佐囝說完就抱著抒箐離開了。


    “王後...”阿婥走上前來擔憂的看著沈寧。


    沈寧看了看泛著水波紋的水麵,她慢慢的轉身朝昭月軒走去:“迴去吧。”


    沈寧跪在蒲團上,手裏拿著佛珠一顆又一顆的撥動著。


    阿婥站在門口看著沈寧,她緊緊的攥了攥自己的衣裳。


    夜幕降臨,佐囝也沒有來。


    抒箐換上衣裳坐在床邊。


    佐囝低頭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女人,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後扯了扯嘴角。


    “本汗最近政務繁忙,冷落了你。”


    抒箐笑了笑:“不礙事,大汗的事要緊。”


    佐囝將自己的衣裳掛在了架子上熄了燈。


    那是,第一次佐囝沒有去昭月軒。


    翌日


    阿婥發現沈寧在佛堂跪了一晚上,她趕緊上前。


    “王後..王後..您怎麽還跪在這裏?”


    阿婥趕緊攙扶著沈寧起身。


    沈寧的膝蓋已經腫得老高了,走一步都很艱難。


    阿婥扶著沈寧迴了房後便去請了霖卓來。


    霖卓看著沈寧的膝蓋,皺著眉問道:“你腿怎麽迴事?”


    沈寧還沒說話倒是阿婥先埋怨著。


    “都是那個抒箐倒打一耙,說什麽王後陷害他,大汗也真是的,就相信那個狐媚子。”


    “住嘴。”沈寧看了一眼阿婥。


    阿婥馬上低著頭。


    沈寧看著霖卓:“開藥吧。”


    霖卓看著臉色不太好的沈寧,他心髒微微的揪了揪。


    “什麽?你再說一遍!”佐囝聽著桐砂的匯報蹙緊了眉頭。


    “王後昨日在佛堂跪倒今日辰時才起來。”桐砂低著頭。


    佐囝皺了皺眉:“不知道和誰學的,脾氣這麽臭!”


    桐砂看著佐囝,他慢慢的說著:“王後心地善良,絕不是那種邀寵之人。”


    佐囝目光沉了沉:“夠了,既然她想跪那就多跪些時辰,在外麵跪,別躲著跪!”


    桐砂看了看佐囝:“王後身子骨差,若是...”


    抒箐端著茶點走了進來:“大汗,事情都過去了,您就不要為難姐姐了。”


    佐囝伸手拉著抒箐的手:“她太過驕縱了,應該給她點懲罰。”


    佐囝拉著抒箐的手朝外麵走去。


    桐砂看著佐囝離去的身影,他緊緊的抿了抿嘴唇。


    若是佐傾在世,是絕對不會這樣傷害沈寧的。


    縱使,再對沈寧不滿,他也不會這樣對她。


    佐囝野得很,他骨子裏麵都是那麽的野。


    他是真的害怕有一天沈寧會被佐囝這樣弄死的。


    剛剛給沈寧上完了藥,佐囝就和抒箐一行人來了。


    “你倒是來的勤快。”


    佐囝看著霖卓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好。


    沈寧是怕佐囝遷怒於霖卓趕緊說著:“霖卓大人是來給我看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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