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還是二十來歲的綏景帝也隻不過是一個情竇初開的男人,若是有一個女人天天和自己粘膩在一起,自然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感覺的。


    但是,這女人不簡單,不僅僅來路不明,還善於收攏人心,她不僅僅要攻略綏景帝,更是還要每日做一些暖心的肉湯送去給上戰場的將士們,每次迴來都能喝上熱氣騰騰的湯。


    這裏是軍營,自然是沒有妻兒來到此處為自家做這些暖心的事情,但這女人就是抓住了這一點,以此來籠絡人心,試問又有誰和不被蠱惑呢。


    在當所有人包括綏景帝都喝下暖心的肉湯,卻是綏景帝當時的得立幹將,路之,一是能文,二是能武,文過諸葛亮,武過李靖將軍,他自是一眼發覺那女人的不對勁,多次勸阻綏景帝遠離她。


    但當時的綏景帝就是不肯,非說是路之太過於謹慎了,本來,綏景帝也是個疑心的性子,但多次反複試探後,那女人都一一解決下來,最後也是將綏景帝感動到了,徹底在軍營裏說。


    “她,是我的女人!”


    說是,等這三年的仗打完,就要給她一個名分,江洲的皇後。


    綏景帝也很是認真,隻說等拿下蘭洲迴到江洲再同她圓房,事情怎麽看都十分圓滿,就連攻打蘭洲都是每每旗開得勝,但是,那女人自己不是迴心轉意了,而且在等,在等一個契機。


    而她要的就是將路之大將軍同綏景帝的關係給搞僵,每每路之都會來私下找綏景帝說上一番,但綏景帝都隻是以為他隻是誤會了,都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那是自己女人,自然是要多加維護。


    但是終於有一次,那女人更是對著路之說出了自己的做法,路之聽了後大怒,更是揚言說要將那女人給就地處決,在當所有將士來到營帳的時候,卻是發現大將軍對未來的皇後大打出手。


    眾人皆驚,一個個地都是上去攔著,可是他們這些小小的將士,自然是沒有能力能攔住大將軍路之的力氣,更是紛紛去將綏景帝尋來,剛從訓練場迴來的綏景帝一驚,更是勃然大怒。


    但綏景帝這人,還是很注重情分的,還是想著往日的情分,並沒有直接處置,隻是冷著一張臉,失望的眼神看著路之,寒聲道。


    “你向她道個歉,此事便可以過去。”


    那女人也是料到了綏景帝這如此做法,更是一直向綏景帝求情,說是都是意外,並不用道歉,可是綏景帝看著他的女人,臉上一塊紅印子,手肘上都是又青又紅,哪能忍受,一個道歉也算是便宜路之了。


    可是路之哪能忍受這樣的事情,一下子將那些事全盤說出,但是沒能讓綏景帝相信,更是讓場麵更加的冷颼颼了。


    外麵的寒風打進來,將士們都還不覺得有多麽的冷,但看著綏景帝那雙煞人的雙眸,更是不敢抬眼一下,結果很明顯。


    沒有一個人會去相信路之的話,將士們因為她又是在寒日為他們準備暖心的肉湯,又是在夏日裏為他們準備冰窖做好一些可口的冷食,自然是不能相信的。


    至於綏景帝自己,更是臉上更是變得根本沒有任何表情,清晰可感覺到的是周圍一片寒意,每個人都是大氣不敢出一聲,雖然近些年來。


    因為那女人在身邊的情況下,綏景帝在肉眼可見地變成了一個還有心的人,但是現在,此時的軍營裏麵,簡直就像是一個大型的修羅場,上麵的主子冰冷的神情寒氣逼人,更是不像話的同一個深淵裏的魔鬼。


    沒有人敢出一聲,但是路之看著綏景帝一臉不信的樣子,心中冷了一大截,而綏景帝也是因為前些日子路之總是在他身邊告狀。


    再加上三年都已經快到了,若是她想對自己做些什麽自然可以在將士們的肉湯裏,自己的吃食裏下藥,但是她沒有,所以足以表麵。


    路之,這是汙蔑,不僅僅汙蔑了,還大打出手,真是不可饒恕!


    但是畢竟也是多年陪伴在他身邊的兄弟,但這畢竟也是自己的女人,綏景帝眯了眯眼,擰了擰眉頭,深沉地唿了口氣,冷峻道。


    “路之,自行領罰。”


    看樣子,綏景帝真是動怒了,這麽多年來,綏景帝都不曾懲罰過某個人,因為他要麽就是殺,但路之是什麽人,他可是跟隨在綏景帝這麽多年的大將軍,更是他的好兄弟。


    在戰場行,他從來都是一邊戰鬥著,一邊斜眼觀察的綏景帝有沒有被人給偷襲,雖然綏景帝的能力是毋容置疑,但是路之為了以防萬一,還是一邊戰鬥。


    邊觀察著周圍的敵人,因為老是觀察綏景帝那邊的敵勢,而忘了自己這邊,倒是被敵人給抓到了弱點,真是險些喪命,雖然每次都被綏景帝斥責,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改過。


    但是現在,綏景帝竟然叫自己去領罰,其實,他根本在乎的就不是領罰的事情,這都不是事,單單說自己在戰場上都殺了多少人,又是被多少人給刺傷,單說自己的背上,就有無數條傷痕疤傷。


    若是自己做錯了還好,但是自己真不是在胡言亂語,路之走上前去,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上麵的男人,低沉道。


    “主子,殺了她!她是來害你的,你清醒一點!”


    可是,經曆了三年以來的日子,他哪裏還聽得進去,她教自己如何掌控自己的情緒,教自己不再那般殺戮,她就如同仙子一般降臨在自己身邊,孜孜不倦地教導著自己,讓自己看到這世間的一切美好。


    但麵前卻是自己的好兄弟,卻是要他親手殺了自己最愛的女人,這怎麽可能,她已經深入綏景帝的心理,更是滲入綏景帝的五髒肺腑裏,又怎麽能被三言兩語給說出去了。


    綏景帝緩緩睜開眼睛,眸子裏折射出來的寒光對著路之,他們就這樣對視著,許久,綏景帝才開口道。


    “路之,你不要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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