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孩子,那個她很期待的孩子,最終也是因為自己才害死的。


    佐傾將地上的衣裳全部掛在架子上,他躺在了沈寧的身側,隻是靜靜地摟抱著她,沒再下一步動作了。


    佐囝的酒瓶空了,他再次看了一眼屋內的兩人。


    他頓時覺得自己是瘋了,居然在外麵偷窺自己的哥哥嫂嫂。


    佐囝跳下了樹,晃晃悠悠的離開了。


    他重新迴到剛才的地方,現在已經很晚了,四處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佐囝將自己酒瓶裏麵裝滿了酒。


    他沒喝馬奶酒,而是喝著杜康酒。


    “你還沒迴去啊。”


    佐囝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佐囝轉頭一看,是敏敏。


    “敏敏夫人。”佐囝半眯著眼睛:“你怎麽也沒迴去?”


    敏敏抬頭看了看月色:“今晚的月亮很圓。”


    佐囝也抬頭看了看:“是挺圓的。”


    敏敏看著佐囝手裏的秋露白笑了笑:“杜康酒可是個好東西。”


    佐囝坐在地上,他一眼就可以看到下麵的山坡。


    “敏敏夫人還懂酒?”


    敏敏也舀了一碗杜康酒抿了一口:“杜康酒是用泉水釀造的,喝起來有一股天然的酒泉香。”


    佐囝點了點頭:“懂酒..”


    佐囝又喝了一大口。


    敏敏提著自己的裙子坐在了佐囝的身側。


    她手裏端著一碗酒輕輕的朝佐囝那邊推了推。


    佐囝看了一眼也輕輕的碰了碰。


    佐囝低頭喝著酒。


    她目光瞥到他手腕上,手腕上戴著手鏈,是用絲線編織的。


    她仔細的看了看那絲線,那絲線和那年她從佐傾房間裏看到的劍穗一模一樣。


    這手鏈莫不是沈寧送的?


    她抬頭看著佐囝,莫不是,佐囝也對沈寧存了心思?


    若是真有,恐怕佐傾知道了,這兄弟倆恐怕會反目吧。


    若是換在以前,她定會覺得沈寧是個不檢點的女人。


    可如今,她不這樣想。


    沈寧這麽高風亮節,自然是不會做這些事情的。


    沈寧的魅力,她也知道。


    那張臉也不是她自己可以左右的。


    敏敏看著佐囝,其實這個男人隱藏的比誰都要深。


    她在見他第一麵的時候,就覺得這個男人不像一般的男人般。


    他猶如森林裏麵的野狼,性子野得很。


    而佐囝腦海裏全是剛才佐傾抱著沈寧又親又啃的模樣。


    他覺得自己都快要爆炸了。


    雖然,他知道沈寧是不愛佐傾的,她心裏一直都隻有百裏晟,可是,他心裏還是堵得慌。


    他不知道這種感情是什麽,隻知道看著佐傾和她在一起,他內心就止不住的煩躁。


    仿佛心口上就像是燃上了火一般,熱燥燥的。


    他最開始隻是想要當大汗,他隻要大汗的位置。


    為什麽,現在自己居然會被一個女人左右。


    而且,他竟然停止了自己的計劃!


    他一心想要當大汗,當年,佐傾苦戀沈寧無果,明明父親對他那麽失望的,可最後還是將大汗的位置給了那個優柔寡斷的佐傾。


    自己明明哪方麵都比他好的,不管文還是武,明明,最應該做大汗的是自己才對...


    自從他給佐傾出主意將沈寧擄來的時候,他就有點後悔了。


    自從他再也沒見她笑過的時候,他就有點後悔了。


    自從她的孩子沒了,她整日病懨懨的,他就有點後悔了。


    他不知道自己對沈寧是什麽感情,是叔嫂?還是什麽?


    佐囝不知道從那次強吻她的時候,他就喜歡上她了。


    不對,應該是更早的時候,當他看到她躺在山坡下的時候,他大概就喜歡上她了吧。


    “您是有喜歡的人了嗎?”敏敏開口打斷著佐囝的思路。


    佐囝是真的有些愣,他看著敏敏:“你說什麽?”


    “您是在想念您喜歡的人嗎?”


    佐囝笑了一下:“喜歡?你說什麽胡話?”


    他會喜歡那個女人?怎麽可能?


    自己隻不過對她有些愧疚而已。


    “那您是不是在想念一個女人?”


    敏敏早已經看穿,看來,佐囝還不知道自己喜歡她。


    必須盡快扭轉過來,既然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雖然看著沈寧平日裏那麽清冷,其實她知道,她是個比誰都要善良的姑娘。


    佐傾這幾年來從來沒有放棄打聽她的下落。


    她也多多少少知道了沈寧的近況。


    她善良,心善,能為難民送去衣物,搭建粥棚。


    她為了照看好秦晴,不眠不休查看醫書。


    說實話,她為自己想得真的很少。


    她不逛街,不買胭脂水粉也不去訂做當下最流行的衣裳。


    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按理來說應該是最美好的年華。


    理當打扮的花枝招展,理當享受生活。


    可是,她卻沒有。


    佐囝聽著敏敏的話愣了愣沒開口。


    敏敏手指摩挲著酒碗:“今日,大汗歇在了王後的屋子裏,也算圓了好多人心裏的疑惑。”


    “畢竟,到處都是風言風語的。”


    佐囝眼眸又深又沉。


    “敏敏夫人不醋嗎?”


    敏敏笑了一下:“王後是大汗的正妻,我有什麽好醋的。”


    “倒是您,年紀已經在哪了,也該娶個正妻擺著了。”


    佐囝搖頭:“我還沒那個想法。”


    敏敏點了點頭:“也是,你還年輕嘛。”


    敏敏和佐囝談了一會兒話後,敏敏也離開了,畢竟夜深人靜,他們雖然是叔嫂但也不能多呆。


    次日,沈寧早早的起來了。


    她房裏早就沒了佐傾的身影了,她坐在梳妝台上梳著頭發。


    “王後...”


    阿婥站著沈寧的身後,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麽了?”沈寧轉頭看著阿婥。


    阿婥見沈寧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她頓了頓。


    她今早也沒見佐傾從這邊出來,想必,佐傾昨晚就離開了吧。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說。


    “沒事...今日王後要去狩獵嗎?”


    沈寧轉頭看著阿婥:“狩獵?”


    阿婥點了點頭:“對啊,狩獵,王後要去嗎?”


    這裏呆著也無事,也可以去狩獵。


    沈寧想了想:“可以啊...”


    沈寧換上了一身輕便的衣裳。


    今日很多人都去狩獵了。


    佐傾看著沈寧一身翠綠色的衣裳:“你也要狩獵?”


    沈寧點了點頭:“嗯,閑來無事。”


    佐傾見沈寧願意去狩獵自然是樂意的。


    “好,好,你喜歡,你願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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