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翻滾到叢林之內,一人一獸好似黏在了一起,分都分不開。


    呂布幾次想出手射殺大黑熊,但又怕誤傷到賜兒,無奈之際,他隻好跳下戰馬追進叢林內……


    一旁,蕭略也擔心萬分,顧不上危險也尾隨其後跟了上去……


    叢林內雜草叢生,腐爛的樹葉堆積甚厚,當二人趕到現場時,隻見大黑熊仰麵朝天的躺在地上,紋絲不動。


    “賜兒呢?”蕭略緊張道。


    “他在大黑熊的身下。”


    呂布目光停留在大黑熊的脖子上,那裏有一雙青筋凸起的雙臂死死扼住著,看這架勢,顯然是賜兒用盡渾身解數將大黑熊活活勒死了。


    片刻後,大黑熊身體動了動,隨即被壓在下麵的呂賜用力推到一旁,他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道:“太……太刺激了!”


    確實太刺激了!


    蕭略都快被嚇死了,還好賜兒隻是受了些皮外傷,不然的話,他非得與呂布拚命不可。


    “很好,你終於戰勝了自己。”呂布目露欣慰道。


    父親一直是他的榜樣,聞聽此言,呂賜揉了揉鼻子,嘿嘿大笑起來,要知道能得到父親的誇獎可是很難的。


    “哎,好端端的一次狩獵,搞成這幅慘狀,真是掃興,抓緊包紮一下傷口,我們立刻返城。”


    蕭略警惕的環顧四周,認為這裏還是不太安全,既然有熊出沒,說不準這處叢林內還會隱藏著幾頭呢,要是一下子全都跑出來,小命非得搭進去不可。


    “等等。”


    呂布似乎是發現了什麽東西,於是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彎下腰撿起一件物品,眉頭緊鎖的查看起來。


    蕭略好奇的走到近前,探頭一瞅,頓時整個人石化在原地,居然是一包硬盒的高檔香煙!


    呂布茫然不解的看著他:“你認識這東西?”


    蕭略哪有心思與他解釋,伸手一把搶了過來,然後翻來覆去檢查起來,這包香煙不是整盒的,裏麵少了幾隻,每根煙支都很幹淨,煙絲的味道也很純正,足以說明,這包煙是剛遺留下來的。


    諸葛亮嘛?


    不可能呀,諸葛亮才不會腦殘到獨自一人跑到朱崖洲來犯險。


    除此之外,還能有誰呢?


    莫非又有新人穿越來了?


    或許,也隻有這個可能性,才能合理解釋清楚這包香煙的來曆。


    尼瑪,這穿越怎麽跟下餃子似的,沒完沒了。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呂布明顯察覺到他神色古怪,於是再次追問起來。


    “沒……沒什麽,我們趕緊迴去吧。”


    話畢,蕭略將那包香煙揣進懷中,調頭就往外麵走去。


    迴到城內之後,蕭略心神不寧,要知道但凡穿越而來的人就算在普通,那也比這個時期的人精明數倍不止,一旦適應了環境,必然不甘心碌碌無為,早晚會借助某方勢力混得風生水起。


    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新人與自己一樣,屬於身穿而來,不像那個死老鄉是魂穿的。


    這種初來乍到之人,初始階段肯定是滿臉懵逼,誠惶誠恐,所以自己必須要在此人沒搞清楚發生什麽事情之前,想法設法找到他,能拉攏則拉攏,不能拉攏就宰了他,永絕後患!


    想到這裏,蕭略緊忙下達命令,封鎖碼頭,嚴查陌生人,一經發現行跡可疑之人立刻抓捕。


    如此的大反常態,讓呂布疑惑萬分,他在抓誰,他又在擔心什麽,無奈幾番詢問,蕭略就是閉口不談。


    關於身世來曆,蕭略不是不敢如實相告,而是覺得時候未到,要知道,像他與死老鄉能知曉未來走勢的人,一旦泄露出天機,一個不慎就會成為全天下公敵。


    這個險,他冒不起,死老鄉也冒不起,所以直到如今,二人依舊是默守陳規,守口如瓶。


    轉眼七天過去,朱崖洲翻了個底朝天,陌生人也抓了不少,可是經過層層審問,竟然沒有一個是符合條件的,也就是說,此人很可能在蕭略沒有抵達朱崖洲之前,就已經離開了這裏。


    離開了朱崖洲無異於是龍入大海,想要再次尋找到他,可謂是難如登天了。


    帶著諸多遺憾與無奈,蕭略隻好放棄了尋找,但他心裏麵就像堵了塊巨石,久久難以平息。


    返迴交趾城以後,蕭略驅車來到管輅住處。


    “先生最近過的可好?”蕭略笑問道。


    “好是好,隻不過感覺自己像個囚犯似的被軟禁在這裏,連一點自由都沒有了。”


    管輅說話倒是幹脆,開口便是充滿了埋怨之意。


    “你知道外麵有多少人想要暗殺你嘛,我這麽做,也是為了你的人身安全所考慮。”蕭略無奈道。


    “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應該嘴欠,哎,就當作是對我泄露天機的懲罰吧。”


    管輅不是糊塗人,他知道自己一身絕學,惹來了各方霸主的忌憚,所以隻有殺了他,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可問題是他還不想死。


    “好了,我們談正事吧。”蕭略表情凝重道:“我請先生用占卜之術,為我找一個人,不知可否辦到?”


    “有無生辰八字?”管輅問道。


    蕭略搖搖頭,表示沒有。


    “這就難辦了,占卜之術若無引子,很難推斷出此人去向啊。”管輅淡淡道。


    想了想,蕭略說道:“測字可否?”


    “測字也行,但並不能太精準。”管輅迴答道。


    “盡量吧。”


    話畢,蕭略拿起毛筆寫個“煙”字。


    管輅皺了皺眉,但並沒有多說什麽,隨即開始用五枚銅錢推算卦象……


    “從卦象來看,你要找之人應該去了西邊。”管輅淡淡道。


    西邊?


    蕭略喃喃自語:“西邊也就是西川了,劉璋所在之地。”


    “應該錯不了。”


    “那先生能否推斷出西川未來幾年的氣運?”


    “我早就推算過了,兩年之內西川必有新主誕生,劉璋亡。”


    倒吸口冷氣,蕭略謹慎問道:“那先生可知新主是何人?”


    管輅搖搖頭:“在下隻能推斷個大概,至於具體的就不得而知了,實不相瞞,最近我時常觀望星空,發現天象異常紊亂,偶有兩次,我心癢難耐,想試圖窺探天機,結果無功而返,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像先生如此大能者,居然也會束手無策。”


    “人終究是人,豈能與天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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