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哥以前也會常常帶我出來玩。”


    “因為我身子不好,我每次迴去的時候總是弄得一身泥,每次我父親都會打他一頓。”


    “打完後還不讓他吃飯,還要去跪祠堂。”


    “而我,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父親還給我講睡前故事。”


    “在我們家,男人地位是最低的。”


    “母親,我,父親最後才是哥哥。”


    沈寧談及自己哥哥的時候,臉上是真的很柔的,那笑意都要從眼底溢出來了。


    想必,她與他哥哥感情很深吧。


    “如果你願意的話...”


    沈寧側過頭看著霖卓。


    “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哥哥。”


    沈寧纖長的睫毛輕輕的顫了顫,她扭迴頭,閉上了眼睛,嘴唇輕輕地抿了抿。


    霖卓看著沈寧恬靜的臉龐,眼底的笑意加深了許多。


    他目光移到沈寧的手,陽光照在她的手上,留下黑壓壓的影子。


    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在沈寧的影子上。


    我和你的影子握手


    算不算與你握手


    我吹過你吹過的風


    算不算與你相擁


    我吸過你吸過的空氣


    算不算與你擁吻


    我躺在你的身邊


    算不算與你同眠


    申明:【擁吻,相擁的片段取自於抖音熱文....】


    霖卓也閉上了眼睛,嘴角噙著笑。


    沈寧和霖卓走得近,很快就被死死盯著沈寧的那些人發現了。


    她們全部喜出望外,終於能夠扳倒沈寧了。


    可她們真的低估了沈寧在佐傾心中的分量。


    他可以忍受她懷著百裏晟的孩子


    他可以忍受這麽久以來沈寧對他不冷不熱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她好


    他可以忍受一直不碰沈寧


    縱使,沈寧真的和霖卓有什麽


    他隻要沈寧陪在自己身邊就好


    隻要她還是自己的王後就好


    其他的並不重要


    “大汗,你看,王後居然和奴才不清不楚的!”流雲捂著嘴仿佛很詫異的模樣。


    米娜皺著眉頭:“佐傾哥哥,她怎麽能這樣?”


    “難不成是王後和那奴才私通了?”


    一時間,他們全部指著沈寧控訴著,沈寧是如何如何不知羞恥的。


    敏敏低著身子:“請大汗明鑒,王後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流雲嗤笑一聲:“聽說王後從未讓大汗留宿,你說說不是和他人私通又為何?”


    “而且月黑風高的,孤男寡女在一起能做什麽事情?”


    佐傾緊緊的盯著沈寧,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


    沈寧至始至終沒有說話。


    “王後,你不說話是默認了?”米娜見沈寧沒有說話便開始將私通的罪名扣在她的腦袋上。


    敏敏見沈寧還不說話趕緊說道:“王後,您快解釋啊。”


    沈寧淡淡的掀了掀眼皮:“解釋,你們就一定會相信嗎?”


    沈寧的嗓音很淡,淡到都讓她們不確定是不是在和自己說話。


    淡到,像一杯沒有味道的水一樣。


    淡到,她毫無波瀾。


    霖卓知道,沈寧有自己的驕傲,她是不會解釋的。


    他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大汗,今日是王後生母的忌日,奴才是陪王後來祭拜的。”


    流雲逮著霖卓的話挑刺:“王後生母的忌日你陪著幹什麽?”


    “奴才前些日子與王後結拜,如今是王後的義兄。”


    “大膽奴才!竟然敢與王後結拜!”流雲指著霖卓罵道。


    霖卓還是低著頭:“王後年紀與奴才的妹妹相仿...是...是奴才逾越了,請大汗不要怪罪王後。”


    流雲道:“你胡說,你不是已經沒有家人了嗎?”


    “奴才的妹妹在十年前就死於惡疾...”


    霖卓說著肩膀還微微的顫抖了幾下,看著是想起傷心的事情了。


    “是我,是我讓霖卓與我結拜的,我見到他就像見到我哥哥一樣,流雲夫人有什麽事情直接問我就好了。”


    流雲笑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啊,聽人說你最近和霖卓交涉頻繁,我也是擔心您啊。”


    “我最近身子不太爽利,胃口也不是特別好,霖卓經常做了點開胃的小菜送來。”


    “今日也是霖卓擔心我一人前來祭拜,才一同前往的,我與霖卓沒有半分逾越,請流雲夫人放心。”


    佐傾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霖卓:“快起來吧,既然你與王後結拜,身份也算是尊貴了。”


    霖卓這才慢慢的站了起來。


    流雲聽著佐傾的話,臉色一變。


    她繼續笑吟吟的說著:“王後,你怎麽能在這裏祭拜亡魂?這可是相當的不吉利!”


    “我隻是來河邊放放祈福的河燈,如果是我犯了什麽大忌的話還請大汗降罪於我。”


    “並無什麽大忌。”


    佐傾走了過來:“你若喜歡,在這裏燒紙錢也是可以的。”


    “大汗!”流雲不滿佐傾如此善待沈寧:“她這麽晚和霖卓在這裏,你就不怕她早就和霖卓暗度陳倉了嗎?”


    霖卓看了流雲一眼,淡淡的說道:“惡意誹謗王後,去領三十鞭子。”


    流雲趕緊跪在地上:“大汗,是流雲說錯話了,請大汗饒了我吧。”


    流雲和沈寧最大的區別就是。


    流雲滿口都是如何如何繞過自己。


    而沈寧則是,請大汗降罪。


    “大汗,今日是我生母的忌日,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吵到我母親。”


    “好,都依你。”


    佐傾伸手握著沈寧的手,他突的一下皺起了眉頭。


    “你的手怎麽如此冰?”


    他看著沈寧就穿著一件白色的襦裙,趕緊脫下自己的長袍搭在她的身上。


    “你身子弱,出來就該多穿幾件。”


    “我沒事...”


    她剛說完就低頭咳嗽了幾聲:“咳..咳咳..”


    佐傾臉陰沉了下來:“還說沒事?你看看你臉色多不好啊。”


    佐傾二話不說就攔腰將沈寧抱了起來朝她房中走去。


    他抱著沈寧坐在床上,他脫掉她的鞋襪。


    溫熱的手心觸碰到她冰涼的腳底板,他又皺眉。


    “腳怎麽也這麽冰?”


    “來人,打盆熱水來。”


    不一會兒,阿婥端著熱水走了進來。


    佐傾將沈寧的褲腳挽了起來,他用手試了試水溫後,才將沈寧的腳放到盆中。


    眾人全部看著佐傾蹲在地上給沈寧洗著腳。


    這該有多大的殊榮啊


    佐傾可是大汗啊,居然還給一個女人洗腳?


    給沈寧泡了泡腳後,他用趕緊的帕子給她的腳擦幹淨了水,將她的腿放到了床上,給她蓋好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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