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穩了穩心神,緊緊的拽了拽自己的裙子。


    怎麽可能,自己怎麽可能被沈寧這種眼神震懾到?


    沈寧隻是目光淡淡的從米娜身上移開,她轉而看向遠處的靶心,她手指微微用力,那三支箭矢“嗖”的一下就射了出去。


    那三支箭矢不偏不倚穩穩當當的射在了靶子的最中心。


    按理來說,三支箭矢能夠射這麽遠都算萬幸的了,可偏偏居然都正中靶心。


    那得對力量,方向得多熟悉,多來去自如啊。


    沈寧的箭術令人讚不絕口。


    他們紛紛讚揚著沈寧,


    “王後的箭術這麽精湛啊...”


    “怎麽從來沒見王後射過箭啊?”


    “感覺王後的箭術和大汗不相上下誒...”


    .....


    沈寧剛想要迴到自己的位置就有人開口說道。


    “王後,您的箭術這麽好不知道馬術怎麽樣啊?”


    沈寧淡淡的說道:“不是很擅長。”


    “那就是會咯?”佐傾的一個夫人插嘴道:“王後不如表演一下為大家助助興怎麽樣啊?”


    如果她們知道沈寧說的不擅長是這個意思的話,她們打死也不想讓沈寧來表演。


    簡直就是將所有人的風頭都搶走了。


    沈寧微微的頓了頓,她看著今日穿著的青色的騎裝,如果不上馬一場的話,怕是也浪費了。


    沈寧應下來。


    她伸手拿了一根馬鞭,牽著那匹馬的韁繩,很利落的就上了馬。


    這利落得讓人歎為觀止。


    好像...是被騙了?


    佐傾也十分好奇:“她會騎馬?”


    他記得她是不會騎馬的,之前騎馬還被磨破了手掌心。


    他也沒見過沈寧來這裏騎過馬。


    這熟練程度真不像短短數月就練成的。


    沈寧策馬狂奔,她手裏緊握著馬嘴上的韁繩,不停得變換著動作。


    一會兒站在馬背上,一會兒踩在地麵上。


    待到沈寧表演完後,周圍響起一片掌聲。


    佐傾的那幾位夫人頓時臉色就不好了,煞白煞白的。


    這是她說的不擅長?


    沈寧雖會騎馬,但騎馬也著實損耗了她大半的精力,她臉蛋透著微白色。


    阿婥趕緊攙扶著沈寧走過來。


    沈寧慢慢的落了座,接過阿婥遞過來的手帕細細的擦著自己額間的汗珠。


    佐傾轉頭看著沈寧:“我竟然都不知道你會騎馬?”


    沈寧垂著頭:“皮毛而已。”


    佐傾伸手握著沈寧的手:“那你這皮毛可比大多人好得多。”


    沈寧輕輕地說道:“大汗謬讚了。”


    沈寧坐了一會說道::“大汗,這裏有些悶,我想出去走一走。”


    佐傾看著沈寧的臉色不太好,趕緊說:“要不要我陪你。”


    “不必了。”沈寧慢慢的起身:“大汗還是在這裏看他們射箭吧?”


    阿婥扶著沈寧往外走去。


    佐傾看著沈寧的背影,抿了抿唇還是跟了上去。


    米娜等人看著匆匆離去的佐傾,個個都紅了眼。


    要是換以往,佐傾是不會離開的,都是沈寧這個狐狸精把佐傾迷得團團轉!


    這片可是風水寶地,有花有草有小河,周圍都是青草的清香味。


    沈寧看到一堆開得極為鮮豔的花朵,她俯身聞了聞。


    突然一隻手闖入視線。


    沈寧將目光移到那隻手的主人,是敏月!


    沈寧淡淡的說道:“你做什麽?”


    敏月撓了撓頭:“嘿嘿,阿寧姐姐你是不是喜歡這花啊,要不要我摘下來送給你。”


    沈寧聽著敏月的話:“這花長得好好地,你把她摘下來幹嘛?”


    沈寧伸手輕輕地碰了碰花瓣:“這花是供人觀賞的,不是隨意讓人采摘的,知道嗎?”


    敏月點了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敏月知道沈寧是個愛花的人。


    昭月軒內都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朵。


    聽說,這些花全是沈寧在打理呢,修剪,施肥,澆水....


    沈寧他們又朝前走了一會兒,不遠處有個亭子,沈寧走了那麽久也走累了,她慢慢的上了台階,坐在石凳上。


    敏月坐在沈寧的旁邊,她雙手撐著自己的下巴,手肘輕輕地磕在了桌上。


    她笑嘻嘻的看著沈寧。


    “阿寧姐姐,你這騎射簡直是秒殺全場啊!”


    敏月的嗓音特別大,在這裏還有迴音呢。


    沈寧笑了笑:“哪有怎麽誇張?”


    敏月睜著自己的眼睛。


    那眼睛撲閃撲閃的。


    “真的,真的,要是早知道你這麽厲害,就該在米娜為難我的時候讓你來了,絕對會把她踩在腳底下的。”


    沈寧看著敏月聲情並茂的模樣,她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哪有你說的這般好?”


    敏月生害怕沈寧不相信自己說的話趕緊問著佐傾:“大汗,我說的可是句句屬實,大汗,您覺得呢?”


    佐傾看著沈寧恬靜的臉龐:“嗯,你說得對。”


    敏月從沈寧來塞外後,便一直纏著她,比纏她親姐姐還要纏。


    “阿寧姐姐,你什麽時候也教教我啊?”


    沈寧搖了搖頭:“我這些真的隻是皮毛。”


    “你騙人!”敏月明顯一副不相信沈寧的模樣。


    “那教你這些的師傅是誰?我也要學!讓他來教教我好不好?”


    “他現在已經...教不了你了..”


    敏月歪著頭:“為什麽?他是在你的家鄉嗎?我可以把他請過來的。”


    沈寧頓了頓,嗓音是出奇的沉悶:“她已經走了。”


    “走了?”敏月皺了皺鼻子:“他去哪了?”


    沈寧伸手摸著自己腰間掛著的那個荷包:“她已經去世了,早在八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敏月捂著自己的嘴唇:“去..去世了...那他一定是年紀很大了吧...才..”


    沈寧搖了搖頭:“不,她很年輕,很漂亮。”


    敏月眨了眨眼睛,怎麽覺沈寧說得好像是一個女人?


    “你說的不會是一個女人吧?”


    沈寧點了點頭:“對,是一個女人。”


    沈寧的手放在桌上,她指腹輕輕地敲了敲桌麵。


    “她...是我的母親,白薇。”


    敏月有些沒聽明白:“什麽?”


    阿婥帶來了茶點,她倒了杯水遞給沈寧。


    沈寧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才慢悠悠的說道。


    “教我騎術和箭術的是我的母親,白薇。”


    遠處樹上的某人微微的掀了掀眼皮,很快又垂下眼皮。


    他的後背靠在樹幹上,腳輕輕地搭在樹枝上。


    敏月緊緊的盯著沈寧:“你說你的母親...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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