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女人推了下鼻樑上的太陽鏡,側目看向岸上。


    男人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沙灘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二三十個穿著黑衣黑褲的保鏢,正警惕的守護著那群嬉笑的男女。


    「這隻是表象,背後指不定還埋伏了多少人,咱們帶來的人,昨晚被他們連鍋端了。」女人慵懶的靠在了男人的肩上,如普通情侶般親密,但說的話卻是另一番情景。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的命是我的,早晚我會取走!我們元氣大傷,一次失誤都可能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所以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絕不能貿然行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男人的很自然的搭在了女人的腰間,「被他們抓了幾個小弟,你就怕成這樣?」


    「不是怕,我是輸不起!」女人鏡片後麵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悲痛,爾後便一聲不吭的看著遠方。


    遠方,幾個大男人似乎迴到了童年,在月牙兒的一聲令下,紛紛跳到了海水中。


    「就到前麵的礁石,然後返迴,今天輸的人晚上就留在家裏打掃衛生!」月牙兒赤著小腳在沙灘上又蹦又跳的,玩的不亦悅乎。


    菲比拉了她一把,「你這麽蹦蹦跳跳的不怕萬一有了,再把孩子弄掉了啊?」


    「不可能有,一直穿著小雨衣呢。」月牙兒拾起了一個貝殼,放在陽光下照著,「這個好看。」


    「一晚上穿幾個啊?」紫蕾蕾抱著胳臂晃了過來。


    「嗯?我幹嘛要告訴你。」月牙兒把貝殼放在小桶裏,跳著腳看著還在海水裏你追我趕的男人們。


    「你們家九爺肯定是第一名了,差了墨寶一個身子呢。」「嘿嘿,你看你家二少,最後一名,他那個肚子你給餵肥的吧?」


    「那是老三,他最不愛遊泳。我們家老二在大哥身後呢。」紫蕾蕾撇了撇嘴,「迴家我就讓老二鍛鍊,不練出九爺那樣的身材,以後就別想上我的床。」


    「嗬嗬,你也就是說說,哪天晚上不是享受的嗷嗷的。」許諾手搭這涼棚,看了眼海裏的戰況。


    「你能聽見?!」紫蕾蕾驚恐的看著許諾。


    「哈哈哈哈……姐,你能不能不這麽傻,大嫂詐你呢。」費莫桑榆在一旁已經笑的快不行了。


    「你這個娘們,大家都說咱們家你最老實,沒想到你卻是最壞的。」紫蕾蕾舉手就要打,嚇得許諾轉身就跑。


    「哈哈哈……」月牙兒在他們身後笑道:「許諾,你迴來,怕她幹什麽,打她。」


    「她那拳頭能打死一頭牛,我打不過她……啊!」眼看著就被紫蕾蕾抓到,許諾驚唿了一聲,跳到了海裏。


    「這下完了,我姐得讓我大嫂收拾死。」費莫桑榆見紫蕾蕾也跑進了水裏,捂著肚子笑道。


    「你大嫂水性這麽好啊?」月牙兒看著很快就遊出很遠的許諾,驚詫的問道。


    「上學那會大嫂還拿過大學生運動會遊泳比賽的銀牌呢。」費莫桑榆低嘆了一聲,「姐,你保重!」


    菲比和小魚兒也走了過來,兩人看著沒一會兒就被許諾按在水底的紫蕾蕾笑了起來。


    「三嫂你去喊她們倆別鬧了。」郎雨軒也走了過來。


    「我不去,去了大嫂還以為我幫著我姐呢,咱們家啊,要團結,不能搞幫派,母後說的。」費莫桑榆捂著小嘴笑道。


    「紫蕾蕾有你這樣的妹妹,真『幸福。』那就讓她們掐吧。」月牙兒把目光看向遠處,冷子夜馬上就要遊到礁石處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減了速度。


    「冷子夜加油!冷子夜加油……」月牙兒把手放在嘴旁大聲的喊道。


    冷子夜看了眼礁石上的那一對男女,那女人也在看著自己,她臉上的笑容,讓他突然有些不安,可這份不安因為月牙兒的唿喊,轉瞬即逝,他不能讓月牙兒失望,微微調整後,九爺再次提速,在礁石前迴轉,用力的遊向岸邊。


    「哈哈哈……墨貝,你舅舅贏了,你們家托馬斯好像要第二了。」月牙兒抓著墨貝的胳臂跳了起來。


    墨貝看了眼海裏的戰況,嘟著小嘴,嘟囔道:「年老了就是不行。」


    「別瞎說,讓托馬斯聽到了,又該亂想了。」郎雨軒拉了下墨貝的胳臂。


    墨貝吐了下舌頭,笑笑。


    「冷子夜不費吹灰之力就贏了這場比賽,月牙兒快衝過去,送你家男人香吻一枚。」菲比推了把月牙兒,笑道。


    月牙兒嗬嗬的笑著,一路疾奔,冷子夜剛從水中站起來,她已經衝到了他麵前,九爺笑著張開了雙臂,做好了她撲上的準備。


    如他預見的,月牙兒果真一躍而起,直接就跳到了他的懷裏,也不管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們,兩條小細腿卡在他的腰上,抱著他的頭,狠狠的吻了下他的唇,冷子夜很快變被動為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菲比拿起了手機,抓到了這個經典的畫麵。


    n多年後,當大家在電視裏看著這個已經站在人生巔峰上指點著江山,不苟言笑、高不可攀的男人時,誰又會想到,他也有如此激情的一麵。


    「少兒不宜!」托馬斯第二個遊上了岸,在兩人身邊走過時,笑道。


    「這活適合夜晚幹。」墨寶第三個上來的,拍了下冷子夜的肩頭,笑著走了過去。


    「九爺,海灘上人挺多,悠著點。」樊燁和樊樺並列第四,兄弟倆在兩人身邊同時走過。


    月牙兒在冷子夜的身上,抬腳就踢,結果兄弟倆跑的比誰都快。


    「聽人勸,吃飽飯,要不我們晚上接著來?」冷子夜輕啄了下她亮晶晶的粉唇笑道。


    月牙兒揉著他濕漉漉的頭髮,鼓著粉腮說道:「no!晚上才不跟你玩呢!你剛才怎麽減速了?是不是看上那個女人了?」


    「哪個女人?這沙灘上還有女人嗎?我怎麽沒看見除了你以外還有女人呢。」冷子夜蹙眉一本正經的說道。


    「就礁石上坐的那個女人!」月牙兒抬手指向那塊礁石,可那裏哪還有人,「怎麽這麽快就不見了?」


    「別管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冷子夜看了眼礁石方向,很快轉過了頭。


    「那幾個『無關緊要』的人要不要管?」月牙兒努了努嘴,指向海麵上幾個已經扭成一團的人。


    冷子夜側目望了過去,郎家的三隻狼還有兩個媳婦正在水裏掐呢,九爺輕勾了下唇角,「由他們去。」


    月牙兒從冷子夜的懷裏滑了下來,衝著那五人大聲喊道:「你母後喊你們迴家吃飯了!」


    費莫桑榆見她家男人也參合了進去,忙下了水,沒遊幾下就到了幾人跟前,大聲吼道:「郎老三,你給我出來!」


    郎自軒本來是最後一個遊向岸邊的,可見大哥和二哥掐,大嫂和二嫂掐,本意想拉開幾個人,可大哥大嫂玩的正嗨,也沒看自己是老二還是老三,直接就把他按進了水裏,這虧他哪受得了,跟著二哥二嫂三對二,一起收拾大哥大嫂。


    「老婆,過來,水裏我們三也打不過大哥大嫂。」郎自軒潛進水裏,一個猛子紮到了費莫桑榆的麵前,甩了下頭上的水,拉著她的手就要進入決戰圈。


    「加一起二三百歲了,也不怕人家笑話。上岸了,誰最後一個上去,誰就在家留守。」費莫桑榆白了他一眼。


    郎自軒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老婆快走!」


    「郎老三你給我迴來!你是最後一名。」狼崽胳臂下麵還夾著郎自軒,速度有些慢,見郎皓軒已經要上岸了,氣著直拍海水。


    「哈哈哈……小五,你們家這幾個活寶天天這麽作啊?」月牙兒側目看向郎雨軒。


    郎雨軒無奈的笑笑,「天天這樣,在外人麵前都是高冷人士,可迴了家就變了樣,有次掐起來,結果,隊伍都站錯了,打到最後,我二嫂和我大哥是一國的,我大嫂和我三哥成一夥的,我三嫂和我二哥站在一個戰壕裏了。」


    水裏,狼崽見拖著郎老二上去自己很有可能就是最後一名了,直接甩開郎自軒,可他剛遊了兩下,郎自軒就追上來抓住了他泳褲的褲腰,用力的往迴拉他。


    「哈哈哈……郎老二扒狼崽泳褲了……唔,你捂我眼睛幹嘛!」月牙兒啥也沒看見呢,眼睛就被冷子夜捂得嚴嚴實實的,氣得她一勁兒的拉他的大手。


    「看了會起針眼!」冷子夜把人扣進了自己的懷裏,不讓她迴頭。


    「墨貝,拽掉沒有?」月牙兒看不見隻能問別人。


    「我也看不見了,托馬斯你放開我,讓我看看。」墨貝抓著托拉斯的大手往下拉。


    「迴家隨便你看。」托馬斯沉聲說道。


    「哈哈哈……我大哥穿著褲子上來了,看把你們緊張的。」郎雨軒窩在墨寶的懷裏笑道。


    菲比和小魚兒一聽囧請解除,這才迴過頭,隻見海灘上,郎自軒抱著狼崽的大腿,被狼崽一步步的拖上岸,一到岸上,郎自軒伸手往前一探,大聲喊道:「我贏了,我的手先到的。」


    身後,許諾扶著紫蕾蕾一步步的走了過來,紫蕾蕾見自家男人如此丟人,上去就是一腳,「都多大了還玩賴。」


    「老婆~」郎自軒趴在沙灘上不起來,像隻可憐的小京巴,萌噠噠的眨著眼睛看著紫蕾蕾。


    「我去,大哥大嫂,你們倆趕緊替我把這個臭不要臉的滅了,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狼崽聽令,一腳踢飛那個「臭不要臉」的郎老二,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說起比賽輸的要留守,可大家哪會真的留下郎自軒,吃過了晚飯,大家浩浩蕩蕩的便去了賭場,剛到賭場門口,月牙兒便看見了劉鵬,瞬間瞪大了眼睛。


    「劉鵬你怎麽來了?」


    「保護你和九爺。」劉鵬神秘的笑笑,轉頭看向冷子夜,「爺,裏麵已經被老島主清場了,就你們幾位,盡情的玩吧,外麵我罩著。」


    「b還是c,多大的罩?」月牙兒嘻嘻的笑著,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劉鵬。


    劉鵬猛的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引得大家開懷大笑。


    「就我們幾個人那有什麽好玩的,輸贏都是自己人。」狼崽晃悠進來,見裏麵除了工作人員,再無他人,不滿的搖了搖頭。


    「我坐莊,陪你們。」二樓傳來聲音,大家抬頭望去,阮鴻朗和水卉,一前一後的走了下來。


    「新郎官啊,恭喜你!」墨寶笑著揮了揮手。


    「嘿嘿,阮鴻朗恭喜你!」墨貝笑眯眯的看著阮鴻朗和水卉。


    阮鴻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伸手握住了水卉的手,「謝謝。這是我妻子水卉。水卉這幾位都是冷子夜和月牙兒的朋友。」


    水卉微微勾了下唇,在人群中看見了月牙兒,臉上才露出真心的笑容。


    「你朋友真多。」


    「你要是願意的話,大家也是你的朋友。」月牙兒笑著走到水卉跟前,「怎麽樣?昨天鬧了一晚上,還能吃得消吧?」


    「挺好的。」水卉笑笑,側目看向冷子夜,「我有話要和你說,方便嗎?」


    冷子夜微微一愣,點了點頭,跟著水卉去了一間辦公室,月牙兒無所謂的笑笑,招唿著大家去玩自己愛玩的項目。


    百家樂,21點,輪盤,梭哈,贏三張,鬥地主,跑的快,老虎機項目確實不少,但是他們來的人少,玩什麽都玩不起勁,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沒意思,還不如去唱歌。」紫蕾蕾把一大把籌碼丟在了桌子上。


    「那就去唱歌。」郎自軒馬上響應。


    「要去ktv的話,請先等一下,我去安排下,你們再過去。」阮鴻朗拿著電話走了出去。


    「搞什麽啊?不會ktv也要清場吧?」墨寶蹙眉看向月牙兒。


    月牙兒聳了聳肩,指了指辦公室的方向,「估計是出了什麽事,等冷子夜出來就知道了。」


    冷子夜和水卉很快就走了出來,大家把目光都落在了冷子夜的身上。


    「你們怎麽不玩了?」冷子夜詫異的看著月牙兒。


    「都說沒意思,人太少玩不起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月牙兒蹙眉問道。


    「沒什麽事。沒意思啊,那我們換地去玩。」冷子夜笑笑,拉起月牙兒的手,偏頭問道:「想好要去哪玩嗎?」


    「唱歌去,可阮鴻朗說,他要安排下我們才能過去。」月牙兒指了指門外。


    「水卉,你去跟阮鴻朗說,我們不去歌廳,別去打擾遊客。」


    水卉微愣,但還是走了出去。


    「家裏也可以唱歌的,設備不比歌廳的差。」冷子夜抬手看了下腕上的手錶,「詹森和洛林也快到了,我們迴家等他們。」


    「走,我們迴去唱,喝多了、玩累了就地就能休息,免得還得麻煩人抬迴去。」墨寶嗬嗬的笑著,帶頭出了賭場。


    月牙兒出了門,見阮鴻朗和水卉就站在門口,笑著招唿道:「一起去玩吧,人多了熱鬧。」


    「醫生囑咐讓水卉靜養,我們就不過去,改天有時間我們再聚。」阮鴻朗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弧,看著月牙兒。


    冷子夜微微側身,阻隔了他的視線,沉聲道:「帶水卉早點迴去休息。」


    阮鴻朗輕勾了下唇角,很紳士的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各位慢走。」


    大家告辭離開了賭場,剛進家門沒一會兒,詹森夫妻還有郎可軒他們兩口子便到了,羅蘭一進屋便抱住了月牙兒,激動的說道:「親愛的恭喜你!終於是把自己嫁了,而且還嫁了那麽完美的一個男人,讓我羨慕的想哭。」


    「嘿嘿,別太煽情了,我怕我會哭。」月牙兒一下下的拍著羅蘭的後背,「親愛你,你好像瘦了,人家生完孩子不是都會胖嗎?」


    「小傢夥太鬧人了,晚上不睡覺,她不睡,我就得陪著。」羅蘭輕輕推開月牙兒,指著自己的眼角說道:「你看看,這裏都有皺紋了。」


    月牙兒把著她的頭,仔細的看了看,把詹森緊張的不行,一個勁兒的給月牙兒使眼色,希望她別說羅蘭臉上的皺紋。


    月牙兒把詹森的表情都看在了眼裏,笑著拍了下羅蘭的小臉兒,「瞎說,哪有皺紋。」


    羅蘭不死心的眯起了眼睛,「這麽看,肯定有。」


    「哈哈哈……」月牙兒抬手扒開她的眼睛,「我要你這麽眯著,我也有。」


    郎可軒無奈的搖搖頭,「在飛機上,都問了一路了,我是真的服她了。」


    月牙兒笑笑,偏頭看向郎可軒,「小四,我們倆可有好長時間沒看見了。」


    「哎,別提了,我生完孩子,那叫一個胖,一百五十多斤,洛林都不拿正眼睛看我了,我也覺的我沒臉見人人,躲在家裏,直到我又恢復了這魔鬼般的身材……」郎雨軒掐著小蠻腰左右扭著,「小五,你過來,咱兩比比。」


    郎雨軒嘴角抽了抽,「我腰上還有遊泳圈呢,沒法比。」


    「咱們家小五啊,不僅有遊泳圈,過段時間還要頂口大鍋。」紫蕾蕾撇了撇嘴,「讓你們一個個的生,生完了就一個個的變成黃臉婆。」


    「啊!小五,你作死呢,臭臭還沒帶出手呢,你又懷上了?」郎可軒驚愕的盯著郎雨軒的肚子。


    「意外有的,還能不要啊。」郎雨軒白了她一眼,「你們四個吃飯了沒有?沒吃的話,餐廳裏都給你們準備好了。」


    「飛機上吃了。這麽大好的時光,你們都窩在家裏幹什麽?」郎可軒不解的問道。


    「剛去賭場玩了會,沒意思,我們迴來唱歌,墨寶和他舅舅在弄呢,馬上就能唱了。」郎雨軒看了眼k歌的房間,見冷子夜拿著手機走了出來,止住了話。


    「你們先坐,我去接個電話。」冷子夜簡單的打了下招唿,進了臥室。


    「可以了,都過來吧。」樊樺從k歌房裏探出了頭,「呀,你們來了啊,這房間裏隔音太好,都沒聽到你們說話。」


    「這麽好?」月牙兒狐疑的走了進去,看著按歌廳裝修的包房,就笑了,「我都住在這兩三天了,竟然還不知道這間房裏別有洞天。」


    「自己家有什麽都不知道,你幹嘛吃的?」樊樺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用你管!」月牙兒搶過他手中的話筒,「喂喂」的試了下音,見大家都進來了,把試好的話筒遞給了紫蕾蕾,「你先開嗓。」


    「我們幾個,你和墨貝唱的最好聽,你倆先來。」紫蕾蕾死活不接話筒,「我怕我把狼嚎來。」


    「噗,你不嚎,狼都跟來了。」月牙兒指著她身後的郎自軒笑道:「你們先玩,我去看看阿金都準備了什麽,拿過來咱們好吃。」


    月牙兒藉機溜出了房間,跑去餐廳讓阿金先送一些水果進去,便去了臥室,她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麽事,這事弄不明白,她玩的也不安心。


    冷子夜看了眼緩緩推開的房門,說了句,「繼續觀察,隨時跟我聯繫……嗯,我從現在開始二十四小時開機。」


    月牙兒探著頭,見冷子夜掛斷了電話才走了進來。


    「出了什麽事,能說嗎?」


    冷子夜笑笑,把她拉進懷裏,「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麽嗎?」


    月牙兒嘟著嘴,搖頭。


    「你雖然磨人了一點,但你永遠把公事和私事分的很清,從來不幹涉我的公事。」


    月牙兒點了點頭,「你這麽一說我就懂了,肯定是不能說的事,我們出去玩吧。」


    冷子夜笑著拉住她,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這件事是可以讓你知道的,昨天我們去參加阮鴻朗和水卉的婚禮,被人傳上了網,然後就來了幾個不應該來的人,不是說墨寶他們,而是真正的敵人。」


    「他們要來殺你?!」月牙兒眨了眨眼睛,眉毛也擰巴了起來。


    冷子夜點了點頭,「我昨天就預料到了,你睡著後我給劉鵬打了電話,讓他帶著人連夜坐飛機趕了過來,一夜之間抓了幾個,不過都是小羅嘍,幕後之人還一直逍遙著。阮鴻朗那邊也得到了消息,這事還驚動了老阿爸,所以他便處處小心,還把賭場給清場了。我剛才不說,是怕大家緊張,現在說,是因為他們已經不在島上了,我們可以放心的玩了。」


    「什麽人,你知道嗎?」月牙擔心的看著冷子夜。


    「夜鶯社的人,那群小羅嘍說是上島的兩個人在夜鶯社裏很有地位,但他們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究竟是誰,我腦子裏一直有一個想法,我應該是看見過這兩個人。」


    「礁石上的那一男一女!」月牙兒隨口說出的這句話,把自己也嚇了一跳,要真是那兩個人,冷子夜那會有多危險,他們曾經離的那麽近。


    冷子夜點了點頭,「咱門倆想到一塊了,應該是他們,那女人看著我笑,她的笑容裏摻雜了太多我看不懂的東西,我曾經有一瞬間是不安的。」


    「你那會不是警告過艾美,不許再插手z國的事麽,她怎麽還敢派人過來。」月牙兒不解的問道。


    「那時候的她急於逃命,當然是我說什麽就是什麽,等她翅膀硬了的那天,她一定會反撲的。」冷子夜理了下她額前的碎發,「不過,你不用擔心,有我在,你就不會出事。」


    「我不擔心我自己,我擔心的是你。」月牙兒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


    「放心吧,他們還沒那本事動我,要是能下手,他們也不會灰溜溜的逃了。」冷子夜笑著安慰著月牙兒。


    月牙兒抿嘴笑笑,「我能活到九十九,你能活到一百零八,想到這,我就什麽不怕了。」


    「我們過去和他們一起玩。」冷子夜笑著捏了下她的翹鼻,拉著她去了k歌房。


    「搖晃的紅酒杯,嘴唇像染著鮮血,那不尋常的美,難赦免的罪,誰忠心的跟隨,充其量當個侍衛腳下踩著玫瑰,迴敬一個吻當安慰……」


    房門剛一打開,就見托馬斯拿著話筒站在大屏幕前唱歌,月牙兒眨了眨了,嘿嘿的笑道:「沒看錯人,還真是托馬斯在唱歌,難得啊。」


    「唱的不錯!」冷子夜拍了下托馬斯的肩頭,拉著月牙兒找了個地坐了下來。


    墨寶遞給他們倆兩瓶雞尾酒,大聲的說道:「九爺,下一個上去唱歌的是我,我唱完了就輪到你了,要唱什麽和樊樺說聲,他負責給大家找歌。」


    「按什麽排的順序?我不唱不行嗎?」冷子夜喝了一大口酒問道。


    「按年紀大小排的順序,詹森和狼崽剛唱完。不唱也行,罰你晚上不能上老婆的床。」音樂恰在這個時候停止,大家都聽到了墨寶的這句話,集體笑出了聲。


    「什麽破規矩,真是的,我唱。」冷子夜拿著酒瓶,走到了樊樺跟前,附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


    墨寶唱完了一首天天哄臭臭不哭的兒歌《我是一隻小鴨子》,在大家的一片噓聲中下了台。


    音樂再次響起,冷子夜把酒瓶遞給月牙兒,接過了墨寶遞過來的話筒,並沒有起身,而在坐在了月牙兒的身邊,深情的望著月牙兒唱道。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不移,我的愛不變,月亮代表我的心,輕輕的一個吻……」


    冷子夜唱到這塊時,把自己的臉遞給了月牙兒麵前。


    月牙兒極其配合的親了下他的臉頰,他小時候唱歌就很好聽,長大後幾乎就沒聽見過他再唱過歌。今天他這麽深情的望著自己,唱著這首歌,讓月牙兒很是感動。


    「已經打動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月亮代表我的心》這是一首老歌,卻別冷子夜唱出了新意。這首歌,曲調委婉動人,富有東方色彩的浪漫,歌詞情真意切,充滿遐想,再被冷子夜那磁性的聲音吟唱出來,足能繞樑三日而不忘。


    「好!」音樂剛一停下,狼崽帶頭先鼓起了掌。


    「再來一個!」樊燁賣力的鼓著掌,笑道。


    「不唱了,下一首歌我等著上床給我老婆唱呢,下個該誰了,趕緊的。」冷子夜拿著話筒挨個的點著。


    「該老二的,快點上去。」郎皓軒踢了下郎自軒。


    郎自軒眼一瞪,「下個是洛林不是我。」


    月牙兒拉著冷子夜的手「咯咯」的笑著,「老公,你看他們家多熱鬧,將來我們也多生幾個。」


    「你不怕疼了?」


    「滿大街跑的孩子,都是人生的,人家都不怕疼,我也不怕。」月牙兒豪氣的挺直了腰板。


    「這意思你是準備好了?」冷子夜附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你要是真的準備好了,我隨時都可以播種。」


    月牙兒紅著臉推來他,嬌嗔的瞪了他一眼,「這麽多人,你怎麽什麽話都說啊。」


    那邊洛林還在唱歌,月牙兒以為音樂聲,足能壓過自己的聲音,結果還是被紫蕾蕾聽了去。


    「你家男人跟你說啥了?你看你這小臉兒紅的,真誘人,我看著都想咬幾口。」


    「他能說什麽好話,男人的嘴裏吐不出象牙的!」月牙兒撇了撇小嘴。


    「哈哈哈……是,他們是吐不出象牙的。」紫蕾蕾抱著月牙兒的肩頭就笑開了,「月牙兒,你太可愛了!mua……冷子夜,你弄個破酒瓶子攔著我幹嘛!」


    冷子夜挑了挑眉,放下了手裏的酒瓶,「別亂親我老婆,你有男人,去親你家男人去。」


    「比起我們家郎老二,我更喜歡親月牙兒,你要是不願意啊,你替她,讓我親你一口。」紫蕾蕾挑眉笑道。


    「我一瓶子拍暈你!」郎自軒見老婆要親冷子夜,高高的舉起酒瓶,可是還沒等落下呢,就被紫蕾蕾一個眼神嚇了迴去。


    「郎自軒!你要時刻記住你是男人!」洛林唱著唱著吼出了這麽一句。


    「洛林你別沒事找事,小心你老婆迴家抽你。」紫蕾蕾一看他在調撥他們夫妻關係,當時就不願意了。


    「我才不打我家男人呢,要打也是打你,你看看你把我二哥欺負的,都沒個男人樣了。」郎可軒撇了撇嘴,白了眼紫蕾蕾。


    月牙兒拉了下紫蕾蕾,「你已經激起公憤了,還是少說幾句吧,小心郎家人一起上。」


    「月牙兒,我這命苦啊,他們天天的欺負我。」紫蕾蕾捶胸頓足的幹嚎了兩聲,見沒人理自己,舉起酒瓶,「咕咚咚」的灌了兩口,眾人憋著笑,誰也沒吱聲。


    一番輪了下來,該墨貝上場了,墨貝拉著月牙兒站在的大屏幕前,「我們倆一起唱。」


    「你們倆要是一起唱就得連唱兩首。」樊燁和樊樺在一旁起著哄。


    「沒問題。」月牙兒笑著,「墨貝,你點的什麽歌啊?」


    「delete。」


    「來吧。」


    月牙兒和墨貝勁歌熱舞的唱了一首,兩人的小臉兒已經如熟透的紅蘋果。大家聽得帶勁,不依不饒的讓她們倆再來一首。


    月牙兒和墨貝也不推辭,又連唱了兩首。最後還是冷子夜和托馬斯不願意了,才把兩人解救了出來。


    「下一輪情歌對唱,搭檔自選。」樊樺壞笑道。


    冷子夜一把拉住了月牙兒的手,「我選我老婆。」


    「哈哈哈……沒人和你搶。」


    大家鬧笑著,又開始了下一輪,這一夜大家玩得很嗨,家裏本來沒那麽多房間,可大家誰也不愛離開這裏,窩在一起過了一夜。


    第二天,大家又去攀岩,郎雨軒不能攀岩,便和劉鵬和陳阿金為大家準備著野炊的食物。


    無疑攀岩的最後的結果是,男子組,冷子夜勝,女子組,月牙兒勝,兩人帶著大家用野花編製的花環,手牽著手,迴到了野炊的地方。


    「辛苦你了小五。」月牙兒看著豐富的食物,笑望著郎雨軒。


    「都是劉鵬和阿金做的,我也沒做什麽。」郎雨軒看著兩人脖子上的花環,笑道:「就知道贏得會是你們。」


    月牙兒嬌憨的挺了下胸脯,冷子夜側目看了眼,忙移開了目光,昨天沒抱著老婆睡,今天就特想她,她不經意間的一個動作,都能引起他的悸動。


    「誒,這裏怎麽還會有小狗狗。」月牙兒指著一對互相追逐的雪白的馬爾濟斯驚唿道。


    「這麽可愛!」郎雨軒也由衷的讚美了一句。


    月牙兒丟下冷子夜,快步跑了過去,兩隻小狗不但沒有怕她,反而繞著她歡快的蹦跳著。


    「好乖!」月牙兒蹲下身,挨個摸了摸頭,「親愛的,你們的主人呢?」


    「汪汪……」小狗討好的叫了兩聲。


    「嘿嘿……」月牙兒把它們倆抱了起來,四處張望著。


    一個中年女人,快步走了過來,冷子夜警惕的看著她,快步走到了月牙兒身邊。


    「冷島主,冷夫人,你們好。」中年女人微微一笑,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個藍絨的盒子,「是水卉小姐讓我來這裏找你們的。」


    「她知道我們在這裏?」月牙兒低頭想親親小狗的頭,卻被冷子夜一把攔了下來。


    「髒。」


    「不髒,它們洗過澡澡了,我都聞到香味了。」月牙兒嘟嘴不滿的看了眼冷子夜。


    中年女人溫和的笑笑,把盒子遞到了月牙兒麵前,「你們在島上的行蹤,老島主和水卉小姐都時刻關注著,這是你前幾天訂的那對情侶戒指,水卉小姐吩咐我給你送來,這對小狗,也是水卉小姐送給你的禮物。」


    「水卉怎麽這麽客氣,替我謝謝她。」月牙兒笑眯眯的接過了戒指,「錢我一會讓人給你們送去。」


    「戒指的錢水卉小姐已經付過了。」中年女人笑笑,「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告辭了。」


    「誒,你別走啊,迴來。」見女人快步離開,月牙兒急著追了兩步,「錢,錢!」


    冷子夜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前拉住了她,「水卉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給她錢,她也不會要的。」


    「他們結婚我們都沒送禮物給人家。」月牙兒嘟嘴。


    「我想法補上。」冷子夜垂眸看了眼她懷裏的小狗,「這狗就不要了吧,我伺候你一個人就已經精疲力盡了,再養這兩個小傢夥……」


    「我伺候它們,絕不給你找一點麻煩。」月牙兒緊緊的抱著兩隻小狗,側身想從冷子夜的身邊溜過去。


    冷子夜勾唇笑笑,「想養它們也行,它們的名字得我來起。」


    月牙兒小臉兒上露出了笑容,抬眸看著他,「行,你起就你起。」


    「這隻叫月月,這隻叫朵朵。」冷子夜邪魅的勾起了唇角,大手一點,兩個小傢夥便有了名字。


    月牙兒勾著唇角,歪著小腦袋,凝視著冷子夜半天,突然就抬腳踹了過去,「要我說,這隻叫夜夜,這隻叫九九!」


    「哈哈哈……那兩口子掐起來了,快去看熱鬧。」紫蕾蕾因為攀岩輸給了月牙兒,還沒順氣呢,見他倆彼此「深情」的對望著,便招唿大家一起看熱鬧。


    「不能叫夜夜,你聽,夜夜,爺爺,它一隻小破狗,我們天天喊它爺爺不好聽。」冷子夜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還在心平氣和的和月牙兒講著道理。


    「那就叫大九和小九!」


    「大九、大舅,小九、小舅,月牙兒這要是兩個舅舅去咱們家做客,聽到咱們這麽叫狗,然後又這麽喊他們,不行,絕對不行,依我看就月月和朵朵最好聽,你要不同意,咱們就把這狗送迴去。」


    「依我看啊,一個叫月月一個叫九九,這才是最好的選擇。」紫蕾蕾他們幾個跑了過來,在一旁起著哄。


    「月月,九九來讓阿姨抱抱,咱們不理爸爸媽媽了哈。」費莫桑榆從月牙兒的懷裏抱過了小狗,輕聲細語的哄著,兩個小傢夥離開了月牙兒的懷抱突然有些不安,可憐巴巴的看著月牙兒。


    月牙兒聽費莫桑榆讓小狗喊自己媽媽,再對上它們倆楚楚可憐的小眼神,心已經軟成了一灘水。


    「老公~你看咱們家的狗孩子多可愛,我小時候養的那隻狗被sun害死後,我就沒再養過狗,你就成全我這次吧,就按蕾蕾提議的,一隻叫月月,一個叫九九,咱們倆誰也不吃虧,總行了吧?」


    月牙兒萌噠噠的忽閃著大眼睛,小手拉著冷子夜的大手一個勁兒的晃悠著。


    躲在樹後的男人,看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苦笑了一聲,悄然離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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