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兄長狠狠訓斥一頓,張飛伸了伸舌頭,見狀,諸葛亮搖頭苦笑,心道這頭狗熊就一點挺值得佩服的,那就是無論劉備怎麽罵,他都不敢頂嘴。


    一旁,關羽捋了捋長髯,若有所思:“說實話,這種戰車確實威力不俗,敢問軍師一句,你準備何事將它運用到戰場上?”


    “自然是越快越好。”諸葛亮說道:“如今曹操虎視徐州,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舉兵來犯,在兵力上,我軍遠不及他,想要取得最終勝利,唯有靠這些新式裝備或許才會有些希望。”


    “軍師所言極是,袁紹一滅,曹操就已經把咱們視為頭號大敵,此戰兇險程度可想而知。”劉備表情凝重道。


    “哎,要說天下諸侯之中,最看得開,最識時務者,當屬蕭略蕭代謀。”諸葛亮說道:“他倒是舍得棄琅邪,奔交州。”


    “哼,窮山惡水之地,即使他去了,又能怎樣,還不是龜縮一隅,碌碌無為。”關羽譏諷道。


    擺擺手,諸葛亮提醒道:“二將軍真這樣想,那麽就是大錯而特錯,試問,山怎麽會窮,水又怎麽會惡,殊不知,依山傍水,資源可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被諸葛亮把話給頂迴去,關羽心中極為不爽,但他又找不到什麽說辭來反駁,總之一句話,他就是瞧不起蕭略。


    “提到蕭略此人,我們不得不防,前前後後,我與他也打過幾次交道。”劉備凝望著天際,若有所思:“此人忽正忽邪,從不按常理出牌,前段時間,我派出去幾波細作去打探交州狀況,無奈皆是無功而返。”


    “怎麽會這樣?”關羽震驚道。


    “據返迴來的密探說,交州百姓每人都持有一塊身份牌,出入城池都需要憑借此牌,這是其一。”劉備說道:“其二,他下令自毀桂陽嶠道,斷絕交州與江東之間的來往,另外他又派重兵把守零陵嶠道,這很顯然是有意封鎖內部消息,讓其他勢力無法掌握他的一舉一動。”


    “照大哥這麽說,蕭略那廝還真準備關起門,當起土皇帝來了。”張飛沉聲道。


    “如果真是那樣倒也好,怕隻怕他有顆不安分的心呀。”劉備擔憂道。


    “嗬嗬,對於這點,屬下倒是與主公不謀而合了,隻不過現如今我們局勢危機,也沒時間去理會他,不然的話,我倒是真想去交州拜會一下他。”諸葛亮淡笑道。


    ……


    阿嚏,阿嚏...


    “他奶奶的,是哪個癟犢子在背後罵我呢,阿...阿嚏!”


    整整一個下午,蕭略噴嚏就打起個沒完沒了,頓時搞得他做什麽事都心不在焉。


    “杜峰。”


    “屬下在。”


    “你去備車,我要出去一趟。”


    “主公要去哪裏?”


    “有些時日沒見到兩位兄長,我想去探望一下。”


    時間不長,馬車備好,一路向南駛去。


    顏良與文醜的住處挨在一起,故此馬車就近停靠在文醜府邸大門前。


    咚咚咚!


    “誰啊,誰在敲門?”


    外麵沒有動靜,府邸管家心中很是氣惱,罵罵咧咧把門緩緩打開。


    管家探頭一瞅,眼前居然是為身著體麵的公子哥,不由得微微一怔:“這位公子是?”


    “我姓蕭。”


    話音剛落,大門“咣當”一聲,狠狠關上,隨即裏麵傳來管家聲音:“你找錯地方了。”


    蕭略:“……”


    咚咚咚!


    吱嘎...


    把門打開,那名管家滿臉不悅:“喂,我說你這人有毛病啊,都告訴你找錯地方了,怎麽還沒完沒了的敲個不停呀?”


    麵對這樣一個腦殘,蕭略頓時被氣笑了,不過看在他虎頭虎腦的份上,故此也沒有生真氣:“這裏不是文府嘛?”


    “是啊。”那名管家自豪道。


    “既然是你為何肯定我就找錯地方了呢?”蕭略又問道。


    “我家老爺說了,不接見任何賓客,除了顏老爺與交州牧蕭大人以外。”那名管家愣了下:“剛才你說姓什麽?”


    “哦,我姓蕭。”


    蕭略心道這家夥終於是開竅了。


    那名管家一拉把蕭略拽進府中:“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原來你是蕭大人的貴公子啊,失敬失敬。”


    “呃...”


    蕭略瞠目結舌。


    “公子稍等,我這就去裏麵通報老爺。”


    話畢,那名年輕管家轉身就跑。


    時間不長,文醜拽著那名管家的耳朵,快步走來:“賢弟,多有得罪,還望包涵。”話畢,他扭頭看向那名管家,厲聲嗬斥道:“滾蛋,還不趕快跪下來給主公賠禮道歉。”


    “小人知錯了,請主公見諒。”


    那名管家跪在地上“咚咚”磕著頭。


    “不知者無罪,再說,我也覺得他挺好玩的。”蕭略微笑道。


    “主公有所不知,他是我曾經老管家的兒子,老管家病逝以後,就剩下這麽一個獨子,雖說他腦袋有些不太靈光,但做事很勤快,所以我就把他留在身邊了。”文醜解釋道。


    “兄長是個有情有義之人,想必老管家在天有靈,也會感激涕零的。”


    “賢弟謬讚了,快裏麵請吧。”


    二人並肩而行,走進廳堂,分賓主落座後,香茶奉上。


    “小弟有些時日沒來探望兄長,不知過得還好?”蕭略笑問道。


    “讓賢弟費心了,愚兄這裏一切安好。”文醜迴答道。


    “方才我聽那名管家說,兄長從來不接待任何賓客,不知為何啊?”蕭略又問道。


    放下茶杯,文醜淡淡道:“像我與顏兄這樣的武夫征戰沙場尚且遊刃有餘,可是換到人情世故卻變得極為笨拙,所以倒不如不見,這樣也省得那些繁文縟節了。”


    聞言,蕭略心中偷笑,看來讓顏良與文醜自享其樂的當一迴地主老財,他倆反倒是不習慣,也許這就是宿命吧。


    “要是兄長感覺悶得慌,無所事事,小弟倒不如給你倆找個合適的職位去上任,這一來能解心寬,二來也能活動下筋骨,省得在家憋壞了。”蕭略試探道。


    “賢弟,我倆早就表態過,不問世事,一心退隱。”


    文醜這句話說得聲音很低,很沒底氣。


    “兄長放心就是,小弟絕不會讓你倆為難的,如今形式一片大好,我尋思著建造一處馬場,如此以來,也能解決我軍戰馬緊缺的問題。”頓了頓,蕭略淡笑道:“不知兄長可否替我分擔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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