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皆是看呆了眼,不過還是白曦恍然想起,立馬跑向屋內拿起麵巾又到了杯溫茶也是忙不迭地奔向院子裏,看著小姐慢慢地跑完最後一圈,便遞上了自己的茶水,又為她擦拭著脖頸。


    宣榕這才被驚醒,也是趕忙迴了屋去燒水待會等著小姐來沐浴。


    顏晚婉拿著那一大盞茶便咕咚咕咚地一飲而盡,似乎是還不解渴又叫宣榕去裏頭再拿一盞來,又是咕咚咕咚地將它飲盡,這才用帕子擦了擦嘴扯著領口處氣踹噓噓地進了屋子。


    宣榕又找來一把扇子,在顏晚婉的身旁不停地掀著,但突然又想到了什麽,立馬停下,趕忙地上手摸了摸自家小姐的額頭,確認過不是感染了風寒這才放心,但還是緊張地看向麵前的少女。


    “小姐,你這是……真跑了一百圈?!”


    難受地扯著粘膩的領口的少女頓了頓,好奇地轉頭看向身旁的宣榕問。


    “這難道不是基本功嗎?”


    白曦嘴角一抽,看著自家小姐幹笑了兩聲,也是無言以對。


    大概是水已經燒好了,因為院子裏隻有她們兩人,宣榕又是燒水,忙不迭地跑來告訴小姐。


    “小姐小姐,水燒開了,快去洗個澡換身衣裳吧”


    顏晚婉皺著眉,扯著粘膩的衣裳奔向了屋子裏頭將衣裳褪去放在了屏風上,身子進了那舒適溫度的浴盆。


    一下子,整個人都放鬆了起開,跑了一百圈也是極為不容易,現在整個身體放鬆下來倒是感覺到了小腿開始酸痛,有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劇烈運動真是難啊……”


    此時將門楚家,有個紅衣少年正對著麵前的兩位中年夫妻叫板著,場麵讓周圍的下人也是一度尷尬。


    這紅衣少年還能是誰呢,自然是楚紀言。


    隻見麵前的婦人柔聲開口緩和這尷尬的氣氛道。


    “言兒,你也不是個毛躁的人,咋遇上歲兒的事你就這般了”


    站在婦人身旁的中年男子氣得胡子吹著一陣一陣地飛起,拉著婦人憤憤開口道。


    “臭小子真叫人不省心,我們在丹陽哪有什麽親戚,他們是去省親,你跟著人家做什麽!”


    這事的由頭呢,自然是因為楚紀言身邊的小廝打探到顏府在下月中旬左右,一家子都會在丹陽待上一段日子。


    楚紀言想著若這一去便是數月待年底才歸,自己如何與穗歲妹妹日久生情,索性也就想跟著一起去,但似乎他們家在丹陽沒有什麽親戚,這樣跟著好像也真不太好,可不妙,這事就悄然傳進了楚家夫婦的耳朵裏。


    聽著自己父親的這番話,楚紀言忍不住心中難過。


    “你們是不是嫌棄穗歲妹妹現在得了瘋癲,覺得……”


    話還沒說完,便被楚紀言的母親沈氏打斷,語氣中帶著些怒意道。


    “說什麽呢,穗歲也算是小時候看著她從那麽點長大的,要不是我們這幾年離了京城,她早就是我們家的媳婦了”


    楚老爺擺了擺手示意下人們退下,綹了把胡須一臉嫌棄地看向自己兒子。


    “我們可不是覺得那丫頭咋樣,倒是你,啥時候能把她娶迴來,還有你這跟著人家去那能啊,算了算了,趕明兒在丹陽給你安排一個“親戚”說就是……唉呀我會幫你弄好”


    楚老爺無奈地向他擺了擺手,便拉著自家夫人直徑離開了,對於顏府嫡女得了瘋癲這事,他們夫婦也沒有多在意,病不是問題,反正找人治便是,隻要人還是好好的,自家兒子喜歡就行,他們也懶得多插手。


    楚紀言愣愣臉,隨即欣喜地裂開了嘴,興奮得不行。


    顏府內,看著也還是一片祥和,可是某些人又開始了。


    青棲閣的那位又是熬製好了那“良藥”聽下人說,大小姐也正在世安院的路上,隻見婦人嘴角上揚,讓身邊的丫鬟端著兩碗“良藥”也是一同前往世安院。


    這顏若然是沒閑工夫再出來了,也是整日地在自己院子裏養傷,而這顏玥兮硬是被顏晚婉那副魔怔的樣子給嚇得不敢出門。


    薛姨娘為人處事都極為和善,即便是自身沒多少銀倆,但還能多出一份騰出去給下人們一些,因為她知道,自己不僅要拿捏住男人的心,更要籠絡住下人們的碎碎念,因為這極小的三言兩語就能改變一個人的處境。


    這不,就算是送個藥,下人們又能將薛之柔跟未央閣的那位大夫人比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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