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以前的沈寧是高嶺之花,那麽現在的沈寧,活脫脫的就像隻狐狸精。


    一隻修行千年的狐狸精。


    以前的沈寧總是一身素衣,不愛打扮。


    那個時候的她,出塵,落落大方。


    而如今的沈寧,整日穿著鮮豔的衣裳,頭戴珠釵,那曼妙的身姿,那不盈一握的柳腰。


    特別是她那一雙眼睛,又大又亮的,隻用看一眼就能徹底淪陷。


    是個男人都會被她勾走了魂。


    以前的沈寧根本不會去討好佐傾,而如今的沈寧總是跑去找佐傾。


    今日雪蛤湯,明日燕窩粥,後日一品鍋。


    她整日穿著綾羅綢緞,陪著佐傾一起處理朝政,一同用膳。


    以前佐傾每月就那麽兩天會留宿沈寧的昭月軒。


    而如今,卻是日日留宿。


    經常會傳來歡聲笑語,夜夜笙歌。


    現如今,佐傾是真的沒有踏入後院,整日與沈寧你儂我儂。


    這下,後院的女人們全部坐不住了。


    這下可算是真的失寵了。


    她們全部齊刷刷的去找沈寧。


    沈寧依靠在貴妃榻上,一個奴才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給沈寧剝著吃食。


    正前方搭了個戲台,上麵有幾人正唱著戲。


    沈寧手輕輕的枕著下巴,伸手輕輕地撚起一顆剝好的葡萄放進嘴裏。


    那些夫人站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沈寧看向她們。


    她們氣衝衝的走了過去。


    一個女人指著沈寧說道:“沈寧,你竟然敢無視我們!”


    沈寧用手絹輕輕地擦了擦自己的手:“竟然如此的沒規矩,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那個女人聽著沈寧的話一時間惱羞成怒。


    她們都還以為沈寧還是原來的沈寧。


    仍由他人說什麽她也不會反駁


    隻有米娜緊緊的盯著沈寧。


    她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不像以前那樣了。


    以前的那般懦弱好似是裝出來的一樣。


    “你說什麽?”那個女人兇神惡煞的看著沈寧,她怒罵道:“都說中原的女人最懂禮節,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麽的不要臉。”


    台上還咿呀咿呀的唱著戲。


    那個女人看著沈寧一直盯著台上的戲,朝他們叫囂著:“唱什麽唱?唱的什麽東西,難聽死了!”


    “還不快走!快走!”


    麵對女人吵吵嚷嚷的聲音,沈寧微微的蹙緊了眉頭。


    她伸手朝台上的人擺了擺手。


    那些人全部弓著身子離去。


    沈寧這才慢慢的看向那個女人,她端起一杯清茶喝了一口。


    “怎麽,你們這次來是又想對我用刑?”


    沈寧放下茶杯,輕輕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裳。


    那個女人被沈寧的話噎住了。


    她咬了咬嘴唇:“你作為王後怎麽能如此善妒?大汗是大家的,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憑什麽一個人霸占?”


    沈寧好笑的看著那個女人:“霸占?你說這話倒是可笑至極,大汗喜歡來我屋子裏怎麽能是霸占呢?”


    “也是你沒有能夠留下大汗吧,隻能怪技不如人,怎麽怪起其他來了?”


    那個女人被沈寧的一席話氣得頓時說不出任何話來。


    她指著沈寧的手都微微顫抖著。


    “這樣吧,今夜我勸大汗雨露均沾,讓他也去去你屋裏。”


    沈寧眼尾微微上挑,狹長的眼眸流轉著光芒。


    一看就是勾引人的貨色。


    那個女人碎了一口:“我呸,你個不要臉的賤貨,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麽心?”


    “你就是想要大汗懲治我對不對?我告訴你,沒那可能!”


    沈寧摸著自己頭上的發髻起身:“姐姐可真真的是誤會我了。”


    沈寧慢慢的走過去牽上那個女人的手:“我是真的為姐姐考慮啊...”


    那個女人想也不想就甩開沈寧的手。


    沈寧一個重心不穩就摔在地上。


    細皮嫩肉的手掌杵在地上擦破了皮。


    沈寧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她抬頭看著那個女人。


    “姐姐這是做什麽?”


    “阿寧會告訴大汗讓大汗多去您屋子走走的,姐姐為何還要這樣對我?”


    “我定會勸大汗雨露均沾的,姐姐不要生氣了。”


    說著沈寧就伸手扯了扯那個女人的裙擺。


    那個女人直接踹了沈寧一腳。


    “不要臉的賤貨,你這是在向我炫耀嗎?”


    說著那個女人就要打沈寧。


    沈寧看著高高揚起的手閉上了眼睛。


    好半天也沒見那巴掌下來,沈寧微微的睜開了眼睛。


    她看到緊緊的握著那個女人手腕的佐傾,弱弱的喊道。


    “阿傾...”


    佐傾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個女人後,他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將沈寧扶了起來。


    他拍了拍沈寧衣裳上沾染的灰塵:“怎麽樣?摔疼沒有?”


    沈寧搖了搖頭:“我沒事...”


    佐傾正要扶著沈寧過去休息就聽到沈寧叫喚著。


    “啊..疼....”沈寧捂著自己的腳。


    佐傾蹲下來查看著:“怎麽了?你哪裏疼?”


    沈寧弱弱的說道:“許是摔下去的時候傷了腳,沒事,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佐傾二話不說就抱著沈寧去了那張貴妃榻。


    他掀起沈寧的裙角,脫掉她的繡花鞋,輕輕地揉著她的腳。


    “這樣好多了嗎?”


    佐傾在看沈寧的時候,眉眼都是那麽的溫柔。


    沈寧點了點頭:“好多了,我沒事了,你別擔心。”


    佐傾重新給沈寧穿好鞋襪,他一樣就瞥見沈寧手心的擦傷。


    他緊緊的握著沈寧的手腕,他認真的查看著沈寧手心的傷。


    沈寧趕緊將手往迴拽:“我沒事...真的沒事...”


    “傳鈴醫!”佐傾吩咐著。


    很快就有一名鈴醫背著藥箱走了過來。


    他給沈寧抹了藥膏後纏上紗布後叮囑了幾句後,就離開了。


    佐傾目光掃向剛才與沈寧爭執的女人。


    “你做的?”


    女人看了看佐傾又看了看沈寧。


    “大汗,你可不要被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騙了,她就是一個到處勾引人的....”


    “放肆!”佐傾重重的錘了一下桌子:“當真本汗的麵都敢這麽肆無忌憚的說話,想必在王後麵前更加不成體統了!”


    女人指著沈寧說道:“大汗,你不要相信這個女人的一麵之詞,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裝柔弱!”


    佐傾看著那個女人:“至始至終都是你一個人在說,阿寧從未說過你的半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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