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流雲因為家世顯赫,隻是被暫時關在自己的屋子內。


    “阿寧,我也是迫於情勢,你放心,一旦我有了確切的證據,我一定將她繩之以法。”


    佐傾不停得跟沈寧解釋著。


    沈寧看了看佐傾:“我懂,我相信你。”


    佐傾輕輕地在沈寧臉上親了一下:“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佐傾走後,沈寧臉色慢慢的陰沉下來。


    公道?


    若真能給個公道自己也就不會在大牢裏麵遭受酷刑。


    若真能給個公道,他早就把流雲關進大牢。


    畏懼流雲的家世嗎?


    生害怕,牽一發而動全身。


    既然,你下不了手,那麽我就來推波助瀾,幫幫你好了。


    流雲被關了起來,一時間曾經和流雲一個鼻孔出氣的那些夫人她的那些奴才們全部都惶恐起來。


    他們都知道佐傾深愛著沈寧,雖然流雲現在隻是被關在自己的屋子裏麵。


    但是他們都知道,這次,流雲是翻不了身了。


    他們都生害怕惹禍上身。


    此時的昭月軒,可謂是人滿為患。


    若是換做平常,他們可是都不會踏進這裏半步的。


    如今卻是搶著鬧著前來拜訪。


    已經入冬了,天氣是格外的冷。


    屋內拜訪了一個大火盆,火盆裏麵的炭火正旺,正滋滋滋的響著。


    這炭火是上好的銀骨炭,一入此屋,溫暖如春。


    爐子上放著水壺,正咕嚕咕嚕的冒著泡。


    阿婥將剛沏好的茶水遞到沈寧的手上。


    沈寧端過茶碗,她輕輕地吹了吹茶碗內的茶葉,微微的抿了一口。


    她將茶碗重新放到桌上:“這碧螺春是今年的新茶嗎?”


    阿婥弓著身子:“是的,是今年的新茶。”


    沈寧用手絹擦了擦自己的嘴唇:“隔些日子再泡吧,新茶泡出來實在是有些澀口。”


    阿婥趕緊收拾著茶碗:“那奴才去後廚端些甜食飲品來。”


    沈寧輕輕地“嗯”了一聲。


    “不必如此麻煩,我帶了點點心來。”一個女人笑著將自己帶來的食盒提了過來。


    “聽說王後是中原人,我就帶了點中原的糕點,還請王後不要見怪才好。”


    那個女人將食盒裏麵的糕點一盤盤端了出來。


    紫薯餅,綠茶餅,春卷還有一小碗糖蒸酥酪。


    沈寧看著茶點:“你倒是用心。”


    那人笑了笑:“王後喜歡便好。”


    沈寧用勺子舀了一點糖蒸酥酪還沒喂到嘴裏就看著那個女人道:“你沒下毒吧?”


    那女人聽後趕緊惶恐起來:“我哪敢,王後可別誤會了。”


    沈寧將那勺糖蒸酥酪吃了下去。


    “我也隻是說說而已,畢竟下毒的事情我都有陰影了。”


    那女人趕緊說道:“都是那個流雲不知好歹,毒蠍心腸,好在大汗已經把她關了起來。”


    “這個女人還敢謀害王後,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是啊,是啊,那個女人之前嫁給大汗就特別囂張跋扈。”


    幾個女人詆毀著流雲。


    沈寧的目光隻是在她們身上晃了一圈又低頭吃著糖蒸酥酪起來。


    那些人都貪色怕死一股腦的告訴流雲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包括,在流雲掌管內務的時候吃了多少油水,還曾與一個奴才私通。


    沈寧看著跪在地上的那個奴才:“你說的可是真的?”


    那個奴才的腦袋緊緊的磕在手背上:“是真的,自從您來後,大汗就不去流雲夫人那了,她就與一個奴才風花雪月。”


    沈寧鳳眸微眯:“你出賣你家主子你就不怕你家主子要了你的命嗎?”


    那個奴才搖著頭:“識時務者為俊傑。”


    “奴才什麽都不奢望,隻是希望王後能夠放我一條生路。”


    沈寧嘴角微勾:“你過來。”


    那個奴才唯唯諾諾的走了過來。


    沈寧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


    “你若是能夠辦成這件事,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那奴才磕著頭:“多謝王後娘娘。”


    天空慢慢的被烏雲籠罩,開始下著傾盆大雨。


    佐傾看著流雲家族來往的書信,裏麵的野心昭之若揭。


    佐傾黑著一張臉:“來人,將流雲一家全部打入大牢!”


    而此時,流雲的屋內,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床下散落的淩亂的衣物。


    佐傾氣勢洶洶的要去找流雲,卻沒想到她正在與一個男人..纏綿。


    佐傾也是一個男人,他怎麽能吞下這口氣。


    他將門撞開。


    流雲驚叫著趕緊用棉被遮住自己的身子。


    那個男人也慌亂的穿著衣裳。


    佐傾看著臉色微紅的流雲,他上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怎麽,如此饑渴?”


    流雲咬著嘴唇:“不是我,都是這個男熱強迫我的...大汗,你要相信我。”


    那個男人趕緊磕著頭:“大汗,都是這個女人勾引我的,不關我的事啊...”


    “你別胡說,明明是你..”流雲趕緊吼道。


    那個男人慢慢的從懷裏掏出書信:“這是流雲夫人約我的書信。”


    佐傾看著上麵的內容將書信摔在流雲的麵前:“賤人,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男人見狀趕緊磕著頭:“流雲夫人威逼奴才,說若不與她苟合便要殺了奴才全家。”


    “所以奴才才冒著危險,常常留宿在這裏...”


    佐傾冷著臉:“所以,不是一次了?”


    男人低著頭:“是,經常來..”


    塞外的奴才不想京都裏麵的皇宮內全是太監。


    他們也是正常的男人,所以,大多許多奴婢和奴才都暗中私定終身的。


    等到時機一對,他們脫了賤籍就結為夫妻。


    “將流雲和這個男人全部關入大牢!”


    佐傾說完就拂袖離去。


    流雲眼淚啪嗒啪嗒的低落在手背上。


    他們被人拖走了。


    沈寧剛剛沐浴完,她坐在梳妝台前用木梳一下又一下的梳著自己的頭發。


    “阿寧...”


    佐傾從後麵抱住沈寧。


    沈寧手輕輕地一頓:“怎麽了?”


    佐傾抱緊了沈寧,他的腦袋埋進了她的脖頸處。


    “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沈寧放下木梳她轉頭看著佐傾:“你怎麽了?”


    佐傾抱著沈寧:“流雲與奴才私通了,還不止一次。”


    佐傾此時就像一個小孩一樣。


    沈寧眸色微變。


    她伸手摸著佐傾的腦袋:“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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