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鴨子上架,莫過於此!


    蕭略合計半晌,覺得自己根本沒有選擇餘地,為今之計也隻有跟著這些人尚且還有一線生機,反之必死無疑。


    想到這裏,蕭略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扭頭看向典韋,此時的典韋心中百感交集,隻能無奈的麵相許昌方向一輯到地,蕭略看到此時也被觸動了,果然和曆史一樣,忠義之士值得深交啊!


    哎,也不知道怎麽去勸慰典韋,畢竟是自己連累了他,一想到這裏腦子裏頓時出現了那晚白花花的…………咳咳,隨即有點不好意思的走向典韋。


    “洪飛兄,你是不是心中埋怨我將你帶出來,如果是的話,就發泄出來吧。”蕭略愧疚道。


    聞言,典韋雙臂青筋暴起,猶如鐵錘般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目光噴火的看向蕭略,要不是眼前這個家夥,自己豈會丟了官職,要不是這個家夥,自己豈會失手誤殺守衛,成為名副其實的殺人犯。


    見此情景,蕭略打了個哆嗦,他的意思是想讓典韋咆哮幾聲,或者罵他幾句發發牢騷,不過看這架勢似乎是典韋誤解了他的意思。


    “咳咳,先別激動,你要是想打人,將來去戰場上打。”蕭略尷尬的笑道。


    “戰場?”


    典韋不聽則已,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扯著嗓子咆哮道:“莫非你想讓我跟丞相作對嘛?”


    “話不能那麽說,天下那麽多諸侯,咱就不能去打別人呀。”


    這話說出來,蕭略自己都覺得惡心,滿打滿算他們一共才二十一個人,天下諸侯哪個不是帶甲十幾萬,上百萬的,說句難聽的,人家吐口吐沫星子都能把他們淹死。


    “對對對,以先生聞名於世的聲望,必然振臂一揮,群起唿之,到時候我們完全可以效仿張角張天師那般,帶領百姓揭竿而起,推翻各路諸侯,還太平天下。”


    那名為首之人名叫孫通,三十歲左右,幾年來闖蕩於世,也算長了不少見識,不知道是心中早有打算,還是認清了形勢,隨即提出了自己建議。


    蕭略咂了咂舌,沒敢接茬,拉起一支隊伍跟開公司沒啥區別,首先得有本錢,另外還要有一張龐大的關係網,哪是說說那麽容易。


    再說,以他們現在的狀況與喪家之犬無異,能不能逃出曹操的魔爪還不一定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孫通,你覺得我們會成功嘛?”


    典韋聞聽此言,似乎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準確的說,是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可以撇下曹操,並且能實現畢生夢想的完美理由。


    “事在人為,反正我們要錢沒錢,要地盤沒地盤,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先生的威名。”孫通大笑道。


    典韋不由得看向蕭略,似乎想征求意見,不過他在心裏卻是打定主意,隻要不與丞相作對,自己就不算愧對丞相,至於其他諸侯,幹就完事了。


    眾人期盼的目光讓蕭略如坐針氈,但不知為何心中卻又莫名其妙的產生一絲喜悅。


    沒穿越前,蕭略失去了太多,錯過了太多,現在突然出現一群願意追隨自己的人,心中深受感動,另外他也不能讓那三十四位義士白白死掉,於是咬了咬牙,猛然站起。


    “諸位抬愛,我若在猶豫不決,倒顯得太嬌作了,好吧,從現在起,我們二十一個人,生死與共,一起幹一番哄哄烈烈的大事業。”蕭略慷慨激昂道。


    “我等願誓死追隨先生!”


    眾人大喜,急忙單膝跪地,鄭重發誓。


    接下來眾人開始商議何去何從,中原肯定是帶不了,在曹操眼皮底下舉事,等同於飛蛾撲火,這樣的傻事蕭略自然不會去做,現在的重點是首先要找到一塊棲身之地,那麽去哪裏就成了一個關鍵問題。


    “我建議去河北,袁紹勢大,百姓富足,完全適合我們棲身,並且還能圖謀發展。”孫通提議道。


    “萬萬不可!”蕭略拒絕道。


    “為何?”


    孫通茫然不解。


    “南陽張繡率兵來犯許昌,曹操必然會所有防範,尤其是防範袁紹再背後捅上一刀,我斷定官渡,白馬渡口必然有重兵把守,我們想要渡河談何容易。”蕭略解釋道。


    “沒錯,以丞相謹慎多疑的性格,肯定不會讓袁紹趁機鑽了空子。”典韋附和道。


    蕭略摸了摸鼻尖,這是他的習慣動作,每當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會情不自禁摸上幾下。


    “我們是從哪個城門逃出來的?”


    “東城門。”


    “東麵?”


    蕭略陷入沉思之中,片刻後,喃喃自語:“東麵也就是徐州方向了?”


    “嗯,那裏是溫候呂布的地盤!”孫通接茬道。


    蕭略眼睛一亮,呂布與曹操向來不和,他們逃到徐州完全可以躲過曹操追殺,並且路程又近,用不了幾日便能抵達,這絕對是個最佳選擇。


    “好,我們就去徐州。”蕭略淡笑道。


    “可是...”


    孫通欲言又止。


    “可是什麽?”


    蕭略茫然不解。


    “呂布向來殘暴不仁,徐州百姓苦不堪言,我們去了那裏似乎不太適合發展。”孫通解釋道。


    “無妨,事在人為嘛。”


    蕭略豈會不知利弊,可是眼下保命要緊,考慮以後發展還有些為時過早。


    見蕭略心意已決,眾人不在多言,休息片刻後,開始向徐州方向出發。


    ……


    兩日後,曹洪所部與張繡所部在葉縣展開了小規模激戰,曹洪本以為張繡是塊難啃的骨頭,卻沒想到,僅僅隻用了兩天時間,就讓張繡所部退迴了南陽。


    與此同時,袁紹的五萬精銳出了鄴城,抵達黎陽。


    “是曹仁的將旗,奇怪,他不是在許昌嗎,怎麽眨眼間跑到白馬渡口來了?”


    說話之人身披重鎧,虎目劍眉,四方大口,絡腮胡須垂於胸前,一柄七尺大刀倒提身後,跨坐一匹黑色戰馬,舉止言談間,透著一股淡淡威壓。


    他就是袁紹麾下號稱河北雙雄之一的大將顏良!


    “我也覺得奇怪,張繡不是答應我們佯攻許昌了嘛,按理說,曹仁應該在前線迎敵才對啊?”


    另外說話之人,身高八尺,虎背熊腰,豹頭環眼,手提一杆通體烏黑的鋒利長槍,氣勢絲毫不亞於顏良。


    他便是河北雙雄之一,大將文醜!


    “兩位將軍,看來曹操已經識破主公計謀,我們還是打道迴府吧。”


    許攸一身儒生打扮,氣質溫文爾雅,手捋著黑須,不顯一絲焦躁。


    顏良,文醜,許攸三人站在黃河岸邊,隔江遙望,隻見白馬渡口重兵把守,刀槍林立,並且岸邊豎有一杆迎風招展的大旗,上麵郝然繡著一個碩大的“曹”字。


    “先生,我們就這樣無功而返,主公必然不悅,延津距此不遠,不如我們趁夜偷渡奇襲可好?”文醜建議道。


    許攸擺擺手,拒絕道:“萬萬不可,曹操奸詐無比,他既然料定我們會來,肯定會有所防備,一旦奇襲延津遭到埋伏,我軍必然成潰敗之勢,到時候這眼前的黃河也就成了我們的葬身之地。”


    “先生高見,受教了。”


    文醜聞聽此言,頓時恍然大悟,心想難怪主公對許攸言聽計從,光是這份深謀遠略,洞察形勢的本事,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哎,真是心有不甘啊!”


    顏良眺望對岸,歎了口氣,顯然心中澎湃戰意依舊沒有散去。


    許攸笑了笑,不以為然:“顏良將軍不用灰心,曹操四麵受敵,戰機早晚還會出現,到那個時候,攻城拔寨少不了你的身影。”


    就這樣五萬精銳又返迴了鄴城。


    ……


    翻身越嶺,幾經輾轉。


    蕭略眾人終於踏入了徐州境內,然而剛到彭城還未來得及休息,便在一處客棧內被數百名士兵生擒活捉。


    蕭略實在搞不懂他們哪裏出現紕漏,又或者哪裏得罪了呂布,為啥變成現在這個局麵。


    “可恨呐,吾雙鐵戟沒有帶在身上,不然的話,定然能殺出一條血路。”典韋氣急敗壞道。


    “說那些有什麽用,我要是有把ak47都能把呂布打到懷疑人生。”蕭略沒好氣的道。


    “ak47是啥?”


    典韋茫然不解。


    蕭略懶得解釋,因為就算是解釋了,他們也聽不懂,以他們目前的思維仍舊停留在月亮上有小白兔的智商上。


    在牢房中煎熬了一天,直到次日晌午,一名士兵來到門口,掃視一眼眾人,然後開口問道:“你們誰是蕭略?”


    聞言,眾人麵麵相窺,顯然都是感到很意外,一路逃到這裏,他們謹言慎行,並未暴露一丁點蹤跡,可是眼前士兵又是如何得知他們真實身份的。


    “我就是蕭略!”


    蕭略站了起來,心道既然人家都能喊出自己名字,自己也就沒有必要裝瘋賣傻了。


    “你就是蕭略?”


    那名士兵上下打量半晌,目光中閃爍著耐人尋味的神色,片刻後,打開牢房,沉聲道:“跟我走吧。”


    蕭略微微一怔,不知道他們想要幹嘛,就在這時,典韋攔在身前,對著那名士兵,沉聲道:“汝要帶他去哪裏說清楚。”


    那名士兵見典韋長相兇惡,橫眉立目,頓時心中發寒,不由得退後了幾步,謹慎道:“我家主公特意從下邳趕來想要拜會先生。”


    “你家主公是誰?”


    “當然是溫候呂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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