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仍舊繼續,找不到活人,那就從他們生前都接觸過什麽人開始查起。


    被毒死的那幾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生前都在銀莊做事。


    可以斷定,這些人都參與了自盜,隻是那人幕後黑手怕事情敗露,所以才殺人滅口的。


    而身為銀莊管事人的杜玲雖未參與其中,但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按理說,也會被關押起來。


    這是杜峰給出的建議,當然,他這麽做,也是為了保護妹妹,保護杜家。


    蕭略果然的拒絕了,當初是自己挑選杜玲管理銀莊的,現在出事了,他豈會讓一個女承受這麽大委屈。


    他有種強烈感覺,這個幕後黑手似乎就是身邊人,並且很熟。


    杜老爺子?


    不可能,如今杜家藥材生意做的風生水起,賺得金滿缽滿,他豈會為了這些錢,而斷送了前程。


    杜峰?


    更加不會,他若貪圖富貴,隻要與自己說一聲,又何愁一世富貴。


    從整個事件來看,杜家人的嫌疑最大,因為也隻有杜家人才會有這個先天條件,並且能做到瞞天過海。


    可是,從實際點出發,他們犯不上自掘墳墓,兩者之間根本就是一個矛盾。


    似乎是漏掉一個人。


    薛良,對就是薛良!


    可問題又來了,他不具備作案時間啊。


    “主公在想什麽如此入神?”杜峰問道。


    “沒想什麽。”


    蕭略把秘密藏在了心中,畢竟此事牽連到杜家,他不想因一個人,而失去更多人。


    再說,現在隻是初步懷疑,並無真憑實據,萬一不是,肯定會傷了其他人的心。


    “眼看就要入冬了,前些時日,典韋等人向我索求禦寒之物,目前府庫中還有幾千條棉被,你代表我去各軍中發放一下吧。”


    蕭略找了個借口,試圖支走杜峰,然後由自己去查被盜一事。


    杜峰哪裏知道他的心思,一口便答應下來。


    杜峰走後,蕭略下令讓監衛秘密去調查薛良。


    監衛最厲害的地方就是收集情報,所以他們自有一套辦案手段,先不說薛良是不是幕後黑手,他每天吃什麽,喝什麽,去幾趟茅廁,都被監衛偵查的一清二楚。


    薛良生活非常有規律,每天早出晚歸,始終忙於公務,根本沒有一絲可疑之處。


    當一個個情報傳迴來時,蕭略再次陷入迷茫之中。


    莫非自己搞錯,冤枉他了?


    可,曾經朱崖洲運送的一批珍珠就發生過類似的事件,隻不過當時他礙於情麵,不想追究下去。


    但,同樣的事情又再次上演,那就是原則問題了。


    因為世間沒有那麽多巧合。


    所以,薛良肯定是有問題的,隻不過他藏得比較深而已。


    “查,繼續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揪出來。”


    “諾。”


    蕭略下了死命令,不管他藏得有多深,隻要是做了,那麽早早晚晚都會露出破綻的。


    果不其然,一個多月後的某一天,那個安分守己的薛良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他去見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他的親弟弟薛易。


    表麵看起來,倆兄弟見麵很正常,可不正常的是薛易行蹤很詭異,監衛費了很大力氣才找到他的住處,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住在蒼梧城外的一座荒山上。


    哥哥是郡丞,弟弟卻住在山上,這本就不符合邏輯。


    “主公要實施秘密抓捕薛易嘛?”監衛隊長問道。


    蕭略揉著眉心,沉聲道:“我們隻是懷疑他,並無確鑿證據,還是再等等吧。”


    “收集證據易如反掌,隻要大刑一動,他準保招供。”監衛隊長提醒道。


    這一刻,蕭略心中拿不定主意,如果說薛良真的是背後主使者,自己該怎麽辦,殺了他,還是放了他?


    殺他,杜玲就會成為寡婦,她會恨自己一輩子的。


    放了他,杜家人同樣是顏麵無存,很有可能他們會遷出交州,搞不好就連杜峰也會離自己而去。


    當然,還有一種選擇,那就是不聞不問,任由這條蛀蟲慢慢腐蝕著自己。


    “那些錢幣很有可能就藏在那座荒山上,你們先秘密監視著,如果找到了藏錢地方,立刻稟報於我。”蕭略說道:“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不許擅自動手。”


    “諾。”


    監衛隊長領命以後,退了下去。


    “義父,義父...”


    這時,蕭賜從外麵跑了進來。


    揉了揉他的小腦袋,蕭略微笑道:“這幾天一直沒看見你,看樣子在外麵都玩瘋了吧。”


    “哪有啊,二娘一直在監督我讀書呢,從早到晚,都快把我逼瘋了。”蕭賜撅起小嘴,委屈道。


    “二娘這麽做是為了你好,希她望你能長大成才。”


    提起小柯,蕭略又是一番感慨,這段日子,他倆之間感情變得越來越冷淡,以至於她始終避而不見自己。


    蕭略心裏麵清楚,她是在與自己較勁,直到杜玲徹底消失為止。


    “二娘的用心良苦,賜兒都懂,我來找義父就是了此事。”蕭賜一本正經道。


    “說說看。”蕭略笑道。


    “再過兩天就是開學典禮了,老師們希望義父也能來參加。”


    “為父還有很多公務等著處理呢,恐怕騰不出時間啊,這樣吧,我讓二娘去參加,你看可以嘛?”


    蕭賜略顯失望的“哦”了聲,隨即低頭不語。


    看著他那副可憐的模樣,蕭略哭笑不得:“好吧,為父答應你便是了。”


    抬起小腦袋,蕭賜激動道:“真的嘛?”


    “自然是真的。”


    “我就知道義父對賜兒最好了。”


    話畢,蕭賜連碰帶跳的跑了出去。


    ……


    兩天後。


    天鴻學府。


    為了讓孩子們盡快有書念,在新區建設當中,建造學府放在了首位,所以工期僅用了三個月便是全部完畢。


    學府內,不但有數十間書堂,以及提供住宿的房間,並且裏麵還有優雅的環境,長廊,涼亭,池塘,假山應有盡有,這完全顛覆了所有人的想象。


    家長們,以及各界人士參觀著這座堪稱豪華級別的學府,簡直是讚不絕口。


    “我們這座天鴻學府乃是交州總院,不久以後,各郡分院都會紛紛落成,並且開府授課。”一名教書先生笑道:“值得一提的是所有的一切,都離不開主公的無私奉獻,所以我們要牢記這份恩情,並且要懂得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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