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看著佐囝,鳳眸微眯了一下:“小叔出現在嫂嫂的閨房,你說大汗會怎麽對你呢?”


    佐囝看著沈寧的神情,他堅信沈寧是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佐囝理了理自己的衣襟:“那我先走了。”


    等到佐囝走後沈寧才慢慢的下了床,她換上幹淨的衣裳坐在梳妝台上梳著頭。


    沈寧終於知道為什麽有些女子不愛將頭發全部整潔的梳上去了。


    這留一些頭發下來也著實嫵媚,最重要的是男人愛看。


    沈寧梳妝好後就讓阿婥端著蓮子羹去看佐傾。


    佐傾依舊低著頭處理著政務。


    “大汗,王後來了。”


    桐砂進來通傳著。


    “阿寧來了?”佐傾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著正朝自己這邊緩緩走來的沈寧。


    “阿傾,我給你帶了蓮子羹,你嚐嚐。”


    沈寧站在佐傾的身邊,長腿輕輕地一邁,她就穩穩當當的坐在了佐傾的腿上。


    她一身桃紅色的薄紗羅裙,身上悠悠的傳來蘭花香。


    沈寧舀起一勺遞給佐傾,佐傾張嘴喝下。


    “好苦...”


    佐傾皺了皺眉頭,他覺得自己嘴裏發苦。


    “那你再嚐嚐這個。”沈寧從另外一個碗中舀了一勺遞給佐傾。


    佐傾喝了一口覺得甜得發慌。


    “這個..怎麽這麽甜?”


    佐傾看了看這兩碗蓮子羹:“你是不是加了別的東西?”


    沈寧手裏捏著一顆白色的蓮子:“都是一樣的材料做的。”


    佐傾很是納悶:“為什麽味道相差的那麽大?”


    沈寧端起那碗苦澀的蓮子羹喝了一口:“這碗是沒有去心的,味道自然要哭些。”


    沈寧放下那碗蓮子羹又端起另外一碗:“而這碗是去了心的,自然要甜些...”


    沈寧用勺子喝了一小口,她轉而將那碗蓮子羹放下,抬眸看向佐傾。


    她的手輕輕的放在了佐傾的胸膛上:“正如之前你掏心掏肺的對我好,給我的全是甜的,苦的都留給自己。”


    “如今,我把甜的給你...”


    沈寧狹長的眼眸微閃。


    她就像是沒有骨頭一般,依偎在佐傾的懷中。


    佐傾的手輕輕的放在沈寧的肩膀上,他輕輕地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桐砂看著這一幕,黑眸微微的沉了沉,隻是微微的低著頭。


    沈寧在佐傾這裏呆了一會兒後就離開了。


    沈寧真的是媚到骨子裏了。


    這是他們一致認為的事情。


    起初,他們都以為沈寧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脫俗女子,現如今是真的嫵媚。


    那一顰一笑都勾著人的心。


    她隻用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心裏癢癢的,再難忘懷。


    最要命的是,有女人想要爬上佐傾的床卻被沈寧硬生生的教訓了一頓。


    當她們都認為沈寧會和佐傾鬧翻的時候,沒想到佐傾包容了沈寧一切的小脾氣。


    就連寵幸過的那個女人也發賣了去。


    “大汗,您累了吧,喝點茶水潤潤嗓子。”


    一個妙齡少女端著一杯茶水遞給佐傾。


    佐傾看也沒看都喝了。


    喝過茶後,那個妙齡女子摟著佐傾的肩膀,笑著:“大汗,奴才心悅您很久了...”


    女子開始撩撥著佐傾。


    佐傾好歹也是男人,怎麽能禁得起女子如此撩撥,沒一會兒,屋子裏就傳來兩人的聲音和巨大的響動。


    桐砂站在外麵,他濃密的眉毛皺了皺,卻還是沒說話。


    纏綿過後,佐傾看著睡在自己身邊的女人,他一驚。


    “你怎麽在這裏?”


    那女子嬌羞的看著佐傾:“大汗,你寵幸了奴才怎麽還問奴才在這裏?”


    佐傾摸著自己的腦袋:“你..你快出去...”


    那女子報緊了佐傾:“大汗,奴才這清白之身都給了你,你可不能不要奴才啊....”


    佐傾有些煩躁的推開那個女子:“知道了,你先出去,本汗會處理好的。”


    那女子堂而皇之的就在佐傾麵前穿著衣裳。


    佐傾根本就沒有精力去看她,而是腦子裏特別混亂。


    若是沈寧知道了,怕是會不高興。


    那女子瞧見佐傾正在思考,以為是要將自己納入後院。


    她雀躍的離開,自以為是的去找沈寧挑釁。


    再受大汗喜歡有什麽用?


    大汗還不是要娶自己?


    那個女子去了昭月軒,她伸出自己的手臂。


    “你給我看什麽?”沈寧抬起眼眸看向那個女人。


    那女子笑著:“我的守宮砂沒了,剛才大汗寵幸了我。”


    沈寧端著茶杯,她微微的抿了一小口:“我知道了,我會與大汗協商安排你與大汗的吉日。”


    那女子看著沈寧這麽爽快,她心裏不免譏笑起來。


    什麽很難對付,看著這麽年輕的一個女人,哪有多厲害?


    那女人走後,沈寧還是沒有露出多餘的表情。


    阿婥在身邊說著:“王後,你怎麽能讓她入後院呢,這種女人就是用了下三濫的手段才爬上了大汗的床的。”


    沈寧慢慢的直起身子:“走,去後廚準備糕點。”


    阿婥見沈寧不鹹不淡的模樣,覺得著急的好像永遠隻有自己。


    可是,當按錯知道了沈寧的手段後才明白這個女人有多厲害。


    以前的那種淡雅和如今的模樣簡直是天翻地覆的改變。


    沈寧看著爐子中滾燙的水,她輕輕地提了起來,倒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水壺“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沈寧的手已經被燙的通紅,還淌著水。


    “王後,您怎麽了?”聞訊趕來的阿婥看著沈寧的手腕被燙傷了。


    她眼底喊著淚,卻硬是沒有喊疼。


    “奴才這就去找鈴醫。”


    阿婥說著就要跑出去。


    “不用了,繼續。”


    沈寧低頭看著已經泛著水泡的手,她眼眸微微的沉了沉。


    糕點茶水備好後,沈寧隻是用紗布輕輕地纏了纏自己的手腕。


    “走吧,去給大汗送糕點。”


    沈寧用衣袖蓋住了自己的手腕,慢慢的朝門口走去。


    佐傾依舊是坐在軟塌上,他伸手捂著自己的頭,十分惱怒。


    沈寧慢慢的走了進去:“阿傾...”


    佐傾聽到沈寧的聲音,轉頭就看見站在門口的沈寧。


    沈寧輕輕地提了提裙子慢慢的走了進來。


    她坐在塌邊,伸手用手絹輕輕地擦了擦佐傾額頭上的汗水:“怎麽了這是,出這麽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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